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Collect

32、第 32 章

　　刘若英急匆匆冲向徐姜良的办公室，“徐队，案件破了！”

　　“这么快？”

　　“不是不是，是罪犯自首了。他们两个现在在审讯室里。”

　　“行，我过去看看。”

　　满脸憔悴的女人低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似乎是在啜泣，两只手来回抠弄，很明显地在紧张，一个胆怯又懦弱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徐姜良和刘若英静静地看着里面。

　　女人抿了抿唇：“我叫林翠花，家里没什么文化，初中就辍学出来打工，王函是我的丈夫。但是他就是个大骗子，死变态。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特别好，然后我们就结婚，怀孕。就在我把怀孕消息告诉他那天，他给了我一个非常精美的礼物，我以为是什么惊喜，满怀期待的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欢迎来到艾滋病世界。”

　　说到这儿，林翠花掩面哭泣。成洛抽了一张纸给她。徐姜良抱臂看着他们，心道郭局这次终于没有坑他。

　　她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我不希望她失去父亲，所以我没有报警，我也不知道报警有没有用。但是渐渐的他开始暴露本性，开始吸毒，而且每次没有钱就会打我们母女俩，我女儿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可他不仅把女儿上大学的钱用来吸毒，还打算把女儿卖出去，让女儿给那些恶心的男人们当情人，我当时脑子发热，就把他杀了，然后用菜刀一刀一刀砍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已经毁了，但我女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成洛和白琦刚从审讯室出来就一改刚才沉重冷静的模样，脸上带着十足的怒气。成洛道：“徐队，刘姐，你们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当爹的啊，虎毒不食子。真的是气死我了。”白琦也跟着点头。

　　两个人像是碰到了什么难解的题目一样，眼巴巴看着他们等待回答。徐姜良看着眼前两个人，莫名有些恍惚，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薛离他们，也看到了曾经自己对待部分案件时的不理性。

　　白琦望着有些出神的徐姜良，小心翼翼：“徐队？”

　　“嗯。”徐姜良回神，看着玻璃里还在哭泣的女人，“道德和法律是有很大的区别，很多时候道德上的同情并不能换来法律上的宽恕，你们要渐渐习惯这种事情，以后你们还会遇到很多。好了，以后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刘若英，欢迎你们。”

　　随后徐姜良带着他们一起去了酒店调查却一无所获，魏风德下落不明。

　　秋去冬来，徐姜良带着他们破了一次又一次的案子，效率高得惊人。成洛有一次招架不住高负荷的运转，悄咪咪去问刘若英：“刘姐，徐队以前也是工作狂吗？”

　　“不是啊，他以前不这样，可能是担心某个人吧。”

　　“担心谁啊？”

　　“去去去，小孩子，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徐姜良对谢漾的担心与日俱增，即使他心里清楚，有时候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可是他依旧控住不住地担心谢漾。这种焦虑急躁的心情尤其在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格外明显，他开始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到后来，甚至整夜整夜地睡在办公室里。

　　凛冬与春节一并走过，又是一年春好色。

　　“你好，是警察吗，我，我男朋友晕倒了，能不能来帮帮我。”

　　白琦：”？”“您好，您男朋友晕倒了应该拨打的120。”

　　“我已经打了120，但是我觉得我男朋友很奇怪，像是吸毒一样，现场还有一些东西，很像毒品，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您的具体地址在哪里！”

　　“源德度假酒店靠后山的地方。”白琦总觉得这酒店名字十分熟悉，这就是去年徐队带他们去的酒店！

　　警笛声划破寂黑夜。

　　拿着手电筒的杨问婳看着徐徐走来的警察们顿感亲切，独处的恐惧感终于在此刻消散：“你们好，这个包里就是我男朋友留下的东西。他现在已经去医院了。”

　　徐姜良走在最前面，他蹲下检查了一番背包，发现了□□还有几个不知名的药物。他眉头紧皱，毒品越来越大众化，可缉毒警那边始终没有把柄抓到蔡祝余，这一场无硝烟的战争还在持续拉长。

　　他随口一问：“你们大晚上跑这儿来干什么。”

　　这一问题似乎是把她给难住了，她支支吾吾了半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等了半天没听到声的徐姜良抬头：“？”

　　她自暴自弃一般道：“我们是本来是来度假得，心血来潮想打野战，就....”

　　徐姜良、白琦、刘若英、成洛：“......”

　　刚才抬头间，徐姜良似乎在她身后看到了一个屋子，但是在夜色与树木的遮掩下，徐姜良不确定他的视觉判断是否正确，他思索一番开口：“小成，你和刘若英把人带回酒店里里做个笔录，小白，你带着东西回队里检查确定一下。我在这儿看看就回去。如果一个小时之后没有见到我人就给我打电话，如果电话不通，派人来找我。”

　　白琦有些不放心道：“徐队，我和你一起吧，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徐姜良摆摆手，“赶紧做你的事去，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