《孽·情》梦月

7、第 七 章

　　睡饱之后，筱月的精神异常的好，伸了个懒腰，去开门，瞬间阳光照进房被，使寒气挥散不见，看来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看看床上没有仲离天的影子了，也不担心他会去哪里。因为自从那天接到了那颗黑珍珠之后，他就常常早起不知到哪里去，直到午餐时分才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只说紫娉会没事。就因为他的这么一句话，他们的行程也就被拖延下去了。最让人奇怪的是他又不知道紫娉中的是什么毒，也没说怎么解，就老往外跑。看来等一下他回来要问问才是。
　　“筱小姐早！”王府的丫鬟见出门的筱月，礼貌地达招呼。因为她是青婷的小姐，所以大家称青婷为青姑娘，称她为筱小姐。
　　“你早啊。”筱月拿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对她说。
　　“小姐，你起来了。”青婷和以前在家中一样早起向她请安，服侍她。
　　“青婷，来了？” 原本筱月没让她这么做的，既然出了门就要靠自己的，哪有让人伺候的理。不过看到彭莛一脸不大愿意的样子，她就让青婷来，说是伺候，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帮自己弄弄头发，聊聊天。最根本的还是要整整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才是真的。“对了，青婷你进来帮我收拾一下，顺便帮离天梳洗一下。”后面那句话是说给彭莛听的。她知道他就在附近跟着，而他们也不知道仲离天这些天都早早的出去，现在根本不在房里。果然按耐不住地彭莛上前抓住青婷不让她入内。他可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去服侍被的男人，即使是仲离天这样远离凡尘，不知世事的男子。
　　“你干什么？”筱月故做惊讶地问。
　　“我不准你进去。”
　　“不准？你又不是她什么人。再说了伺候主子上她的义务好不好。”把自己最讨厌的架子摆上。
　　“我……”
　　“是啊，伺候小姐是应该的，前几天你都没说什么的，今天怎么了？”青婷看着他一脸的不愿意，马上想到刚才小姐说的话，“没关系的，仲公子以后就是我们姑爷了。”这是她和紫娉都认同的事。
　　“我…你…”瞪着筱月，见她狡黠的笑脸就知道自己又载在她手里了。
　　“王爷，仲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经过的管家把自己早上遇见的事告诉主子。
　　“出去了？”彭莛皱眉看着管家，“他去哪了？”这话是问筱月的。
　　“不知道啊。”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小姐，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仲公子他对这里不熟悉，你怎么能让他出去呢？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青婷连连问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他要去哪里难道还要跟我说啊。”满不在乎地坐到镜子前让青婷帮自己梳头，见状的彭莛带着管家找人去。“想回来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的。”这是对他的信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红润了好多，看青婷帮自己挽起长发，她又想起仲离天那头白发。该死，忘记交代他先理好头发再出去。
　　“好了。”青婷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嗯，我们去看看紫娉。”说罢，率先出去。
　　“咦？离天，你回来了？”当筱月她们的脚步跨进紫娉房间的时候，她们看见原本消失的仲离天居然出现在这里。而筱月也不问问他怎么在这里，只说里一句‘你回来了’，好像他就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解药。”仲离天伸手扶起紫娉，把手中的粉末倒在她嘴里，以水服下，再让她躺好。这一切动作做完之后，他起身回到了筱月身边，站好。
　　“哦，那……”正好想问他去哪里的，却被管家的到来打断了。
　　“青姑娘，筱小姐，王爷请你们去客厅，有位筱公子要见你们。”
　　“筱公子？”筱月想了想，大概是大哥追到这里来了，要闪人了。“离天，我们走。”拽着他的手臂，让他带自己离开。就见仲离天抱紧她，从打开的窗户里飞了出去，不见人影了。
　　“青姑娘，这……”管家见这情景不知如何是好，看向青婷。
　　“没事的，我家小姐和少爷闹情绪呢。”笑着对他说，转头看了下已经熟睡的紫娉，又转身往客厅去，“我去看看。”
　　青婷来到客厅门外就已经听见里面人的谈话了。
　　“王爷，恕在下打扰了，听说舍妹在府上做客？”筱震晓点名来意。
　　“令妹？”彭莛看着亲眼这个和筱月那魔女有着相似脸庞的男子，就已经知道他所说的人是谁了。“哦，你说的是筱月姑娘？”虽然心里很不想提到这两个字，基于礼貌，还是给她冠上姑娘两字。
　　“对，请问她在府上吗？可否让她出来见在下？”等她出来就拆了她的骨，这是筱震晓唯一想做的事。
　　“好的，我马上叫人请她来见阁下。”叫来下人去请，彭莛以恩人的眼神看着他，心想终于等到出头日了。
　　“不用了。”从门口进来的青婷拦下了正要去叫人的丫头，“少爷。”跟主子打招呼。
　　“青儿，你说不用是什么意思？”彭莛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小姐和仲公子已经离开了。”青婷诉说着事实，“就在刚才。”她可不想落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小姐原谅我。
　　“离开了？”两个人同一句话，不同的是说话人的语气，筱震晓是一脸的怒气，恨不得马上抓到人劈了，反之观彭王爷莛兄是一脸的快活样子，他终于送走了这瘟神，他的天下太平了。
　　“咳咳…”知道自己这神情是不对的，彭莛马上又转换了脸色，“刚才还在的，他们从哪里走的，怎么下人没告知我？”他的这种变化看在青婷和筱震晓眼里实属正常，谁遇见筱月都会大难临头，她离开了马上就像翻身农奴把家当的感觉。可看在秦臻君和江翰的眼里却是不解。
　　“他们把紫娉的毒解了就从…呃，偏门走了。”不想损坏他们的形象。殊不知在她说到紫娉的时候，坐在一旁的江翰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在听到她中毒之后他蹙紧了眉头，握在手中的茶杯差点被捏碎了，又听到毒解了之后，手上的劲没有放松，恨不得马上去看她。
　　“紫娉？”筱震晓这才想起要问的话没问，“对了，青婷，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紫娉怎么会中毒的？”
　　“这…说来话长。”青婷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先带我们去看看紫娉吧。”筱震晓细微的观察，知道这江翰和紫娉一定有什么关系，所以他让青婷先带他们去看她。
　　“好。”青婷带着诸人往紫娉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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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已离开王府的筱月和仲离天正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凑凑庙会的热闹，喝喝山上传说中的神水，好不快活。筱月一边吃了仲离天递到她嘴里的糖葫芦，一边一手拿着蜜饯，一手提着炒栗子，忙得不亦乐乎。远离了街道的喧嚣，来到着低矮的山顶上，找一处面朝太阳的地方坐下。
　　“真好吃。”把仲离天当石头靠的筱月嘴里仍然吃着东西，不时拉他的衣袖擦一下嘴。她就这样靠在他的胸前，看着底下无限的风光，和暖的风吹来，已经带着丝丝春天的气息，看来这个冬天就要过去了。而仲离天环着筱月的腰，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虽然说太阳照在身上是很暖和，但是细心的仲离天还是暗自给她传送着阵阵真气，让她不受寒气的肆虐。
　　“离天，我想睡觉了。”筱月靠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伸手抱紧他。
　　“……”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抱紧她，给她一个舒适的位子睡觉。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看着太阳慢慢往西面移动着，他们身后的背影被太阳拉得长长的。如此悠闲，和睦真是羡煞旁人。
　　日渐西下，白雾笼罩大地，鸟雀归巢，行人回家。从山上俯瞰大地，有做神仙般的感觉，踩在云端观世人忙碌。一阵风吹过，唤醒了沉睡中的人儿，缓缓睁开眼睛，往外，往上对上上面的双眼。
　　“唔”筱月伸了个懒腰，见仲离天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呢。“怎么了？”看着他问。看着他的眼里映出自己的身影，她的心里就很开心。
　　“没事。”紧了紧手，试图让她不受寒风侵袭，“不冷吧？”
　　筱月摇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脸上仰，突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最好。”得逞之后，扬起迷人微笑。仲离天被着一下迷糊了心志，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麻麻的，她的身上的淡香甜甜的，自己的心跳得好快，是不是病了？
　　“这是什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他却很喜欢她这么做，所以向来没有求知欲的他问了这句话。
　　“没什么。”被她突如其来的问话愣了一下，转而红着脸告诉他，“不过只有我能对你这么多，别人不行哦，记住没？”
　　“哦。”似懂非懂地点头。
　　“乖。”放下手，示意他放开自己，“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吧。”被拉起身，为他拍拍身上的草屑，并肩往前走去，想在趁天黑之前找到落脚的地方。
　　在山上，尤其是黑暗中的山上，最容易出现危险。这是一座不太高大的山，所以也没有多少高耸入云的树木，倒是多了些干草。
　　“看，前面有几间房子呢。”筱月兴奋地叫着，虽然刚才已经睡饱了，但随着黑暗的降临，睡意还是会找上她的。
　　“有没有人啊？”走近房子敲了敲门，里面一点灯火或动静都没有，“大概没人。”边说边推开门探头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筱月从身上拿出火褶子，吹亮之后，从角落里找到一跟半截的蜡烛点上，这才看得清楚。到处都是蜘蛛网，还有蜘蛛悠哉地在自己的地盘上走动，中间的桌子上铺满厚厚的灰尘，连椅凳也都残缺不全，挂在右边以用来隔开两室的布帘已被虫鼠拉扯地破烂不堪，四周散发着强烈的霉气。
　　“看来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仲离天环视了一下，得出结论。
　　“哈，恭喜你，终于会说笑话了。”筱月拍拍他的肩膀，地球人都看得出这里荒废已久。被她取笑的仲离天没有再开口，“好了，收拾出个地方，我们先将就一晚上吧。”说着就动手整理起来，到内室看看，有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里面除了一张可供人躺的木板床之外，别无他物。
　　“有胜于聊无。”退而求其次是在江湖上长久生存的不变真理。“离天，把外面的稻草拿点进来。”要趁着蜡烛燃完之前搞定这人生大事。蜡烛的火苗子渐渐的小了下来，正预告着它将寿终正寝。终于，火灭了，屋子又恢复到了以往一样的黑暗，只不过多了两个人而已，而这两个人已经睡着。
　　子时，屋外狂风大作，风中夹杂着雪花。今年的雪期特别的长，已经是开春时节了，居然还会有雪飘落。外面传来些人的声音，带着兵器的碰撞正。睡得正香的筱月被那摇曳的窗门给吵醒，正想去固定好时，睡眼瞧见不远处有人影在闪动，好象在打斗。于是她回到床上推香仲离天。
　　“你看，有人。”也不管他是不是睁开眼了，径自拉着他下床到窗边看。
　　“他们在打架。”看惯了这种打斗的仲离天瞧一眼就没兴趣了。因为他在山上那些动物也会打架，师傅说这叫打架，为了争夺什么东西。
　　“你不好奇吗？”她兴奋地仰望着他。
　　“不。”想重新回床上睡觉的仲离天不理会外面的越来越近的人影。
　　“哎，跟你说话真会让人气短。”筱月在他身后做着鬼脸。“你不看，我还看呢。”干脆拿来条高一点的凳子做起来看，像是在看戏子表演，而仲离天已经躺回去不知睡到几重天了。
　　“好，就这样。”
　　“恩，打得不错…不过这身影怎么有点眼熟？”
　　“哇，这招式怎么这么熟悉。”筱月坐在那里边看边为那些人加油，可她也心存疑虑。
　　“不错，不错。”她丝毫没注意到危险已经慢慢逼近他们了。
　　“轰”不知谁出了一掌掌风把原本就已经残破不堪的小屋打的更加摇摇欲坠了，再接了一掌，直接把房子给推倒了。
　　“哇，咳…咳…”房子倒塌震起的灰尘使她猛地咳嗽。“打就打嘛，干吗弄塌房子，怎么睡觉啊？”心疼地拉起被压在稻草下面的仲离天。幸亏这屋顶不是用瓦片盖的，不然不死也残废了。“觉得哪不舒服吗？”看他白成蜡纸的脸，应该被吓到了。
　　“没有。”伸手拿下她头上的碎片。
　　“没有就好。”悬着心放了下来，又想起了罪魁祸首。转身杏目怒瞪，一手拉着仲离天，一手指着前面打斗的众人。
　　“你们有没搞错，乱打，砸到人怎么办？”她只在意刚才出掌的人，其余的全不在眼里。
　　“筱月！”右前方一个声音响起。
　　“咦？大哥？”筱月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她大哥，怪不得刚才觉得眼熟，“秦公子也在。”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三人站在一边，另外一边也站着几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筱震晓见她身边的白发男子，大概就是青婷所说的仲公子了。他们居然在光天化日，呃，不对。现在天黑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拉手，成何体统。
　　“我……”怎么说，难道说在这里睡觉？看他那喷火的双眼盯着自己两人，知道他恨不得砍了离天，再说就火上浇油了。
　　“少主！”另一边的人看见仲离天都已经呆住了，反应过来之后，纷纷屈腿跪下。
　　“你…你…少主？”筱震晓说不出话，“筱月快过来！”叫妹妹回到自己身边，远离那人渣。
　　“怎么了，大哥？”筱月不明白兄长的反应，还有这些人为什么称离天为‘少主’。“离天，他们为什么叫你少主？”她抬头看着一脸冷漠的仲离天。此时的他是自己所没见过的，冷冷的表情没有一丝情欲，好象拒人于千里之外。
　　仲离天没有看着她的话，双眼直盯着前方，仿佛要将黑暗看透似的，反他握着筱月的手不曾放开。他转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他们全部颤抖着如风中的残叶，随时都有飘下随风而逝的可能。继而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筱月，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她的眼中有疑问，但更多的是信任。够了，这就够了！
　　“我是他们的少主。“平稳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起伏，眼睛看着那几个人，平静无波，宛若神仙下凡，白发被风吹起，后颈露出淡淡的封印胎记，它慢慢地变成鲜红，殷红。
　　跪地不敢抬头的几个人，好害怕自己会就此丢命，跟这么可爱的世界说再见。执行门主的命令怎么好死不死地遇见少主呢，是出门前忘了拜拜了？一定是的。他们低着头悄悄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道等下怎么个死法了。说他们怕少主，岂止怕，简直到了闻虎色变，闻风丧胆的地步了。他们虽然只是跟着门主才几年，但这少主的事迹可不少听说。偷偷望他一眼，那冷漠的脸比别人表情丰富的更令人胆颤。
　　难道是他们做的事已经被他知道了？
　　不可能的，那件事除了他们几个没有人知道了，连门主都不知道。他们几个以眼神交换自己的心理。
　　“筱月快过来，他是天刹门的人。”筱震晓也被他那神化的目光震住了，回过神要妹妹赶紧离开那恶魔。
　　“离天不是坏人。”筱月相信自己的眼光，看看兄长，抬头看着仲离天，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她反手用里地握紧他的手，告诉他，自己对他的信任。一阵暖流穿过心田的仲离天感觉到心中的某处因为筱月的这句话而正在被慢慢的撕开，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另一个自己，毫无生气，欲往死亡谷走去的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仲离天睁大双眼，头痛欲裂，甩开筱月的手，双手抱头，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潮。
　　“啊！”仰头大叫，瞬间，停在树林中休憩的飞禽全扬翅飞起，逃向远方。
　　“滚。”朝着那几个人喊，吓得他们拔腿就跑，在他们还没跑出百来米远之时，他伸手一掌，击得他们全部粉身碎骨，然后被风吹起，洒向大地。
　　“他……”秦臻君不相信眼前见到的。曾经在客栈如此病态，无害的仲离天居然一掌取了这么多人的命，还锉骨扬灰。他转头看看也是一脸震惊、恐惧的筱震晓和江翰。
　　“离天，离天！”筱月拦在他面前，双手环着他的双臂，企图阻止他。他的痛苦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中，是什么样的变故使他变成这样？“停止，离天！好，不疼了，乖！”见他回神看着自己，原本肆唳的双眼中已逐渐泛现她的身影，动作也渐渐地慢了下来，双手缓缓放了下来。筱月双手努力地抱住他，想给他温暖，让他知道自己还在他的身边。
　　发狂中的仲离天，听到筱月的呼唤和安抚，他感觉又听到小时候师傅的声音，她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渐渐地，他在筱月的安抚下安静下来，喘着气，脸色也变回了原来的白色，其他人这时才发现他原本的苍白的脸是如此的可爱，后颈的胎记淡了下来。周遭没有一点声音，死一般的寂静。四双眼睛都在盯着已平静下来喘气的仲离天。他紧闭着双目，待一切远去，清风拂面带来了清晨的曙光，鸟蝉尖锐的叫声唤醒了大地。此时，仲离天睁开眼睛看，不远出的三个男人身上沾着露水，一脸的惊愕，再低头看抱着自己的小小的筱月。从她平稳的呼吸传来可以知道她睡着了。伸手触摸她带水的青发。同样的，自己和她身上也都是谁，他们在外面站了一夜？
　　“唔”因为他的动作醒来筱月抬头看着仲离天，手爬上他的脸，仍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她笑了。“没事了。”她知道天真无邪的离天又回来了。
　　“筱月，跟我回去。”筱震晓不容许妹妹和这么可怕的人在一起。
　　“哥，我要跟离天在一起。”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她放不下离天，这么令自己心疼的男人。 “离天，我们走。哥，你保重。”说完扶着仲离天离去。
　　“你……”筱震晓气得跳脚，他欲上前拦住他们，却被江翰阻止了。
　　“他们会没事的。”这是他看了仲离天的表现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是啊，筱兄，就让他们去吧，我看仲公子不会伤害筱月姑娘的。”秦臻君看得出他们彼此的用情。
　　“你们…他…哎！”没有办法的他只有甩头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