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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第 18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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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见叶五?”慕秋歪着头问。
柯怀思把自己的军帽丢到她的头上,然后将帽檐往下一拉盖住一张脸,慕秋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这个跟你没关系,你跟我说说一尸两命是怎么回事?”
“啊?他们叫你!”
哪那么容易能从柯怀思那跑掉,人家甚至都没转眼看一下就把她拽了回来,“老实交代。”
“你怀孕了?”柯怀思的声音并不算轻,好像这事没什么可隐瞒的。
慕秋不吱声,她不好意思说这话就是她胡诌的,当时就想吓唬一下最好自己能不上去。
“说话。”柯怀思把她拉到身边,紧贴着自己的胸口。
“我要是说没有你会生气吗?”慕秋不敢抬头,还好有个帽檐帮她遮一下。
“真没有?”柯怀思的声音放轻了。
“没——”慕秋的头被柯怀思用手指抵着抬了起来,她发出啊的一声,开始最拿手的没脸没皮的讨饶,“哎呀,我就是想你也许可能因为我怀孕了就不让我上前线嘛。”
柯怀思明显的叹了口气,说:“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可我才月经结束啊,”慕秋说,“最近咱们又没DO。”
柯怀思诧异的张了嘴巴,失笑问:“好像不是用DO吧?”
“不重要!”慕秋耸了耸肩,“你不生气我骗你?”
“生气与否取决于什么事,而不是欺骗这个行为,”柯怀思捏她的耳垂,“你代课的时候真是一点都不用心。”
慕秋打开他的手,直截了当的问:“那我没怀孕你不生气?”
“不生气。”
“你不想要孩子?”慕秋追问完自己都觉得好怪,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的。
柯怀思捧着她的脸,说:“首先是你,再是我们的孩子,对我最重要的始终是你,如果你怀孕一定要告诉我,我担心的是你的身体。”
“我告诉你了吧……你不还是把我赶去前线吗?”
柯怀思叹气纠正她,“那不是前线,而且你当时的神态就是眼神躲闪不正面表达,当一件事简单明了就可以说出来而对方却用其他词汇去修饰的时候,基本可以判断是在说谎——”
“啊——师傅别啰嗦了!”慕秋假装捂住耳朵。
“所以你月经结束了是吗?”柯怀思在她捂着耳朵的手背边说。
“不要学我乱转话题好不好长官?”
“不重要,”学以致用的柯怀思抚到她的背后将两人的身体贴在一块,“跟我回去。”
“去哪里说清楚。”慕秋紧盯他。
“去……”柯怀思想了想,反应过来了,“去你家。”
“那你现在住哪呀?”慕秋促狭的问。
而柯怀思则紧搂着她,温热的气息吹进脖子里,在一屋子人的吵闹欢笑中,他的唇贴到她的耳垂轻柔的说:“没有你,我无家可归。”
谁不爱听好话,情话。
更别说这种一语双关的柔情蜜意让慕秋直接缴械投降。这一夜的小楼连灯都没开,两人拥吻在一起跌跌撞撞碰翻了一路的摆设,慕秋手里拎着酒瓶她一口他一口的喝着。
她的酒量属于两杯之后即断片,她肯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给柯怀思灌酒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硬生生的扒了人家的军装,皮带扣把她指甲都给弄裂了,更不记得她是如何主动的趴在人家身上一路吻下,唇齿相碰让柯怀思硬是把她给拽了上来。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不记得这一切都是在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进行的,所以当她第二天在床上醒来,看着指甲的伤摸着有点肿的唇揉着疼痛的背的时候一头雾水。
正好赤着上身端了餐盘进来的柯怀思见到她就问:“清醒了吗?”
虽然脑子有点空,但她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醒了,柯怀思把咖啡递到她手边,她看到那条手臂上有不少旧的伤痕,呈暗红褐色隐藏在皮肤的底层,她摸着摸着忽然问,“这是新伤吗?”
柯怀思看着自己手腕的一圈已然发紫的淤血,说:“对,是新的,昨夜刚弄的。”
“啊?!”慕秋拉过手腕问,“什么时候啊?昨晚咱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你用皮带把我的手拴在楼梯的柱子那,”柯怀思盯着已经震惊的慕秋补充了一句,“手法纯熟。”
“天啦……我把你栓楼梯那干嘛?”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柯怀思把她拉到镜子前,掀开她的衣服让她自己看看后背的印子。
嚯,平行的两条横条印子在她的肩背,发红发烫发疼,“你怎么不拦着点。”
“拦不住,会弄伤你的,”柯怀思吃着早餐,下了个决定,“酒品这么差以后别喝了。”
这句话的侮辱性太强,慕秋捂着心口耷拉个脸吃起了早餐。
“这么晚了你还不走?”慕秋看着时间快九点了。
“今天有事。”
“什么事?”慕秋追问。
柯怀思丢下杯子,抬眼看着她说:“我去找叶五。”
“干吗呀?打架吗?”
“打——架?”柯怀思把声音拖的有些长,接着好像回忆起什么来,“我记得你上次帮叶五助威来着是吧。”
“我——”慕秋站了起来躲开两步,指着柯怀思有些无赖的说,“翻旧帐就没意思了啊,你当时还有老婆呢!”
柯怀思笑了起来,他把慕秋拉到怀里问:“想一起去?你不工作了?不是说人怎么能不工作吗?”
“人要是不工作该有多快乐啊!带我一起嘛,你就当我是在做民国社会调查,”慕秋双臂环住柯怀思的脖子,根本不算求的晃着,“万一我要是穿回去了还能出书呢……”
慕秋的声音越来越轻,她发现柯怀思的脸一瞬间变的很冷,特别吓人,她把头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听着心跳,胸腔里的跳动是这么的急促,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心跳频率。
“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秋抬头刚说一句,就被柯怀思再次按回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有力的双臂将她箍住,使了多大的力气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而慕秋则忍着痛与呼吸不畅,把脸贴在了他的颈窝,感受着男人强硬独占的爱意。
柯怀思的手抚在怀中人的头发上,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力道太大,他放开了些但依然圈着慕秋,低下头去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虽然是恳求但从出生就与杀伐脱不了干系的他却也只能说出这简单的三个字:“不要走。”
慕秋跪坐在他的膝上,双手在柯怀思的头上摸了摸,乖乖道歉:“我瞎说的,我们那个时代吧就喜欢瞎XX说,你别当真。”
柯怀思顺势躺到床上,双手扶着她的腰说:“那补偿我。”
“我累了,宝贝,明天吧。”慕秋力不从心,她要肾宝。
“想不想去了?”柯怀思单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看身上的人。
慕秋艰难的点点头。
再从浴室出来的她满脸潮红,连胭脂都不用上,正在整理领子的柯怀思看到忍不住上来亲了一口。慕秋任他亲着,双手却在梳妆台的抽屉里翻起来。
柯怀思问她找什么,她说找首饰,还真被她翻出一个女士扣针,慕秋开心的别在旗袍前襟,左看右看十分满意。
“要不要去买点新的?”柯怀思问。
“不用,这家女眷的审美很好。”
柯怀思撸了一把头发把军帽戴好看着镜子里的慕秋说:“都是钱堆出来的。”
“哎?对了,”慕秋停了一下,在柯怀思帮她套大衣的时候继续问,“你知道去哪找叶五吗?”
“你要问的是这个吗?”
慕秋摇摇头,“我想问你会日语吗?但……”
“又怕不合时宜是吗?”柯怀思帮她拉开大门,两人走到车边,“你不是想问我会不会,你是想让我说两句。”
坐在副驾驶的慕秋使劲的装着样子,柯怀思启动车子说:“没事,我以前回来的时候经常被要求在酒席上说。”
“现在呢?”
“现在谁敢叫我说?噢,你。”柯怀思自己说着点点头,“其实这没什么,陆军部不少都是留日的,当年那批很多都在军政了。他们有的还保持着每年聚会吃日餐的习惯,半月前有学长送了我们几个纳豆,我不爱吃就给别人了。”
“我爱吃啊,纳豆生蛋拌饭我的爱!”
柯怀思甩了她一眼,“只要吃的你都爱。”
“那可不,吃一吃十年少,今天天气真不错,那边是哪里?要不一会我们去那边看看?这是哪里?”慕秋对着车窗外的景色叽叽喳喳个不停。
“うるさいな。”
“这是公园——吗?你,”慕秋疑惑的转头看向开车的柯怀思,脑中在回忆着刚才听到的语言,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意思,“说了什么?”
柯怀思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慕秋完全一副吃瘪但又不知道细节的样子,让他的笑根本停不下来。
车子停在一处饭店前面,还没停稳呢就有人出来招呼,一见柯怀思立马就问好,可慕秋听着又不像是认识的样子,连个姓都叫不出。
柯怀思打断这人的客套,“带我去见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