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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第 18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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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找五爷是吗？”这人稍稍提高了点音量，慕秋眼尖看到店里有人转头跑进去了。
柯怀思不理他继续朝店里走，眼见着拦不住了，呼啦啦从角落跑出好几个彪形大汉把两人团团围住。慕秋吓了一跳，她倒没有靠着柯怀思反而兴奋的握紧双拳在身前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柯怀思看到无奈的叹口气，对她说：“你打不过他们的……”
“不还有你呢吗？！”慕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满脸都写着“你过来啊”的神情。
“你……”
“哟，姐夫！”叶五靠在二楼楼梯那，探出半个身子冲楼下那帮大汉叫道，“滚滚滚，你们知道他是谁嘛就敢动手，这位是我姐夫，北平陆军部少将，党国的栋梁——你怎么也来了？”叶五头一偏头才看到柯怀思身边还站着一脸备战状态的慕秋。
身边打手纷纷道歉说着好话撤了下去，叶五对两人招招手示意他们上来。
“最近好吗？”叶五眼里只有慕秋，连带着语气都没了油腔滑调。
柯怀思把慕秋往身后一拉，对叶五说：“找你有事。”
“巧了，我也有事找你。”叶五侧着身子找柯怀思身后的慕秋。
三人落座在一方白玉小桌前，马上有人端上茶水点心，叶五只给慕秋倒了茶，刚要拿点心就把盘子推到一边大声叫：“长没长眼？挑拿手的上啊，你们知道她是谁嘛！”
穿着与叶五差不多衣服款式的下人说：“陆军部少将不是？”
“不是！她是我姑奶奶。”
慕秋听着这语气怎么是咬着牙蹦出来的一样，那下人念叨了一句，“哟，那看着还挺小。”
叶五扬手要打，下人讨着饶跑下去了。
新的点心没多久就上来了，几个摆盘漂亮精致味美，叶五给慕秋夹着，嘴里却说：“甭绕弯，你今天来为的是不是那笔钱？”
柯怀思自己给自己倒茶，喝了一口皱着眉放下了，“没错，数目不小，找别人不放心。”
叶五点点头似乎在想什么，他问：“具体点，多大？”
柯怀思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几笔，慕秋瞅了一眼，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也不认识，“这是笔画吗？”
“是草码。”叶五回答她，“你去一边先玩着。”
“我又不是小孩玩什么啊……”慕秋不爽，可她还真没法插嘴，只能闷闷不乐的堆叠点心，越堆越少。
叶五说一半招手叫来下人说再上几盘姑奶奶没吃过的新式的，慕秋客气着全部笑纳。
“走古董最快。”叶五说。
柯怀思摇头说不行，这种价的古董哪有这么多？叶五说紫禁城多的是。
“你能不能不要打国宝的主意啊？！咳咳咳。”慕秋正吃着点心呢，听到叶五的话捶胸顿足。
“好好好，”叶五深深的叹口气，为她递上水，说，“那去我叔伯那边拿点？”
“拿别人的不好吧……”
“又不是不给钱。”
“就你？肯定半买半抢。”
“那去陵寝那边挖几个。”
“好可怕？！”慕秋大惊失色。
“我挖我自家的不行啊？！”
慕秋手中的点心掉落在桌上，捂着嘴巴似乎要说不肖子孙四个字了。
“不是，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叶五这才想起来问。
“不造啊。”慕秋理所当然的回答他。
“那你跟这添什么乱呢？去去去边儿且，要不你找狐狸玩儿吧。”叶五抱着脑袋，求柯怀思，“我对着她没法儿静心跟你说正事啊，要不她走要不我们换个地儿。”
柯怀思笑着摇头，慕秋凑过来说，换哪儿带着她一起呗。于是还真去了一处所在，那是戏园子。这个点根本没开戏，但是台上有人在练着身段，是一些没成名的孩子，慕秋看着他们穿着半截戏服，水袖在空中舞动着有点点的发呆，身边两个男人说了什么她不再注意了。
一阵锣鼓点敲的密了些，打断了叶五的话，他抬手叫轻点，台上的班子立马停了手中的鼓点和胡琴。
“这个来回一倒腾就行，就是得花些时间，毕竟谁家也不会一个月收好几个吧。”叶五继续说。
“行，账面上的这一笔先这样。”柯怀思点头，算是商定好了，他起身要拉着慕秋一起走。
“等会，你还得帮我个忙。”叶五对柯怀思说话，拉住的却是慕秋的手腕。
柯怀思用手套打掉叶五的手，发出“啪”的一声，他问：“你什么事？我听说你抢了不少铺子。”
“怎么能是抢呢？那些可都是我深思熟虑真金白银买下来的！你去问问我可有少他们一分钱？”叶五说的光明正大。
“那还需要我帮什么呢？是这次真金白银买不下来了？”柯怀思笑了。
“啧，”叶五有些生气，他说：“这不碰到一帮老买办的儿子嘛，都是公子哥不缺钱油盐不进，他们就是不松口，你看，”叶五走到窗口指着对面几个方向，“我就差那两三户门面就够连成一条街了。”
“他们怎么知道你要盘这条街？”柯怀思不信叶五会蠢到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明面上。
“烦就烦在这里，”叶五说着几步走回来，撩起马褂前片，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小兔崽子们就是不肯，也不说为什么，死活就不肯！”
“那肯定是老子不让卖，”柯怀思说，“白家的名头也不行？”
“这哪能让白家知道，所以我想你帮个忙。”
柯怀思说的漫不经心：“你要我带兵把他们围了？到时候分我一半。”
“跟你说真的！”叶五也不恼，按慕秋看来他是真的在求助，“我是真没辙了，只要能办成别说一半，八成我都给你。”
“八成？”慕秋第一个不信。
“要打仗了，钱先紧着你们用，你们好了我们才能好。”叶五难得的正经起来。
慕秋听着这个耳熟，她忽然想起来什么，拍着叶五的肩膀叹道：“你原来是正派的有良心的民族资本家啊！”
她握住柯怀思的手发自真心的说：“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虽然可能他是墙头草两边倒，但是他倒过来的时候咱们就要薅住！”
“薅吧薅吧，别薅秃了就行。”叶五摇着头苦笑。
慕秋笑着双手张开撸到了叶五的头发上，说：“你一时半会还秃不了，你之前的狼尾辫怎么不扎了？”
“狼尾……辫？”叶五猜指的是他散碎头发的随手扎的辫子，“你成天哪来这么多词，懒得弄了。”
见到慕秋失望的神情，他又说，“下次我扎行了吧？回吧回吧。”
慕秋觉得心里怎么有点闷，她跟着柯怀思走出戏园子的门，柯怀思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问她饿不饿。
“你不生气吗？”慕秋指的是之前她伸手撸叶五头发的事。
柯怀思从街边买了一包零食，一边摇头说：“我不生气。”一边喂慕秋吃了一颗什么。
慕秋张嘴就吃，下一秒她就酸的龇牙咧嘴，“什么啊！酸死了！”
她一拳打到柯怀思的背上，柯怀思并不会像叶五那样跑开逗着她玩，柯怀思只是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揉捏着脸蛋，揉花了一脸粉妆。
之后的几天陆军部渐渐的流出某种论调，说石部长好古玩，开始倒腾古玩了。在北平这不是难事，前清流在外面的珍品多的是，只要有钱那还真是唐宋的随便拿。
“听说宋朝的都是好东西。”慕秋说。
石部长看了她一眼，低着嗓子说：“我没想拿这些你知道的吧。”
慕秋从这位白白圆圆的年画部长的眼里看到一些希望被原谅的神情，她赶忙点头道：“我明白的，你不是那种人。”
“我最近时常会怀疑自己的决定，不再想先前这么坚定了。”石部长说。
“你是害怕吗？”
石部长点点头，“我不是怕自己，我们家一定会保下我，我怕的是那些人要是没有把这些钱用到军资里我该怎么办呢？”这段时间石部长虽然强势了不少，但他很清楚这是那帮带兵的人配合着他，真要管是不可能管得住的。
慕秋拍着他的肩膀肯定的说：“放心，一定会的，但是其中也会有损耗这个你明白吧。”
“这个自然明白，能留得三成用在正途就可以了。”石部长看着窗外的天空说。
“悲观，悲观了啊！”慕秋安慰他，也许有四成呢，再四舍五入一下不就五成了，那可就是一半了呀！
说得石部长想赶紧把她赶走，这种话越听越心惊胆战。
慕秋这段时间为了避嫌没怎么往柯怀思那边跑，可是在餐厅的时候却被堵住了，当柯怀思把自己的盘子放到她这张桌上的时候，慕秋活像个优等生被坏学生缠着的样子，一脸想要避开，急急忙忙的告诉周围人两人不熟。
柯怀思一把将她拉得跌坐在自己腿上，问她：“跑什么？”
“你疯啦！你们不是在红脸白脸吗？”慕秋在他耳边小声说。
其实来来往往的人早往这边看了，柯怀思丝毫不避嫌的抱着她不许她起来，“别想这么多，就算我真的把石部长关起来也不妨碍我把他助手娶回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