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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第 2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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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可行的提议就别再提出了，”柯怀思说，“我看了下你的功课，剩的都是国文，看来你的短板在这里。”
慕秋不说话，她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国文不行，老师上课说的很多她都听不懂，完全不像佟童她们那帮孩子说起国学大家来如数家珍，比她总结的中心思想有深度多了。
毕竟那些中心思想连作者本人都摸不着头脑。
“干嘛？补习犯法的。”
“补什么，作业都帮你做了，”柯怀思说一半徐秘书走了进来，他接过作业看了看对慕秋说，“走吧，回家去。”
见她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他问：“怎么？”
“你要干吗我能问问吗？”慕秋不解，“你也想把我当观察对象？你要问什么就问，我不会隐瞒的。”
柯怀思摇摇手指，“不用，我也不想听太多，你写的那些就够了，至于我要干吗，不是说了么，”他上前搂住慕秋的肩膀，“我要娶你，做我柯怀思的夫人。”
慕秋瞬间睁大眼睛转头看他，身体在他的手臂下紧绷着无法动弹，像个发条松了的玩具娃娃。
“为什么？！”慕秋不解。
“你的日记上不是写的很清楚了？”
“可你根本不是他，”慕秋用了最大的力气说出的话声音却非常小，细如蚊声，“我们只是陌生人。”陌生人三个字仿佛带着锯齿利刃，从舌尖滚过的时候生疼。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后天我会在报纸上发订婚启示。”柯怀思说，“噢，你想找谁做订婚人？”
慕秋呆呆的听着，直到柯怀思说：“怎么呆掉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可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啊！你对我来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柯怀思耐心的等着下半句。
“只是长的比较像而已！”慕秋说完就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分针的声音发出咔嗒一记，敲进两人的沉默中。
柯怀思搂着她的手并没有放下来，反而收紧了些，低了头在她耳边用近似低语的调子说：“没关系，我不在乎。”
慕秋惊的转头，两人的唇差点就碰到了一起，柯怀思只在前一秒把头抬起将将错过那如花瓣粉嫩柔软的唇，他低垂着眼看着自己错开的那一抹甜。
“为什么……”慕秋纯粹是在问自己了。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一直就是这样，饿不饿？回家吃饭。”柯怀思穿好大衣，揽着她出了办公室。
徐秘书见两人出来，把桌子上的一个食盒递了过去，柯怀思拿过点点头。一路上慕秋都有点傻，她还在消化之前的对话。
回到家柯怀思把食盒打开，里面是两道菜一碗饭，一荤一素，全是江南的家常菜。
“吃吧。”
慕秋的确是饿了，她只是在感情上想不开，却从不会自虐，所以还没等柯怀思说话她都已经开吃了，吃了一半发现柯怀思并没有动筷，她想了想没问，也许人家一直就是这样的呢。
吃干抹净心满意足的摊在椅子上，柯怀思问：“吃好了？”
“嗯。”
“给我做晚饭。”
“……”
“还是番茄炒蛋。”柯怀思说着打开报纸看着，一副老爷做派。
慕秋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骂骂咧咧的冲去了厨房，番茄酱炒蛋而已很好做的，她加了大把的盐，端上来的成品无论从色泽还是样子味道都是能激发起人类野性怒火的玩意。
可柯怀思却吃完了，一口不剩。
慕秋这回忍不住了，“你不觉得味道怪吗？”
“怪吗？”柯怀思擦着嘴角，有些疑惑，“我没吃过这道菜，也许就是这个味道也说不定。”
慕秋嘴巴张了张，她皱着眉跑回了楼上。柯怀思看着飞奔上楼的小鹿一样的身影，不禁笑了起来，他丢了手中的帕子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又是一夜北风呼号，慕秋在床上翻腾了好久终于在1点多才睡着，4点多就被响动吵醒了。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看到一个身影在屋子里走动，那个身形太熟悉了，熟悉到无法让她产生应有的警觉。
她软在床上看了好几分钟才在意识的拉扯下清醒过来，“柯怀思……”先是轻声的叫了一句，接着跳下床赤脚站在地板上大叫，“柯怀思！”
“嗯？”柯怀思从打开的衣柜门后露出赤裸的上身，男人身材高大，线条清晰的结实肌肉在凌晨微微的光亮下看起来像是某位希腊神话中的神明。
“你在干嘛！”
“穿衣服。”柯怀思重掩回衣柜门，伸手从里面拿出卡其色的厚衬衫套在身上，这才转了出来。
“穿……穿衣服，你……”慕秋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
柯怀思双手用力的拉扯了一下衣边，挺刮的布料发出唰的一声，他修长的手指在纽扣上转动着，从下往上缓缓的扣起每一粒纽扣。
军裤的扣子没有扭，而皮带则松垮在腰的两侧，慕秋抿着嘴看着人家慢条斯理的将平整的衬衫缩进去，柯怀思整套穿好才抬起头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床上的人。
手指滑到袖口处，将褶皱拉平，整理好，依样又整理了另一只袖口，慕秋看着他的食指与中指在袖口处撑了一下，系好了袖口的纽扣，接着动了动手肘好像这能让被衣料束缚住的手臂舒服些。
“因为这是我的房间。”柯怀思说着拿起不知何时挂在黄铜床栏上的纯色领带。
“你的？这明明是我的……”慕秋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人都换了房间有变动也很合情合理。
她不再争辩问，“那我住哪？”
“就这里，”柯怀思转过来看着已经跑到门边的她，边系领结边说，“我会把东西搬到楼下。”
说完，柯怀思拿起帽子侧身让开她，开门出去了。房间里留下的是干净的古龙水味道，缠绕在慕秋鼻尖无法消散，同样挥之不去的还有他系歪了的领带结——
慕秋跳回床上拉起被子把头发都给罩了起来。
六点再下来，桌上已经放好了早点，豆浆小笼外加生煎包小馄饨，慕秋扫了一眼坐下问：“你家有海螺姑娘？”
“叫馆子送来的。”
慕秋看着这些点心她根本无法动筷，因为她会想到上海，会想到淞沪……，她皱着眉忍着一大早翻涌的胃液，身子缩了起来，想吐。
“不想吃我就去倒掉。”柯怀思说着起身要收，慕秋看着这一桌子的精致点心，想到一口不吃原封不动的丢垃圾桶就觉得是在犯罪。
“不能给庙里分派？”
“嗯？你再好好想想。”
“想什么？”慕秋不解，起码三秒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荤的，全是肉，就连面皮也是浸满了肉汁的，的确不合适。
柯怀思的手已经触到了笼屉的边，慕秋赶紧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
“不用勉强。”
“你不吃？”慕秋问。
“我一般不吃这个，如果你舍不得丢的话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柯怀思说。
慕秋低头想了想，说，“一人一半吧。”
隔着长桌子对面的人也真是不好夹小笼这种娇贵的点心，柯怀思自然的移到了她身边坐下，用她的筷子给自己夹了一个丢进嘴里。
虽然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慕秋入嘴的刹那还是很不适，趁那种心理上的排斥还没蔓延到生理层面的时候，她加快速度的吃掉了一小半，然后捂着嘴奔进了洗手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柯怀思已经把剩下的都吃完了。
“我送你上学去。”
“为什么还要上学呢？那些知识我都懂，作业你也都帮我解决了，我有什么必要还得每天去学校坐着吗？”慕秋问。
车子转到学校的那条路，开始有学生的声影出现，女孩子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欢笑暂时打破了沉闷。
“因为人不能一个人呆着。”柯怀思把车子停下来，离校门还有一段距离，“去吧，放学我来接你。”
“人可以一个人走路的。”慕秋下车后敲着窗玻璃有点堵着车不让开动的意思。
柯怀思以手握拳轻砸了一下喇叭，那声音不光吸引了别人的目光，也让慕秋吓得松了手，车子启动转弯开走了。
“妈的……”慕秋盯着尾烟。
去到班级里，佟童与其他人都围了上来，她们自然是对柯怀思的兴趣大，拉着慕秋问东问西一刻不停，直到上课铃响才勉强把女孩子们的好奇心打断。
好不容易挨下课，佟童将慕秋拉到转角，问：“他还好吗？”
“谁？”
“当然是柯怀思啊！”
“好的很，你喜欢吗我介绍给你。”
“要两个干嘛？打牌呀？”佟童急忙摆手，“一个可以了。”
说完见慕秋一脸闷闷不乐又凑过来打趣，“你在烦什么呢？”
慕秋忽然把头转向她，认真的问：“比方说有一本你特别爱的书，外壳一样但内容天差地别，你还会爱看吗？”
佟童若有所思，“我一定会看，而且会看到最后一页。”
“为什么呢？”
“因为我要看看到底哪里不同啊，”佟童又问，“第一本书还在不在？”
“啊？”慕秋愣了好半天才忍着酸涩说，“丢了。”
“哦……那我会留着哪怕不好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