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刑警》槐木林

24、酒店刺杀案

　　回到家后，若行父母果然都走了，还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这让若行很是惊讶，平常回老家都是他打扫，这次属实反常。
　　他掏出手机就给他妈打了过去
　　“喂妈，今儿怎么了，走之前还帮我把房子打扫了？”
　　“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当妈的心疼你一下不行啊”
　　若行嗤笑：“妈，我跟您说个事”
　　“说”
　　“瑾帆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只是你们没看见而已。”
　　若行妈语气明显惊喜：“真的？快把电话给瑾帆”
　　司瑾帆接过电话：“妈，昨天晚上半夜才回来，就没打扰您休息”
　　“诶呀没事儿没事儿，回来就好，你是没见若行那小子想你想得死去活来的”
　　“让您担心了，他现在好多了。”
　　“听妈的，网上那些不用理，过几天自然就没人说了啊”
　　“嗯好”
　　“那就这样吧，你娘叫我吃饭了，拜拜”
　　“妈，再见”
　　挂了电话，正好若行把饭也做好了端到了桌子上，红烧肉，西红柿炒鸡蛋…都是司瑾帆爱吃的。他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吃的满嘴都是。
　　“你慢点，都是你的”
　　“好久都没吃到了”司瑾帆嘴里的动作不停“馋死我了”
　　半桌子干完后，司瑾帆打了个嗝揉了揉肚子“饱了”
　　若行收拾完餐具后，抱着司瑾帆就回卧室了，把他扔到床上，司瑾帆还一脸懵逼地问：“你干嘛”
　　“当然是要反攻了”若行边说边脱衣服，衬衫最后一个纽扣怎么解都解不开，他干脆直接一拽，扣子掉了下来，随后就把司瑾帆压在身下，就去把扒他的衣服。
　　司瑾帆看出来若行是真的有点兴奋过头，局面应该反转不过来，瞬间有点慌了，他可不想扮演被压在身下的人“你等会儿，刚吃完饭这样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正好运动一下”
　　此时司瑾帆□□地躺在床上了，再想反抗时已经来不及了，若行抓着他的双手反扣在他头上，司瑾帆没了一点力气，自己的主攻之路就要断在这里了嘛，他生无可恋地别过头，又被若行掰了回来“看着我，不然明天别想下床”
　　俩人就这么折腾到大半夜才停下，司瑾帆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休息，若行去卫生间拿了块湿毛巾回来帮他把遗留物擦拭干净，然后抱起司瑾帆，让他做到自己腿上“怎么样，舒服吧，想不想再来一次”
　　司瑾帆已经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瘫软在若行怀里“滚，我不想”
　　“体力不行啊，以后得多练”
　　“切，我要睡觉”
　　若行搂着他的腰躺到床上，时不时还戳一下“你以后多吃点，一点肉都没有，戳起来一点儿都不好玩”
　　司瑾帆被他弄得有点痒，用手握住他的手：“那明天我想吃饺子”
　　“饺子…”若行想起，饺子已经被他妈装走了，一个都没剩“没问题，明天给你包”
　　司瑾帆照着若行迷人的锁骨亲了一下，作为奖励，然后依偎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若行就起床和面包饺子，从五点忙到七点，热腾腾的饺子终于出来了，他跑到房间兴奋地把司瑾帆叫起来然后把饺子端过来喂他。
　　“好吃吗”若行用期待夸奖的小眼神盯着他。
　　司瑾帆点点头，他昨晚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若行真的就早起包饺子了。他开心地看着若行，用手揉揉他的头，很温暖舒服，就像一只小兔子和一只乖狗狗。
　　突然门铃响了，若行放下碗去开门，就见原少离喘着气站在门外，若行看了看手机，还没到上班点原少离怎么就来了？
　　还没等他开口问，原少离抢先说：“西边分局说请我们去一趟，有件案子他们办不妥，人都齐了，顺道就来接你和瑾帆”
　　若行回头看了看正在吃饺子的司瑾帆“哦，你等一下，我去叫他”随后过去拉起司瑾帆就往外走，时间紧迫司瑾帆还是往嘴里又塞了一个饺子。
　　坐在车里，司瑾帆突然嚼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一枚硬币，他歪头看向若行。
　　若行拿过硬币在手里耍玩：“不错嘛，我就包了一个就被你吃到了”
　　“那是我运气好！今年一定能顺顺利利的”司瑾帆骄傲地看着若行。
　　西子义，南安西部分局队长，跟若行一样都是二十出头，就是比若行矮一些，长的也不赖。
　　看到若行来了后连忙起身迎接“终于把您给盼过来了”
　　“案子怎么回事儿？”若行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就来过这里一次，西部这边一般不闹事，要闹就是大案子。
　　西子义把他们带到接待室，司瑾帆刚才吃饺子太猛，现在嗓子有点干，就跟他要水喝。
　　西子义从进门来就是一副很亲近人的样子，听到司瑾帆说口渴立马打算去接水，又想起了什么退了回来，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饮水机昨天晚上刚刚坏掉，还没来得及修，我办公室里有饮料口味很多，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跟我来。”
　　司瑾帆想着饮料就饮料吧，总比渴着强，起身就跟着西子义走了，什么高级饮料还要司瑾帆亲自去拿，这不明摆着抢媳妇嘛，若行一脸不爽地翘起二郎腿。
　　“行哥，你好歹是一个市级队长，注意一下形象”王天宇提醒道
　　若行回怼“我就这形象，不用注意。”
　　司瑾帆拿着一瓶苏打水进来了，还跟西子义有说有笑的，他坐到若行身边，刚打算拧盖子，就听西子义说：“用不用我帮你？”
　　还没等司瑾帆拒绝，手里的饮料就被若行抢走了，他拧开盖子猛的往嘴里灌了两口才还给司瑾帆，司瑾帆愣愣地看着他“你渴了刚才怎么不说”
　　若行心里憋着一团火“刚才不渴，现在渴了，喝你点饮料不行啊”
　　“我也没说不让你喝啊”说着就打算喝一口，又被西子义打断了“用不用给您换一瓶？”
　　还换一瓶？若行气地头发都站起来了，语气装作淡定“不用，他就喜欢喝我喝过的”
　　西子义尴尬地笑了笑没再说话。旁边的原少离王天宇李谰和麦航已经笑疯了，也不知道西子义是什么清晰脑回路，把若行惹毛了都不知道。
　　原少离小声对若行说：“别气，人家只是好心问了一句”却被若行用“闭嘴”的眼神怼回去了。
　　司瑾帆没太注意若行的表情，自然也没发现他生气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口一口地喝着苏打水，水蜜桃味儿的，还挺好喝。
　　若行清了清嗓子，一脸冷漠得看着西子义“该说正事儿了”
　　“哦”西子义被他冰冷的眼神瞪得有些慌，扭头看向司瑾帆“两天前我们在一家酒吧的包厢里发现了三名男尸，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伤口位置相同，都在心脏的位置插着刀，刀上都刻着男孩儿的名字，正好那家酒店的监控坏了，所以我们查不出凶手”
　　若行心里都快气炸了，说个案情都要看着司瑾帆，看着他有灵感还是不看他就张不开嘴？他现在真想把这个西子义揍一顿。
　　司瑾帆放下饮料“能让我们看看那三把刀吗”西子义笑盈盈地看向他“跟我来”
　　司瑾帆刚起身就被若行拉住了，司瑾帆疑惑地看着他，但若行只是拉住手，并没有说话。
　　西子义把他们带到了化验室，带上手套，从密封袋里取出刀放在展台上“这就是那三把刀。”
　　司瑾帆松开了若行的手凑近去看，刀上沾着的血有点发黑，名字刻的歪七扭八，像是圆规刮出来的，正当司瑾帆看得正入神时，西子义突然把头凑过来“有什么发现吗”司瑾帆没有看他，显然并没有察觉到旁边多了个头“还没有”
　　若行直接走过去插到俩人中间，把西子义吓了一跳，若行并没有理会他，把手搭在司瑾帆肩膀上“看出来了？”
　　“嗯，圆规刻的，应该是个学生。”
　　原少离也凑了上去：“不排除大人买圆规刻的可能性吧”
　　司瑾帆：“不能排除，但几率很小，刀上的刻痕虽然不整理但并没有重复去划一条线，而是一次完成，一般只有两种人对圆规这么熟练，学生和设计师”
　　若行点点头“没错”把搭在司瑾帆肩膀上的手慢慢滑下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不许松开”
　　司瑾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与此同时西子义又凑了过来，走到司瑾帆身边，表情里充满了佩服“不愧是市级刑警，懂得就是多”
　　司瑾帆被夸地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没有”跟西子义站在一起，司瑾帆没有觉得很尴尬什么的，倒是若行，拉住他的另一只手又插到他和西子义中间。
　　若行冷冷的开口：“刀上的血检测了吗”
　　“哦，检测了，都是尸体身上的血。”
　　“刀上有没有指纹？”
　　“没”
　　“带我们去看尸体”
　　“哦”西子义走到他们前面开了验尸室的门，从冷冻柜里把尸体抽了出来。有一个男尸赤裸着□□，若行不自觉地捂住了司瑾帆的眼“少儿不宜”
　　司瑾帆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我比他都大”刚想松开若行的手上前去看，又想起若行不让松开，直接把他拽了过去，司瑾帆对着男尸的伤口比划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拿着手机对着若行的胸口顶了一下，若行一愣“你干嘛。”
　　司瑾帆指了指伤口“斜着上去的，就像我刚才那样，这个男尸比你矮五厘米，所以凶手的身高应该也在比我矮五厘米左右的位置”
　　若行豁然开朗，摸了摸他的头“不错嘛，真聪明。”
　　若行把原少离叫了过来“你去查这三个人的信息”
　　原少离刚走出去两步才意识到这不是市里的警局，又退回去问西子义“请问，哪台电脑借我用一下？”
　　西子义指了指外面的工位：“都可以，没有密码”原少离随便挑了一台就坐下了。
　　西子义蹦跶到司瑾帆面前，虽然他二十多岁了，但声音还是稚嫩：“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么聪明？”
　　司瑾帆微微一笑“我叫…”
　　“他叫司瑾帆”若行替他说，然后又把拉住他的手捏了捏。
　　“哦~那我以后就叫你瑾帆吧”西子义伸出手。
　　若行一把握住：“不可以，他有姓！”
　　司瑾帆被他的醋劲儿彻底打败了，闭上嘴，让他去回答，西子义听到回答也不恼，只是点点头。
　　不一会儿，原少离拿着文件进来了：“由硕，王哲和孙逸，三个人的名字和刀上的能对上号，都是高二学生，学校里的小混混，曾经被告过一次，是骚扰女同学，法院那里还有记录”
　　“能联系到那个女同学吗？”
　　“可以”
　　“把她叫过来”
　　在审讯室等着的时候，若行跟司瑾帆聊着天，西子义多次想加入群聊都被若行挤出来了。正当西子义想再试一次的时候，被李谰一把拽到了椅子上“你歇着吧啊，没看人小两口正甜蜜着嘛”
　　“小两口？”西子义一脸懵逼。
　　李谰真不知道他这个智商是怎么放上队长的“你再练练你那个观察能力吧啊”西子义想去厕所，刚起身又被李谰拉了回来“你干嘛去？”
　　西子义无奈地苦笑了两声：“大哥，我就去个卫生间”
　　“哦~”西子义没想到李谰也站了起来“走吧，我陪你去”这人脑子有大病吧，还没等西子义拒绝就被李谰拽走了。
　　到了走廊，西子义实在不敢想象两个陌生大老爷们一起尴尬上厕所的画面，于是从李谰拽着自己手里挣扎出来：“你谁啊，我自己去就行，不用人陪”
　　李谰看了看四周没人了一下子把他按到墙上“才两年你就把我忘了？你两年前当着别人面扑我身上这账还没算呢”西子义仔细回想了一下，两年前确实有一个见习警察跟着江局来过这里，还一个没站稳摔到了人家身上，好想就是这个人吧，西子义以为装作想不起来面前这个人就会放过自己“我想不起来了”
　　李谰又把他往墙角逼了两步：“那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叫李澜，三点水的澜。”
　　“你队员呢，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他们听说你们要来了，就…去巡逻了”
　　“哦~这样啊，那就没人能阻止我算账喽”说完，就把正低着头的西子义拉进了厕所。
　　审讯室里只剩下一对儿小情侣和麦航，麦航却很冷静，翻看着手里的《人体解剖图谱》这是江局送给他的书，正好现在没事儿就拿出来看，顺便屏蔽一下狗粮。
　　过了一会儿，李谰进来了，后面跟着的西子义脸都红烂了，没人注意他俩，李谰拉着他坐了回去。
　　麦航看了看时间，人应该快到了，果然没错，刚合上书原少离和王天宇带着一个小姑娘进来了。
　　小姑娘坐在他们对面，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若行直了直身子，正对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纪梦婷”
　　“多大了”
　　“十八”
　　若行把三个男孩儿的照片放到纪梦婷面前“认识他们吗？”
　　女孩儿看到照片后神色慌张：“不…不认识”
　　司瑾帆看她害怕地直冒汗，放缓语气“别害怕，我们不会透露任何关于你的信息”
　　纪梦婷慢慢冷静下来，点点头：“认识”
　　“他们性侵了你？”
　　女孩儿点头。
　　“所以你把他们引到酒店，实施杀害？”
　　纪梦婷一脸诧异：“什么？他们死了？”
　　司瑾帆也没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
　　“两天前半夜十点你在哪”
　　纪梦婷低头想了想“两天前…我在家睡觉啊，我作息时间很规律的，晚上九点半就睡觉”
　　从纪梦婷的体型和反应上来看，是她杀的百分率很少，既然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审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只好放她走了。
　　接待室里，所有人都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一阵沉默过后，原少离受不了了开口道：“不是，审了一个小姑娘怎么都变哑巴了？”
　　“如果说是纪梦婷杀的话，可她的体型不符反应完全不像撒谎”司瑾帆继续“而且她一个小姑娘不可能一下子弄死三个男的吧。”
　　若行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站在李谰身边的西子义：“你们这儿的法医对尸体研究了没”
　　西子义抬起头：“检查了，没有什么发现”
　　“你再去看看”若行招呼了一下麦航。
　　司瑾帆很好奇，没审纪梦婷前西子义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审完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子义？”西子义还是低着头好像没听到，司瑾帆提高音量又叫了他一声，这才把他叫应了。
　　“你怎么了？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脸还红红的。”
　　李谰看着西子义没忍住笑了一下，西子义瞟了他一眼，连忙跟司瑾帆说没事，就是有点热。
　　“热？这不是冬天吗？”司瑾帆还想再问，就被若行拦住了“人家觉得热，咱就不要多管了。”
　　“好吧”
　　等司瑾帆转过身不看西子义他们后，李谰往他那边靠了靠“你很热吗？”
　　西子义瞪了他一眼“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