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starmoon

23、○第二十三局:常在●

　　当初因为你跟佐为太相似了，令我不得不接近你，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但却把你当作佐为的替身，你一怒之下把我赶走．．不再和我见面。
　　为了得到你的认同，我去了韩国锻练自己的棋艺，学习专心一意地下棋。
　　如今我带着改变回来了，而你亦已经成为职业棋士．．走到我的面前。
　　虽然一切都改变了，但现在的我是因为你而在意你，也因为喜欢下棋而下棋。
　　我要让你知道现在的我，要把答案告诉你．．我要亲手把真相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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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星●=====○第二十三局:常在●
　　因为我想成为你的同伴，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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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谷那小小的家，今天异常地热闹。
　　一大班带着零食汽水与喧哗笑声的棋士，一同为和谷成功升上七段而庆祝。伊角和讶木还买了蛋糕到来，好像突然间到了自己的生日似呢．．和谷这么想。自己升段虽然值得高兴，但也不用这么盛大地庆祝吧？搞得自己好像没什么机会升段似的。
　　虽然如此，但和谷看到所有人也为他庆祝其实亦十分高兴“谢谢你们呢！刚刚才被茂子轰炸我的钱包！唉．．．幸好还有你们这班朋友请客啦！”
　　“哈哈．．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就是知道你肯定会被茂子榨压，所以才跟你庆祝当是一种安慰而已。”说到这里的讶木也不禁满脸黑线，他可是最清楚这惨况了。
　　“我开动啦！”和谷还等不及坐在矮桌上就开始狼吞虎咽了。一边消灭手上的蛋糕零食时，却又总觉得好像欠了什么“没人跟我抢零食真不习惯啊．．．如果进藤也在的话一定更好玩呢！可惜他又出差去了北海道．．”
　　伊角把手上的西饼咬了一口，歪了歪头回想“进藤．．他是上个月末去的，现在已经三月了．．应该快回来了吧。不过说真的，上年我们在韩国棋院打滚了那么久，棋艺真是突飞猛进呢！我差一点快升上八段了，越智也快升上九段吧？”
　　伊角把目光投向越智，他托了托眼镜傲慢地点了点头，用平日的轻视口吻说道“我跟和谷你是同期入段的，你现在才升上七段还真是太不像话了。”
　　和谷冒起了青筋，立即反驳起来“哈！真好说，别忘记你和进藤也是同期的！现在他已经是本因坊了，你还是只得八段啦！”
　　他轻易地把越智的痛处挑了出来，越智立即瞪了和谷一眼“哼”的一声。
　　不过，其实和谷也心中有数，自己其实更没资格说什么呢。
　　“啊．．这样说来，韩国的棋士好像真的很厉害呢！如果有机会跟他们较量就好了！听和谷说韩国有很多厉害的棋士，而且被收藏的秘密武器似乎也不少。”讶木立即转移话题打破僵局。
　　“对啊，我就在韩国棋院听说过几个十分陌生的名字，他们几乎从来没有参加任何对外的国际比赛，所以海外的棋士对他们的所知绝对近乎零。若不是我们到韩国交流，也不知道原来韩国棋院的强手绝对不止我们熟悉的高永夏和洪秀英而已．．不过他们既培训棋士但又不让他们参加比赛，到底有什么用意？”和谷吃了满嘴的奶油也没有抹干净，皱着眉地沉思。
　　带起这话题却竟引出不少回响。本田就因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啊．．对了！我怎么竟然忘记了的？！这次我来这里找你们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听师父说过．．日本、韩国和中国棋院一直也很想将围棋发扬到全世界，所以首先有三国棋院的棋士互相交流，而这次交流似乎亦非常成功。所以现在三国棋院好像开始准备筹划一场世界围棋大赛，让不同国家的棋士都可以互相切磋，把围棋普及向全世界。以后跟世界各地的棋士进行正式公开比赛就绝对不再是梦了！”
　　一被本田这么说起，所有棋士们也奇怪热烈地讨论着这盛事达成的可能性。门协也续道“对啊，我也好像听说过这件事！现在三国棋院正跟其他国家谈判，希望可以在今年内举行这场围棋大赛，好像还会是在日本作为比赛的舞台！”
　　经过门协的补充，所有人就不禁更兴奋了。虽然这只是传言之说，但他们也觉得这场大赛如果得到这么多方面的支持和努力，一定有举办的机会。到这时就更非努力不可了！如果可以为日本出战世界赛，一定可以大开眼界，跟其他国家的棋士比个高低。最重要的是．．．
　　成为世界棋坛的天元中心，是所有棋士的最高梦想。
　　“塔矢亮，进藤，还有成为关西棋院霸主的社清春，他们一定可以代表出赛吧？不过我们要是努力的话还有机会呢！”
　　可是本田的脸色却倏地沉了下去。
　　“你们太天真了！别忘了在后头追上的青木宁六段，还有今年刚杀出的．．内藤新初段。他们也是可怕的敌人呢！”越智冷不防地说出这句话，令所有人立即沉默了下来，冒着冷汗．．
　　“没错．．尤其是内藤初段，他的棋艺深不见底，我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看过上次他跟塔矢对局的新初段联赛就觉得可怕，他竟然可以迫得塔矢这么紧，差点就要赢了！要知道对手可是塔矢亮呢！”
　　连伊角也这样说，和谷也立即怯有余悸地加插了一句“对了，最可怕的是他的棋风和重现了的网上棋神sai一模一样！他一定是sai的徒弟或是和sai有关的人，搞不好甚至是他本人。说起来．．我们去年在因岛为围棋学堂作指导时跟内藤初次见面，他好像也跟进藤很投缘。刚巧我过去也曾怀疑进藤好像和sai有关系．．你说这件事是否跟他们有关？我总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关联的。”
　　突然一包薯片狠狠地直接命中在和谷脸上，所有人立即哄笑起来“算了吧！就算跟进藤有关，这件事我们管不着的！还是等他自己慢慢招供吧。”
　　和谷立即把这包薯片撕开吃了一口，一脸不屑“可人家我就是想知道啊！可以知道一直隐身在网上十年的棋神sai是什么人．．谁不想？！”
　　“可我比较想当上世界赛的日本队代表呢。”奈濑嫣然一笑，拿起了棋盘“要不，现在我们就来一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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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又称弥生。是冬日的雪开始慢慢溶化，准备要迎接樱花早春的萌芽之境。虽然天气似乎还是不很温暖，但已经可以看见开始的溶雪与新叶。
　　光在隔了一个月后，又重新踏在东京的土地上。
　　脱下了穿在身上厚厚的大衣和围巾，真难想像过去这一个月自己是怎样过的。去下指导棋并不是太难，而且北海道冬日的雪景真的非常漂亮，一片白雪就好像美丽的雪之幻境．．但只能远看而不能去户外玩的怨念！其实是因为户外的天气太冷了，要出去的话就必需穿着几件大衣和冷帽，好像一个肿胀的胖子行动如此不便，令光只好躲在温暖的酒店中，看着窗外的人家在快乐地打雪仗。
　　雪仗啊．．．．
　　光还记得，当时看到小孩子在打雪仗，就冒着大雪拿起一个又一个的雪球抛向对方的时候．．很自然地想起光策。
　　“（（如果和光策打雪仗的话一定很快乐！他一定在赢不过我的时候大叫大嚷地说停手．．这样子一定很可爱呢！））”想到这里，光不禁笑了起来。但看见安然地捧在手上的急冻箱，还有箱中买回来的手信北海道毛蟹，笑容就渐渐淡下来“如果由光策下厨煮那只毛蟹的话一定很好吃，不过现在都见不到他呢．．”
　　光使劲地摇了摇头，跟往常一样步到家门前，又回到这阔别一个月的家．．打开门，家里的灯是关闭的，没有平日回家时妈妈总会走出来啰嗦自己一番的景象，家中甚至根本没有人在。
　　“我回来了。”光把门关上后替昏暗的室内亮起了灯，可是空荡荡的回音并没有得到理所当然的回答。
　　他自顾自地脱下了鞋子，才突然如梦初醒似地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还未启程到北海道之前，父母就已经告诉过他，三月开始老爸就要被调配到名古屋去了。因为最近老爸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所以妈妈决定也一起去了。
　　结果，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件事，还买了手信回来。
　　看见母亲在桌子上、还有其他地方贴下的小字条，光不禁皱了皱眉苦笑。怎么都把他当小孩子呢？这些东西他都已经会了，自己的儿子也不是无用至此吧．．
　　自己的确已经不是过去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了，已经是一个成年人。
　　但现在父母就这样放下自己工作去了，心里不单没有一点埋怨，还总觉得对不起他们。他们还在家的时候自己又不懂得珍惜，待现在他们都走了，才感觉到空荡荡的家里只得一个人是如何寂寞。
　　光开始希望自己变回一个小孩子，至少这时父母、佐为还在身边．．现在长大了，身边的人就自然地一个一个离开自己，什么都要自己去面对了。
　　人愈大，背负在身上的，在身边失去的东西．．也只会愈来愈沉重。
　　但这不是人长大的必经过程吗？
　　光把毛蟹放进冰箱去，开始伤脑筋了。本来想带这北海道特产来孝敬父母，但现在就显得很多余了。父母都走了的话，自己又不懂煮毛蟹这东西，寄给他们的话似乎又不新鲜了．．看来还是送给别人好了。
　　可是又能够送给谁啊？
　　就在这时候，门铃声突然大作。
　　光完全想不到自己一到家就有人按铃，更想不到现在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找他，所以一听到门铃的时候也不禁吓了一跳，立即跑到玄关打开了门。
　　“打扰了喔，那个人果然是你！”
　　只见明手上拿着便利店的袋子站在门外，是住在隔壁的她看到自己回来了吗？还是老妈事先把自己回来的日子告诉她呢？不过这都不要紧，他似乎好久不见明亲切的笑容了“伯母之前也告诉过我你大概何时回来，我刚才在回家路上也看到你了，真巧呢。”
　　“那么他们去工干的事你也知道了？”光有点吃惊，老妈和明何时这么感情好？
　　“我知道，伯母要陪叔叔去工干嘛。她临行前叫我多一点来照顾你的，她知道你一定会把家里弄得一塌糊涂．．那么我可以进来吗？”明看见光正定眼地看着她，感到奇怪“怎么了？是不想我进来骚扰你下棋吧？那么我走了。”
　　光立即下意识地拉她进家里，关好了门“不是，我有点奇怪而已．．只不过我发觉明你愈来愈像我的妈了！我妈也经常这样对我说话的！”
　　一听到他这样说，明的脸立即变得通红，这是害羞还是生气呢？
　　“我怎会像伯母呢？！你真是的！．．人都这么大了还老是喜欢说无聊的话。我不跟你说了，借你的厨房一用！”明把光甩在背后，立即逃到厨房把在便利店买回来的速食午餐剪开处理。
　　光坐在饭桌上静静地看着明忙碌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
　　从不曾发现，她也改变了好多啊。样子变漂亮了，头发长了．．但感觉怎么还是没有改变呢？她还是跟过去一样，走在自己的背后默默地付出努力。
　　也许自己真有点对不起她。
　　他一直只不断下棋下棋，忽略了身边一直为他付出的人们。虽然自己对明的感觉还不是十分清楚，但其实是很想感谢她的。
　　因为她对自己太好了．．好得连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她。
　　明忙碌一番后把午餐放在光的眼前，原来是正在冒着烟香喷喷的咖哩饭。虽说是速食午餐但看起来还是十分美味“我不是很懂得料理．．唯有买这些速食咖哩饭给你了，你．．不会介意吧？”
　　但看到光这一拿起筷子就吃得狼吞虎咽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明不禁失笑了“慢一点也不要紧的，你很饿吗？”
　　“饿极了！”光含糊不清地道，又把咖哩饭送进嘴里“由昨天欢送晚会到现在也没有吃过食物，我几乎饿晕了！飞机餐这些都不知是什么东西，吃得我直拉肚子！现在总之是可以吃的话我就一定会吃！不过说真的．．好怀念北海道的拉面啊！那些猪骨拉面够弹牙爽口，猪骨汤底十分清香又浓郁，还有配料十足．．”
　　“你啊！去北海道就只吃了拉面吗？！没有再吃什么了？”明又被他逗笑了，早知道光是个超级拉面狂，但这也太浪费了吧。
　　光想起冰箱里的手信毛蟹，立即问道“对了，明你懂得煮毛蟹吗？我在北海道买了出名的毛蟹喔，本来想给妈妈去煮的，可是忘记他们都走了．．如果你懂得的话就可以煮来吃啦！或者我送给你好了？”
　　明瞪大了眼睛，立即摇头“我不懂呢．．不过毛蟹这东西很贵的吧？我不能收下的，何况这是买回来给你父母的吧？”
　　其实也没所谓吧，反正现在他们都工干去了。
　　“对了，联合颁奖及新入段典礼是在后天举行吧？你今年有没有得到荣誉？”
　　光把口中的饭吞下去，不过嘴角还沾着饭粒“绪方老师取得一级荣誉奖，塔矢就还是名人荣誉，我就是本因坊荣誉，大概都这样．．等一下！为什么你会知道颁奖典礼在后天举行？星夜告诉你的吗？”
　　“嗯。她升上五段了，还取得女流连胜赏呢，不过．．”一提起星夜，明就不禁歪着头，一副伤脑筋的样子“自从上年年末开始她就怪怪的，总是提不起劲，而且经常沉思．．我问过她，她只是笑了笑又说没什么。我很担心呢．．”
　　“上年年末？发生了什么事吗？”
　　“其实没什么事．．我记得当时你在韩国的，大概是职业考试结束的时候吧。她好像在周刊碁看到些不太愉快的东西呢，我听碁会所的叔叔说的。”
　　周刊碁．．职业考试结束的时候？
　　光突然灵光一闪。
　　在上次光策新初段联赛时，青木是和星夜一起到记者室的。
　　“（（青木是知道整件事情的，可是又找不到他，还有星夜．．她本来就对这些传言毫不在意的人，但那次联赛竟然莫名奇妙地去观战，而且周刊碁．．））”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光似乎又抓住了一点线索，开始隐隐觉得事情跟星夜脱不了关系“明，你说星夜她上年看了一份周刊碁后就变得闷闷不乐，那份周刊碁报导的内容是什么?”
　　明戚眉想了一想“唔．．那时刚好是职业棋士考试结束的时候，那份周刊碁是报导成功考上职业棋士的考生！因为当时碁会所的叔叔都在谈论这个很厉害的新初段．．在那时候开始由依一听到我们说这个话题就显得很怪．．不过怎么了？”
　　果然，他估中了。
　　听到明的回答，光就立即陷入沉思“（（不可能是其他人了，要是另外二人的话星夜大可以直接去看他们的联赛．．她一定是因为看到那份周刊碁上的新初段中有光策，所以一直闷闷不乐，也因此才去看光策的新初段联赛。不过从来也没有听过星夜认识光策啊．．））”
　　那时候，他想到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可能性。
　　也许她认识的人不是光策，她跟青木一样的话．．
　　“（（他们知道佐为的存在，而光策和佐为却十分相似的关系．．））”
　　扯太远了吧，光完全不敢想像！
　　要是真的如此事情就更加复杂了，复杂得令光也感到晕眩。
　　直至听到明在耳边叫嚷的声音“你怎么了？怎么你们每个人都怪怪的！”
　　“啊．．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些事情。”
　　“对了，伯母还叮嘱你，如果你觉得闷的话可以去平八爷爷的家里住。”
　　光立即瞪大了眼睛眨了眨，他到底多久没去过爷爷的家？
　　屈指一数大约三年了吧．．每次去爷爷家的时候除了跟爷爷下几局外，还会走上那阁楼去看看这棋盘呢。
　　但自从自己当上本因坊后，已经再没有去探望过了。
　　“（（这么久没见过爷爷，不知道他现在怎样？还有这个阁楼．．应该还没有什么变化吧？））”
　　他好怀念那个地方。
　　那是他跟佐为初次相遇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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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竟然给我赢了六十多目．．你这个混帐孙子！好歹我也是个老人，你应该体谅一下我嘛！”
　　“喂喂．．是谁第一次跟我下棋时说过，在棋盘上可不能留情的喔！”
　　平八爷爷的家，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残旧格局。爷爷的头发也变得花白了，不过他的精神可没跟随年纪一起老去，似乎还是跟过去一样十分健康，中气十足。
　　“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你现在可是本因坊！”爷爷的假牙因激动而上下摇摆。
　　“有什么不一样．．我又没有变成别人，我还是进藤光呢！要是每次我都得处处退让，那下棋还有什么乐趣？”光没好气地反驳。
　　“哎呀！我真后悔了，当初我应该叫正夫把你这不分尊卑的孙子教训一顿！”
　　光只是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木色的长廊上，远方的红霞正一点点地飘来，空气中是清新的绿意。
　　捕捉到光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残旧得快要倒塌的阁楼，爷爷只是啜了一口热茶“看什么，那个阁楼都快要拆卸了。”
　　“为什么要拆了它？它不是还好端端的吗？”光知道，爷爷故意叫他来的原因，大概就是知道自己肯定舍不得那个阁楼。
　　“现在还好端端，再过几年就不好说了。”爷爷叹了一口气，一同望向院子里“反正迟早也会倒塌，不如现在拆卸翻新比较好。里面的东西大概都要另找地方了．．”
　　想起那副棋盘，他不禁黯然。
　　那个自己珍而重之的场所，也要离他而去了吗？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现在就拿走吧！”
　　熟练地小心奕奕放轻脚步，走上这条昏暗而摇摇欲坠的窄长木梯，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起来好亲切．．他一步步地穿越时间，走到阁楼上。
　　他一直觉得，这里好像一个时光静止的队道。现在也是如此，跟十二年前一样昏暗而挟带腐木尘埃的味道，杂物和爷爷收藏的古董随意地放在四周铺上灰尘，连物件的位置也不曾移动过。日落黄昏的光晕从小小的窗子透入，一阁楼满室暮日余晖。
　　还有在阁楼的正中央，一副积满灰尘的棋盘。
　　金光照射在那木色的棋盘上，即使灰尘盖顶也盖不住诡异的光芒。
　　光在口袋中拿出纸巾，坐在棋盘前细心地抹掉盘面上的灰尘，开始清楚地看到棋盘上的黑线路和九星．．在灰尘破尽后又露出曙光。
　　他的笑容变得更温柔了。
　　“我又来了喔。还以为会看到棋盘上的血迹，可是．．我知道我不会再看见了。”
　　每次来到这里，他都带着一份期待，希望可以看到曾经看见的血迹。
　　可是每次都只有失望。
　　光把棋盘抹干净，用手轻轻地抚着棋盘上的一角，眉微皱起来“就是这里．．这里明明有一团血迹的，深红色的血迹，其他人看不到的血迹．．现在这血迹还存在，只是我再看不到；还是真的消失了，我永远也再看不到了．．”
　　他一直都把这个阁楼当作避难之处，过去每每内心压抑的时候就来到这里。只有在这个时间静止的空间中，他才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背负的重压和渐渐失去的东西。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近乎完美地保留下来，几乎不流逝一秒。
　　可是现在这个地方，最终也逃不过要消失的命运。
　　他知道的，这是必然。所有人，事和物都会随着自己慢慢成长向前而渐渐消失。不可能去改变或刻意挽留，因为这一切都是不从人意的无常命运，没有人可以抵抗．．即使是佐为或自己，也逃不过。
　　光紧紧地抱着这副棋盘，闭上了的眼睛。
　　此刻在他的心中，十二年前在这里发生的旧事还清楚地在脑海涌现。小时候的他，初被幽灵附身的感觉现在依然难忘。
　　“如果．．可以再被佐为附身就好了，即使会令我很烦厌，即使会令我呕吐大作也没所谓。只要你可以回来，除了围棋之外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不过．．你是跟这团永远消失在棋盘上的血迹一样，永远地离开了我．．一直只是我自己太天真，直到现在还希望你回来。”
　　九星上出现了新的泪痕。
　　光想抹干脸上的泪水，可是却愈流愈多，不禁哽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还想跟你下千千万万局棋，我还想．．向你说对不起。不管你的消失是否因为我的任性，我也很想向你说对不起．．因为过去的我没有留意你对我的关爱，到你走了我再也没办法报答你了．．”
　　对不起，佐为。
　　我会努力下棋的，我绝对不会再放弃围棋了，也决意不会再为你哭泣。
　　就算这里将会消失，就算一切证明你曾经存在的东西都会慢慢流逝，就算你我在一起的日子早已经过去而再不复见，却依然常在身边。
　　常在心中。
　　“我要这个棋盘，可以吗？”从阁楼上爬下来的光，笑容满面。
　　仿佛刚才的眼泪从不曾流下，他只会继续努力向前。
　　“啊．．我早知道，你一定会收下它的。”
　　即使有诅咒也不要紧，只要能够陪伴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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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局还挺好改的．．只是最后我把阁楼也拆卸掉了＝　＝｜｜｜｜
　　至于这是什么原因，大概也只是一时感慨而已吧。
　　之后的篇章，一定不会像这一局那么好改了．．ｏｒｚ
　　＝＝＝＝＝＝＝九星Ｑ＆Ａ分隔线＝＝＝＝＝＝＝
　　Ｑ：光当上本因坊后就没再去阁楼了，还有避难所，是什么意思？
　　Ａ：其实设定当中，光还没当上本因坊之前，遇到什么压抑的事也不会对人说，只会到这阁楼中跟棋盘说（好诡异啊＝　＝｜｜｜）直到自己当上本因坊为止．．至于为什么在他当上本因坊后就再没有去呢？这个我想在最后番外篇好好提及吧！

　　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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