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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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的长大了。也同我娘一般生得模样极好。那一双眼睛更是像极了我娘。
所以姚娘和我祖母都不准我出门，就算出门也在我的脸上糊满泥巴。
她们从不同我讲我的身世，但我还是从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和他们看我的眼神中猜出了端倪。
我是个野种。
周围人都这么说。
我自小就没有爹。母亲也在生我时死了。
所以我自小便不太记得我得名字。
因为他们不是叫我野种，就是叫我扫把星。
有次村里的小孩儿编了首歌骂我：“村头有个小野种，家里住在溪头东。自小没人来疼爱，只因娘是卖身妓！”
那时我六岁。
我拿着土块和木棍将带头唱歌的那几个给狠狠打了一顿。打得他们鼻青脸肿，打得他们哭着回家向爹娘告状。
我则在外头野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了，山上的野兽开始嚎叫，我害怕了再回家。
我回到家，一句话也不说。
姚娘在家。
她拿苕帚狠狠地抽我。
就和我今天打那些孩子一样。
往死里打。
我一声也没出。哭也没哭。
她打累了。坐下来流眼泪。
我知道她也不想打我。
她的眼泪将我床上铺的破得不成样的稻草垫子打湿了一大片。
我低头看手上被打后起得一片片红肿，想着今晚睡觉是我睡湿了的那块。
湿了冷，祖母有关节炎，冻不得。
望着我发呆，姚娘更来气了。
她指着我骂：“小崽子现在学会偷溜出门了。还会打人了。”
“你娘生不出你这么个忤逆的东西，人家爹娘都上门来讨说法了！”
我就知道是他们告状。
他们只会这样。
从来没光明正大地跟我打一场。
几个大老爷们，跟我一个女孩子比。就会玩阴的。
我心里暗暗嘲讽他们的手段。
姚娘越说越气，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就跟你爹一样，以后长大了同他做一样的人可别说是我教出来的！！”
我根本不好奇我爹是谁。
我只说：“他们骂我娘。”
姚娘还在气头上，一下没听见。
她问我。
“你说什么？”
我冷静地回应：“他们骂我可以。可他们骂我娘。”
姚娘一下子止住哭声来。
她再次问：“他们骂你娘什么。”
我平静的脸上落下两滴泪。
这是我第一次哭。
我应她：“他们骂我娘是卖身妓。”
姚娘气得浑身发颤。
她把我搂进怀里。安抚般摩挲着我的头。
随即拿上扫帚，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村里。
我只在屋内，便听见姚娘的叫骂声：“自家娃不会管教，成了小孽障，我替你们管教！”
此起彼伏响起那几人地惨叫声。
我祖母坐在堂内的凳子上。
轻叹出声。
我的泪答滴答滴地滴在地上。
祖母拄着拐杖走过来，粗粝的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珠。
我暗自下定决心。
这是我第一次哭，也将是最后一次了。
我不会再让我娘受辱了。
“娘，你看得到吗。我替你把公道讨回来了。”
不久，姚娘回来了。
她进屋第一件事就拿出了药膏擦在我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