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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诡笑新娘01 ...

  •   江临廿六年,正月十七,骤雪终霁。

      泉江县虽为县城,繁华峥嵘却不逊于江临城。一场落雪后,整个县银装素裹,新雪盖松枝,楼阁门户粉妆玉砌。

      岁日才将将过,各家各户门楣上仍挂着火红灯笼,讨个喜庆的延续,好不热闹。

      然张家宅子今儿个却出了命案,天还未亮,下人就慌张来报官,动静晃落了府衙朱门上微积的薄雪。

      案子来得紧,谢绾绾听闻父亲已然出发前去张宅,紧赶着套上昨日就穿过的艾绿丝质蝶纹棉裙,也不精细地梳妆打扮,乌发垂腰,捧着个暖手炉,一路偷偷跟了去。

      可追到大门,却发现父亲不仅没有进宅,反而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凌厉地看着她的马车停下。

      自知是被发现了,她掀起门帘,讪讪地唤了声“爹爹”,声音轻柔好听,带着丝讨好。

      见谢渊表情仍未好转,她连忙掀帘下了车。

      娇小的人儿青丝如瀑垂落腰间,她未着斗篷,略显单薄,刚一下车便打了个冷颤。

      站稳脚后,腾出一只小手,轻拽着父亲的衣袖。下一秒厚实的外披便被盖到自己肩上,宽厚温暖,到底她还是父亲捧在手心里的瑰宝。

      谢绾绾抬头望着父亲,那双眼尾上翘,尽显迷人的狐狸眼堆满笑意,眸中如是星辰瀚海。

      这人是她的父亲,却又不完全是。

      此事说来玄乎,谢绾绾其实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法医,刚一入职就遇到一起大案,通宵验尸一整晚。

      只因听说名声响彻市局的帅气检察官来局里查案,她连解剖工具包都未来得及放下,心花怒放地一路小跑出了解剖室。

      然而帅气检察官的真容还未一览,谢绾绾就因低血糖导致的眩晕,直接从楼梯上跌下。

      再次醒来后,谢绾绾已然穿越到了这个连历史记载都不曾有的架空朝代,成了泉江县知县谢渊的独女,至今个月有余。

      在涌入谢绾绾脑海的模糊记忆里,原主自幼丧母,又从小体弱多病,谢渊为女儿也为亡妻,故不曾再娶,一个人将原主无微不至地照顾大。

      如今原主及笄已过半载时日,长得亭亭玉立,温婉可人。尤是那双狐狸眼,娇中带媚,与眼尾的小小泪痣相得益彰。

      谢渊身为知县,平日里难免总要与各类案件接触。可偏偏原主胆子是极小的,儿时不慎撞见谢渊与方仵作验尸的场景,竟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这一昏便高烧不断、梦魇缠身,足足三日才见好转。

      然谢绾绾穿过来后,胆子比原主大得多。

      她得知父亲是平日里尽与案件打招呼的知县,欣喜不已,觉得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难得机会,想要顺理成章地当仵作去验尸,再方便不过。

      她倒并非对验尸有何执念,只不过是想尽快寻得可回归现实的法子。

      自己虽为现代人,但穿越一事也只曾在小说中略见一二。按照一般穿越小说的套路,她来到这个世界大概率是有任务颁布的,可至今日日夜夜唤了无数次“系统”,到底也未见有谁回应。

      于是她便胡乱猜测,若从自身技能来看,许是验够足够的尸,破够足够的案,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

      她不断向父亲相求,希望能给自己一个机会。可偏偏父亲爱女心切,仍把她当原先那个女儿,好说歹说不肯让她靠近义房半步。

      万万没想到竟在父亲这里碰了壁,这心头自然不甘,只得另寻办法。

      她一改原主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模样,开始隔三差五地拉着丫鬟小厮出府在街上闲逛,巧遇因伤而引起争议的街边滋事,就主动上前验伤,帮着还以公道。

      本想着能通过旁人言语变相改变父亲的心意,可计划没有变化快,不成想自己这般肉眼可见的变化却让众人心生了狐疑。府里有父亲在,倒也不敢有人对她说三道四。

      可街里街坊则不然,你一句我一句,她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传着传着便传出了谢家小女患了失心疯的说法。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囡囡,你可有在听我说话?”

      谢绾绾思绪被谢渊的声音唤了回来,神情微微一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鸦羽轻颤,满眼楚楚可怜。

      这般如此模样,惹得谢渊只剩叹息,不忍真的责骂。轻咳几声,还欲再说什么,张家管事的突然出现在大门前,向谢渊微躬着身子,恭敬道:

      “谢大人,辛苦久等,快随小的进吧。”

      公事在身,谢渊无暇再顾及她,转身随管事进了宅。

      谢绾绾趁着机会连忙跟在谢渊身后,可才迈出一步,就被突然回身的谢渊用两根手指点着脑门推回原地。

      “回去。”谢渊严肃地对她说道,语气听上去不容一丝质疑。

      谢绾绾本想着像往常一样撒个娇糊弄过去,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眼瞅着谢渊转向看守大门的衙役,命令道:“谁若让她进来,本官便革了谁的职。”

      一听革职,她心里咯噔一下,父亲今日是真不打算惯着她了。这命令一下达,她又怎斗得过眼前高大魁梧的衙役?

      *
      倏忽间,张宅大门前安静下来,只剩下一高一胖两个衙役和她这个稚龄小姑娘。

      谢绾绾捂着额头,微蹙着眉,眼巴巴地看着谢渊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她噘嘴颔首,踩着脚下薄雪,心里有一百个不甘心。

      “小……小姐,天冷,快些回府,莫要着了凉。”衙役略带拘谨的声音从谢绾绾头顶响起。

      她忽地抬起眸,朝着两边的衙役瞧了瞧,见两个衙役皆是小心翼翼的模样,瞬地觉得二人也不似想象中吓人,可能还忌惮着她的身份。

      许是有得商量的!

      瞬间她明眸若辰,仿若泛着星光,饱满的小嘴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浅浅的酒窝在嘴角两侧若隐若现,明媚极了。如暖橘般的朝曦洒在谢绾绾精致的小脸上,任谁瞧了都会失神几分。

      “衙役哥哥,让我进去可好?”

      “我爹一向只是说说,定不能拿你们如何。”

      “你们就假装没抓到我,好不好?”

      她在大门口不断求着衙役,废了半天口舌,衙役虽神情更加为难之外,仍不为所动,不放她进去的态度坚决如此。

      “小姐,今儿个案子邪乎得很,还是不要靠近得好,快快回去吧。”

      邪乎?

      谢绾绾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二字,偏头看向说话的衙役,面露惊讶。

      她生出百般不解,一般凶杀现场多是因为尸体视觉上的冲击会对人引起不适与恐慌才对,而身为衙役,这种场面应是见怪不怪,又怎会说出邪乎二字?

      “有何邪乎?”思索半晌,谢绾绾还是将疑惑问出,见衙役支支吾吾半天不肯吱声,她急得跺脚,“你们若不说,他日我便向爹爹告你们的状,要你们好看!”

      她细细弯月眉紧蹙着,眉下水灵的双眸紧盯着两个衙役,小嘴微嘟,脸也泛起红,似是真的生气了。

      谢绾绾这骄纵模样好像倒真把两个衙役唬住了,他们大人得罪不起,他们的小姐也是不敢冒犯啊。

      胖衙役擦了擦额头泛出的薄汗,小声试探问道:“若和您说了,您能否快些回府?”

      谢绾绾点点头,再诚恳不过:“自然。”

      见谢绾绾如此肯定,胖衙役再三犹豫后,终是一股脑将话全讲了出来。

      “张家这次连着死了两个人,一个是昨儿个才刚嫁给张大公子的新妇,另一个是张家老夫人。那新娘和新郎同寝一室,如何被杀,如何挂到树上,张大公子竟完全不知。”

      胖衙役叹了口气,“更诡异的是,新娘死时还面露诡异笑容,渗人得很啊!”

      竟还有这等事?谢绾绾漂亮的狐狸眼因震惊而瞪圆,鸦羽微颤,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

      还未想好要开口附和点什么,又听那高衙役不住补充道:“而且那新娘子满嘴是血,刚刚小的们过来,听到张家下人说新娘子是被厉鬼附身了,人飘着出屋,杀了老夫人,然后惨死在树上。所以张家大公子和其他人才都无所察觉,您说这邪乎不?”

      “邪乎,太邪乎了……”谢绾绾点头小声念叨着,踉跄后退两步,看上去有些失神。

      “所以您还是快快回府吧,莫要再过多逗留。”胖衙役见她像是有些怕了,便好生劝着。

      谢绾绾神情略带麻木地点着头,回身将暖手炉摆在马车上,提着斗篷抬腿,似要上车。

      然下一瞬,在衙役以为她要离开而放松警惕之时,倏然迈开步子,从二人缝隙中穿过,猫儿一般窜进张宅,拔腿就跑。

      邪乎?怎可能邪乎!

      案件无论多猎奇那也是人为,怎可能是魑魅魍魉作怪?这世上根本无鬼,有的不过是人心作祟罢了。

      *
      谢绾绾一口气穿过前厅和主院,回头看两个衙役没有追来,才停下脚步。

      她左右瞧着整个宅子,仍是张灯结彩,喜气非凡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叹,谁又能想到昨日这里还沉浸在婚嫁的喜悦当中,而今儿个却成了伤心欲绝之地。

      一路快走,内院渐渐出现在眼前,谢渊正挺拔地站在当间,在人群中一眼便可看到。

      谢绾绾远远瞧着,才欲唤声“爹爹”,话还未说出口,就倏然看到衙役将挂在谢渊身后那棵参天梧桐树上女子取下。

      她顿时停下脚步,侧身躲至门柱后,细细打量起来。

      那尸身同刚刚宅门前的衙役所说无差,身穿火红喜服,的确是昨日刚嫁过来的新娘。

      新娘眼睛睁得极圆,眼中漫着血丝,整张脸嘴部被血染浸,嘴角用力上扬着,呈现着诡异笑容。

      谢绾绾怔在了原地,脚步如灌铅般沉顿,丝毫迈不开半步。

      尸身这副诡异模样仿若将她拉回穿越前,她通宵解剖的尸体,正也是这副死状。均是红色长裙,嘴角开裂,具有浓浓的仪式感。

      她怎么也想不到,竟又会在这里再次看到如此相似的案件。

      寒风吹过,刮动尸体,拴在喜服上的铃铛,空灵作响,诡谲氛围又增添了几分。谢绾绾不禁打了个寒颤,寒意从心底而生,充斥全身血液,似要一瞬冰封般。

      若说是张宅长期积攒家宅之争引起的杀意,她尚可理解,可何人会将这与张宅还无渊源的曼妙新娘这般残忍杀害?又为何故意制造嘴角开裂的伤口呢?

      张家老夫人的死与新娘有关系吗?而这新娘的死因又是否与自己穿越之前的案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谜团越想越多,却无一可解,无端的未知感和恐惧感一发不可收拾地倾灌而来。

      必须亲自查验此尸的想法迸出,谢绾绾盯着抬着尸体的衙役的去向,旋即动身,小心翼翼地跟在其后。

      与其上前向父亲请求半晌仍或是不允结果,不如她先斩后奏,趁着父亲问询事宜之时,先偷偷验上一番。

  •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上预收文案】《重生之待嫁裙下臣》(计划下本开)更有青梅竹马文《醉青梅》(软萌少女和意气风发少将军)、仵作文《宣阳仵作》(聪慧女主和寡言男主,预收都见作者专栏!求收收!!】
    【《重生之待嫁裙下臣》】
    郁晚是将军府捧在心尖上的掌上明珠,貌美娇俏、伶俐可人。
    儿时因贪玩误入仇视贵胄的流民窟,被霍彦所救。
    破烂衣裳难掩少年意气风发,眉眼间是锐不可挡的英气,周身泛着寒渊般的冰冷。
    这人这般冷漠,却叫她一见倾心。
    前世,郁晚选霍彦做贴身暗卫时,并不知他有何志向,
    瞧着曾经衣衫褴褛的少年着一身墨蓝色暗卫锦服,持剑立于暗卫营中,
    她一心只想把他留在身边。
    郁晚从不吝啬自己的爱意,想着终有一日要让霍彦动心。
    却不成想,自己的心意,自始至终是桎梏他的枷锁,打乱了他所有复仇计划。
    及笄之年,她抵不过宰相的权势,嫁与相府嫡子,
    成亲前日依旧天真以为霍彦看过自己的书信,会来抢亲,
    然直至礼毕入洞房,也未见到那抹颀长身影。
    郁晚心灰意冷,恍然明白他竟如此恨她,
    所以才从未给予过她回应,也未曾有过半点僭越。
    放下了那份心悦,至此一生悲惨。
    迷离之际,她想:若能重来,再不纠缠。
    再一睁眼,郁晚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前。
    *
    霍彦犹记前世带兵闯入相府时,郁晚枯瘦、香消玉殒的模样。
    他后悔曾因身份悬殊,对她说尽违心之言。
    也悔恨执意去完成任务,遭遇埋伏身受重伤,错过抢亲机会。
    上天怜悯,让他重生,他发誓不再隐藏对郁晚的爱意。
    然重活一世,有些事情却是变了,
    那个曾经满眼是他的娇俏小姐,竟对自己避而远之。
    【《醉青梅》意气风发少将军】
    【娇俏可人名门千金x鲜衣怒马少年将军】
    叶长歌有个青梅竹马的少年郎。
    旁人眼里是意气风发、抱负至高的青年才俊。
    在她眼里,冉昱不过是个喜欢捉弄她,再别扭地把她哄好的毛头小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烦透了他,直到高烧昏迷做了一场梦。
    她梦到冉昱死了。
    在自己与别人成亲后,死在四面楚歌的沙场上。
    鲜衣怒马的少将军身中数箭,为不被敌军活捉,自刎血洒边疆。
    叶长歌从梦中惊醒,哭声吵醒了守在门外的冉昱。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惊慌地险些摔倒。
    叶长歌想起梦里冉昱的结局,暗下决心要对他多些耐心。
    然冉昱盯着她红肿的眸子,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
    “你能不能憋住不哭?我爹一会儿要是瞧见,又该揍我了。”
    他还是这般欠,她愤懑地把枕头扔到了冉昱脸上。
    往后的日子,叶长歌依旧与冉昱打打闹闹,
    当梦魇即将被抛之脑后时,梦中冉昱被公主选中为驸马的事情,竟真的发生了。
    叶长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梦预知了未来。
    她决定改变最后的结局,违心劝着冉昱迎娶公主,
    可却不成想,自己的行为惹怒了冉昱,一连多日都未再理会她。
    直到街上失控的马匹险些撞到她,冉昱及时出现,在一片惊呼中将她救下。
    这人终还是向她妥协了,叶长歌本以为冉昱下一瞬就又要是对她嘴硬般地冷嘲热讽。
    可她却蓦然发现,抱着自己的人正发着抖。
    “笨蛋,我要是当了驸马,可就顾不得你了。”
    *
    夜下,叶长歌悄悄出了闺房,
    被翻墙而入的少年郎背着爬上屋顶看月亮,
    她头靠着冉昱宽大结实的肩,鼓足勇气试探问着:
    “如有一日你征战沙场,可不可以念在我会等你的份上,不要逞强,好好活着回来?”
    冉昱先是诧异,侧过头望着她,眸光闪闪,
    他笑得虎牙尖尖,语气惯是平日的桀骜不驯:
    “你若等我,我定会凯旋而归来见你。”
    叶长歌怔了一瞬,原来梦里他没有再回来,是因为她没有再等他了。
    【仵作文《宣阳仵作》】
    庆辰三年,大理寺惨遭命劫,
    上至大理寺卿,下至司值,一夜暴毙。
    大理寺卿江延风独女江妩,被父亲提前送至老家,交由布衣之交宣如松抚养,改名宣阳。
    十二年后,宣阳梦到大理寺再度遭遇不幸。
    本以为只是挥散不去的心魔所致,却不成想一梦成谶。
    威严的掌刑官署成了不祥之地,整个庆京,人心惶惶。
    宣阳冥冥之中觉得此事或许与父亲的死有关,毅然决然前往京城。
    途经客栈巧遇猫妖寻仇诡案,死者身上着起绿色妖火,诡谲骇人。
    宣阳向当地县令自荐,利用仵作之术协助验尸、破案。
    整个过程被在背后真正准她参与的冷面男子看在眼里。
    在被问询名讳时,她会错了意,现编了名字不说,还称自己早已嫁人生子。
    本以为再无瓜葛,却在入京当上大理寺仵作后才知,
    那被当今圣上求着临时委命大理寺掌刑权的王爷上司,正是被她骗了的男子。
    为保住好不容易考来的仵作一职位,她只得笑脸相迎。
    然那淡漠王爷拿着写有她名讳的名册,狭长凤眸轻瞥,周身散着寒冰般气场。
    偏偏故意一字一顿地念着她的名字:“宣——阳——”
    *
    晏岐本以为弟弟登基后,自己可以归田隐居,图个半辈子清闲,
    可好日子未过一载,他就又被召回京城,奉命接了大理寺的烂摊子。
    回京途中,心情本就不佳,偏偏又遇晦气命案,叫他更是冷如阎罗。
    正欲出手之时,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竟深悟仵作之术,帮衬着破了案。
    本想问其名讳,招入麾下。
    谁成想他反倒被当成了登徒子。
    再次见面,已是在大理寺,那小姑娘成了他的仵作手下,
    一改在客栈里的警惕模样,待他好生温柔:“民女宣阳,拜见王爷。”
    晏岐眸子微抬瞥了眼笑靥盈盈的小姑娘,故意冷言唤她名字。
    心里却暗叹:这名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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