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starmoon

21、○第二十一局:内藤光策VS塔矢亮●

　　进入棋院，她一步一步地走到电梯前，空洞的踏步声在身后悄然而止。
　　步入电梯，她用手按了目的地的楼层，那个人却只是站在身边，露出微笑。
　　在电梯这狭隘细小的空间，他的声音孤独地回响“你果然来了看他的联赛。”
　　站在前方的她回头，冷笑“别说得很了解我似的，虽然我们相识了很久。”
　　他也轻声笑了起来“多久了？我们好像．．才初次见面啊。”
　　电梯门倏地打开，二人一起提步地，走向通往那地方，没有人的寂静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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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星●=====○第二十一局:内藤光策VS塔矢亮●

　　表面令人期待万分的棋局，还有多少东西在暗处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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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咯咯．．．．．
　　走廊上，寂静得连呼吸的一口空气也没有流动，比平日似乎显得更为阴沉的颜色，地上微微反光的地板在映照着他们慢慢的步调，只有二人的声音。
　　“初次见面的话，就不要露出这种诡异的笑容，女生会认为你对她有企图的。”
　　走在前面的星夜，突然停步了。
　　在后头的青木也停下脚步，那张意味不明的笑容依然没有消失“放心好了，我可是会很好的把握着尺度，只会让女生觉得我的脸冷酷又有型。”
　　星夜立即回头，露出一副想呕吐的表情“这些话出在你口中还真不是一般的呕．．就说话夸张这一点你跟以前真的一模一样。”
　　“喂喂．．总不能这样说吧？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是对我憎恶到骨子里了。”
　　“要是现在也憎恨着你这种人的话，也太浪费我时间了。”星夜别过头去，迈开脚步继续向前，声音却似乎有点淡然的慨叹。
　　“何况我也早已经不一样了吧？”
　　“所以啦．．我可不想再给你说出，我跟过去的某某很相似这样的话。”青木轻轻地嘘了一声，也恢复了速度。
　　“把之前的东西都甩掉了不卖帐了，好一个洒脱的家伙。”星夜瞪了他一眼。
　　“哦，你是想现在的我把过去欠了你的命还给你？”
　　“就算你还我，我都不想要。”
　　“你才是个无情的女人啊．．”无视星夜瞪着他的视线，青木闭上眼睛微笑“那么．．你也应该隐隐知道他的事情吧？否则你今天就不会来了。”
　　“我不知道。知道的是你吧？”
　　今天的走廊，似乎显得更漫长更寒冷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也对啦，不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求证。反正他已经是职业棋士了，而且．．你们迟早也会相遇的。”
　　星夜轻轻皱着眉，语气跟平日完全不一样，十足的冰冷“我没有要你告诉我，不要自作聪明。”
　　不过．．即使现在重遇了又怎样？
　　过去已经不同于现在了．．现在的我们也不再是过去的我们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不再见面吧？
　　不去知道。
　　有些事情．．不了解可能会更好的。

　　二人终于走到记者室门前，从门外就可以听到吵闹的人语声．．今天一定是人山人海吧？星夜轻轻呼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开了门把。
　　推开门的前一刻还隐约听到在身后的青木小声地说话。
　　“可是，不得不去面对呢．．”

　　看见在门后出现的那个人，和谷不禁瞪大眼睛十分惊讶。
　　“你．．你怎么会来了？你应该不认识内藤的啊！”但当他看见在星夜身后一起步进记者室的青木，心头就突然响起了大爆炸的声音。
　　好酸溜溜的感觉！简直是不甘心得要命．．！
　　他忍不住狠狠瞪了青木一眼，语气当然也突然变得不怎么客气了“青木也来了？！话说．．你怎会跟他一起来的？原来你们认识的啊？”
　　“我们？啊．．不过是在大堂遇上，刚好走的是同一条路而已。”看见星夜再没有理睬他，青木也自顾自地走到绪方老师那边坐下了。
　　形同陌路的二人。
　　刚才的事，仿佛完全没有发生过似的，消失在喋喋不休的空气中。
　　星夜也立即在和谷的身旁坐下，回复了平日一贯的亲切笑容“其实我并不认识今天出赛的那个人啦，只是听说那新人似乎好厉害，于是来凑凑热闹。”
　　似乎没什么了？和谷不禁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他到底在为了什么而紧张啊？根本就是自己杞人忧天呢。但偷偷凝视身旁的星夜，和谷又紧张起来了。
　　可是光却似乎察觉到一点不协调的感觉，心里冒出了一连串奇怪的想法“（（咦？．．怎么总觉得这气氛好奇怪？青木是知道所有事情的．．而且光策跟佐为一定有关系，否则他根本不会来．．但怎会连星夜也来了？她明明平日对一切传闻本来就不感兴趣，记录棋局的时候多，反而没多少次见过她观战的．．但这次竟然来了，而且还是跟青木一起来的．．”
　　歪了歪头，虽然感觉似乎还很模糊，但他似乎隐隐地抓住了什么，开始有一点头绪“（（应该不会那么复杂吧．．但这感觉怎么都觉得有古怪。））”
　　青木远远的看见眼前这低下头苦苦沉思的光，却轻笑了起来。
　　事情其实再简单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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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棋院大楼外，周刊碁的摄影师及记者正在替站在大楼前的两人拍照。
　　冬日的耀眼阳光照射在地上雪白一片的厚厚积雪，仿佛令视野更为明亮，而站在冬阳中的二人也似乎亦显得特别刺眼，镜头不断咔嚓地捕捉如此难得的一刻。
　　犹如大战前的宁静。
　　编辑濑户先生在身旁小声地对摄影师道“多拍几张，还要拍得好一点啊！那新人可能是未来棋坛的天元，而这次可是两大强手的第一次交战！”
　　拍照过后，濑户先生立即走到二人的面前鞠躬“真是麻烦两位了！谢谢，现在请你们可以移玉步回棋院了。不过在联赛开始前，请两位先说两句话吧？”
　　映在眼前的，是穿着深蓝色西装，个子比亮还要高一点，一头紫色长发束在脑后的光策。他看起来真的十分俊秀，细长的紫色眼眸虽然有点紧张，但却认真无比。
　　过去一直在进藤光身边的人，Sai．．他的样子，就跟现在于眼前的光策一模一样吗？亮实在无法想像，自己竟然可以看到sai的容貌，而且马上就要跟眼前这个人对局了。
　　他，会是sai吗？
　　但无可质疑的是，他一定很强。
　　凝视着眼前的塔矢亮名人，光策的心涌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佐为过去就曾经跟亮对局，记忆到现在依然犹新，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而已。
　　但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是名人了。
　　抖擞了精神，光策有礼地向亮轻轻鞠躬“今天可以跟塔矢名人对局真是个很好的机会，请你一定要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就不必了。”
　　光策略略地瞪大眼睛。
　　“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尽全力去下这局棋。因为我也会尽全力去赢你，而且．．他今天也来观战了。”
　　正视那双眼瞳，深绿色的瞳孔下深邃地闪烁出狩猎的火光，那是毫不畏惧的眼神，仿佛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令他动摇．．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在当初追逐着佐为的幻影而不断被绊倒的那双眼神，现在竟然完全不差地映在眼前。
　　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掩饰的笑意，只有战前的认真与尖锐。
　　“你想让他知道的吧？他现在．．已经在你的眼前了。”
　　礼貌温文的眼神消失了，光策咪起了眼睛，回复战前的状态。
　　从塔矢亮的身后，可以窥见到光．．正如他所说，光已经近在咫尺了。
　　所以更不能输！
　　“可是我今天的对手是塔矢名人你呢，所以我只会专注跟你对局。”
　　看见眼前的画面所有人都立即呆了．．名人平日温文尔雅，即使面对头衔对手也不会说出不客气的话。但他现在的语气很明显是在公然挑衅光策，而且露出的眼神简直认真得叫人害怕！但最恐怖的是，那新初段所散发出的气势，竟然不在他之下！
　　二人昂首阔步地步入棋院，走在亮身后的光策凝视着眼前的背影．．说道“我不是普通的初段，所以名人你也定要使出真正实力，下这一局棋。”
　　“彼此彼此。”
　　亮轻轻回头，墨绿色的发端随冬日的微风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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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记者室聚集的一众棋士正在热闹不休地期待讨论着今天的棋局之时，二人的脚步也悄然跨进了棋室中。
　　幽玄棋室．．棋室内所弥漫的气氛还是跟过往一样如此庄严沉重。在柔和的淡黄色灯光下收拾整齐的塌塌米及和室，位于正中的两张椅垫及木色的棋盘，而此刻它们正散发着严肃而冰冷的幽光。还有挂在墙上的，用毛笔书写的一幅苍劲字画，深奥幽玄的四个大字却内藏了排山倒海的气势。
　　如此肃然起敬的气氛，空气中渗透寒气的战场，接着又将会出现什么激烈的战斗？
　　所有负责记录，读秒及周刊碁的记者已经各就各位，这次联赛的主角塔矢亮名人及内藤光策新初段亦已在棋盘前就坐了。
　　然后就突然感觉到，空气中本来已经渗出的寒气，变成了炽热的冰冷。
　　在这严肃的空间中对局，本来就是想给新棋士一个希望，鼓励他们尽快走上头衔棋士的道路，再次在这棋室中对局。可是现在的气氛却一点儿也不轻松．．明明只是新初段联赛而已，却仿佛正在进行着头衔战！
　　二人凝望着对方的眼神也如利刃在作前哨战似地，气势如排山倒海汹涌而来，所有人也感觉到极可怕的压迫感已经笼罩了整间棋室，气氛的僵持令在场的每位旁观者都不禁冒汗。
　　“呃．．时间到了。现在请开始对局，新初段执黑子，逆让子六目半──”
　　“用互先方式对局，可以吗？”
　　作出这个要求的，是光策。
　　所有人都吓得张大了嘴巴完全说不出话来，一个新初段竟然想用互先跟名人对局？！就算目中无人也得有个限度啊！所有人的心里不禁如此吼道。即使大家同为棋士，一个新初段的棋力跟头衔棋士还是相差甚远的，这道理所有人都明白．．他们都不禁吞了吞口水，竟然如此被新人轻蔑的塔矢名人，他将会有什么反应呢？一定会十分生气吧？
　　“啊．．这个．．但名人他．．．”
　　但他们都估计错误了。
　　“好，我正有此意！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请猜子吧。”
　　天啊．．名人竟然毫不犹疑就接受了！！
　　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了，立即用手抹干在额上满满密密的汗。这真是太吓人了！每年联赛新初段一定会以定先和逆让子作赛，这才勉强可以跟头衔棋士抗衡。虽然并没有说过此规则一定不能违反，但这次二人竟然要用互先，而不作任何让子作赛．．这真是太奇怪的事了！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意想不到的联赛！
　　同一时间，已经几乎要被围观的棋士迫爆的记者室内，当所有人看见电视荧幕中竟然开始猜子，都不由得震惊起来！室内一下子哗声四起，吵闹非常。
　　“我没有眼花吧？．．他们在猜子？！一向不是定先的吗？！”
　　“面对塔矢亮竟然互先作赛？！内藤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大胆！这分明就是看不起塔矢．．但塔矢他又怎么可能接受！”仓田紧盯着电视惊讶地道，摸摸双下巴的他露出了嘉许的笑容“好样的，他竟然连塔矢也不怕！”
　　相反绪方却只是轻轻地淡笑了一下，衔着香烟的他眼神中亦露出尖锐的光芒“可是小亮竟然选择接受．．这就表示他对内藤也十分重视，不敢轻敌之余定想知道对方真正的实力。愈来愈有趣了．．这家伙，我也想跟他对局了。”
　　“他一定是因为拥有不下于塔矢名人的实力才会作出如此的要求。”另一位同期的新初段松浦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说他拥有可以跟名人一较的实力我也绝不惊讶，在职业考试时我就跟他对局过，在对手而言他简直是个可怕的怪物。”
　　室内本来吵闹一片的声响顿时消失，变得鸦雀无声。
　　此刻大家在心里也必定暗自盘算着这可怕的新人棋力到底有多高，跟他对局的话自己的胜算又有多大？虽然光也在用心地看着眼前荧幕中那快将开战的棋盘，手心正冒着热汗，连眉头也皱起来．．可是他心里想的却完全不是这回事。
　　“（（塔矢．．这样做是想知道光策的真正实力吧？只有互先才可以完全地跟他比个高低。））”
　　这一局，快点开始吧！
　　“（（我真的迫不及待想知道，光策现在的棋力，还有他．．））”
　　同在人群中的青木及星夜，也紧张地盯着荧幕目不转睛，二人眼光中各自闪出了不一样的异彩光芒，内心正在盘算着不同的东西．．所有人都屏住气息，用期待而紧张到极点的眼神等待着棋盘上将落下的第一颗棋子。
　　幽玄内，亮轻轻闭上眼睛静心下来．．再瞪开眼面对眼前那可怕的敌人。
　　他完全感觉到光策直迫过来的气势，尖锐的刀锋已经锁定了目标，这双可怕的眼神透出强烈的严肃与压迫．．这重压的感觉非常熟悉，就如十年前sai跟塔矢行洋在网上对局时，那高手对局间自然渗透的气概，那种强烈的重压虽然迫得亮完全不敢忽视，但也令他兴奋无比。
　　“（（．．当时的我，还没追上父亲和sai当时的水平，那时候看到那场对局的气势真是有点遥不可及的感觉。可是，现在的我亦已经走到高处上了．．我不会再惧怕你高深的棋艺！我会尽全力将你击倒，然后自然就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亮迅速用手夹起黑子，用力地把棋子放进闪着幽光的棋盘上。
　　初手落下了！
　　光策凝视着眼前的亮，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幼狮了。初手落下的一刹如此肃然强烈的气势可比当年的塔矢行洋，不敢轻敌的他在开战前夕也感到兴奋“（（果然．．当年第一眼看到这孩子，就知道他将来一定会是十分厉害的对手，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只是短短十年就已经是头衔名人了．．果然不能轻敌呢．．））”
　　现在，终于可以用平起平坐的身分跟你面对面地对局了。
　　“所以，现在请你用手中的棋子告诉我，现在的你又走到多深呢？我真的很想知道！”光策也夹起白子快速地下在棋盘上的九星之间。
　　“咔嚓！”
　　室内一阵连续的闪光。
　　幽玄内寒冷得凝结的空气因相机快门的声音打破僵局，替内藤拍下了初手照的记者们都立即赶快地回到记者室，如逃命一样地打开了门喘着气。
　　“我说你们啊，怎么好像刚刚打完了仗似的，真的这么可怕？”和谷不禁笑了。
　　“啊．．各位没机会看而已，幽玄棋室内的气氛真是异常的可怕呢！房间中的压迫感就如头衔战一样恐怖，呼吸连大声一点都不敢呢！还有互先．．哎！总之这就是我所见的联赛中最惊心动魄的一次了！”这是喘着气的濑户先生回到人头涌涌的记者室里第一句说的话。所有人看见他们身上满是大汗也不得不相信了，也对。在这里气氛都已经紧张得很了，在棋室内的气氛肯定更可怕！
　　又激起一番热烈的哗然了。
　　眼见一众低段棋士们正激烈地争吵着这局到底谁胜谁负吵得脸红耳热时，绪方却只是露出了冷笑“来看比赛？我只怕他们连复杂一点的棋形都不懂。”
　　“哈哈．．绪方先生你也太瞧不起新人了吧？我也想知道这局是谁会胜出呢。我支持塔矢亮！名人此终是名人，经验一定比初段老练！”仓田正在棋盘上复盘，一边托着下巴“他们先下四角，现在已经开始在右上角驳火。攻得十分快呢！”
　　绪方又燃点了一根烟，吐出一片灰色的烟雾，表情依然十分冷静“．．我倒不认为小亮的胜算特别大。在右上角，现在白子已经计算到黑子在后方的攻击，先一步打击黑子的进迫，更开始在四面转守反攻，判断正确得难以致信。可见白子的攻守计算，绝不会输给小亮。”
　　“的确，内藤的定石手法非常正宗，而计算也很准确，从棋力上他未必会输给塔矢。但塔矢的经验比他丰富，也有机会可以用较取巧的手法争胜。”和谷也加入了讨论，唯独只有光却一直观看着棋局保持沉默。
　　“（（亮攻得很急很快，似乎他已经等得很不耐烦，想首先速战速决了。但光策没有丝毫吃力的感觉，面对着亮的攻击作出的对应手法也正确之极。而且竟然利用亮在挂角的进攻来以挂角回敬，更在四方这平平无奇的几手作埋伏，窥伺时机将亮的攻击完全瓦解。这手法．．就跟佐为一样！））”
　　那个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伊角也覆了一子加入讨论“塔矢已经感觉到白子的埋伏，用粘破坏这几子的能力。啊．．这埋伏若不看清真是无法发现呢！内藤布得非常巧妙，但塔矢也看穿了，作回应的一手。内藤下一手应该会下在五之六或六之八，这就可以进一步包围黑子或回敬刚才的那一着。”
　　但仓田立即看到漏动，瞪大眼睛“可是如果白子继续包围是没有好处的。但下二间挂角破坏刚才黑子的进攻，这里就会露出空子。”
　　然而荧幕中，白子终于回了一手，但所有人也吓了一跳。
　　“是五之九？”和谷摆起棋子在棋局上，皱起了眉“不能阻止黑子的进攻，也无法再保持周围的厚势，是恶手啊．．这样怎能保护右上角的地啊？”
　　“．．不！”
　　光紧握着口袋中的扇子，手却在轻轻地颤抖，他立即计算到这步的目的“是在黑子远处下一间跳？这样．．的确无法阻止黑子刚才那步的破坏，但这步是什么目的？绝对不是想像中这样简单．．等一等。”光细心地看清楚这步构成的位置。
　　“是劫？在这时候制造一个劫．．一定是想用这劫来找出活路，只要白子可以活下来，黑子就麻烦了。”
　　所有人听到光的话后也立即看出这步劫“啊．．真巧妙，利用塔矢刚才下的这步制造劫。如果可以提子的话，白子就可以乘机找出活路或打破黑子的挂角攻击了！”
　　这时黑子也下出了一步，但却竟然没有提子“哎哟？塔矢没有提这颗白子啊．．提了的话白子不就会被攻破了吗？但为何只下在缔角？”和谷覆了一子，其他人也正感奇怪，但经验老练的绪方当然看出这步的奥妙“小亮真聪明。他一定知道那么容易提子，其中必然有诈，才不提这一子。”
　　现场一片赞誉之声的当中，光却冒着汗地陷入沉思“（（没错．．这劫中可能真是有诈，如果提了子的话，可能就会为白子制造一条活路，不过．．如果光策就是借塔矢经验十足不敢轻举莽动的心理，事实就可能正好相反！假若光策真是他的话，他就不可能有经验不足的问题。因为他的经验一定会比我跟塔矢还要丰富．．塔矢也必然想到吧？这步非小心不可啊．．））”
　　幽玄之间，气氛还是始终冰冷庄严，更添了一份激战的炽热。亮看着眼前那双认真得异常尖锐的眼瞳，细心地思考着棋局上的进退“（（这步劫，提了的话可会为对方制造活路，虽然几乎完全控制了白子，但提了的话白子就有可能借机造活，到时主导权就会被他抢了，黑子也会变得不利。但这手若是欺诈之手，我不提子，他就有可能反提了．．那时要制住白子就更困难。））”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陷入两难之中。
　　光策只是低垂着眼帘．．夹起棋子──
　　反提了黑子！
　　左方立即露出了空隙，这欺诈之手就这样轻易地制造了活路给白子了。
　　亮倒抽了一口凉气．．
　　“（（果然厉害！竟然用劫作局欺诈，令我不敢提子而造活。计算得准确非常．．右上角已经没有再争夺的意思了。））”
　　他，绝对不是围棋新手，经验恐怕在自己之上！
　　光策的一手反提欺诈之局，令记者室内的所有人也震惊了好一会“真．．真是绝妙的一手啊！竟然利用经验老到的这弊病作出欺诈，现在右上角已经被白子占了！”仓田揉揉眼睛地不敢相信，连和谷也看得直冒冷汗“太．．太可怕了！他似乎完全不输给塔矢，甚至比塔矢高明！但．．他学棋只有半年啊！真．．真是有这样的天才吗？！”
　　眼前黑子又下了一子把战场移开，这局刚开始就已经精彩绝伦得实在令人感到又惊异又可怕，但对光而言一切却完全不会陌生。
　　细心一看，光策的棋风真是再熟悉也没有．．
　　“（（不会有错的．．虽然他比以前更厉害了，但棋风还是没有变．．是我最熟知的棋风，佐为独有的棋风！可是光策他．．））”
　　明明跟自己说过，“他不可能是佐为。”
　　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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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写着写着怎么好像变成了亮和光策抢夺光的争夺战！？ＸＤ
　　这回的字数也很多．．．啊，我真的要死了Ｏｒ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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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Ｑ：为什么说光策就只学了半年棋？
　　Ａ：这也是当然的事吧．．＝　＝｜｜没有人知道光策拥有佐为的记忆和棋艺，只知道光策实际上只是下了半年棋（其实如果不算职业试，半年都没有），所以大家只知道光策下棋只有半年，就突然冒出一个如此强的对手。
　　听起来，也的确挺可怕的！

　　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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