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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节 我是羔羊 ...

  •   这样的场面相当少见,Duck life的成员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傻傻地盯着一件东西发愣。
      蓝色地外套平整地放在小桌上,干净地湛蓝色,折叠得很有棱角,没有多余的折痕,就像商店里未被开封的样款。
      "她手蛮巧的嘛,不像某俩位男人婆。"申雪翼邪恶得眼睛瞟着魏来和解葳。
      "这不是从商店里买得吗?"解崴半冷的语气说出魏来的心声。
      那件皱到不行,沾满肥皂泡沫的"尸体",魏来记忆深刻。这不可能不是新买的!
      祖明海盯了那外套一会儿,随手拎过翻着,大家一阵叹息,真是个破坏美感的家伙。
      "是我的外套,领子内侧还有小翼之前画的乌龟。丑死了……"
      "哎?你怎么知道那乌龟是我的‘杰作'??"申雪翼吃惊地蹦起来。其它人齐刷刷甩给他一个"这种无聊事,除了你还会有谁"的眼神。
      衣服不是黎左洗的,谁又有这么大本事变废为新呢?不可思议……那天电梯里的男生,和黎左有关系么?是他吗?魏来古怪的想着。
      "葳葳,你笑的那么恐怖做什么?"申雪翼叫道。向侧看去,解崴狭长的眸子始终钉在一点,嘴角邪气的向上微挑,带着明显的惊喜神采。
      "会是个时间长久的猎物吧?"祖明海理解温柔地笑着。"是哦是哦,来来还真体贴,专门给葳葳准备这样的礼物。"申雪翼兴奋的接话:"除了眼睛以外,她们几乎一摸一样呢。"
      眼睛?!她们!?
      猛然,魏来发现,自己一直忽视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忽视了属于解崴的执着。
      还有,那个从世间蒸发的生命。
      那个一切只为解崴绽放的女孩;那个被解崴抛弃的女孩;那个在告别世人时,无人理睬的女孩…
      "你们搞错了一件事!"魏来沉冷的打破他们游戏一样的心思:"黎左不是江小薇。"
      "没有人说她是。"祖明海状似温柔的说:"只是她们很像,是太像了,简直..."他眼中泛起玩味的神色,很是期待。
      "来来,是不是半年的平静日子让你忘记了很多事?我们要相信葳葳的魅力,小黎黎也最有潜力成为第二个江小薇。"申雪翼兴奋的拍起手。
      魏来脸色铁青,眼前是3个浪子,脑海里,是黎左那副不问世事的童真和淡漠,还有另一双认真晶亮的眸子…
      上帝啊,你是个王八蛋!!
      魏来只是告诉他们,也告诉她自己---"黎左,永远都不是江小薇!"
      她知道,自己在害怕,如果黎左成为第二个江小薇,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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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只等待救赎的羔羊
      你是一只正在毁灭的羊羔
      其实我们都一样...
      只是视觉上
      我更加卑微
      "同一组的人在一起,大家自由活动吧。下午4点在这里集合,你们可以随意取材。很期待各位的作品。现在解散!"在高亢美妙的那把嗓音中,学生们兴奋的散开了。
      "听说了没,前面新开了一家大型游乐场,我们去Happy一下吧!"
      "呀,对对,去吧,时间充裕的很。"
      "这边有间不错的发廊,去换个发色也不错。"
      "我也去,我也去!"
      Miss郭只是挂着明媚的笑靥看着这些忘记正务的小鸟们,没有责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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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路间望不到一丝生命的绿色,连干瘪的枯叶,也早就进入扫街大妈的小车里。20几层的高楼死气沉沉的坐落崭新街道的两侧。风穿过缝隙猛烈地吹,带着腐蚀的钢铁气味,融进年轻地火焰里。
      真羡慕呢!!那火焰...
      解葳一手压着飞起地刘海,跨步脱离这份黎左羡慕、她不屑的热闹。犹豫了一下,黎左静静的跟着。
      秋天过得很快,当黎左用生命记下她心灵的时候,她便已离去。蓦然回望,才发现自己又老了一岁。
      有人说:不过生日的话,神就会忽略那个人年龄的增长。黎左已经有几年没过了,有机会成为老妖婆吗?(~嘿嘿~为什么总不过生日呢?因为左很白痴,总是忘记啊。)
      苍老,似乎很近。
       指间多了柔滑温凉的触感。惊醒时,她的右手已在解葳的掌握之中,心中涌出的那股烦躁恶心完全被惊诧痴呆镇压下去。
      抬起头,目光触及到的,只是消瘦尖锐的暗色背影,又似乎摸索到一丝嘲弄般的宠让和冰冷的温柔。
      生活里,她只是个处处不够格调的白痴傻子。搞不懂,解葳为何要施舍应该可以称之为温柔的东西予她?
      也许,人们都会觉得无聊,寻求有趣的玩具。而她,就是吗?
      从来没有发觉,自己也有值得利用的地方,黎左在心底自嘲。
      沿着人行路一侧的白线走着,被握着的手温暖异常。解葳的手纤长而白净,
      带着淡淡的温凉的潮意。黎左幻想这手在琴弦上秀出各种姿态,脸又不禁发红。
      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离我有多远,而是你就在我身边,我却无法抱紧你……脑海离闪过老土又煽情的话语。她晃晃头,自己又在发花痴了。咋就那么BT呢?可是可是,此间,做一个BT,也是不错的:
      为了煽情且极具诱惑力的暗色背影.
      "白痴,你决定画什么?"
      "没想好……"
      "我当你的模特吧。"
      "啊……!"
      "怎么?"
      "画不好……会毁容的吖?"
      "我想看你画的我。"
      "……"
      恍惚里,飘来这样一阵涟漪,很快被初冬的风吞噬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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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冷半暖冬天
      熨贴在你身边
      那风中片片白雪
      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
      再任笑眼千千
      用冰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缠绵
      天色暗沉,深色的帘帐将月光阻挡在外,她在漆黑中张着五指,望着那方向发呆,脑子里不再空挡,多了一丝留恋的东西。
      "啪"的一声,左手点开台灯,突来的光亮刺得身体一阵麻痛,光将张开的手掌映的苍白无力,残留着,令人心悸的潮意和温凉。
      我想看你画的我。
      想看。
      想看…
      想看…
      腾的起身,她翻出画夹,一屁股坐在地上冥想,铅笔轻颤,带出模糊又尖刻的线条.
      再之后盯了那画良久,脑子终于空白下来.
      只是,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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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你发什么神经!?"阿井翻着眼睛将黎左拉进屋,都冬天了还穿这么点儿在楼道里走动,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他想着。
      她朦胧的眸子对上他的,孩子气的蠕动着嘴唇:"我要睡觉…"娇气任性,略带几分软弱。
      某男石化!!
      印象里,她偶尔会任性耍赖,但个性、漠然、平淡且独立,从没出现过如此真挚的软弱和娇气。
      梦里神游一般,黎左向卧室蹭着脚步.
      "喂…!"那是他的房间,私人领地啊!这家伙梦游的范围也太广了吧?!他拽住她的手,冰冷的触感刺得心里一颤.瓜子脸缓缓面向他,无法以言语诠释的表情又在心中掀起一阵狂风。
      他慌张的放开手,生气、爱怜、不知所措。
      静静的看着她钻入留着他体温的被子,蜷曲着身体,鼻子嗅了嗅被沿,咕哝一声,不一会儿,便传来低低的鼾声。
      他任命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对自己催眠:"我只是在发扬绅士风度.对,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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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已经备齐,卧室的门却依然紧闭,那只猪要呼到什么时候!!?
      他气愤的想着,走到卧室跟前。
      "喂!猪,再不起来就迟到了!"他狠敲了几下门.
      "……"没有回应.他再次加重了力道:"我进去了哦."依然没有响应.他推开门:
      "喂…"
      窗帘挡住大部分阳光,屋子里有些昏暗,本以为还在抱猪头的人儿却是醒了,坐在床上拢着膝盖,发呆。
      "别赖床,起来吃饭。"他拍了下她的头说,她突然打一个机灵,蹦起来,瞪着他道:
      "不绅士!"
      NND!你还反客为主!?
      他把她拉下床,郁闷道:"这是我的房间啊大姐!你才是....半夜三更钻进纯情少男的房间,成什么事儿!"他才应该超级不爽吧?!
      她眯着小眼,盯着他瞧,片刻间焦距涣散,他疑惑地推推她,她却吊开了视线,像猫一样打着呵欠,扔出一句,"我饿嘞。"
      她回神时那一闪而过的表情是什么?
      失望?!
      为什么??
      搞不懂,女人这种生物.错,黎左这家伙根本称不上是女人……是女人,就应该……像班里的女孩那样,靓丽又个性,阳光中又带着温婉。哎,可惜好多都太个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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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家里和上学路上,他(阿井)和她(黎左)几乎不相处,在校园里碰到,最多是微不可查的点头示意,好几次如陌生人一般走过。
      他常常觉得她有病,在外面,她的那种表情,似是对任何事都不愿理睬,也不愿意反抗。这种对生活的漫不经心与顺良……还有那些绝非笔墨所能形容的神情,就像完全对生活失去了兴趣,便使他产生一种奇异深刻的记忆。
      有时候,她喝加了蜂蜜的牛奶,又常常容易满足,对一切充满幻想和期待。在她眼中,这个世界永远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由她亲手勾勒出来的美好。
      她的星座是天秤,性格却类似双子:反复无常,而且极端。是个无药可救的病态女生。他一直对这样的女生很不感冒,却发现,自认识她那天起自己便一直体贴宠让着那孩子。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他患了重感冒,严重到:即使鼻水流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只会感觉麻木和释然。
      病入膏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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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阿井走进校园西侧的小树林,这里人少,是个放松的绝佳地点。
      "魏来,早说过我们不是同一种人,你太认真,很多游戏是玩不起的。"低沉中性的嗓音从树的背面响起,他看重的这块宝地已有人抢先占据,本欲走开,却听到另一把声音说:
      "这和黎左没有关系。"
      怎么会扯到那个白痴身上?不由自主,他硬使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听下去。
      "你管不着。"中性的嗓音冷寒里带着激动。
      "她不是‘她’。"
      "谁知道呢!"
      "……"
      "魏来,我们只是朋友,这样很好。"
      "黎左是我朋友。"
      "她也这么想吗?"沉默了片刻,中性的嗓音继续道:"错就错在,我们相遇了。"语气中带着遗憾又美好地叹息。一个瘦消的身影踱了出来,旁若无人的走过他身侧。笔直细软的头发被风荡起,露出雪白、寒冷、娇小且清秀的侧脸。他有一瞬间,着迷。
      那仿佛,是由一把小巧华丽的美工刀雕琢成的艺术品,令人心弦涌动。
      他感叹,上帝是个古怪的老人,创作出太多不可思议的生命。像黎左、眼前经过的人,还有……
      "你……?"乌黑的刺猬头,即使疲惫伤感、依然溢着阳光的漂亮眸子。好熟悉、好诱人……他记得,那个在电梯烟雾里的漂亮女生。
      这样的人,是那个白痴的朋友??!他想着。
      "只是路过。"他尽可能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而有礼。
      "哦……"魏来垂下眼帘陷入沉默,话题似乎结束了,他该离开吧?可是……
      "你和黎左认识?"
      "你认识黎左吗?"
      他们同时打破低气压问道。之后,呆住。
      她们真的认识,并且很熟,她又为什么要问他呢?迷糊~!
      "噗哧!"魏来爽朗地一笑,大大的眼睛带着复杂的光辉看着他喃喃自语:
      "这么说,你也只是代替品喽?"接着有些苦涩的走开。
      代替品...?她疯了么?人怎么可能等同于货物呢?他想。
      结论:对,她们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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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了个街头
      我们来的时候
      只想一个尽头
      卑微会跟着挡不走
      从暮色的停留
      当偶遇来到为何还要等候

      缘分就像两条纠缠的舌头,疲惫窒息却让人沉沦其中的滋味.魏来5岁那年认识黎左,高三毕业的夏天,与解葳相识.一幕幕就像昨天发生的事,却早已牵扯的凌乱不堪。
      她告诉解葳,黎左没心没肺,对一切不知所谓。
      解葳便会笑着问,那你还担心什么?
      那笑里带着明显的嘲弄和不屑.魏来便皱起眉,认真的应着:就因为这样才更让她担心。
      因为对一切不知所谓,才更容易陷入解葳所布置的情感里。接下来,也许,受伤的,就会是2个人吧?
      …………
      下个月,12月份,被学校誉为"开放月",也是学生会的"苦难月"。魏来敲开办公室的门,便看见Miss郭在桌前翻阅着厚厚的作品。
      "郭美女,好久不见啦。"魏来走上前,随便瞟了眼最上面的作品,是个雕塑的素描,感觉很一般。
      郭美蒂亮丽一笑:"来啦?蛮快的。"她起身翻找着作品,很是随意的聊起天来:
      "你和黎左很熟吗?真不敢相信呢。"
      "呵呵。"魏来淡淡的笑了一声,也不接话。
      "哎,真是。和我说说她的事,怎样?"Miss郭似乎不经意地提着。
      魏来挑起秀气的眉,无奈道:"你怎么对她感兴趣?"黎左是个相当普通的人,至少在大多数人眼中,绝对是这样的。
      "呵呵,班级里不到40人,开学2个月,我却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存在。这难道不值得讨论一下下吗?"
      "那你是怎么注意到她的?"魏来好奇的接问。
      Miss郭翻着眼睛:"你啊!上来就跟她勾肩搭背的。想不注意都难。"
      "哦。"罪过罪过,千万别让某人知道,原来是因为她啊!魏来在心底感慨一翻,半是嘲讽的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就怪人家长相。真不厚道!"
      "你找死啊!"美目狠狠瞪去,郭美蒂继续翻着作品,边感叹说:"一个人平凡没什么,不过也该有限度。黎左那个孩子,看似平凡,就像空气一样不引人注目。可是,从你身边发现她的时候,却不显得灰败。自然有飘渺的存在着。很怪呢!"
      "哦……"魏来眸光连闪,却淡定地回应着:"学艺术的人目光很敏感嘛。"
      "呀,找到了。怎么样,不错吧?"突然,郭美蒂兴奋地将一张画稿递给魏来。
      一张素描作品:消瘦尖刻的背影、被风挽起的俏直的柔发、发间微微勾起的长指,以及向后伸展、轻握着另一只细小手儿的右手--纤细、冷峻。
      画面刻板中隐含着柔情,那双相携的手儿,只占了小小的部分。只是,魏来晶亮的大眼却死盯在上面,翻着"劈里啪啦"的电花。
      郭美蒂赞叹的说:"很漂亮吧?看的出,她是用心在画哦。虽然工笔不成熟,呵呵。"
      去TMD用心在画!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去、怎么去.用心描绘!?
      "果然是魏来的朋友啊,了不起。呵呵,她和解葳同学走的很近呢!"郭美蒂美妙的感叹声仿佛一桶油,铺天盖地的洒向正在积累火焰的魏来。
      呼呼呼~~!
      "郭老师,就这些要给我的吗?我拿给会长了。再见!"胡乱的捧起Miss郭刚刚选出来的作品,魏来大跨步走去。留下若有所思的美人儿。
      将收获一口气扔到会长大人的桌子前,魏来摔门而去。
      无巧不巧,撞见了2人。
      她心里的火又旺了几分。
      "你们的感情不错啊。"魏来凄凄地笑着,气闷极之极,身体微颤着,脸色红晕,已经开始扭曲。
      但,黎左却觉得这样很可爱。
      只是,气氛很古怪,让她笑不出来。
      魏来的大眼死盯着黎左,就差没凸出来。黎左身旁的解崴似笑不笑地看着她,有点无赖,却只专注在魏来身上。
      黎左在心里小小不平一下,无辜地看着2人。
      什么叫做感情不错?阿氓难道吃醋了?好奇怪啊,为什么呢?她与解葳一同上专业课,碰巧一起出来和她说了几句话,相当平常的事,不是么?
      她的存在伤害到阿氓了吗?……对不起,她离开就好。
      想到这,黎左黯然,低着头,脱离她们的"2人世界"。走出一段距离,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笑容,加快了脚步。
      狂火!!!!
      如果在魏来身边放个鸡蛋,3分钟就可以烤熟。
      "别看了,人都走了。"解葳似笑不笑地说着。
      "……阿葳,你……!"她真想揍人啊,可是面前站的人不适合发泄。
      "干吗那么严肃?魏来…为什么要袒护她呢?我吃醋的话,怎么办?"解葳靠过来,作出遗憾的样子,一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肩上。唇在耳边低语。
      "唰"魏来的脸窜上红色,别扭地推开解葳,认真的说:"别、别闹了,谁都知道,你不是认真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互相伤害!"
      "互相??"解葳提高了嗓音,带着极端的嘲讽。
      "不,我希望,她不要在无缘无故地受伤。"她别开脸。
      "如果她自己甘愿你也要阻止??"
      "……我不知道。"
      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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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难得沉默
      秋风厌倦漂泊
      昔日那人身影已和潮声向东流过
      再回首
      往事随风一点点落
      命运自认幽默
      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再回首
      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写不出短句了,应景填了歌词)
      蜷在沙发上盯着电视,黎左兴致勃勃的看着她的阿井刚租的《死神》。又有东西打发时间了,真好!
      "大姐,9点,你该上去睡了。"阿井递过一杯蜂蜜牛奶,明显的赶人态度。
      "嗯,这集完的。"有些不舍,但黎左还是个乖乖的应着,陶醉地抿了口甜腻的牛奶,幸福啊!!~~
      "这么听话?没受刺激吧?"阿井摸向她的额头。平日里,她不蹭到10点绝不走人。
      "真烦。"关掉电视,她拍开他的手。
      "喂,喝完再走!!"
      "不喝了。"
      "女人就是善变…"她比女人还要善变!
      阿井最后的嘀咕被黎左封在门里,真罗唆,那么嫌弃女人,他咋不喜欢男的。
      悠搭地上楼,走出楼梯的时候她看着前面的身影僵了僵,接着低头走到门前默默的开门、拖鞋、进屋、关门…
      "咔!"一只手顶住要关住的门。黎左努力了几次,不敢太过用力夹伤人,于是,便陷入了十几分钟的僵持中。
      比耐力,谁怕谁啊!?
      "小左,乖,开门。"魏来说道,无奈中带着恳求。
      "……"要命,她又不是宠物,乖个头!
      "哎…"嘿嘿怕了吧,推门的力道缓缓减小,黎左本能的缓缓松开。
      "咣!!?"门外突然发力,猛的一推,黎左被撞得手肘生疼,硬是退了几步。
      "都9点了,做什么啊?"黎左看着面色阴沉的魏来,装模作样的摆出疲劳的样子。
      "碰!"天旋地转后是一声闷响,脊背贴着冰凉的地面。黎左紧紧闭着眼,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你还是老样子……,即使被莫明其妙的棒揍一顿,也不会反抗。"静了好一会儿,魏来叹道。
      "怎么会?"黎左嘿嘿一声干笑。感觉魏来的下壳搁在她的锁骨处,心里有些怕怕。
      "我等了你3个小时。"
      "哦。"不是她叫她等的,"如果因为解葳的事,就不用说什么,以后我与她保持距离就是。"黎左接道。压根没想参合进魏来与解葳之间。
      "真的吗?"万分惊喜地嗓音让黎左一阵感伤,"你真的明白我要说什么吗?"片刻间魏来跌入低谷。
      "……"难道她理解错了?
      "他很像那个人?"魏来突然转变话题。
      沉默后,黎左淡淡道:"他们是2个不同的人。"
      "那你还缠的紧?"魏来疑惑。
      沉默啊沉默。(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鸵鸟?!)
      "说啊。"鼻尖与鼻尖相碰,魏来迫切的问。她似乎在通过她揣测另一个人。
      黎左张开眼,过于靠近的距离及暧昧的姿态,让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异常僵硬。有个地缝让她遁逃该多好啊!
      "魏来……。"黎左额间细汗呈现,试着开口,轻声低喃。魏来微微颤动了一下。黎左第一次直视她的视线,在不到5cm的距离间(很容易擦出火花吧^_^)。
      "人,有一个坏习惯,对,就是习惯。不管多不在意,在手里时,只会任意蹂躏并觉得理所应当。时间长了,就会麻木。失去的时候,打破平衡,就会怀念,只记得所有的好,再期待拥有……."
      第一次听着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魏来吃惊的看着她,大而亮的眸子有些痴了。
      "当可以代替的东西出现时,即使有1%的相似,也会想办法争取的。"黎左挑起了唇角,很少笑,真不习惯呢!她暗自想着。看着魏来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猜自己笑的一定很难看。
      并不是想特意找回失去的,而是一种习惯,一种对可笑的自尊心的维护,多么卑贱啊!这就是人。
      "是吗?你想从那个男生的身上找到他的影子吗?"很长时间的沉默后,魏来轻问。
      她摇头:"阿井是阿井。"他仅仅只是阿井。
      "你也只是你,对吗?"魏来认真地问。黎左乏力地别开视线,在心里轻喊:也许吧。
      "好沉,快起来!"她抬手推着魏来的肩。
      "不的。"魏来起了玩闹的心思。
      "都要10点了,快滚!"她不怕压出痱子啊,都冒汗了。
      黎左侧着脸,依然感觉到魏来那专注的视线,怪紧张的。半晌,魏来起身,兀自进屋打开冰箱,翻了半天,抱怨道:"没有啤酒。"
      惆怅!额间几道黑线,黎左走过去,拎出罐牛奶,道:"我只有这个。"还是阿井帮忙放进去的,她这连白开水都没有。"还有蜂蜜,你要吗?"
      "好吧来点。"魏来迟疑的应着。她浇了小半勺进去。灌了一口,她皱皱眉,无奈道:"很特别。"
      "嗯。"黎左想:我平常喝都是要放3勺的。阿井就经常说她有4个加号。
      "好累~~!"伸个懒腰,魏来不客气的走进卧室。四处张望,水灵的眸子里充满果然如此的信息。
      黎左纳闷,没什么不对啊,一张桌子一张床,桌子上架台计算机,没别的,整个空间已暗蓝色为主,简陋的要命。
      等等,一张床、一张单人床??
      已经10点了,不能撵人啊……..
      "喂,你给我出去,睡沙发。"
      "什么嘛,单人床,你真不会享受!"
      "要你管。"
      "而且就一个被子……"
      "……"给你地方睡就不错啦!
      "一起睡吧。"这语气真是勉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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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里,她侧着身靠在墙边,屋子里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别扭之极。已经尽量保持距离,可是,哎~魏来怎么可以睡得这么熟?她不平的想着。
      这一夜,她时醒时睡,无法安稳。异常嫉妒魏来的心安理得。
      其实,魏来是真的累了,一天下来没少折腾,又在阴冷的楼道等了3个小时,此刻,才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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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硬得床板让魏来过早的醒来。真怀疑,黎左这家伙有自虐倾向(的确是有)。屋子昏暗,她像个被欺负的小兽般缩在墙边。魏来这才注意自己占了大半的床位。
      这家伙不习惯与人亲近,也不至于这样吧?!伤心!魏来轻叹。
      她愣了一会儿,悄悄移动过去,欲伸手碰触黎左的刘海….
      "做什么!"小小的眼睛"唰"的一下张开,戒备、敌意、恐惧瞬间充斥其中。魏来觉得那一瞬间都有可能被杀掉。只是,所有的情绪片刻间又散得无影无踪,懒懒的说:"阿氓啊….干吗?"小小的眼睛半眯着,遮去丰富的神采,魏来暗叹了一声可惜。
      "该起来了。"
      "才5点。要走就走,别打扰我。"她迷糊的翻个身,继续睡。
      还早吗?平时这时候可以听到阿葳的钢琴声了!魏来无奈的想着。不过,正常人的时候都在睡觉。嗯,原来黎左也是正常人啊…..
      魏来侧身看着她的脊背,突然,大大的笑容带着诡异的感觉出现在魏来的脸颊上,手伸过去一捞,便搭上了她的肩,魏来恶作剧般的向里蹭了蹭。硬是粘了上去。原本入睡的人儿几不可查的僵了一下,却也没有推开。
      女孩,就像是花。解葳像莲,完美、疏离的过分,并且尖锐高傲。而黎左呢?一开始的感觉,就像是路边的雏菊,平凡、简单,生命旺盛。
      魏来对这种看法是嗤之以鼻。黎左就像是未开放的红梅,将自己的美好裹的严实,细小可怜,却有自己的疯狂。可是她永远只是花苞,或自卑、或孤傲,她从来没有想过绽放自己。
      魏来觉得,自己的目光无法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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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格外卖力的准备着早餐。因为,这次多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魏来。
      丰盛的餐点摆在茶几上,他自豪地对上两双看怪物一样地眸子。
      "哇,有色拉。今天开大锅啊!阿井我爱死你了!!"黎左兴奋的动起筷子。
      "厉害…"魏来猜想,眼前这家伙上辈子做女人还没做够不成?!
      他熟练的在一杯奶里添入4勺蜂蜜,魏来瞪着身旁的人,干干的说:"你就那么想得糖尿病?"话落阿井颇有同感的白了对面一眼。
      黎左却只是专心的进攻食物。
      "加吗?"他用勺敲着蜜罐似乎爱理不理的问着。
      "一小勺就好。"那味道很特别,魏来还是决定从善如流。他淡淡咧开嘴角,递过去一杯奶,然后坐下来安静喝着纯牛奶。偶尔看着她吃的满桌子都是的渣滓,无奈的斥责几句。
      好温馨的早餐,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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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也找不到
      坚持的理由
      这是我最难过的
      比全面失去
      心痛一些
      记忆永远会留着

      那两个人怎么了吗?
      视线无意识地盯在Mis郭压在白色蕾丝衬衫地锁骨处,黎左的眼中泛起奇异的光辉(咳,说到底,写的就是一群狼女。不过有时候,潜意识的去欣赏美的事物,我想谁都会经历过的)。心中想着早上的事:
      她与魏来上学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侧一阵冰凉,回神才发现低着头的解葳从一旁穿过,她们的衣料清擦而过,意外的心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却总觉得那两人很怪。
      也许是多想了,她一向有着胡思乱想的毛病。哎~
      "黎左同学?"肩被狠狠拍了一下,她疑惑的看着面目表情透着尴尬和僵硬的Mis郭。
      "…上课的时候不要溜号。"miss郭做出威严的样子,尴尬的在心里骂着:
      "这小鬼怎么回事?刚刚盯着我瞧还以为她有问题呢,原来是在发呆。真是…."
      "嗯…"被抓包了!555~她也不是故意的,Mis郭无趣的回到讲台继续讲课。
      "噗哧,你也太白痴了吧!"旁边的解葳一脸不屑的样子。座位也是一种习惯。至少,从很早以前,她们的位置一直都没有变过。令人郁闷的是,这家伙只会嘲笑她。
      她无奈的傻笑应和着。
      "这么无聊,你可以常去Frivolous Pub。"解葳提议。常去听他们演奏?也许不错。她欣然点头应下:"好。"
      "这样,下课我们一起去吧。魏来那家伙在忙学生会的事儿,不用等了。"解葳突然变得兴奋。
      "嗯,好!"没有拒绝,她喜欢解葳的声音。
      接着她低头看着画纸,开始期待下课后的行动。而解葳则把心思转移到手里的书籍,忘记时间的流逝。
      而讲台上的Mis郭是那个气闷啊,她最在意的2个学生偏偏最不吊(呃,在这里我喜欢读三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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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ivolous Pub
      "葳葳!!"解葳刚打开休息室的门,迎接她的是半空中可爱的娃娃脸申雪翼。他目光一闪一闪,煞是可爱逗人。眼见便要投入解葳的怀抱。
      "走开。"解葳不客气的将他推向一旁的沙发,侧身,让出门口。黎左看着摔的夸张的男孩不好意思的咧开嘴角。
      "小黎黎!欢迎!"水汪汪的男孩像个哈巴狗般靠过来,还故意在黎左身上蹭了蹭。使她完全陷入石化中。
      "在他靠近之前海扁他一顿他就不会那么做了。记着点啊白痴。"解葳习惯的耸了下肩膀。
      她没有暴力倾向。可不可以不叫她白痴啊!越叫越笨哎!她很无辜的想着。
      解葳从一堆小山般的乐器中翻出黄色的电吉他。胡乱的拨着琴弦,没有接上音箱的电吉他哼着蚊子一样的声音,就像万条虫子从身上爬过。黎左不舒服的摩擦着手臂,四处张望。
      大概20平米的空间。各种乐器不规整的堆在左边的墙角,再旁边是一台很酷的架子鼓,2个长形沙发围着木质长桌占了大半的面积。余下的,便是四处乱倒的啤酒罐子。
      他们一个个都是酒桶。
      她把玩着一片匹克,抬眼刚好对上祖明海温柔的眼神,脸不禁红个透。
      "请随意。"祖明海永远绅士的笑着,半截烟夹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冒着撩人的雾气。
      "葳葳,曲子搞定了吗?给我看看,咱们来秀一下。"申雪翼很亲热的凑过去。让黎左想起一个形容词--厚脸皮。
      "这个。"这次解葳并没有阻止赖皮狗的靠近,将一张简谱翻给他并细心的低声讲解着。申雪翼在一旁认真的点着头突然兴奋的抢过那张简谱兴奋的摇着手臂:"阿海阿海。这个曲子应该不错哦,我们试试吧。"
      "OK!"海哥利落的起身,抽出一把电吉他接上电源。解葳打开键盘,而申雪翼则利落的一个翻身跳到架子鼓后,帅气的向黎左勾着手指:"comeon,baby!"
      她微愣的瞬间,伴随着3声低音鼓点,解葳流畅的指尖快速划过键盘,个性的音符激烈地撞着沉闷的墙壁。而海哥的吉他也同时响起,有着花样溜冰般的娴熟和优雅…
      3人一反平时给人的感觉,完全沉醉在自己的音符里。变化最明显的莫过于申雪翼,可爱的线条此时变得尖锐有力,那鼓音敲的流畅、震撼人心。他那有些纤细的胳膊,在挥舞中,竟然让她产生了可以激碎一切的力量。
      痛彻心扉!!!
      心底积蓄的水分,汹涌着欲冲出眼眶。黎左无意识的牵动的嘴角,低喃着什么,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包括她自己…
      "啊…扫兴…小黎黎。你怎么不感动一下呢?多好的曲子啊,我们配合的那么棒!至少也来点掌声意思意思嘛!"装的奶生奶气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才发现可怜兮兮的申雪翼不知何时已经大半爬到她身上。
      "很好啊。"她努力的向后躲开他的亲近,干干的应着。拜托你下来啊!这人到底多大啊,没成年嘛?!
      海哥把申雪翼硬是从她身上扒下来,总算是呼吸顺畅。
      "很好吗?只是很好?"解葳坐在她身侧,好奇的问。
      "非常好。哎,我的语言太匮乏了。无法形容心情。呵呵,有词吗?相信歌词一定更加精彩!"她也来了劲儿!
      "没…这是刚做不久的曲子。你来填词?"解葳半是嘲弄半是认真的说。
      "都说我文字匮乏的很。"她粗鲁地扒着自己的头发应道,却被解葳自然的拉开了。那只残害自己头发的手无奈的垂在一边,不知所措。
      "没什么,可以试试哦,小黎。"海哥将一罐橙汁递过来,坐在对面温柔的说道。
      "还是算了…"她使劲的摇着头,可不想把一个好好的曲子糟蹋掉。可是,其实….手痒啊!~
      "哦,真可惜。"解葳懒散的按着键盘,陷入自己的世界,掀动着唇瓣: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般心思
      情象火灼般热
      怎烧一生一世
      延续不容易
      负情是你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象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愿那天未曾遇
      只盼相依
      那管见尽遗憾世事
      渐老芳华
      爱火未减人面变异
      祈求在那天重遇
      诉尽千般相思
      祈望不再辜负我
      痴心的关注
      人被爱留住
      问哪天会重遇"
      慵懒媚态的粤语低沉的划出,带着解葳特有的低沉,绝望的音调倾诉着梅艳芳的《胭脂扣》。让人产生了高潮过后般的甜蜜和疲惫。她看着陷入渴求中的解葳,尴尬的扭动着手指。
      "黎黎,你知道吗?对于葳葳来说,音乐就是欲望。不管是怎样的女人,在发泄欲望的时候都格外美丽。"申雪翼双眸放光地陶醉在那容易让她心中发毛的歌声里,轻轻地说着。
      是吗?她喜欢解葳地声音。但是,讨厌那种无病呻吟,就像把本来没力的骨头都震的彻底松垮的感觉。
      很不爽。
      于是她只是淡淡的傻笑,静静的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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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正是最喧嚣的时候。
      "就是这了,谢谢你。"在公寓楼的台阶上,她礼貌的向绅士般的海哥颔首,扯出一点笑靥。
      "现在的孩子流行一个人住?"海哥夹灭香烟,做出"我老了"的耸肩动作。
      "嗯,那,再见。"
      "常去看看哦,呆到多晚都没关系。我负责送你。"海哥笑,温柔的看着她。
      犹豫了片刻,她转身进了升降梯,自动门合上的一瞬间,还可以看到外面温柔的笑脸。
      太TMD绅士了。
      要是这样的人可以一辈子在身边,多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节 我是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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