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starmoon

20、○第二十局:新初段联赛●

　　时间迅速飞逝之间，秋去冬来．．转眼间已经是白雪纷飞的新一年了。
　　碁会所内是一片暖洋洋的景象，所有人的脸上都满载互相祝福的笑声。
　　却只有．．收银处的角落里，空气于一刹间变成沉默的寒气。
　　“新年快乐喔！由依，新一年也要多多指教呢！”
　　抬起头，看见她手中的信挤出一个笑容“新年快乐，又收到信了啊？”
　　小明的脸稍稍地转红，重重地点头“嗯！光说他很快就会回来呢。”
　　○----------------------------------------------------------------------●
　　○九星●=====○第二十局:新初段联赛●

　　回来以后等待着去破解的真相，已浮出水面．．
　　○----------------------------------------------------------------------●
　　真的是．．好幸福的笑容。
　　每次收到光从韩国寄来的信及电邮后，明总会露出如此的一脸笑颜。仿佛可以从那简短的信中跟光面对面地谈话一样，那对她而言已经是十分幸福的事吧？
　　这种单纯的幸福，简朴得有点令人羡慕。
　　“哦，真的吗？他大约何时会回来？这对明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呢！”
　　背后身材肥硕的金子说话声量响得惊人，夏目小池等人更自觉地发出嘘声。
　　这一班从初中就认识，同为叶濑围棋社的旧同学们，今天也希罕地来到这里。当然在他们眼中，光和明早已经是初中时代近乎被公认的一对青梅竹马。
　　“小明，进藤在信中有没有说什么？他现在还好吧？”筒井依然带着他那有点土气的眼镜，对同伴的关心口吻还是没变。反而同样成了棋士，还要是将棋界名人的加贺却哼一声，咧嘴笑了“嘿，进藤这臭小子，有没有说他买什么手信回来？”
　　明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反倒是三谷却闷哼了一声。
　　“半年不见他了，你必定很想见见他现在的样子吧？”
　　“我当然想见他．．啊，”还没说到半句就听到星夜由依在偷笑，明立即掩住了嘴巴害羞地解释“连你也戏弄我了！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只是．．我们都半年没见过他了，不如在他回来时帮他庆祝一下好吗？”
　　“噗，反正帮进藤庆祝的人，就明一个就够了哩！”
　　星夜吃吃地笑了起来，向脸红得发烫的明有点不怀好意“我说呢．．如果进藤现在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有什么反应？”
　　“怎可能．．他明明说要下星期才回来．．”
　　可是星夜只是止住了话，作出了手势也请其他人先安静一下。
　　在一片寂静之中，竟然听到了．．
　　熟悉的吵闹声音，竟然一步步地接近。
　　“喂！我都说自己会走了，你干什么还拉着我！不要搞得我们好像很熟似的！”
　　啊啊，这把声音平日应该是温文优雅充满敬语并时而严谨。能够令他转为现在如此破口大骂的状态，也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而已。
　　“我不拉着你的话你一定会开溜的！塔矢亮！老实承认我比你强吧！”
　　果然，话才一落这把半年不曾听见的声音，终于响起了。
　　“才赢了我一局就得意起来了，看来你一点进步也没有！”
　　“我没有进步的话就连一局也赢不了你吧？你就认了啦！”
　　推开了玻璃门的那个人，令所有人一瞬间呆住了──
　　“哟唏！大家，半年不见肯定挂念死我了吧？！”
　　那响亮的声音与笑容，似乎跟半年前一样朝气蓬勃。
　　在他旁边的塔矢却立即松开了他的手，冷笑起来“谁会挂念你？我想他们根本不想你回来。”
　　不理会其他人极度震惊而呆滞的目光，他公然跟塔矢亮吵起架来“喂！塔矢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你的对手耶，在我走了的期间，难道你一丁点都没有想过在韩国的我吗？！你怎可以这么冷血啊！”
　　“好笑了，我为什么要想起你？你走了我不知多高兴呢，以后少了一个人烦我也好让我耳根清静。哪知道你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一点进步都没有！”
　　“没进步？！你把刚才我跟你下的这局给大家看！明明就是你输了死也不认帐。喔，原来所谓的塔矢名人也就到这地步而已！”
　　“好啊，就给大家看看，你所谓的赢了是赢得多么危险！自己出错了不知多少个地方还理直气壮地跟别人说进步了，我看你就厚颜无耻这一点进步了吧？”
　　啊啊，真的是难得的景象。
　　随着光离开了半年而消失了的小孩式吵架，当然也在他回来的现在亦一同重现了。日本棋坛间翻云覆雨的两大头衔强手，名人和本因坊竟然在碁会所中像小孩子吵闹起来，这情景还真不容易看见呢。
　　难怪星夜在光走后慨叹，碁会所的一大客源卖点就同样消失了！
　　“好好好．．塔矢名人，进藤本因坊。你们要吵架的话就进来才吵啊！在门外可会影响碁会所的生意！”星夜把他俩一起推进了碁会所，二人都“哼”的一声甩掉对方互不理睬。相反所有人却都立即噗一声的大笑起来“有他们这对棋坛双龙在此坐阵，碁会所还用忧生意？没了吵闹声的那半年真是冷清过头了！”
　　光和亮一左一右地还来不及坐下，所有人已经一涌而上，急不及待起来。
　　“进藤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寄信给小明说要迟一点的吗？哦．．难道．．”金子摸了摸下巴露出奸笑，却被旁边的三谷讽刺了几声抓起狂来。
　　“怎样？韩国棋士是如何的──”筒井还来不及问，就已经被加贺掩住了嘴，几乎连眼镜也要掉下来了。加贺却大刺刺地摊开了手，恶质到不得了的笑容“喂喂，你这混小子！去完韩国回来总应该意思一下吧？话说韩国女人好像很不错．．”
　　“你在说什么？！光才不可能留意这些吧？他是去棋院交流的！”明不禁眼红耳热地叫嚷起来，夏目小池在身边又嘘声四起，热闹非常。
　　“手信？”光歪了歪头想想，这下子才好像恍然大悟似地拍起手来“对啊．．去了韩国我应该买手信回来的！可是．．咦？我好像忘了．．”
　　一刻也不到的时间，光就立即被人围殴了一顿。
　　“枉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才不管你去韩国是交流还是鬼混，总应该买点好东西回来送我们的吧？！竟然忘记了？！你脑子到底是用来装什么啊？！”
　　“啊啊．．太失望了！我还小小地期待一下贵价泡菜的！”
　　“喂我说啊．．别再在我面前提起泡菜了！我在韩国看到的可全都是不认识的泡菜佬，连一日三餐也几乎离不开泡菜，真是够了！听到就想吐！”
　　“哦，你这下是在炫耀了吧？炫耀了吧？！”
　　结果光又被人揍了几拳。
　　“等等．．！我从韩国棋院买了一本诘碁集，要是你们不嫌弃的话．．”
　　“谁要诘碁集这些鬼玩意啊！！”
　　拳打脚踢了一回，终于好不容易停止下来了，光也几乎半死了。他用求救般的眼神投向坐在身边的塔矢亮，可他竟然就只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冷笑。
　　绝对是个错误！当初花钱在韩国买了几本碁集送给他绝对是错的！
　　“光．．信上明明说你下星期才回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最后还是由老板娘小明出来打完场了，她一脸惊讶地扬起了这封信。
　　“啊，这封信呢．．其实是我上飞机前寄的，打算给你们一个惊喜哩。”光搔着头地露出了近乎白痴的笑容。但看见明一瞬间转变的脸就笑不出来了．．
　　“那即是故意戏弄我们了？”明挑起了眼眉，那笑容显得愈来愈可怕，老板娘的威能要爆发了“不单忘记给我们手信，还做出这种无聊的事．．大家一起来吧。”
　　碁会所又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韩国的棋士强吗？”
　　光抚摸着还在肿胀的脸，连口齿也有点不清了“啊咧．．这问题根本不用问吧？韩国棋士都强极了。我在那里可是每天也得下数十局棋呢！而且我在韩国也见到秀英他们，还遇到去韩国出战九星杯的塔矢老师呢！”
　　“这个我早知道了。”亮向给他送上咖啡的明轻轻道谢，之后就啜饮了一口，若无其事的语气“父亲回来后告诉我的．．他说你的棋艺的确进步了不少，但竟然还会为些无聊的问题而迷茫，这点还是跟以前一样笨。”
　　“要你管？！”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所有人也立即笑了起来。
　　“那你还有没有跟其他厉害的人对战过？”
　　“怎么说呢．．韩国棋院的人都很厉害。那里跟日本棋院有点不一样，韩国棋院的低段棋士即使年纪很小或段数不高，但他们面向世界的眼光及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是十分高的。而且那里的棋士，也多数是少年人．．拥有头衔棋士的，年纪多数也跟我差不多，有些甚至比我更年轻．．”光仰起了脸，轻轻叹了一口气“单是这点就已经跟日本差得远了，果真是去了韩国后我才发现，日本棋坛相比之下简直完全不行呢．．不单单是棋士的实力，还有心态。”
　　说罢，所有人也不禁黯然。
　　到底什么时候，日本棋坛才可以重振起来呢？
　　“说起棋坛的未来，始终还是需要依赖新力军呢．．”
　　谈及此，令小明想起了一件事，歪了歪头问道“对了，新初段联赛！我记得上年光也曾经参加过呢，而且还杀了当时那新初段十多目！我当时就想．．人家是新初段呢，这样做也太过份了吧？”
　　“错了。这次并不是我没有让步，而是对手真的太差劲了。”光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当时真的吃了一惊．．怎么这样的棋力也能考得上？就算我再让赛只会令他觉得难堪，不如让他看清事实比较好。”
　　“呵．．你是新初段的时候，还不是有人曾说过同样的话？”
　　一想起所有人就立即笑了一顿，空气中又再次洋溢笑声。
　　“那今年会参加吗？我记得竹木先生说过．．今年似乎出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新人呢！”
　　刚才的一秒还表露了愕然表情的星夜，下一秒就迅速回复了。可是那双如夜般深蓝的眼瞳却不自觉地游移颤动．．没办法掩饰的悲伤与迷茫。
　　一个不得不去在意的人。
　　从那时候看见入段新人的消息开始，心头就震撼得无法平静。
　　变得沉默寡言，呆坐一角．．
　　“这个啊．．我完全提不起劲来了，不过你说的那个很厉害的新初段是谁？”光完全是爱理不理的毫无兴趣，看来他还不知道今年的新入段棋士吧？
　　所有人还来不及回答时，亮已经闭上眼睛．．脱口道。
　　“这个人就是内藤光策。”
　　内．藤．光．策。
　　光倏地瞪大眼睛，同时星夜亦沉痛地闭合眼帘。
　　“不．．不是吧．．？”
　　一刹间完全无法相信，那个熟悉的名字在半年过后，竟然已成为新初段！
　　他忆起了光策在半年前为何会在棋院出现，还有向自己露出的这个笑容．．那半年间不单是自己在努力地追赶着他的棋艺，而他也同样在追赶着自己的步跋！
　　呆滞了片刻，光张大了口嘴巴重重地抓紧亮的手臂大吼“是．．是真的吗？！光策他成为了棋士？！．．我要参加新初段联赛！我要跟他对局！”
　　打算现在就立即动身跑去棋院通知工作人员的光，却被亮一把拉住。
　　“没用的。”
　　“干什么．．放手！这一局对我来说多么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
　　所有人看见他俩的表情与反应之怪异，只好呆若木鸡地眨眨眼睛，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塔矢亮在下一秒说出来的这句话。
　　“对不起，进藤。我已经抢先一步，指定要他做我联赛对手了。”
　　光呆住了。
　　他真的十分用力地忍耐，才能把揍塔矢亮一拳的念头硬吞下去。
　　“我知道你对内藤十分执着，很想找机会跟他对局。可是对他执着的不只是你一个，我对他的实力和身分也存有很大的疑问．．如果无法跟他对局一次的话，是没办法搞清楚的。”亮也同样地露出了极度认真而尖锐的眼瞳，一字一顿地道“这次的确是我抢了那个机会，但仅此一次而已。他都成为棋士了，将来你一定还有更多机会．．但这次对局一定要由我上阵！”
　　他没有打算为了光放弃这个机会，而且亦绝不退让。
　　光别过脸去，冷笑了一声“．．你都捷足先登了我还可以说什么？”
　　“至少，一定要来看。”无视光的冷笑，亮的语气终于放软了。
　　“光策的新初段联赛，我一定会去看的．．你也得拚尽全力！要知道光策的实力可是连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光抬起头，正色地回应亮的视线。
　　“你这句话说得真多余。”
　　亮微微一笑，他知道唯独只有这一点，彼此都不会退缩。
　　○----------------------------------------------------------------------●
　　雪，轻轻地洒落在肩膀。
　　一片片粉雪降落地上令囤积的团团白雪在一点点地加厚，天色已经变成如墨水深沉的深蓝。光和亮离开了碁会所，在寒冷的小街上漫无目的地踱步。二人间沉默无言地，只有不断响在耳边的踏雪声音，还有在肩上降落的雪的温度。
　　“喂，去吃饭吧！在半年前跟你约定，回来后就让你选择吃什么的．．我可没有忘记喔。”
　　亮轻轻地呼了一口白烟，眨了眨眼后又微笑了。
　　“想不到你还记得，记性原来还没差到无药可救呢。”
　　“你的说话不用句句都带刺吧？”光瞪了他一眼。
　　二人在前方的一间流动路边小食店停下脚步。这种小店子只有小小的料理台和一排放在路边的木桌椅，现在也当然被堆积的雪几乎完全盖住，明明如此毫不起眼，但被雪盖掩之下的小店内却正冒出一屡屡温暖的白烟与灯火，还有路边的木桌椅上，一些正冒着雪吃得津津有味的人们。
　　光立即举步跑了过去，在一排没有人坐的木椅上扫了扫堆积的薄雪一屁股的坐下，手上满是刺骨的冰水，屁股也凉飕飕的。应该不怎么舒服才对，可是他却高兴地笑了“啊．．好怀念这些流动小店呢！在韩国根本几乎没机会看到这些小店，但其实最好味的拉面就在那些小店中了！不过堂堂塔矢名人也竟然不介意？”
　　亮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名人就不可以来吃饭的吗？最初是卢原先生带我来的，我觉得这里不错，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喂喂，这次我可是让你选择去哪里吃了喔。”
　　“你少得意，我来这里吃不是因为你。”难得粗鲁而不耐烦的语气，也就只有光一个人能看得见而已。
　　在雪中雾着烟一片暖洋洋的拉面和饭终于送来了，光立即狼吞虎咽地吃着那热哄哄的拉面，冷冰冰的身体仿佛吞下了一鼓暖流，不禁满足地叫嚷起来“塔矢真是塔矢！果然了解我的喜好啊！嗯．．这里的拉面真好吃！面够爽口，汤又够浓，又多配料．．贵价泡菜哪有得比！我终于回来了．．”
　　亮吹了吹匙子上吐着白烟的饭，没好气地笑了起来。虽然光是让他选择喜欢的地方吃了，可是自己始终还是无法称心如意啊。看到那张脸之后，这感觉就更强烈了“好了啦．．知道你十分怀念日本的拉面了。不过这次去了韩国后，你的棋艺的确厉害多了，韩国之行获益良多了吧？”
　　“那还用说？我一回来就立即找你下棋，你应该很清楚吧？在韩国每天不停地下棋，又经常观赏头衔棋士的棋局，怎会不进步呢．．不单是棋艺，内心也似乎改变了很多呢．．”光快速地大吃碗中的拉面，还多叫了一客。
　　亮嘴嚼着香软的牛肉饭，微笑地用坦白的目光直视他。
　　“那么．．达到你想达到的目标吗？现在的你。”
　　光放下了筷子，歪着头细心想想“这么一说啊．．这问题我竟然再没有去想了。”
　　黑夜中纷飞的白雪，仍然毫不停歇地落下，把世界一切的声音都吸走了。
　　“刚去到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Sai在网上的重现，还有遇见塔矢老师的事．．这些事情不断令我经常胡思乱想，甚至有想过不如回来吧？自己到底去那里是想得到什么的迷茫．．但当在网上跟sai对局过后，我就静心下来了。因为过去那时候的我跟佐为，无论如何都不会回来了。即使佐为回来我身边，他也一定会感到失望的．．正如当我跟现在重现的sai下棋时，也感觉到彼此的改变一样的失落。既然大家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就向前望吧．．无论躲在暗处的是谁，我都一定要下好每一局棋，追求最称心的一着。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毫不畏惧地站在任何人的面前。”
　　亮静静地凝望着那仰望天上白雪的侧脸，会心地笑了起来。
　　他的对手，似乎带着明显的改变回来了。
　　“在走之前和回来后，真的变了很多呢。不只是棋艺方面，连心态也改变了。现在的你，的确是可以站在任何人的面前，包括sai的面前、内藤的面前。”
　　因为现在的你不会再令他们失望了，已经跟过去的你不同了。
　　“我也．．不会输的。”
　　即使大概不再是少年，但要学的东西还有太多，要走的路还很漫长．．．
　　吃过了饭，光和亮一起走在昏暗的街上，雪在停止了一会儿后又洒落在大地，令地上的积雪又开始堆积起来。灯火映在雪间闪烁着耀眼的神采，寒冬的彻骨空气一点点地侵蚀．．可是再冷也仍然继续走下去。
　　亮停下脚步慢慢回头，一脸认真“进藤，你．．有想过围绕在我们身边的古怪事情的真相吗？”
　　光呼了一口气，默不作声。
　　“青木曾经告诉过我，只要我去了韩国后回来的话，就可以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了。”光低垂着眼帘，闭上眼睛“但我觉得现在实相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
　　亮微微一笑。
　　“真不似是你会说的话呢．．”他走到光的身旁，一起抬头凝望着墨黑色的广阔天空下片片轻盈舞动的飘雪，仿如围棋黑白的颜色，单一而迷人“无论事实如何，无论什么事将会发生．．达成神之一手，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不止得一个人。
　　二人在雪中相视而笑，光把手轻搭在亮的胳膊上“走吧，棋痴．．联赛输了的话我就不放过你！”
　　地上的积雪自近至远，淡淡的一双脚印搁在其间，寂静地被雪掩盖．．
　　○----------------------------------------------------------------------●
　　明朗清澄的大晴天，地上的积雪也被照得格外耀眼，步到棋院的一段斜路上跟平日一样的人潮与宁静，但今天依然宁静的日本棋院却一点儿也不平静。
　　光很早便跑到棋院来，期待着今天举行的新初段联赛。拐着熟悉到不行的走廊，一打开记者室的门，就立即倒抽了一口凉气。
　　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等待了。
　　记者室内，跟光策同期的新初段神山和松浦外，还有绪方老师、仓田棋圣、连和谷、伊角和越智也来了。和谷一看见光后就立即挥手示意他坐在站边空着的位置“嘻嘻．．奇怪我们为什么会来吧？听说你对内藤初段和塔矢这一局十分紧张，还有内藤就是sai的传闻，所以我们也来看看。”
　　光瞄了瞄坐在前方的绪方老师，想起不太愉快的往事。
　　对他投过来的视线，绪方当然亦不会毫无感觉。
　　抽起了淡烟，他回头用迫视的眼神向光道“对于在网上重现的sai，还有内藤初段的这传闻，进藤你有什么感想？”
　　光不禁被迫得冷汗直冒，他这句话听似十分平常，但根本是话中有话，质问自己起来了“我才刚回来而已，这次我是为了塔矢而来的。啊．．对了！仓田先生，你又怎么会来的？”
　　话题转移到仓田的身上去，他只是双手抱胸地仰起头来，脸上不能平静的凝重“．．神山是我的门生，她曾把跟内藤初段的对局覆盘给我看。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相信竟然又杀出一个如此恐怖的新人！青木已经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追赶者，但内藤的实力似乎比青木，还有当初的你跟塔矢更令人震惊！恐怕连森下老师，甚至其他头衔棋士也不得不注视他！”
　　“但这对棋坛而言却是一件好事吧，难道不是吗？”光并没有仓田的忧虑与绪方的尖锐，只是单纯地笑了起来，那张笑容跟一片紧张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
　　正当所有人都对仓田的言论感到心寒，气氛僵得出奇时．．
　　“咔嚓！”
　　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了难堪的僵局。
　　可是推门而进的那个人，令和谷与光也感到完全怪异的突兀．．
　　“你．．你怎么会来了？你应该不认识内藤的啊！”
　　○----------------------------------------------------------------------●
　　这局改的不算太困难，相比之前的两局可十分简单。
　　不过是情节方面有了不少改动而已。
　　字数也当然多了＝　＝｜｜｜
　　＝＝＝＝九星Ｑ＆Ａ分隔线＝＝＝＝
　　Ｑ：各人的高度如何？
　　Ａ：光和亮当然比之前长高了。而高度方面．．设定中最高的人是社，社大概比绪方和光策再高一点点，１８５吧．．之后是高永夏１８３，之后就是绪方和光策。光策是长得十分高的，１８０，比光还要高（这点要好好注意！ＸＤ），之后就是青木，伊角，和谷（１７８）。再之后就是亮（１７７），再矮一点才到光和秀英（１７６），光跟光策的高度其实相差４ＣＭ（大笑）。明大概比光矮一点，星夜跟明差不多高，越智比明还要矮一点．．大概就这样吧。

　　星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