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刑警》槐木林

14、警局门口抛尸案（二）

　　若行和司瑾帆起身，追上正打算跑的男人，男人应该也是没料到，踉跄了一步还是没跑出去多远，司瑾帆拉住男人，若行趁机吧定位仪贴到了他身上，随后故意松手，让男人跑了。
　　门口，原少离他们正在处理尸体，若行走过去，清了清嗓子“搞定！”
　　他们把尸体搬回警局里。实践报告出来，不出所料，跟前两个一模一样。这次的纸条上写着：
　　“这个尸体我不太满意，送你们了。哦，对了，你们这次藏的地方也不太好你。”
　　最后一句依旧是可消失笔写的。
　　“定位仪到哪了？”若行靠在桌边上问正在电脑前坐着的王天宇。
　　王天宇：“凶手正在往一个叫美好奶茶店附近的一个巷子里跑。”
　　“调查一下这家奶茶店。”
　　“好。”王天宇答了一句，继续在电脑前搜索。
　　原少离把一打信息表放到若行面前：“这是你要的参加夏令营女孩的信息。”
　　若行翻了翻，至少十几个女孩儿。
　　“这么多，都被杀了？张国华真不是个东西。”
　　“嗯，这次死者的身份我们已经确认了，明天就联系家属，让他把尸体带回去”原少离叹了口气“我再也不想听到女人的哀叫声了”
　　司瑾帆：“理解理解嘛，毕竟女儿都死了，能不伤心嘛。”
　　王天宇摁下最后一个键，转头对身后的人说：“查到了，美好奶茶店经营了十二年，口碑一直不错，女顾客居多，大概有五六个服务员，生意一直很火爆。”
　　若行听完立马就明白里面的事儿了：“张国华杀害的都是女性，都是通过芬太尼，正好美好奶茶店女顾客居多，所以张国华是在奶茶店打工，趁机在女顾客奶茶里放芬太尼，用女孩手机给家属发消息以防他们报警，最后拖回巷子里实施砍手。”
　　“明天都带上武器，八点准时出发去美好奶茶店。”
　　“好。”
　　第二天，奶茶店里的生意依旧很火爆。几人走进去，若行小声对收银员说了句：“警察”随后掏出警牌给他看了看。“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张国华的人？”
　　“张国华？”收银员想了想“哦，对，是有这个人，不过他这几天没来，您要找他吗？”
　　若行：“把他最后一天来上班的监控调出来。”
　　“好，您稍等。”
　　等待期间，若行把奶茶店打量了一下。整体色彩偏粉，还有淡淡的茶香，制作奶茶的屋子和餐厅是隔离开的，地方不大，但人很多。
　　“欸，好了，您看。”收银员让了让空。“这是五天前的监控记录。”
　　“五天前…是小孩报警的前一天。”他仔细盯着屏幕。
　　张国华在送奶茶的时候，在拐弯处手往杯子里抖了两下，并且他送的都是女生，细致一点看，那些女孩的手都很好看。
　　视频倍速播放，张国华一天的行动轨迹都在奶茶店，那他是怎么把那些毒死的女孩拖回去的呢？
　　“你们店里有张国华的照片吗？”
　　“有的，这是他的工作照”
　　若行拿出手机对着电脑上的人拍了一张。
　　“我怀疑他有同伙！应该跟他一样，都是恋手癖。”若行转头都收银员说“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收银员点点头“就在奶茶店一拐弯的巷子里面，家离这里近，所以每天他都是第一个来的。”
　　若行倒了声谢，匆忙打算离开，但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收银员说：“你们店今天全面消毒，任何一个死角都不能放过。”
　　收银员被说的一愣，连忙点头。
　　几人步行拐进了旁边巷子，所有人都捏紧了手里的枪，慢慢往前走。
　　巷子的尽头是个看起来不大的屋子。他们走到门后，若行跟其他人对了个眼神，随后一脚踹开房门，举着枪对着里面。屋子里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躺在地上，整个墙面上挂了二十几个玻璃罩，里面放的都是手，都是被杀害女孩的手，她们的尸体都堆放在角落里，屋里都是香水和护手霜的味道盖住了尸臭。
　　原少离把男人带了回去。若行看着满壁的手，心里直打颤，骂了句“这王八孙子真不是个东西！”
　　若行蹲下，捡起那个粘在张国华身上的定位仪，猛的摔向地面，定位仪摔裂的声音在这个小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妈的”
　　没过多久，王天宇开着货车来了，几个人搭着手把尸体都运了回去。
　　画面一转，若行坐在审讯室里表情严肃。
　　“张国华呢？”他语气冷得吓人，完全没有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
　　男人眼睛一直乱飘，就是不敢直视他“张国华是谁啊，我不认识”
　　若行情绪有些激动，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对面的人：“我再他妈问你一遍，张国华！在！哪！”
　　男人低头不吭声。
　　司瑾帆把若行情绪安抚好后，对男人说：“你最好如实交代，不然故意隐瞒线索，你就是罪加一等！”
　　若行依旧用仇恨的眼神盯着他，男人还是怂了，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他在哪。”
　　司瑾帆：“不知道？你不是他的同伙吗？”
　　男人：“他昨天晚上回来就把我绑起来自己跑了，还把我身上的钱都摸走了。”
　　司瑾帆：“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要杀女孩？他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你自己老实交代！”
　　男人：“我跟他是网上认识的，我们两个都有恋手癖，就聊起来了，他跟我说他老婆结婚之前手特别好看，可是结婚后就变得粗糙难看，他受不了了，邀请我跟他一起去享受别的女孩的手，我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意思就答应了，结果那天他把一个血淋淋的手放我我面前，我想跑，想报警，但他说如果我敢泄露出去就杀了我，我怕死，我…就一直呆在那个屋子里，他隔几天就跟我打电话，让我把倒在奶茶店门口的女生拖到屋子里把手砍下来，昨天…他跟我要剩下的芬太尼，他的芬太尼都是在我这里拿的，他说只要我老老实实地把东西交给他，并且警察问的时候管住嘴，就不会杀我。”
　　司瑾帆：“那你的芬太尼从哪里搞的？”
　　男人：“我在老外手里买的。”
　　司瑾帆：“手机呢？”
　　男人：“被张国华拿走了”
　　司瑾帆：“确定说的都真实可靠？”
　　男人：“警察同志，我可一点谎都没撒。”
　　司瑾帆盖上笔帽“你在这里等着吧，会有人来接你的。”说完，拉起若行走了。
　　出了审讯室，司瑾帆拍了拍若行“怎么回事儿啊，刚才那么激动？”
　　若行：“我就是气，杀了那么多人还帮那个张国华隐瞒，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司瑾帆：“唉，掐死他，你就得跟他一块儿进去了。面对这种人不能生气，得吓唬他。”
　　若行顺了顺胸口“不生气不生气，气死的是自己。”
　　“那接下来怎么办啊，大boss没抓着，只逮着个小虾米”原少离把笔录本放到桌子上。
　　若行喝了口咖啡：“下通缉令，举报者奖励二十万奖金，另外让各个公安部门巡逻的时候注意点，一旦发现当场按住喽。”
　　原少离被巨大的奖金额镇住了：“二…二十万？”
　　“又不花你的钱你怕什么？”若行见他愣着不动，干脆一脚踹了上去“快去啊，傻呆着等通缉令自己蹦出来啊”
　　原少离走后，若行让王天宇定位张国华的大概位置。
　　“我怎么定位啊，张国华不是把定位仪扔在小屋里吗？”
　　若行：“幸亏我留了一手，你就按照之前的定位系统去查。”
　　王天宇应了一声。
　　不出五分钟，他兴奋地拍着桌子“我靠，真查到了，张国华现在在北区那边，不过具体位置查不到。”
　　若行把电脑屏幕转了一下，看了看上面的定位图标“我给张国华用的定位仪是双层的，他扔，也是只能扔下最外面那一个，还剩下一个微型的贴在他身上，虽然这个比不上那个精确，但之前能帮我们缩小搜查范围。”
　　他拍了拍司瑾帆：“你去跟少离说一声，重点排查北边地区。”
　　司瑾帆点点头，出去了。
　　“这次，你跑不了了”
　　原少离拟好通缉令后，发布了下去，不到一天就有三四个人打电话说看到了张国华。可他们的位置都在南边，上来就说二十万是不是真的。原少离被耍得差点破口大骂。
　　“妈的，一群傻逼”原少离把通话记录放到办公桌上“都是奔着钱来的，压根就没看见过张国华！”
　　若行翻了翻“留着吧，案子破了再收拾他们。”
　　王天宇：“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若行挺了挺腰，看向司瑾帆：“司警官，你怎么打算？”
　　司瑾帆：“我觉得我们应该亲自去北边一些偏僻的地方和一些酒店里查。”
　　若行：“心有灵犀啊，想一块去了。”
　　王天宇：“额，那我们现在出发？”
　　若行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拍了拍王天宇的肩：“你不用去。”
　　“啊？”
　　“你留在警局帮小麦子把那些尸体处理一下。”
　　“哦”他掏出警车钥匙“你开警车吧”
　　若行：“不用，我们要低调~”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北边的分局。
　　马婪飞是分局的队长，比若行官小一点，他坐在办公室里正悠闲地处理着文件，看到若行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马婪飞：“行队，您来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
　　若行：“不用，最近张国华的案子听说了吧”
　　马婪飞：“听说了，我们派了很多巡逻警，但就是没有张国华的消息。”
　　若行：“嗯，这事儿不能急，他逍遥不了多长时间。”
　　马婪飞：“嗯嗯，您这次来是专门为抓他？”
　　若行：“不然呢，尸体都扔警局门口了，这不明摆着挑衅嘛。”
　　若行：“欸对了，你们这有没有一些偏僻的酒店什么的？”
　　马婪飞：“有两个，生意不温不火的。一个叫安心酒店，一个叫温暖酒店，都在这块儿呢”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角。
　　“具体位置发我手机上，今天就把他弄回去”说完，抓起外套就走了。
　　安心酒店不大，但住的人也不算少，他们问了前台，张国华不在这里。
　　刚走出来，原少离电话就响了，对面是个小姑娘。
　　“喂，是警察叔叔吗？”
　　原少离以为又是耍他的，就敷衍的应了一声“嗯，是，你看到张国华了？”
　　“是的，我在温暖酒店门口看见他进去了。”
　　原少离：“温暖酒店…你确定那是张国华？”
　　“确定，他就从我面前走过去的。”
　　原少离“好，知道了，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开心地对若行说：“温暖酒店，张国华刚进去！”
　　到了地方，就见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
　　若行：“张国华没出来吧”
　　“没有”
　　若行：“你先回家吧，二十万稍后会发给你，路上注意安全。”
　　女孩点点头，蹦跶着走了。
　　他们走了进去，向前台示意了一下警牌。
　　若行：“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张国华的人来住”
　　前台心虚地点了点头。
　　若行：“为什么不报警？不知道他是通缉犯吗？”
　　前台低着头：“客人给了钱，不让报警。”
　　若行压着火气问了门牌号和房卡。直接带人冲了上去。
　　到了门口，他一脚踹开门。
　　张国华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只被砍下来的手。听到踹门的声音，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终于找到我了。”
　　若行举着枪对着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床上下来！”
　　张国华没有一点反抗，老老实实地被戴上了手铐装进了车里。
　　若行有点纳闷：“这东西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老实？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就不反抗了？”
　　司瑾帆看着他摇了摇头。
　　突然原少离站在车门前喊：“行队，张国华不动了！”
　　若行听了连忙跑过去，车上，张国华口吐白沫，一动不动地躺在车里，手上还有白色粉末。他凑近一看“操，这瘪犊子把芬太尼给吃了！快送医院！”
　　三个警察外加一个警校大学生在急救室门口等一个杀人犯抢救。半个小时过去，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命是保住了，不过应该得到明天才能醒。”
　　若行：“谢谢您啊”
　　医生瞅了他们一会儿，开口道：“我看你们不像病人家属啊，这是…”
　　原少离：“啊，警察，我们是警察。”他把医生领到一边，解释了一下。
　　医生：“原来是这样啊，警察同志，如果你们今晚需要住的地方随时跟我们说，这里有很多空床位的。”
　　若行点了点头。
　　晚上，几人轮番守着张国华。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第一句话就是“我怎么还活着？”
　　若行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你死了，我们那什么跟受害者家属交代啊”
　　张国华低着头没说话。
　　若行：“唉，你怎么想的？都被抓了才想死，早干什么去了？”
　　张国华：“被你们抓住就是死罪，早晚都不能活，还不如自己了结掉。”
　　若行：“行了，既然没死成，就跟我们老老实实回去吧。”
　　过了两天，张国华的身体好了一点，能下床走路了。
　　他们跟马婪飞道了别，带着张国华回了南安总局。
　　审讯室里，张国华吊着药瓶，坐在椅子上，把作案动机，手法都交代了出来，跟若行他们推理地一模一样。
　　把他交给法院后，若行伸了个懒腰“终于…结案了！”
　　司瑾帆坐到他旁边：“是啊，这几天累都累死了。”
　　若行眯着眼看他，然后一把搂在怀里“知道当警察有多辛苦了吧”
　　司瑾帆靠在他怀里，很舒服，甚至有了些困意，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句。
　　“那你后不后悔上警校呢？”
　　他已经进去了半睡眠状态，声音非常小，起初若行还没太听清，后来凑到他嘴边才听到。
　　“有你在，我不后悔”
　　把司瑾帆哄睡着后，若行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他一直担心司瑾帆当时上警校是一时冲动，就怕他以后受不了警察这份职业，但今天听到他的话，若行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下午两点，若行订了外卖，正打算叫司瑾帆起来吃饭，微信上就来了消息，是江白妍发的。
　　江局：【这次干的不错，再接再厉】
　　若行：【放心吧，我哪个案子不是办得妥当？】
　　江局：【你闭嘴吧，夸你两句还上天了，瑾帆呢，他帮了不少忙吧】
　　若行：【这两天太累了，还在睡呢，正打算叫他吃饭。】
　　江局：【嗯，明天我去看看你们，顺便把你们的奖金发一下。】
　　若行：【江局，你真是我们的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