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碧玉》伊可韩

7、少主的实验品

　　早知道他们尚家堡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对于尚寒汀的无赖行径，沈小语也不是很意外。

　　“对，你当然不吃亏，吃亏的是我。”

　　“怎么会？哦，你是嫌弃我的脸，对吧？你觉得我的脸很恶心吗？”尚寒汀两臂慵懒地搭在池边，语调低柔，眼神却很危险，可惜沈小语不好意思盯着他看，没有注意到，以至于做了一个错误的回答。

　　“岂止是脸，你整个人都很恶心。我不想再和你说话。”说着她转身想走，深更半夜看裸男洗澡实在不妥。

　　只听身后“哗啦”一声，沈小语忍不住回头，目瞪口呆地看见尚寒汀从水中站起来，大步向她走来。他的身材修长，肌肉结实紧绷，就是黑了点，所以她看得不是很清楚。想到在这种关头，自己还在研究他的身材，沈小语很想大笑。

　　尚寒汀见她满脸笑意，更加生气，整个人杵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说：“你还笑？很得意是吧！”

　　当他走到月光底下的时候，沈小语才发现他的脸色铁青，害怕地低下头，他的□□之物正好清清楚楚地映入她的眼帘。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那个地方，有一次轮到她一大早去主楼占座儿，一个穿着风衣的古怪男子突然叫住她，等她停住脚步，他忽然把风衣往两边一扯，好家伙，里边竟然光溜溜的玩真空。虽然感觉有些恶心，但沈小语还是镇定地指着他那儿认真地说：“你那儿那么小，为什么还要出来丢人现眼？”想起暴露狂的表情，沈小语就忍不住狂笑。

　　“好了，我决定了，就拿你做实验好了。”尚寒汀一副忍无可忍地样子，随手捡了件外袍披在身上，一把拎起沈小语就走。

　　沈小语知道自己惹毛他了，有些后怕，但是一想，反正落在他们手里早晚都要遭殃，哀求也没有用，不如洒脱一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看沈小语不吭声，尚寒汀慢条斯理地说下去：“其实我的疤也不是没有办法治好……”

　　没等他说完，沈小语就冷哼一声：“要是有办法，你早就去治了。”

　　尚寒汀把她拎到眼前，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说：“那可不一定。表哥长得俊俏，总有女人巴着他，想嫁给他，烦都烦死。我可不想像他一样。哦，你是不是觉得表哥那样的脸比较不恶心？你是不是也像别的女人一样，早就对他芳心暗许了？”

　　沈小语忍无可忍地踢了他一脚，恨恨地说：“我又不像你一样，是个白痴。我干吗要喜欢一个绑匪？”

　　尚寒汀倒是没有生气，仍旧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也曾配了一些药，不过不想在自己身上试验，所以一直不知道是否有用。你的皮肤看来不错，在你身上做实验，效果应该明显些。”

　　沈小语为之气结，说：“反正你也没有几天好活了，还试验什么？”

　　“这你可就错了，正因为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临死前我才会多给自己找点乐子。”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大门前。门口的守卫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地行礼：“少主。”

　　尚寒汀也不怎么搭理，径直往里走。这个庭院里花草繁多，每走一段路，都有不同的香气扑面而来，虽然各不相同，却是浓淡相宜，让人如置身在衣香鬢影的酒会。

　　穿过小桥，另有一条小径，从参天古木中蜿蜒而过，尽头是一座两层的小楼。一楼的长廊有掌灯守夜的丫鬟，见了尚寒汀，都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尚寒汀拖着沈小语来到一个十分宽敞的房间，房顶七颗夜明珠流光溢彩，照得房内亮如白昼。房间四周是一圈高高的架子，每一格子都摆着不同的瓶瓶罐罐，右侧有楼梯通向二楼。尚寒汀先在几个架子间飞上飞下，取了几样东西。这是沈小语头一次看清别人使用轻功，只觉得他衣炔飘飘，十分羡慕。

　　然后他又带着沈小语上楼，楼上竟是一个花房，里面长满奇花异草，更妙的是顶棚居然可以收放。一上楼，尚寒汀就拉动门边的绳子，瞬间满室月光便消失不见。他又转动中间一根柱子的机关，一排小夜明珠亮了起来，虽不及楼下的亮，却是幽幽的柔光，所照之处，仿佛蒙着轻纱一般。柱子旁边是一个大理石盆，里面盛着烂泥一样的东西。只见尚寒汀将怀中的瓶瓶罐罐向盆中一一倾倒，一些或粉末或液体的东西，散发着奇怪的味道，纷纷落下。尚寒汀一脸兴奋的用一根细长的玉槌边搅拌，边念念有词，看得沈小语两腿发软。

　　她虽然早有了准备赴死的心，却不想被人这么糟蹋。尤其她极为爱美，护肤品是她最舍得的投资，饮食也极为讲究。为了这一身晶莹剔透的肌肤，她放弃了许多乐趣，却也心甘情愿。她不敢想象尚寒汀要怎么折磨她，若是逃过一死，脸被毁了，那真是生不如死。

　　尚寒汀哪管她怎么想，点了她的穴，几下就除掉她的衣服，把她丢到大盆又里。看到沈小语眼泪汪汪的样子，尚寒汀显得分外高兴。他俯身把她往泥里按了按，说：“过半个时辰，如果你身上的皮没有化掉的话，那说明酸丝草的量，我没有加多。我一直拿不准该放多少。”

　　他盯着沈小语的脸，若有所思地说：“哦，对了，脸上和身上的皮肤可能不一样。这些药能治得好我身上的疤，却不一定对我脸上的有用。你等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方子。”

　　他飞快得走进那些花木里，对着一株硕大的花沉思了半天。沈小语看着他随便穿在身上的袍子有些散开，露出纠结的肌肉和瘆人的伤疤，他侧对着她的脸也是阳刚十足，哪一点看去都不像是研究养颜护肤的人。若他真的精通药草，应该也是对毒药比较精通才对。

　　只见尚寒汀小心翼翼地折下那朵紫色的，如同巨大盘子的花，献宝似的拿到沈小语面前。

　　“这是有名的紫金兰，能吸取各种药物，但是一接触人的皮肤，就会迅速得把它们释放出来，并且本身还能加强药效，所以大夫们很喜欢用它们来敷药。我进洞前对了一些药液在里面，现在一点都看不到了，我想一定是都被它吸进去了。来来来，你正好覆在脸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