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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第 17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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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慕秋看一眼就躲起来的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柯怀思。他下了车整了整军装呢子大衣，走到先前那位男子身侧，那人脚跟一碰对柯怀思敬了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他们不肯撤，说不是他们调来的。”男子声音收小，对柯怀思报告着。
“人呢？”柯怀思看了眼亮着灯的大楼。
“躲起来了，我们不好上去。”
柯怀思看着大楼显得有些不耐烦，说：“你带人上去让他们交个能管事的下来，否则就把所有科级以上的都带下来，还有。”
“是。”刚招来几个士兵的男子马上转身站的笔直，等着听。
“去警察厅叫他们来把自己的人带走。”柯怀思说完来回走了两步，坐到搭起的沙袋上一边戴着手套一边看着前面被栅栏与机枪拦在外面的人群，他看到门口岗亭里蹲坐着一位老者正是许泊林，于是叫来手下吩咐把老头带回去。
许泊林一步三回头的叫着千万别伤到孩子们。
柯怀思转头皱着眉头在人群中扫过，没花多少功夫就看到低着头半边身子都缩在宋弗身后的慕秋，他轻微的摇摇头，很明显的叹了口气。
“长官看到你了……”宋弗小声对身后说。
慕秋这才露出一只眼来偷偷朝着柯怀思那个方向看去，果然自己在被紧紧的盯着，那眼神里有责怪但更多是松懈，她不自觉的又吐了下舌头，隐到了宋弗的身后。
慕秋听到身后不少学生都在议论，她惊讶怎么这么多人都认识柯怀思，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先前学校里流传过的小册子的事。这些学生排的花名册也不单单是按颜值，他们自有一套自己的算法，颜值当然不可或缺，但重要的是这些将领的战绩以及立场。
他们看到柯怀思就像看到自家人一样亲切，虽说里面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到。
“长官，您一定要让他们收下抗议书！让他们听到我们学生的心声！”有个学生代表先喊了起来。
柯怀思朝着喊话的学生勾了勾手说：“拿来。”
学生们激动的把抗议书传到了前面，足足有十来份，两个士兵跑上去一个个的都接了站到柯怀思面前。
柯怀思取出两份看了看，上面写的都是一样的看来是一式多份。这时之前带人上去的军官也下来了，身后跟着一串穿着西装的男男女女。
柯怀思笑问：“你们没一个能管事？”
这些人同时捣蒜一般的点头，柯怀思说：“既然是不管事的，为什么不收下抗议书呢？”
“上头不许拿……”
“哪个上头？”柯怀思明知故问，那些人自然是不能回答。
“把抗议书给他们。”柯怀思说完，两个士兵便把之前收集来的抗议书一人一份硬塞到这些人的手里。
冷风中的官员捧着学生手抄的抗议书浑身发抖，他们不知道要干嘛，这气氛很恐怖，就跟马上要被处决了一样。
“有分管教育的吗？”柯怀思问。
一个挺着肚子的中年男人被推了出来，众人说他是分管教育的副部长，这人一个劲的摆手说自己差的远，好几个副部长呢。
柯怀思扬手让他闭嘴，说：“带着他们去一边把抗议书背下来。”
“是，”隔了三秒那副部长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张着嘴，“啊？！背下来？”
一位士兵走过来将所有人都赶去墙角那边，一字排开，“去！”
柯怀思对下属军官说：“一会让他们每人默二十份，贴满大楼外墙大门。”
“是！”
学生们拍着手哄笑起来，慕秋听着就觉得柯怀思这人是真的缺德……不过还挺大快人心的。
“你们，”柯怀思转过身子对着栅栏外的学生，“都给我回去睡觉。”
“柯长官，我们都想知道局势到底怎么样了，是打还是不打？”有学生问，这也算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柯怀思指着自己带来的这个队伍说，“他们是蔡军长的人，参加过北伐，现在调防上海，明白了吗？”
有的学生眼里闪过光芒，他们重重的点头，有的学生不甚明了但听着似乎并没有要投降的意思。学生们开始为那些将士鼓掌，慢慢的掌声越来越大，如擂鼓一般。
一位脸上挂彩的士官被带到柯怀思面前，跟在柯怀思身边的军官质问他为什么过来，那士官说他们接到指令必须来，但是来之后绝对没有冲着学生打过一枪。
柯怀思看着他身上脸上的血，摆摆手叫他们回去。他起身对下官说：“把被抓的学生带回来，其他受伤的带他们去医院。”
“是！”
柯怀思反背着双手在栅栏前来回走着，他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对着面前黑压压的学生说：“我们这帮人在这个时代无法做更大的事了，我们只能拼死挡在前方给你们赢得一些时间，哪怕只有一点点时间，一点点转机，我们都会不回头的冲上去，”他提高音量，语气凶狠，黑色皮革手套指着这些幼稚又冲动的脸庞，骂道：“未来摆脱积弱靠的是你们的知识，不要让前方的将士白死！都给我滚回去读书！再让我抓到一次——”
学生开始后退，有几个女孩子吓哭了，在那念叨好凶啊他好凶啊……在士兵的指挥下学子们开始分批后退，他们走两步回头看看，当看到柯怀思的时候又吓得跑开了。
慕秋也想趁乱跑掉，可被宋弗死死的抓着一点都动不了，“你放开，放开我。”
正吵着呢，柯怀思过来了，他一把抓住慕秋的胳膊将她从宋弗身后拖了出来，慕秋身子被栅栏拦着，她癞皮狗一样的搭在上面说：“长官我过不去。”
“过不去是吧。”柯怀思双手将她从那边抱了过来，慕秋发出尖叫。
周围的学生纷纷回头看着这一幕，慕秋打着圈住自己的双臂，小声说：“都看着呢！”
“看吧，”柯怀思不光不放手还把人更紧的贴到自己怀里，声音一点都没压着，一字一句分外清晰，“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怎么看？再说我不能抱自己的未婚妻吗？”
慕秋的心重重的跳动着，她抬头看，对上的是一双镜片后的凌厉双眼，这眼里的波澜一点都不温柔，反而是强硬的不容反驳的。
“怎么回事？长官他怎么……”有学生不明白这事。
宋弗连忙解释，“那是长官夫人。”
“啊。”
“啊？”
“啊？！——”
“别啊了！啊什么啊！”宋弗冲这群看热闹的学生说，“快点回去休息！”
“发什么呆？”柯怀思问怀里的人。
“你没事吧……”怎么出去一趟就服软了？“咱两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柯怀思拖着她的手走向吉普车。
“啊？可是……”慕秋呆呆的被拖着到了车边。
“可是什么？我只叫你冷静，我叫你以后不用勉强了，我有悔过婚约吗？”
柯怀思将她丢到副驾驶位，自己绕到一边上了车，踩下油门一路开出了城，驻防的关口大方放行没有一人拦查，吉普也不知道开到哪里，总之慕秋看到外面是一片荒芜，人烟不见。
天地间的黑暗犹如一团墨沉在碗底，外面坟茔边有磷火跳动，周边还时不时传来狼嚎。
慕秋把身子缩进位子，带着哭腔问：“你要把我喂狼吗？”
“来不及送你，跟我办点事再回去。”柯怀思看了她一眼，差点笑出来。
“哦哦，”慕秋一听这话马上又还阳了，她放松下来，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去几天吗？”
“你想几天？”
“啧，好好问你话呢。”慕秋嘁他。
柯怀思单手拍了一把方向盘，说：“又没什么好说的，都是废话在那不停的开会我就回来了，还没下火车就听说这边闹事，我猜有你。”
慕秋吐了个舌头，忽然一个急刹车，要不是柯怀思揽了她一把，脸就要贴前窗上去。
“喂，Sir啊你这么搞会死人的好不好……”她起身看看车前并没有什么东西。
柯怀思的身子靠了过来，慕秋往后退去，他的手臂伸到后面啪嗒按掉锁扣，“你很喜欢吐舌头？”
“我……啊？”慕秋脑子打结。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朝我吐舌头是什么时候吗？”柯怀思拉着她的领子将她身子靠近自己，“过来。”
根本容不得慕秋拒绝，身子就被半搂半抱着到了柯怀思的膝上。
好在军用吉普车驾驶位比其他车要宽不少，她在方向盘和柯怀思的身前坐的还算舒服——“长官，你一会不是要办事？”
柯怀思歪头看着她说，“也不耽误我现在办事。”
“啊~~~~~”颤音明显。
慕秋不是烈女而且她的确打心眼里的喜欢柯怀思，可是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周围鬼火乱冒还时不时窜出一匹狼的地方她是真的没法嗨起来啊，“这个氛围我，我，我不行……”
柯怀思被她逗的笑了起来，叫她再吐个舌头就放过她。
“怎么吐？这样？”慕秋吐了个舌尖，“还是这样？”又加了斗鸡眼，“还是这样——”她说完慢慢的轻轻的将舌尖送出，只露出一些嫩红在唇齿之外，像蛇的信子一样勾引着猎物。
柯怀思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开始变浅，他低下头去心甘情愿的上钩。轻尝后根本无法克制，直到一双手使劲抵在自己胸前，他勉强拉回一些理智，“嗯？”带着粗粝的喘气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