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白日梦空间》夜兰幽叶

26、21

　　我……睡着了？乔鲁诺睁开眼，面前的红宝石穹顶和周身的疼痛让他不由得愣神几秒。我原本应该在斗兽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乌龟内部的空间？这是替身攻击？Boss就在附近，他不会允许组织内的其他人靠近这里，这是要与我们见面的那个人的能力？

　　他的眼睛往另一边瞟去，阿帕基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人事不知，可他却没看见纳兰迦。

　　纳兰迦去哪了？其他人呢？在乌龟外面吗？这样想着，他忍着疼撑起身体，正欲叫醒阿帕基，可刚一开口，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他的声音，但这声音也很耳熟……这是纳兰迦的声音！乔鲁诺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不论是身上的装束还是缠着的绷带，都说明了这具身体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纳兰迦。他找到了镜子，镜子里映照出的面容更证实了这一点。

　　空间的地面有些震颤，这是乌龟被人移动，他向红宝石穹顶望去，自己的脸正好出现在外面，一脸震惊地望着乌龟内的自己。

　　几乎是瞬间，乔鲁诺明白了眼前的情况，他和纳兰迦的灵魂被互换了，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替身能力无疑。

　　万幸，各自的替身能力还能正常使用，他用绷带补好了身体上的伤口，突然发现了又一异状。通过黄金体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熟悉的生命能量的存在，这个生命能量微弱至极，像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幼猫，窝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吸收着自己方才动用能力时溢出的生命能量，堪堪维持自己的存在。

　　这是Lorine，她的灵魂此刻正在纳兰迦的身体里沉睡。虽然不知为何她会依附在这具身体上，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说明现在的她只能依靠他人的生命能量来勉强维持自己的存在，一旦脱离，恐怕她就会消失。乔鲁诺不由自主按了按胸口，往那团灵魂里注入了更多的生命能量，与boss的决战近在咫尺，不论自己最终能不能战胜boss，至少不能让Lorine就这样消失。

　　她的离去已是必然，但如果可以，乔鲁诺想好好和她道个别，而这也一定是她所希冀的。

　　他没有靠近昏迷中的阿帕基，只是远距离感知了生命能量，既然在场之人的灵魂都被交换了，现在的阿帕基是谁都不好说，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乌龟空间之外，米斯达和特里休互换了灵魂，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乔鲁诺阻止了纳兰迦靠近布加拉提身体的动作，虽然布加拉提身上的伤若是得不到处理，很可能危及生命，但谨慎起见，还是得先确定那是自己人。他让纳兰迦用航空史密斯巡视四周，自己也通过黄金体验感知到二楼有两个人。替身的射程比平时远得多，所有人的精神力都随着灵魂的交换被加强了。

　　二楼的两人中，有一个是要与我们会面的人，那另一个是谁？不可能是他的同伴，难道是boss抢先一步干掉了他？乔鲁诺暗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替身，能有这种匪夷所思的力量？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一只会说人话的乌龟爬上残垣，他自称让·皮耶尔·波鲁纳雷夫，正是要与他们在斗兽场会面的人。

　　乔鲁诺当机立断取出乌龟身上的红宝石钥匙，只有依然昏迷的阿帕基被空间吐了出来，乌龟还是能口吐人言。并不是有人藏在乌龟空间内部，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灵魂进入了乌龟的身体。

　　波鲁纳雷夫先生道明了“虫箭”的用法和真相，而引起这诡异变故的，正是他暴走的替身——银色战车镇魂曲。

　　不远处布加拉提的身体也动了起来，正在此时，纳兰迦发现了二楼的两人有所异动，他才刚发出警告，蓝色的影子便从二楼一闪而过，袭向布加拉提的身体，将他的四肢用拉链扯断，那是布加拉提的钢链手指的能力。

　　一道抱着一名成年男子的身影从二楼一跃而下，来者有一头绯红色的长发，对比Lorine拍摄的照片上的样貌，那正是boss。钢链手指从他的背后隐没身形，boss身体里的，是布加拉提的灵魂。被布加拉提抱着的男人胸口淌着鲜血，正捂着伤口大口喘息，他四肢残缺，带着金属义肢，那是波鲁纳雷夫的身体。忧郁蓝调在他身后，撑着那人摇摇欲坠的身体，波鲁纳雷夫身体里的，是阿帕基。

　　乔鲁诺修复了阿帕基胸口的伤，那是一道贯穿了整个胸膛的狰狞伤口，但奇怪的是，本该一同碎裂的心脏却完好无损，在一滩碎骨烂肉里顽强跳动。这只有Lorine能办到，乔鲁诺可以从boss和波鲁纳雷夫身体的位置推测到，boss先一步找到了波鲁纳雷夫，对他下了杀手，波鲁纳雷夫为了保护虫箭，给替身下达了带走虫箭的命令。波鲁纳雷夫的身体本该已经死了，只不过同样在场的Lorine及时护住了波鲁纳雷夫的要害，并让他陷入了假死状态，骗过了boss，让他放心去追踪银色战车镇魂曲。阿帕基也证实了乔鲁诺的推断，他在几分钟前用忧郁蓝调回放了斗兽场二楼发生的战斗，布加拉提本该去追踪银色战车镇魂曲，但考虑到阿帕基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他只得先带上阿帕基和乔鲁诺等人会合。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阿帕基身体里的灵魂究竟是谁的？

　　躺在地上的阿帕基的身体动了动，引起众人的一阵警觉，米斯达的枪口对准了他。醒来的“阿帕基”无视了盯着他的众人，反倒慢悠悠晃了晃头，手肘膝盖撑地，慢慢爬到了拱门的阴影中，将四肢蜷缩在身下，像只猫那样卧了下来，神态比公园里晒太阳的老头还懒散闲适。

　　“喂……”波鲁那雷夫身体里的阿帕基抽了抽眼角，“我身体里的灵魂，该不会是那只乌龟吧？！”

　　“等等！”波鲁那雷夫突然发声，“那边的阴影里，那是银色战车镇魂曲！”

　　银色战车镇魂曲出现在阿帕基身体背后的阴影里，跨过了他的背，向斗兽场外走去。

　　******

　　好吵啊……谁在看剧啊，能不能带个耳机？我于吵闹之中睁开眼，看不见任何东西，身上感觉暖暖的，像是泡在温泉里，仿佛有水流带着我上下浮动。黑暗之外的人的声音很模糊，却也很耳熟，我辨别出了乔鲁诺和特里休的声音，有人在看《JOJO》吗？

　　不、不对！什么看剧啊！我记得睡过去之前，老板重创了波波，现在是灵魂互换之后要跟老板以及银色战车镇魂曲周旋的决战时刻啊！那我现在啥情况？我怎么瞎了啊！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啊！

　　我还能撑段时间，不如说现在的感觉比刚才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银色战车镇魂曲给我加了buff，总之，得赶紧想办法拜托这个状况。

　　我尝试在黑暗的深潭中移动自己，越往“上”漂浮，灵魂感觉到的阻力越沉重，但对于周围的感觉也越发清晰。直到我能清楚辨认出听到的每一个单词时，我也能模糊地看见一些色块和光影。

　　“等回到故乡以后，我要去上学！”说话的声音是乔鲁诺的，但语气一点不像他，比他要活泼不少，“我还想吃热腾腾的披萨，用山毛榉的柴火烤的、正宗的玛格丽特披萨……”

　　歪日！这不是小飞机的flag宣言吗！我急了，不由得加速自己的“上浮”，阻力急剧增加，我的灵魂甚至有种摩擦起火的灼热感。

　　“停止你的行为！别给自己乱立flag啊！”这么嘶吼着，忍受了几乎被扒掉一层皮的痛苦，我终于撕开了那层阻力，朝好不容易看清的乔鲁诺的身体冲去，真想狠狠给小飞机一巴掌。

　　“啪！”清脆的一声传来，紧接着是脸颊火辣辣的痛，我愣住了。扒在墙上的右手不由得一松，我整个人失去重心，从矮墙上摔了下来。

　　“哎呦卧槽！”好尼玛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带着震惊和不解，包括披着乌龟皮的波波，斗兽场里安静得吓人，只有银色战车镇魂曲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在回响。米斯达馅的特里休露出见了鬼的表情，率先开了口：“喂……你在干什么，纳兰迦？什么flag？你什么时候会外语了？”

　　我没接米斯达的话，盯着眼前的手掌发了一会儿呆，随即抬起手，摸到了额头上卷成三个圈的刘海。

　　啊？发生甚莫事了？为啥我会在乔鲁诺的身体里？还能控制他的身体？原本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不应该是纳兰迦吗？纳兰迦去哪里了？我满脑袋问号。

　　“Lorine！”手突然被人握住，纳兰迦那双紫色的眼睛盯着我，闪着些许不安和担忧。

　　“乔鲁诺？”

　　“是我。你怎么……”他话说了一半，便被我打断，我感觉好像有别的什么从身体里涌了上来，似乎要把我的灵魂挤下去。

　　我勉力挣扎了几秒，还是敌不过，被那股力量重新拉回意识的深潭，感受到的又只剩一片黑暗和模糊的声音。

　　刚才把我挤下去的，应该是纳兰迦的灵魂，银色战车镇魂曲似乎把我和纳兰迦一起放到乔鲁诺的身体里了。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理，我和他似乎可以拼意志争夺这具身体的使用权。

　　我又努力从意识的深潭中上浮，直到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便不再更进一步。

　　“Lorine现在在你的身体里，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说话的是乔鲁诺馅的纳兰迦。

　　“那我现在是被幽灵附身了吗？！虽然除了刚才短暂失去了意识，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这是纳兰迦馅的乔鲁诺在说话。

　　又有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在说话，不像人的声音，却在努力发音那些意大利语单词，这是乌龟皮的波波？他已经猜出了老板和多比欧是一个人，以及老板一体双魂的设定。

　　为了混修视听，老板会对具有远距离侦察能力的小飞机下手。现在正是我出场剧透的时候了，趁所有人还没有对彼此起疑，让乔鲁诺提前探查灵魂的数量，就能把老板逼出来，这样纳兰迦或许就不用死。这样想着，我努力上浮，试图把纳兰迦的灵魂再一次挤下去。

　　不过，这次有点轻松啊，纳兰迦你放水了吗……

　　眼前是灰黑的石质穹顶和铁栅栏，可体感也很奇怪，我依然在不断上浮。

　　怎么回事？！我连忙转头查看四周，身后的景象惊得我眼前一黑。乔鲁诺的身体被数道铁栏杆刺穿，血顺着石壁流下去，就像原作里那样。

　　纳兰迦的意识飘出了身体，我惊叫着折返回去，抱住他逐渐消散的魂魄，下意识施展“实体化”的能力。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撑到乔鲁诺修好身体，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彻底慌了神。老板下手太快太突然了，他抓住了波波一段话结尾的空隙，当机立断便干掉了纳兰迦，估计还打算顺便干掉最难以捉摸的我。

　　坚持住啊纳兰迦，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别跟着走！别跟着走啊！不然你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啊！我抱紧了他的灵魂，可就像握紧一团散沙，都是徒劳，我无法阻止他灵魂的消散。

　　真的没办法了吗……我是不是真的没法改变他们的命运？其实在纳骨堂里布加拉提也还是被杀了？其实不久后阿帕基也会被老板干掉？甚至，因为我的蝴蝶效应，乔鲁诺他们会失败？不是吧……

　　纳兰迦的灵魂上闪现出微光，那张京剧脸谱又出现了，它从我的身上掉出来，覆在纳兰迦的灵魂上，阻止了他的消散。

　　其他人都在忙着抢救纳兰迦，是没有注意到这张脸谱？还是他们根本就看不见？这张脸谱不是替身，是其他类型的异能？乔鲁诺修复了身体，他提供的生命能量在吸引着纳兰迦的灵魂。

　　我松开了手，纳兰迦的灵魂顺着引力飘回他自己的身体。金色脸谱在纳兰迦的灵魂彻底与他的身体融合后便再也看不见了，似乎也与他的灵魂融为一体。

　　我有些明白这个脸谱的作用了，它能短暂地保存人的灵魂，并帮助灵魂与离魂的身体完美融合。在我死去后，能在这个世界多停留半天，也是归于这个神秘脸谱的功劳，现在脸谱不在我身上，我自然也得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看来我真的没法再陪你了，我要走了，乔鲁诺，祝你一切安好。

　　再见。

　　******

　　纳兰迦的空壳一般身体里突然再次燃起生命的能量，乔鲁诺有些难以置信，再三确认后，才发现这并不是幻觉。

　　“你说纳兰迦还活着？！”米斯达粗鲁地抹了把眼角，他的眼泪差点儿就下来了。

　　“是Lorine，她把纳兰迦的灵魂拉回来了……”乔鲁诺说着，他的不安与悲伤并没有因为队友的复活而减少一分，相反，他说话的尾音甚至有些颤抖。纳兰迦的身体里只有一个灵魂，是块状的生命能量，那是纳兰迦的灵魂，而他自己的身体里也只有一个灵魂，四周都感觉不到Lorine的存在，她去哪了？

　　答案显而易见，Lorine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换来纳兰迦灵魂的回归。她的消失是早晚的事，但若能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换来纳兰迦重生的可能，她一定会这样做，以她的性格，会觉得这样很值得。

　　“他怎么还没醒过来？”特里休拍着纳兰迦的脸颊，对方却毫无反应。

　　“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Lorine呢？她还好吗？是不是还在纳兰迦的身体里？”

　　“……她回去了。”乔鲁诺抬起头，破晓的光驱散了夜幕，暗淡了星辰，夜行者亦随着夜色一去不返。

　　Lorine彻底离开了，以后每日的黄昏，她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先把纳兰迦留在这里吧，我们必须得赶快追上镇魂曲。Boss也可能就在附近，要是被他拿到虫箭就糟了。”布加拉提道，“阿帕基，纳兰迦就拜托你来看顾了。”

　　阿帕基靠在石壁旁，点了点头，灵魂被装入残疾人身体的他已是再起不能，只能一起被遗留在斗兽场。

　　命运的滚石落下，成王败寇，已成定局。

　　小队成员在罗马修整了几日，纳兰迦在第三天苏醒过来，刚睁眼的时候就说自己梦见了一个超漂亮的美女拥抱着他，让他别走。

　　米斯达有些鄙夷，说这货绝对是单身太久憋坏了。

　　波鲁那雷夫先生破解了Boss的加密频道，他们可以通过这个频道直接命令“热情”的所有干部，没人见过Boss，自然也没人能立刻发现Boss已经被人顶替了。

　　“热情”的叛变余波未平，组织内的事也让人头疼，他们需要帮手。于是，休整完毕，他们便兵分三路，纳兰迦和阿帕基去威尼斯寻找福葛；布加拉提、米斯达、乔鲁诺和特里休回到那不勒斯，那里现在是布加拉提的地盘，是理论上最安全的地方，他需要先完全接手波尔波的资源来为自己所用；波鲁那雷夫先生则带着虫箭和乌龟独自留在罗马，隐姓埋名多年，他终于可以与SPW财团的老朋友联系了。

　　4月16日当天，乔鲁诺抽空回了一趟自己在学校的宿舍，去取Lorine为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

　　线索就藏在以前他们用来交流的那本记事本里，那本本子在Lorine能和他通过语言交流时，便被他收进抽屉里，没再随身带着。现在记事本的封面不知什么时候被贴了张纸条，用夸张的红色彩笔写着一句“集齐7把钥匙可开启一个惊喜！XD”。

　　以Lorine最早写字的那一页作为第一页，他在第1、4、5、8、16、19、20页找到七个被加粗标记的单词：“钢笔”、“教室”、“杰夫.贝克”、“花”、“圣诞”、“书”和“车”。

　　宿舍不大，能藏东西的地方没几个，一一排查，乔鲁诺也自信能在一小时内找到Lorine藏东西的地方，但他还是决定参与她设下的小游戏。

　　他在一支钢笔的墨囊里找到一颗玻璃小球，小球里融合了一张写着字母“B”的小纸片；杰夫·贝克的专辑里有一个字母“A”被彩笔涂成了金色；去年圣诞节买的装饰里，五角星装饰被彩带缠成一个有些抽象的“A”；教室里他坐的位置，桌面下靠近桌角的死角里，有一只被胶带固定的紫外手电笔，笔身上写了一个“L”；用紫外手电笔照向风铃草，其中一朵花上有一个隐形的“V”；书桌上那本《悲惨世界》的第11页上有个“O”在紫外光下闪闪发亮；他的车的副驾驶坐垫下，发现了一张红桃2和红桃J。

　　“J”也可以代表11，211是他宿舍的门牌号，之前找到的那些字母，拼起来就是“Lavabo”，洗手台。Lorine的礼物就在他宿舍的洗手台处。

　　洗手台上除了他自己的洗漱用品外再无其他，确认了洗发水、沐浴乳、刮胡膏甚至牙膏里都没藏东西，他把目光投向了洗手台本身。黄金体验出拳，洗手台变幻为水草，一大摞硬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硬盘上贴了一个或两个彩纸剪成的字母，拼起来也是一句话：Buon compleanno！Giorno！

　　硬盘里是“热情”贩du的资料，包括du pin小队的干部、成员和下线马仔、进口渠道、运du方式和贩卖网络、zhen fu内保护伞的身份、联系用的暗号，有些已经能组成完整的证据链条。除此之外，还有“热情”几乎所有干部的资料、一些替身使者的能力情报，还有干部之间的联络渠道等等，看得出来，为了调查这些，她花了不少功夫。这是一份准备了许久的、相当有价值的礼物。

　　他回想起来，记事本上提示词所在的页数，将顺序打乱重新拼接，是19850416和20010416两个日期，他的十六岁生日。

　　很小的时候，他也收到过妈妈的“生日礼物”，但那只是回家路上从便利店带回来的廉价蛋糕。自从搬来意大利后，除了妈妈偶尔一句敷衍的“生日快乐”，再也没收到过别的祝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用心地为他庆贺。

　　如果Lorine还在的话，今天她一定会找个借口让自己回到宿舍，神神秘秘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线索就在这里”，然后看戏一般围观自己找线索的过程。最后，在自己找到这些硬盘的时候，她会突然关掉灯，唱着生日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蛋糕，说不定还会让夜游神在旁边挥荧光棒，软硬皆施地强迫自己带上生日帽吹蜡烛……

　　想到这样的画面，乔鲁诺有些想笑，可很快，这份笑意带上了苦涩与伤感。他拿起记事本，上面贴着的纸条扭曲起来，变形成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

　　“热情”新任boss的亲信们都知道，Boss办公室里有一个神秘的保险箱，没人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就连boss的副手，布加拉提先生也不知道。流言就此传开，有人认为那里面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有人说是机密文件，有人说是zhen fu要员的把柄，众说纷纭，可就是没人敢去问个究竟。

　　其实保险箱里面就两样寻常又便宜的东西：一本半旧记事本，和一朵永远不会枯萎的红玫瑰。

　　End（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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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没有end！我瞎说的，还有后续呢！这篇是HE，下一章妹就复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