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动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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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思。”
萧杜若又坐回原位。
她今天穿着一件宽松款的黑色针织开衫，内搭一条香槟色丝绸长裙，原是温柔气质的打扮，但穿在她身上，配合着她的微表情和小动作，总会偏移到妩媚那一块。
好像她就是个偷穿人类衣服的女狐狸精。
川停顿片刻，终是移开了视线。
“你天天跟在那个人身后，听他的话，从他的意，你就没什么别的想法？”
萧杜若一手托腮，摆出一副少女般无辜姿态，眼神里却没有半分少女的灵动，倒更贴近蛊惑人心的女巫。
“我只听先生的命令。”
川依然没有反应，甚至连声线都没有半分起伏。
“那——”萧杜若语气拉长，略染笑意，“你就没有想背叛他的时候？”
川闻声面色一寒，手指收紧，握成了拳头，虽有隐忍之意，担声音里却听不出半分破绽，“没有。”
萧杜若丝毫不意外，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如鬼魅，“可你到现在还做不到问心无愧。当初——”
“——算了，”她还是没有说下去，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也该开始自己的生活了，总这样当着别人的影子，时间久了，你会失去自我的。”
萧杜若的声音逐渐低沉，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身形也透着几分疲惫。
似乎是听出了她的语气突然放软，他也突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艰难的坚持己见，像过去一样。
“先生不是别人，萧小姐比我更清楚。”
“我怎么会清楚？”萧杜若嘲讽地扬起唇角，“你在他身边比我还久，你敢说自己了解他？”
“萧小姐是个聪明人。”他没有回答，只说到了这里，便停顿了。
萧杜若眸光微闪，随手在会议总结签了字，赌气似地递过去，“知道了，这个拿回去给他，他会明白的。”
男人点点头。
临转身时，借眼角余光深深看了她一眼。
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川离开后，萧杜若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原本还想再补充，又或者再叮嘱几句，可也知如今变故丛生，就连她……也无法准确掌握节奏了。
她完全可以做个局外人，隔岸观火便可。
可后来……还是一次次心软，心甘情愿地卷入这一场荒唐之中。不得不跟随节奏变化，扮演着重要角色，原本的快乐已慢慢消失，如今只剩下了疲惫。
想脱身时，却发现已经走不出去了。
萧杜若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却也能让她短暂清醒。
她撑着困意，一只手无聊地翻着手机屏幕，直至时间跳转到凌晨，才慢悠悠地打开微信对话框。
那个人和过去一样，丢出了很多困扰和碎碎念，依然像是个冒冒失失的小女孩。
萧杜若轻笑一声，心情突然好了一点，抬手飞快编辑一条消息回复过去。
待吃完一只牛角包，手机屏幕上已经弹了好几条消息。
她轻轻扫过去，消息最后，是【那我试试看啦】
萧杜若垂眸，她知道明天要怎么拍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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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二点，宋望舒正思索着如何找到合适的理由回房间，原本精神饱满的七月却先打起了盹。
宋望舒见罢，便和她道了晚安，顺利回了房间。
她想和楚蘅聊聊，尤其谈谈如今这个“宋望舒”，谈谈小说情节是否有了转变。
到了凌晨，她迫不及待地发出消息，而楚蘅也像是等候许久一般，难得对她做出了问候。
宋望舒看着屏幕里关切的言语，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至少，她还有楚蘅站在她这边，像是个坚固的后盾。
她下意识的对楚蘅撒娇，分享着昨天默契度考验中发生的趣事，把一点点的心情转变也尽数说了出去。
即便她手速飞快地一口气发去了十几条消息，楚蘅也能恰到好处的顾及到每一条，回复的极其认真。
破天荒的，宋望舒和楚蘅这般毫无间断的聊天到了一点钟。
和过去一样，一点后，她的消息便再也没有回应。
宋望舒有点意犹未尽，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说出心事，没有人倾听，逐渐也习惯了封闭自己。
如今终于有人能像她期待那样事事回应，可……
可她们只有一个小时可以联系的时间。
可恶啊。
宋望舒翻个身子，平躺在床上，思绪逐渐飘散，直至安然入梦。
她睡得并不安稳，没多久，便又一次做起了噩梦。
梦里的她身在黑暗里，那是永无止境的黑暗，偶尔有光源闪烁，但也不过是短暂来过，从未为她停留。
她只能在黑暗里跌跌撞撞地向前，似乎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千万，千万不要停下来。
清楚的闹铃醒了好几次，都没有把她唤醒。
最终是姚蔷薇的暴力敲门声，才把她从梦境里拉了回来。
噩梦似是把她拉入了深渊，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乏力，像是被抽走了三分魂魄。
姚蔷薇举着手，表情惊讶成表情包，丝毫没有女明星形象。
“小舒，你这是一夜没睡吗？”
下楼后，姚蔷薇才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担忧她的状况。
宋望舒摆摆手，“没有，就是没睡好。”
嗓子还有点沙哑。
姚蔷薇皱皱眉，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给她。
七月也凑了过来，在一侧担忧地询问她的状况。
孟芷更是翻出了药箱，拿出温度计给她测温，生怕她是因为最近降温着了凉。
宋望舒被包围于其中，听着三个人关心的言语，心里也被灌满了蜂蜜水。
被人惦记和在意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好。
这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她似乎也幸运至极。
新任务递来的时候，孟芷正苦口婆心地哄着没有胃口的宋望舒再吃点东西。
宋望舒的鼻子有些酸。
如今沉浸在纸片人的温柔乡里，竟莫名让她生出了一种归属感。
好像原本她就应该在这里，应该和他们相识。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便再也难以收回。连带着她也被吓了一跳，直呼最近实在不够清醒，甚至惯性的想要握拳锤向腰。
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白笙按住了肩膀。
宋望舒抬抬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却自顾自把一条粉嫩的围裙塞到了她手里，成功阻止了她的后续动作。
趁着孟芷转身讨论节目组道具，白笙自然的接手了孟芷的工作。
装作不在意地开起了玩笑。
“怎么了小神棍，这个时候又想作法了？”
白笙和别人不一样，其他人喊她小舒，喊她舒舒，只有白笙会喊她小神棍。
她瞬间想到了第一次遇见白笙的时候，那时稀里糊涂，她一定傻到了极致，但几句话还是“骗”到了白笙的信任。
宋望舒的心慢慢收紧。那时候太匆忙，以至于很多细节都被忽视过去。
现在想来，白笙的小神棍称呼来得莫名其妙。
再者，还有被他默认的小裙子事件。
那时她以为，是因为一句小裙子，才让他放下了警惕。
可如今细细想来，那时白笙的眼眸中，分明有欣喜而过。
宋望舒咬咬唇，心里慢慢泛起了一点酸楚。
如今想来，白笙对她好，喊她小神棍，或许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了过去的某个人。
“小舒已经拿到围裙啦？”
清点完道具的姚蔷薇欢喜地凑过来，还不忘把头上带有粉色蝴蝶结的帽子展示给她看。
“还是有关合作的任务哦，城南夜市知道吗?我们要去那里摆地摊啦！”姚蔷薇有些激动。
孟芷也是神采飞扬，“我还没去过夜市，没想到这次会有这样的任务，这也太让人期待了吧。”
宋望舒强打起精神，收回了那些少女情怀，下意识看向白笙。
原文……
原文没有默契度考验游戏，也没有摆地摊之夜，似乎在那一次剧情重叠后，又被迫四分五裂。
她记得，在垃圾之城后的新副本里，白笙会向姚蔷薇表达心意。
默契度考验游戏时，她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接连偏移主线，反倒让她有些纠结。
她想剧情稳定的走下去，可又有些担忧。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呢？
虽然现在白笙对姚蔷薇的好感已经清零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在意这件事，逐渐成了心结。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动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