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避难日常》马约尔

11、第 11 章

　　在这次调查中，他用尽了各种方法。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痕迹，这些痕迹同他所期待的并不一样。房间里确实进来过一个人，他是穿过大草坪从大道走过来的。

　　安迪给他开的门。另外他找到五个别人留下的非常清晰的脚印：

　　一个在大道上，就在他翻过矮墙的地方；两个在草坪上；另外两个不怎么明显，是他爬进去时，在窗户边弄脏的地板上留下来的。

　　他显然是从草坪上跑过去的，又因为他的脚印比常人小，鞋跟印又深得多。

　　〝他的同伙！”
　　歇洛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薄纸，认真地把它摊在膝盖上。
　　〝你瞧这是什么东西？”他问。
　　纸上是小孩的脚印。很清楚，整个痕迹有一个成年男人手掌的大小。
　　“这是一个孩子吧？”约翰说。
　　“你听说过有孩子能爬到二楼上的吗？我在窗帘上发现了清晰的抓痕。”
　　“那么，可能是侏儒？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你记不记得九百万英镑的那根簪子时出现的侏儒吗？他在素琳·姚的房间里差点用布条杀了我。”
　　“你怀疑和黑莲会有关系。”

　　“不一定。”歇洛克猛然想起她提起那个男人时的态度，她说没试过，可是她回避了他的视线，后来还逃避似的转移了话题。那时他猜到有人为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那么这个代价是还活着吗？

　　‘玫瑰的先生’让这个代价活着存在的原因就是为了现在这样的时刻吧!

　　带走受伤的安迪，为什么？歇洛克看看天边的太阳，有些烦躁，各类痕迹处理的太过干净。

　　贝克街221b。

　　约翰并不能弄清歇洛克的研究结果是什么。
　　或者说他究竟在搞什么鬼，他放弃这无聊的行为。因为歇洛克不说的话谁也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黄昏时，他靠在扶手的椅子上。

　　闭上眼睛，信手弹着放在膝上的小提琴。

　　有时琴声高亢而忧郁，有时又古怪。显然，这些琴声支配着他的某种思想。

　　他这种思想，或者仅仅是一时兴起所致，约翰无法断言。对于歇洛克那些刺耳的独奏，他时常感到的担心。

　　歇洛克小提琴拉得很出色，约翰记得他拉小提琴的本事，但这也像其他本领一样有些古怪出格之处。他深知他能拉出一些曲子，而且还是一些很难拉的曲子。

　　因为在他的请求之下。歇洛克曾经为他拉过几只门德尔松的曲子，可是当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就很难会拉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如果不是以前他常常在这些曲子之后接连拉上几只好听的曲子，作为补偿，我真要跳起来反抗了，约翰想。
　　但今天歇洛克的状态让他很担心。

　　他之前很少看电视，看也都是一些新闻类节目。当新闻里播放出谋杀案的时候，他会立刻抢过遥控器，并且放大音量。
　　今天电视机一直开着。

　　叮，歇洛克的手机短信的声音。
　　“歇洛克，你很紧张，没想到短短几天不见，你们的关系己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M·H

　　明明歇洛克没有动作的变化，可一瞬间像是放松下来了似的，约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 麦考夫，你的情报部门是瘫痪了吗？不仅不能完成自己的工作，天天像金鱼一样做没有用的，现在还传递假消息了？难怪上次见你的发际线上升了一厘米。”
　　S·H
　　“市区附近的萨克斯一科伯格广场，小当铺。我想你会喜欢那，对吗？”
　　M·H

　　“希望下次见你不会又重了三磅，我仿佛已经听到了你家楼梯不堪承受重量发出的响声。”夏洛克反击。
　　S·H

　　贝克街221B的二楼的房子重新响起了小提琴的声音。现在小提琴的演奏是悦耳的、优雅的、和谐的曲调了。

　　迈克罗夫斯特看监控里歇洛克看短信前后的变化，坐在椅子上深思。

　　月上中天，歇洛克和约翰坐地铁一直到奥尔德斯盖特，再走一小段路，他们便到了萨克斯-科伯格广场。

　　这是一些狭窄破落而又虚摆场面的穷街陋巷，四排灰暗的两层砖房排列在一个周围有铁栏杆的围墙之内。

　　在街道拐角的一所房子上方，有一块棕色木板和三个镀金的圆球，上面刻有 “杰贝兹??威尔逊”这几个白色大字。

　　这个招牌向人们表示，这就是我们小当铺做生意的地方。

　　歇洛克·福尔摩斯在那房子前面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细细察看了一遍这所房子，眼睛在黑暗中间炯炯发光。

　　他随即漫步走到街上，然后再返回那个拐角，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些房子。

　　你在看什么？”
　　“我看到了我想看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敲打人行道？”
　　“我的亲爱的约翰，现在是留心观察的时候，而不是谈话的时候。我们是在敌人的领士里进行侦查活动。

　　我知道了一些萨克斯·科伯格广场的情况。

　　现在让我们现在去探查一下广场后面那些地方。”

　　当他们从那偏僻的萨克斯一科伯格广场的拐角转过弯来的时候，呈现在我们面前的道路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就像一幅画的正面和背面那样地截然不同。

　　那是市区通向西北的一条交通大动脉。

　　白天街道会被一股熙熙攘攘做生意的人的洪流堵塞住了；在这洪流中，有向内的，也有向外的。

　　人行道则被蜂拥而来的无数行人踩得发黑。

　　当我们看着那一排华丽的商店和富丽堂皇的商业楼宇的时候。

　　让人难以相信这些楼宇和他们离开的死气沉沉的广场那一边是紧连在一起的。

　　歇洛克站在一个拐角顺着那一排房子看过去，说：
　　“想想看，我很想记住这里这些房子的顺序，准确来说了解伦敦是我的一种癖好。这里有一家叫莫蒂热的烟草店，那边是一家卖报纸的小店。

　　再过去是城市与郊区银行的科伯格分行、素食餐馆、麦克法兰马车制造厂，一直延伸到另一个街区。好啦，约翰，我们已完成了我们的工作。

　　最后他回到那家当铺所在的地方，用手杖不时使劲地敲打了那周围的地面，之后便走到卖报纸店门口敲门。

　　一个看上去很精明能干、胡子刮得光光的年轻小伙子很快出现在了门口，请他进去。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

　　他说：“有人正在密谋策划一桩重大罪案。我有充分理由相信我们将及时制止他们。但是，今天是星期六，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今晚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新报纸明天才会有。”

　　“科伯格分行金库被盗窃，你觉的这个新闻做明天标题怎么样？”
　　“这怎么会？”他不可置信。

　　“她在哪？”
　　“先生，我。”

　　“想清楚再答话。”
　　“为什么这么问他？青葙到底在哪？”约翰说。

　　“白日间，我让人来看过，拍了小当铺的照片。

　　当时就确定她不在这！但是麦考夫的短信让我很在意，于是我来看看。”

　　如果在那店铺里有别的女人的话，我本来会怀疑无非是搞些庸俗的风流事。可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当铺老板做的是小本经营的买卖，往常的的经营模式根本没什么赚头，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值得得他们如此护卫。

　　因此，如果青葙不在，那么必定有原因，他们的目的肯定不在当铺。

　　“当我们去查看作案地点时，我心里就明白了。我用手杖敲打人行道使你感到惊讶，我当时是要弄清楚地下室是朝前还是朝后延伸的，它不是朝前延伸。

　　那照片里伙计，我当时几乎没看他的脸，看的是他的膝盖。他的裤子膝部那个地方是多么破旧、皱褶和肮脏。这些情况说明，他花了多少时间去挖地道。这样唯一未解决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挖地道？于是，我在那拐角周圃巡视一番，我得出了我的结论，科伯格分行金库即将被盗窃。”

　　叮，是短信的声音。
　　“You want to hide a tree, then a forest is the best place to do it.”
　　M·H
　　如果想隐藏一棵树，森林就是绝佳的地点。

　　街边恰好是一辆经过的出租车，他拦下车。
　　“贝克街。”
　　上车后，“如果是麦克夫的话，青葙应该是安全的的。”
　　约翰看着摆弄手机的歇洛克说。

　　“她当然是安全的的。”歇洛克疑惑的说。“她现在就在221B的房子里。”

　　“什么？”

　　“你不觉得安迪的房子收尾太过干净了吗？短短的时间要带走一个昏迷和一个重伤的人，现场一定没那么干净，下午麦考夫的信息让我确认是他做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

　　“或许中国一句古话可以理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麦考夫就是那只黄雀，他救了人但又想给我找点麻烦。所以给了我们一个错误的地点。而我用一个银行盗窃案来嘲笑他，在他的家门口有人他捣乱，他的情报部门竟然不知道别人在干什么。”他得意洋洋的。

　　“所以他让你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不能直接说嘛？”

　　“他懒得很，不想自己来看又知道我不会来，所以就想骗我来。”他手机上不断打字的手终于停下了。
　　“你做了什么？”约翰说。
　　“小小的回礼。我瘫痪了交通，他应该刚睡着就被叫醒了。

　　约翰对着窗外翻了个白眼。表达自己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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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