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 you》紫色皇族

23、第二十三章

　　“中期选你怎么看？”高子盟带着球绕过范曾，三步拼两步，上篮。
　　“进了”高子盟伸出两指向范曾扬了扬眉。

　　“40个竞选议席，执政联盟保守估计能拿18个。至于另外10个功能组别的议席，我们稳拿5个，自由党能稳拿3个。剩下的两个，一个是电影界，一个是卫生界。”范曾做了一个假动作，将球传给财政部长程至奇。

　　“也就是说我们要取得绝对多数，这两个界别是关建？”
　　“我们已经在布署中。”范曾和高子盟相互守着对方，范曾加快几步，高子盟也跟着跑过去，一时情急,扯了范曾的衣服，被裁判孙少南吹停。

　　“你再犯的话，我会罚你下场的。”孙少南叉着腰认真地道。
　　“下不为例啰。”高子盟用手背擦了擦汗。

　　范曾将一罐可乐扔向高子盟，高子盟利落地接过，打开，喝了一大口。
　　“电影界的那帮人向来喜欢标榜独立，不喜欢归党归派，所以他们不会是很稳定的票。但为了讨好他们，给以后的合作打好基础，我打算提出一个电影税务优惠政策来刺激本地电影发展。至于卫生界，自由党派出现任议员严志峰。不过他近年来的表现不怎么样，很多医学界的人都不喜欢他，所以我们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我们派出谁来应战？”
　　“现在还有分歧。元老们首推商大医学院的院长冯文彬，而少壮派更倾向东大医学院的谢立君。”

　　听到谢立君的名字，高子盟呆了一下。“他也有兴趣参与政治。”
　　“他37岁就当医学院的院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但现在就看是元老派赢，还是少壮派赢。”

　　高子盟皱了皱眉“这事要尽快解决。拖下去，会造成党内分裂，给自由党渔翁得利。”
　　范曾点点头“我知道的。这几天我都在协调中。你呢，你有没有哪个特别心水的？”

　　“谢立君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年轻有为，在器官捐赠法案上大家也合作愉快。”
　　“但冯文彬，资历比较老，人脉比谢立君广，给人感觉也很稳重，是个更安全的选择。”

　　高子盟点点头“这件事我不想插手，最好他们协调好。”
　　“知道了。对了，今晚是国际电影节开幕式，你最好参加,跟电影界的大佬们谈一下政府将要提出的方案。”
　　“那你将方案的摘要等一下给我看看。”
　　“OK。”

　　当晚，高子盟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后，接了宁晨一起出席国际电影节的开幕式。为了扩大电影节的影响，筹委会请了很多政商界的名人，高子盟期间也跟不少熟人打招呼。

　　“开幕式的电影是讲死人化装师的？那不是跟日本那部《礼仪师》很像吗？”高子盟在筹委会主席的引见下，跟导演张婷见面。

　　“题材是有点相似，但我们这部更本土一点。死人化装师这一行业，不仅在日本，在我们这里也日渐息微。我有一次看到报导说梁婆婆老公死后，为了养大孩子，从事死人化装师这一行。后来孩子学业有成，却嫌母亲的工作不体面。人家请喝喜宴，她家从来不会被邀请。后来儿子有一次意外身亡。她隐含伤痛，白头人送黑头人，也继续通过帮死人化装过日子。看完这个故事后，我就有个想法，想象一个和她儿子年纪相仿的杀人犯，出狱后，也是被社会厌恶的边缘人。为了生活，也当起死人化装师的行当。从最初的不屑，到被梁婆婆感动，感悟人生。一老一少产生一种类似母子一样的情谊那会是一个很有趣，很感人的故事。”

　　“唔，这部电影听上去很感人。”宁晨感性地道。
　　“希望不会让你失望。”张婷笑了一笑。

　　“你这个故事其实很有启发性。”高子盟说道“如果我们让杀人犯，□□犯学习死人化装技术。一方面能让他们有一技傍身。另一方面也能将这门手艺传下去，保存了这个行业。再一方面就是通过为死人化装，希望能净化他们的心理，让他们对生命更多一份尊重，减少他们重犯的机会。”

　　张婷笑了笑“这是个很有趣的想法。”
　　“张导演，有机会的话，或许考虑拍一部关于器官捐赠的电影？我相信电影的力量比政府的宣传效果会大得多。有更多人愿意器官捐赠，将会有更多人得救。”
　　“你看你，出来看电影还讲工作，真是的。”宁晨拍了拍高子盟的肩膀道。说完，众人呵呵大笑。

　　“首映开始了，进去吧。”筹委会主席过来招他们过去拍照。当高子盟他们回到主厅时，高子盟惊见谢立君和乔语也在现场。高子盟不由得呆了一下。
　　谢立君主动过去跟他握了握手。乔语并没有跟过去，只是站在记者圈的外围。
　　看到乔语无碍，高子盟感到很安心。只要能这样望着她就好。高子盟提醒自己。

　　进到戏院后，全场黑黑一片。高子盟因为要中途离场开会，筹委会的人为他安排了一个较后的过道位置。乔语在他的左前方。高子盟头一偏就能看到她。

　　她看电影的表情还是那么专注，看到感人之处时，高子盟感觉到她眼眶有点泪珠在打转。但因为太远了，他也不确定。高子盟想起当年跟乔语一起到G国外游，刚好那天遇上台风，两人被迫留在酒店里，甚感无聊。酒店老板的儿子刚好是高子盟的同学。于是他从同学那里借来一部投影仪，关上灯，抱着乔语一同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看电影。

　　乔语是个很感性的人。看电影后，会想很多。想着想着，会自己把自己给感动。
　　“你哭了？”
　　“谁说的。”乔语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这恰恰让高子盟更爱她，更想保护她。窗外的树枝被台风刮得东歪西倒，高子盟把乔语抱得更紧一点，两人仰望天花板，不久都双双睡着了。

　　回忆起过去，高子盟眼眶也不由得一红。宁晨回头望着他，以为他是被戏中的情节所感动，拍了拍他的手。
　　“我去洗把脸，然后去开会，你不介意吧？”高子盟问道。
　　“去吧。看完后，我在咖啡厅等你。”宁晨笑道。

　　从洗手间出来，高子盟和一众电影界的大佬在偏厅开会。
　　“政府知道大家这几年来受盗版的影响，日子并不好过。政府在打击盗版上，也一直在做努力。但随着科技的发展，网速越来越快，要全面禁止盗版，非法下载，我认为成效不会很大。”高子盟对众人说道。

　　“那政府打算怎么帮助我们呢？”筹委会主席问道。“光靠票房收入，我们很多电影都无法回本。现在电影的制作成本越来越高，赔多赚少。而电影人才青黄不接，无论台前幕后，来来去去仍然是那些人。整个行业的发展很不健康。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有一天整个行业要重新陷入衰退。”

　　“你说的，我也有留意到。所以政府的方向是想通过给予一定的税务优惠，吸引外国电影公司用我们的幕后幕前人才，来我们这里拍戏，从而给我们电影界的从业人员增加就业机会，并通过跟外国公司合作，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另一方面也希望借助他们在全世界范围的推广能力，将我们的幕前人才，我们这个地方推销出去，达到双赢。除此之外，我们打算给予投资电影的本地公司或个人税务优惠，从而吸引更多的社会资金投资电影。但在这一个优惠上面，为了保证政府资源不被滥用，我们会在审批上严格一点。当然了，你们的意见，我们非常重视。”
　　“我们不反对政府对得到税务优惠的电影进行审批，我们也不想有些公司为了得到税务优惠，投资一大堆烂片，浪费纳税人金钱，还占了档期。但是我们很担心政府会借审核影响电影的题材选择。”

　　“你的担心我很理解，但我能保证的只是在我任期内，我会尽量不会因为题材问题而不支持一些电影。但你知道有时候我也很难做。总之，能得到一些总比什么都得不到的好。”

　　筹委会主席跟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他转过头来对高子盟道“高特首，我们很相信你的为人。如果这两个议案能成功的话，你将帮我们很大的一个忙。”

　　从会议室出来，电影还没结束。高子盟怕进去会打扰别人看电影，于是在电影院周围转了转。想不到在咖啡厅的露台竟然遇见乔语。乔语抬头惊见高子盟，也很意外。两人相互对视，都不知如何说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高子盟先开口道，说完，要转身离开，乔语从后叫住他。
　　“你不需要见到我就走。”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虽然做不成情侣，但也不是仇人吧。”乔语淡淡地笑了笑。

　　“谢谢你。”高子盟有点哽咽道。“身体还好吗？还有没有再发作？”
　　“我很好，你放心。”
　　“我知道谢医生会照顾得你很好的。”

　　乔语呆了一下。“我和他不是…”
　　“我知道他很喜欢你。他是个好人。”
　　乔语没有回答。她不想给予高子盟还有希望的感觉。

　　“保重”高子盟抿了抿嘴,转身离去。乔语从后面望着高子盟的背影，眼眶也是一红。

　　谢立君送她回去的时候，收音机传来那英的《梦醒了》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
　　手指着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么诚实
　　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
　　你给我一个到那片天空的地址
　　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带着伤口回到当初背叛的城市
　　唯一收容我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想跟着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
　　想赖着你一辈子
　　做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
　　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绚烂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
　　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
　　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
　　谁也挽不回这场分离
　　爱恨可以不分责任可以不问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

　　乔语望着窗外，看到自己的倒影，一种孤独，迷失的感觉充溢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