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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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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漾从思绪里抽离,开车去了曾经的训练场,如今的源德度假酒店。酒店算不上辉煌,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他拿着身份证在前台开房入住,接下来这几日他打算在这儿住下。
清晨阳光正好,沉睡了一天的城市渐渐苏醒。
去上班的徐姜良第一时间冲到郭初的办公室,周围同事的目光追随一路。他双手撑压桌面微喘地看着郭初道:“谢漾到底怎么回事儿,别给我说他死了,我不信你那鬼话。”
郭初一口咬定:“他死了。”
“放屁,他死没死,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说他死了,就是死了!这件事儿,不许再问,不许再管!这是命令!”
徐姜良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难受不已,他知道谢漾没死,但却不知道谢漾到底去了哪里,这种找不到宣泄口的焦虑让他烦闷无比,这样情绪一直若有若无持续着。
另一端的谢漾如愿以偿约到了顾柯原,见面地址正是源德度假酒店。看来,这个酒店也是顾柯原手下得,他提前十分钟刷卡走进顶楼套房等待。
最先进来的是一群黑衣保镖,一圈人将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随即又搜谢漾的身,确定安全无误之后站到了一旁。
脚步闷声响起,谢漾饶有兴致等待来人,下一秒,谢漾的眼里闪过震惊与不可思议,随即冷静下来。
一张熟悉的脸印入眼帘,顾柯原,或者说,现在他叫蔡祝余。
蔡祝余倒是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坐在沙发上戏谑:“是叫你谢警官好呢,还是叫你Jokerk好呢?”
“Jokerk,我是叫你顾先生好呢,还是蔡先生好呢?”谢漾用同样的语气回问。
“当然是蔡先生,不过我很好奇你放着好好的警官不做,怎么会选择继续贩毒?何况,听说,贺州就是你抓得。”
谢漾伸手拿到桌面的烟盒抽了根烟衔着,又握着打火机拢掌点烟,吸了好几口方才歪了歪头道:“警察不赚钱,全是苦力,后悔了,他是我抓的,贺州和你?”
“贺州背后的人是我。噢,那些个少女背后的人也是我。”
谢漾心里一惊,他对蔡祝余的话没有什么怀疑,毕竟人的野心肯定会无限的变大,他担心的是,这么直白的话后面是否伴随着要他的命。
蔡祝余摊掌,一把上了膛的黑色.手.枪放上,他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谢漾。气氛在这一刻如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你坏了我三次的生意。”
“我比他们可以创造出更多的价值,我来,就是为了在你手下做事儿,毕竟这个圈子里,你最大。”谢漾丝毫不见紧张,相反,他起身前倾将下巴放在枪口之上,深深隐藏在骨子里的疯与阴暗窥探可见,“我的本事你也知道,杀了我,远不如使用我。”
蔡祝余眯眼看着眼前不惧怕甚至带着挑衅的人,他的眼睛在此刻漂亮得蛊惑人心,比那次见面还要动人心魄。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更何况,谢漾这个人他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把这条野狗驯养了,的确会省力不少。所有的念头不过一瞬,“最后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去当警察。”
“追人。我和他以前同居,现在分手了。”
“那位徐警官?”
“嗯。”
蔡祝余收了枪,抬了抬手,“三单生意,三十拳,能活下来,就随你,活不下来,就只能拜拜了。”
谢漾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接受。两个保镖拿着绳子站在椅子旁边,意味不言而喻。他走过去坐下,接着被绑在椅子上。
一拳又一拳的击打让腹部巨痛,铁锈味在口腔扩散,血液顺着唇边溢出。谢漾的眉心紧皱,咬着牙痛苦地闷哼,冷汗直流。他想到了,他曾经地以为,以为自己永远坠入黑暗出不来,后来又以为自己选择了与黑暗背道相驰的路,兜兜转转到头来,他还是在黑暗里,不是因为身份,不是因为选择,而是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他只是一直在自我欺骗,自我驯养,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仅此而已,就像他和徐姜良,他永远和他不处在同一个世界里。
不过,这种时候还能抽空想这些,谢漾觉得自己也挺厉害。
三十拳的很快结束,谢漾的衣服差不多已经湿透,他蔫蔫耷拉着脑袋,解绑的动作也没有让他抬头。
“你就在这个套房住下,明天自然有人来找你。”
一众人离开,谢漾忍着疼缓缓擦拭血迹起身,挪到浴室里洗了个澡。
第二天天还灰蒙蒙没亮,浅眠的谢漾察觉有人站在床面,他猛地从枕头下面掏出蝴.蝶.刀袭击,床边的人有所察觉,连连后退好步。
“Jokerk,见面礼很别致啊?”
这一举动惹得腹部撕扯般的疼,谢漾端详一眼眼前人,拧眉:“饕餮?”这个人就是那次酒吧所遇到的“熟人”
顾望点了下头,把一个黑色的包扔到床尾,自个拎了个椅子坐下道:“老大说了,一个月内,不论什么方法,只要你能把这这些毒品卖出去,他就让你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谢漾跪坐床面上,看着黑色背包,神色不明。
顾望没打算等他回话,临走前扔下了一句,“合作愉快,未来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