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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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最后一段小路上，仅剩叶梧与幸村相伴而行。
路灯下的两道影子交叠在一起，勾勒出青葱少年的身形。
“你今天最后一球，貌似有点不一样。”叶梧斟酌地开口道。
他边说边递给幸村一支巧克力坚果能量棒，自己也拆了一支开始享用。
运动后需要足够的能量来恢复，能量棒或巧克力之类的都很合适。
“呵呵，小梧很敏锐。”幸村没有推辞，接过能量棒便也拆封品尝，
“我也有所发现，不过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
嗯？打了一场对抗赛，称呼从[野崎君]突然换成亲切的[小梧]。
蓝色的瞳孔在他眼里扩大，叶梧嘴唇微张，似是欲言又止。
对方惊讶的神情取悦到幸村，他忍不住轻笑起来。
晃过神的叶梧，忙不迭说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我当时手掌麻痹了一下，可能是灭五感的作用。”
“哬，小梧不是说这个绝招对你不管用的嘛。”幸村用柔和的语调回敬，似在调侃对方。
显然记挂着对方，先前比赛放的狠话。
赛场逼装如风的话不必信。
叶梧避过对方的调侃，说出正题，
“好像确实是精神力招数。”
“我在想，如果把将精神力输入小球中，那你的这个绝招，是不是可以从被动技能，转换成主动技能？”
“很有趣的想法，我会尝试的，梧。”
夜晚。
洗漱完倒在床上休息的叶梧，突然抬头一惊。
他懊恼地揪着头发，
天呐，真不是在讲童话故事？！
他一个对玄幻网球一窍不通的人，到底哪来的自信，
竟敢一本正经教幸村打玄幻网球？
要是误人子弟，那就是罪过了。
要不，找那位后辈解下惑。
刚好手头堆积了一些券，叶梧拿出手机，赶紧在LINE上联系后辈。
【卖券的网球达人】：普通君，最近又有券，需要吗？
对方很快给了答复。
【超级普通】：需要。老规矩寄过来。
【卖券的网球达人】：最近超级幸运，还有几张是是高级咖啡冻两小时无限畅吃。
齐木楠雄目光一紧，直接超能力【瞬移】，出现在叶梧床头。
“哇！吓死我了。”叶梧猛地从床上急跃而起，被对方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
「打扰了，等不及寄快递，我直接来取。」齐木楠雄礼貌传音。
“也不发个信息说一声，把我吓得不轻。”冷静下来的叶梧突然想到，
“你这超能力是瞬移？那你之前还让我寄快递。”
不知道日本运费很贵吗？！
「之前你又不知道我有超能力。」
叶梧恢复了镇定，从书桌抽屉里抽出几张优惠券，将它们递给了齐木楠雄。
没忘记勾网友来的目的，叶梧斟酌开口，
“普通君，刚好有件事要找你请教下。”
「前辈，一直称呼网名怪怪的，我叫齐木楠雄。」
“啊，确实，一直忘记提起自我介绍这回事，我叫野崎梧。”
叶梧颔首，继续道，“上次你提过网球顶尖选手，他们本身就有微量超能力，只是没有系统开发过。
我今天教了我朋友，用精神力赋予小球上，这种做法是在胡来不？不会有危险吧？”
「是行得通。至于怎样赋予小球上，这种能力是要他们自行探索，旁人也帮不上忙。」
齐木楠雄解疑答惑，
「你对超能力使用这方面，还挺有悟性的。」
晓得自己误打误撞蒙对了，叶梧松了口气，至于悟性，
“要我真有悟性，身体的能量怎至今没有动静？”
叶梧自怨自艾了一句，也没想齐木给他个确切所以然来。
“对了，有一件事情...”叶梧突然想起，
几个月前，在和齐木面基之前，他身上发生过一件怪异的事，
这事或许跟他体质有关。
上次见面忘记提一嘴。
————
事情发生在国小毕业典礼的前一周。
那天的黄昏时分。
早春的傍晚有点阴凉。
叶梧刚要走出校门，才发现还有东西，落在网球社团的柜子里。
便又一个人，折返回了趟网球社。
取完物品，
想到今日是社团活动的最终日，基于公德心，
他拿出帕子，擦拭了一番自己平时所用的储物柜。
清理过后，叶梧便要动身离开，才发现门打不开。
像是被人从外面用钥匙锁住了。
他叫了几声，也没人回应。
此时大概六点半左右，小学校园的这个时间点，学生差不多都归家了。
叶梧打开了活动室的灯光，静坐等待。
保证保安巡逻时，能看到这里的亮光。
想起今天在学校听到的流言：四年A班的艺海和他弟弟失踪两天没找到。
叶梧开始有点警惕周遭的动静。
时间才过了十分钟。叶梧好似听着有两道声音由远及近。
“前面怎么有灯光。”一道女声响起。
“有人吗？我被锁住了。”
叶梧赶紧靠近铁门拍打着，大声呼救。
“麻烦死了，清场没清干净吗？”女声抱怨了句。
空气中，传来长矛手起刀落的脆响。
叶梧略显狐疑地推开门，视线里的正对面，
是一位戴眼镜的十五六岁少女。
深青绿色头发扎着马尾，还手持一把红色长矛。
叶梧身体略显戒备地后退两步。
余光中视线一转，他瞥向另一道身影。
那一眼，使叶梧恨不得收回先前的求救之声。
站在拿着长矛少女左侧几步的，应该是她的搭档。
是个穿着白色宽袖制服的少年。
他黑眼圈看起来极重，孔雀蓝色的眼眸半睁着，有着颓废感。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少年身后，一庞然大物，张着血口大盆，怀抱着这位少年。
“不许欺负忧太。”怪物发出声音，还是一稚嫩小女孩的声线。
“里香...”少年呼唤着怪物的名字，语气里带着哀求。
压不住，惊悚表现在叶梧的神情上。
“你看得见里香?”
禅院真希把长矛一收，没空细想原因，她只严肃告诫叶梧，
“小弟弟，跟紧我们吧！如果不想丢命的话。”
出于好人直觉，叶梧衡量了片刻，就跟着这两位专业人士走了。
没想到走廊上，一路密密麻麻都是妖怪。
叶梧三观都震碎了，“这位姐姐，这些妖怪平时也在吗？”
“这是[咒灵]，诞生于人类的恐惧怨恨。人类一般看不见咒灵，除非是临死状态”
禅院真希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他真相。
可她话没说全。
还有一些本身拥有高[咒力]的人，也可以看到。
但观察这个少年，之前，似乎没受到任何咒灵的侵扰。
为什么会突然间，就看得到里香？
平时看不见，临死状态看得见，意思是自己要挂？叶梧悲观地想。
“奇怪，放下[帐]，却没几个诅咒出现，不，应该说，是没几个攻击上来。”
禅院真希回首看向身后两人，眼神在叶梧身上停留了一瞬。
啥意思？叶梧捕捉到对方的眼神不明所以。
难道是乙骨的原因吗？禅院真希目光转向那位白色制服的少年，
“喂，你是几级的？”
“欸？”作为新加入高专的菜鸟，乙骨忧太满脸疑惑。
“咒术师分一到四个等级…啊烦死了，学生证拿来我看下，那个笨蛋蒙眼有给你吧。”
笨蛋蒙眼？是指五条老师吗？乙骨悠太带着疑惑，递上了学生证。
“没有经历应该是四级……”禅院真希给这位菜鸟科普着，结果看到手上的卡片一愣，
“啥？特级？比一级还要高，开什么玩笑！”
这是扮猪吃虎吧？场内第三人叶梧，跟着一脸的讶异。
“喂，小鬼，你跟着惊讶个啥。”
被找茬，叶梧脸色一默，不开腔。
“禅院同学！”乙骨忧太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诅咒气息，
语气带着惊吓提醒道，“后面...”
还没等三人反应，一只鼓着大眼睛，拥有好几双手的恐怖怪物，直接将他们抛到空中，吧唧吸入嘴里。
红色的长矛，应声落在地上。
“可恶，咒具掉了。”
失去了咒具，禅院真希此刻烦躁到极点。
她直接一脚踢着怪物肚子里的肉色内壁。
“这里是？”乙骨悠太虚弱地问。
“那个咒灵的肚子里。”禅院真希语气一转嘲讽这位特级菜鸟，
“别那么快晕倒，那个小鬼比你强多了。”
被夸奖的叶梧真想yue。
好臭呀...他刚才真应该老实待在活动室。
熏得叶梧脑袋直转，他余光中扫到，
“是失踪的那两个孩子吗？”
叶梧扯了扯禅院真希的衣裳，指了指角落里。
两个小孩抱在一起奄奄一息。身上寄生着密密麻麻类似藤壶一样的生物。
“半边脸已经被诅咒了，他们俩随时都可能死掉。”
禅院真希直接冷酷下了判决书。
“怎么会这样，现在要怎么办？”乙骨忧太心下不忍。
“还能怎么办，等人来救呗。”禅院真希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又不是谁跟你一样，有抗诅咒耐性。”
“你这个小鬼咋也有抗性。”禅院真希看了眼叶梧的状态，有些不爽。
叶梧：今天被找茬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禅院同学…”看着痛苦的同伴，乙骨忧太有些慌乱。
眼尖的发现少女的膝盖，也出现和角落两个小孩一样的症状。
叶梧也有了一丝紧迫感，“你快想办法救救她。”
“就算你这么说……”乙骨忧太陷入愧疚。
“你不是她同伴吗？你跟来是吃干饭的啊。”
见对方优柔寡断，叶梧语气也急了,
“你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召唤那个怪，那个里香。”
想着有求于人，[怪物]一词被叶梧及时咽下。
“比如说，隐藏着力量的里香，在我面前显现你真正的力量，曾与你定下约定的忧太命令你，封印解除？”
叶梧脑子开始找曾经看过的动漫咒语台词。
禅院真希痛苦地躺在地面，听着这话，只觉得这人挺能捣蛋的。
可乙骨悠太却像是被叶梧的话语点醒。
他伸出手，摸着胸前的项链戒指。
之后，他取下戒指，郑重地带着手上。
随着他亲吻戒指的动作，一股骇人的气势蔓延开来，“里香。”
“怎么了？”小女孩稚嫩的童音，欢快地音应答道。
“请借我力量！”
“可以哦。”只要是忧太的请求。
里香再次被召唤出现在乙骨忧太身后。
只见它一拳挥向内壁，强大的力量直接破开一个大洞。
里香直接破膛而出。
咒灵尖叫一声，躺着地上暂时无法动弹。
乙骨忧太背着禅院真希，一手搂着昏迷的孩子。
叶梧背也背着另一个昏迷的孩子，两人艰难地从咒灵肚子爬出。
乙骨忧太提醒叶梧赶紧学校门口的【帐】走去。
战斗留给里香一人对付。
怪物痛苦地叫唤声，一直在耳边回荡。
“吵死了！”小女孩天籁般的声音有些不满。
她伸手搅、碎咒灵的肚子，一双手布满了鲜血。
“嘻嘻，里香最喜欢红色啦。”
恐怖如斯，叶梧吓得加快了脚步。
真男人从不回头！
“这就是特级咒怨灵——祈本里香的真实面貌吗？女人还真可怕。”
校门口观战的白发青年，漫不经心地感慨。
“哎呀，好像还多了个小鬼。哇呜，这股神秘的力量，有趣。”
终于来到校门口，受伤的禅院真希和两个小孩，立即被出现的西装男接手，说是送往医院。
“很努力呀，欢迎回来。”
一带着眼罩的奇怪白发青年，嘴角扬起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语气惊喜。
一身腥臭味，叶梧没心情看这两人的师徒情深。
他简单地告辞，正准备走，却被突然叫住。
乙骨忧太一改之前的迷茫，心中已有了坚定的信念，
他看着叶梧真诚道，“谢谢你！”
没有恐惧我。
“嗯。”叶梧淡定点头，转身离开。
谢啥？转过脸的叶梧，带着一脸困惑，茫然地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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