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Collect

9、第 9 章

　　知道昨天贺州的话后，徐姜良决定和谢漾再去一趟B大。他们再次询问了魏眠的室友们，问出了贺州口中的所说的女孩。她叫程袅敏。

　　程袅敏本来很不爽，她莫名其妙地被导员教到办公室，好好的约会就这么泡汤了，但在看到面前两个帅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约会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她扬起一抹明亮的笑，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冲着导员道：“导员好。”

　　纪京洛担任了介绍了双方的任务。

　　徐姜良不动声色打量着她。紧身白色短袖，紫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手提着一个小包包。虽然徐姜良不是富二代，但他也认识那个包，是LV。她画着漂亮的妆，美艳动人。

　　“你好，我们想问一下关于你和魏眠的关系。”

　　听到这话，程袅敏的面色一下子变冷，鼻腔发出充满嘲讽的哼声，她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漂亮美甲，“这还用问，了解我得，都知道我和她关系一点都不好。”

　　还没等徐姜良再说什么，她抬头瞪大戴着烟灰色的美瞳的双眼，语调都扬高：“你不会以为是我让她自杀吧？我还没有这么缺德！她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姜良点头笑道：“我们只是按照惯例来了解一下情况，你不用紧张。” 面对一个大帅哥的微笑是什么感觉，程袅敏表示，这题他会，让她来。

　　“这样嘛，你问吧。”

　　“你和她是怎么有产生矛盾？”

　　“呵呵，她不要脸，勾搭贺州。当时贺州是我男朋友。不过贺州也是个狗东西，和她玩暧昧，然后我就直接换下一任。”

　　“好，那魏眠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没，噢，有过，我家境比较好，她曾经向我借过钱，不过我没有给就是了。”

　　“你觉得贺州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不错，不然我也不会看上他。”

　　“情况我们差不多了解了，这次麻烦你跑一趟了。”

　　走出办公室，夏季的热气铺面袭来，两人被热得同时皱眉，一边给停车的地方走，一边讨论。谢漾：“她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我也这样认为，现在就等尸检报告。希望可以发现什么。”

　　一时间，陷入死路。警局其他工作有条不紊进行。

　　两天后，一位大妈冲进警局，“哎哎哎，你们警察可不可以管一下那些死猫死狗啊。”

　　刘若英闻声站起询问：“大妈，这事儿怎么说？”

　　“欸，最近不知道回事儿，那些可怜的小猫小狗都死在我们院子附近，而且都死得可惨。我们物业又不管事儿。”

　　“你是哪个小区啊？”

　　“北洋小区。”

　　北洋小区，是魏眠住的小区。刘若英一下就想到那只被虐杀的猫。她总觉得这一切不是巧合。她安慰几句大妈之后，直接冲向徐姜良办公室，说明情况。

　　恰巧来给档案的谢漾也在，他听完后补充道：“徐队，贺州养了好几只猫，但他的手上没有一点伤痕。”

　　徐姜良的眼神落在谢漾身上，语气带着极大的不悦：“为什么不早点说。你知不知道任何一个线索都是破案关键！”

　　谢漾：“一个养了好几只猫的人手上没有一点伤痕，这是很奇怪。但是，也不能排除他受的伤不在手上，或者已经好了没留疤。就凭这个就断定他有嫌疑？”

　　“但这也不能说明他没有嫌疑。况且，目前为止，我们连魏眠到底为什么自杀的理由都不知道！”

　　咚咚咚——

　　敲门声夺去三个人的注意力。

　　沈泱手捏着几张纸，一身白大褂站在门口，“徐队，魏眠的尸检报告，她少了一个肾，而且看伤口缝合，像是在地下诊所里做的手术。另外，她身上有一些烫伤，形状多是圆形，和香烟头的形状基本一致，我怀疑是烟头导致。”

　　各种信息交杂在一起逼得脑壳发疼，徐姜良抬手两指轻揉眉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呼，辛苦你了。刘若英，你带人查监控，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扔垃圾，谢漾我们再去一趟魏眠家里。”

　　黑云聚集压成一片沉闷，夏季空气里的闷热压得人格外难受。

　　他们站在魏眠家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切。

　　谢漾：“你说她到底为什么自杀。”

　　徐姜良：“我调查了她的父母。他们生病时候的钱由魏眠支付，是一笔不小的钱，但是魏眠的钱哪里来得？如果说卖肾，他们是如何联系？手机里还没有一丝线索，况且她人际关系那么简单，怎么想都和她那个前男友脱不了关系。”

　　“这么推下来，贺州确实嫌疑很大。”

　　“是啊，看来我们还得再见见这个贺州。”

　　“行。不过，我们来她家里干什么？”

　　“找日记本。”

　　谢漾：？

　　谢漾正想问，你怎么确定她家有日记本。转念一想，一个拥有自杀念头的女孩儿，没有告诉男朋友，手机里也没有记录，她有没有什么朋友，她极大的宣泄地就是日记。

　　两个人开始翻箱倒柜寻找笔记本。别说，还真让谢漾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翻到了。本子就是普通的活页本，封面上也没有什么图案，上面落了些灰，谢漾吹了几下，又用手给拍干净。

　　他们坐沙发上一起看日记本里的内容。内容不多，记叙的是少女情怀，校园霸凌，还有父母生病时的金钱困难。半点没提卖肾和自杀有关的东西。刚起来的希望又破灭，他们无功而返。

　　刘若英带着薛离去看监控，发现了一位嫌疑人。灰色长风衣，黑色短袖，牛仔裤，黑色口罩。风衣上有帽子，几乎遮盖了上半天。这几天，他经常深夜提着黑色塑料袋去扔垃圾。

　　薛离忍不住叉腰咒骂：“他妈的大夏天的，这人穿个风衣不嫌热啊。服了。”

　　刘若英：“他就是为了干扰我们的视线。”

　　他们沿着这个人体型穿着去查他的路线，发现他最后消失在了一个小巷子口，巷子名叫慎恩路。他们没做停留，直接回局里。

　　“来来来，小刘，大薛，来吃饭了，这可是小谢请大家吃的晚饭。”郭初一看他们回来，立马放下端着饭的手，招手让他们过来。

　　薛离和刘若英走近一看，嚯，好家伙，是麻辣小龙虾，很不错的伙食。于是一群人围在桌面一起吃晚饭。

　　谢漾见人都在，出声：“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带什么见面礼，这顿饭就当是见面礼了。”

　　其他人哈哈一笑，笑言打趣。刘若英一边吃饭，一边把调查的东西告诉徐姜良。

　　徐姜良：“行，我知道了，我忙完后和谢漾去看一下。你们也带人蹲一下北洋小区。”

　　“好嘞，徐队。”

　　等徐姜良帮忙手头的档案整理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徐姜良换上常服，叫上了谢漾一起去。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白短袖，黑色长裤，这么简约的风格硬是让徐姜良穿得格外帅气。一路上，作为同性的谢漾瞟了好几眼开车的男人。

　　这条小巷子东西向贯通，因为距离繁华区有距离，里面的住户已经没有几家了。

　　酝酿一天的雨在夜幕的掩盖下落下，雨滴不大且很稀疏。

　　两个人抬脚准备给巷子里走，巷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三名女生从另一端走了过来，她们看起来很年轻。三名女生也看到了他们，脚步一顿，又移动。

　　谢漾和徐姜良同时收回了脚，站在原地没动。即使他们没动，女生们在路过他们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加快了步伐。等她们走远，他们才动身走近巷子里。

　　巷子里的住户不多，两个人很快就询问完毕，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