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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寻找锅包肉 ...

  •   第二十三章 寻找锅包肉
      入夜,二人便出域往北方去。野梧峡谷的北侧紧挨着的就是皖洲,渔术的地盘。
      “皖洲方向?我们这么找,方向是对的?”司丛问道。方向一旦错了,那便是南辕北辙,找了也白找。
      “锅包肉在这出现过。”
      锅包肉还真是够有食欲的!一只猞猁,被叫的这么接地气。
      “它不常出域,出去了也就是在野梧转转,但是前几天,外面线人来报,说它在皖洲看到过它。皖洲离野梧不远但也不算近,它没可能跑到那去的,一开始我没太在意,直到我…从阳梁回来,城里人说已经好久没看到它了,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有些不正常。”
      张易清显然对与找猫这件事丝毫没有头绪,除了之前线人报备过的一点点消息。
      司丛拉住他,道:“那个线人,在哪里?能联系上吗?”一个线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关注一直猞猁的活动轨迹的,一定还有其他什么联系在其中。
      然而张易清不是在听他说话,而是低头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有一股凉气顺着掌心渡到他手腕,凉的他手臂一颤。
      司丛也注意到他心思的变化,收紧了抓他手腕的手,强制他看自己,“清儿,其实那日,我并没有丢弃你。而是中间出现了误会…”
      张易清依旧低头,不看他也不接话,就那么任由他拉着自己。
      过了很久,他喉咙才挤出字来:“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不重要,重要的!”司丛差点要跳脚了,这种事必须要说明白的啊!他大力的拽过他,想让他的脸离自己进一点,可惜他倔强的就是不看他,“清儿,那日我引开了面具人后,马上就去原地找你,可是等我回去,你却不在那里,只有一些杂乱的脚印。有你的有成年男子的,你知道吗?当我意识到你暴露了,被那些人发现的时候,我这个人嗡的,脑袋瞬间空白一片。”他说的很大声很急,拽着他的手劲不由自主的加了几分,“等我缓过来,就往监狱跑。如果你被抓到,肯定会被他们带去那里。可是当我刚看到城墙的时候,就看到原先吊人的柱子上悬挂了一个小身影。每靠近城墙一步,我心里就疼一分。我是想着一起去陪你,可是…”
      “以为吊着死去的人是我?你想这么说吗?”张易清终于不再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怒视着他,大声吼叫,甩开手腕,挣脱他的钳制。他突然的情绪变化,让司丛始料未及。
      司丛被他甩的没站住,他的内力太浑厚了,就算司丛有准备,也根本招架不住。眼前的张易清周身散发着怒火,司丛感觉被一股热浪包裹了。
      司丛道:“清儿,你冷静一下,你要着火了,你知道吗?”他觉得有必要先暂停聊天,不然自己有可能在这丛林里被烤焦了。
      此刻的张易清俨然一个移动的人形烤炉,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在阳梁的时候,他出拳时候夹杂的内力就是赵丰前辈的“五毒真气”,还来不及向他证实,今晚又亲身见证了一次。
      司丛再次试图让张易清“清醒”,他柔声道:“清儿~。”谁知不叫还好,越交他的火气越重,热量越高。
      张易清开始哈哈大笑:“你不是要解释吗?怎么解释,说你不是丢下我,说你误会以为那个人是我。哈哈,哈哈。”他的声音由嘲讽变成了委屈,“你有靠近去看过吗?你有亲眼看到那具尸体的样貌吗?”他停住了,就那样期待的看着司丛。
      然而司丛没有接话,因为被他说中了,他根本就没有亲眼确认那具被吊起来的尸体。在他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路让从旁边的树林里窜出来,他告诉司丛,死的人就是张易清,他强行带走失控的司丛,让他冷静。
      “我…,我看到他穿着的衣服,衣服…。”司丛磕磕绊绊的解释,张易清吼道:“你不是误会,你是想将错就错,只要说服自己,那个人是我,我已经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甩下我这个累赘,就可以自己一个人过的很好。不会再有人追杀,这辈子都不用躲躲藏藏。”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要丢下你的想法,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是我唯一的光,唯一的依靠,是我那时候活下去的动力啊!
      张易清迈了一步靠近他,嘲讽道:“当我死了就好了啊,假装不认识彼此。为什么你偏偏要去翻旧账。”
      司丛被他烤的真的太难受了,特别想远离他,可又担心自己的疏远会让他误会,只得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道:“因为我忍不住了。”
      他一字一字,认真的说道:“当我看到你眼角的痣,脑海里那个小小的身影和你对上号的那一瞬间,我就忍不住了。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内心就只有一个声音,一直叫嚣着。这个人是你,是我的清儿。”他不管张易清散发的热浪,走上前抱住他。
      他听到耳边传来张易清沙哑的声音,“我一个人沿着那年逃跑的路线,一遍又一遍的跑,不再遇追杀之人,也不再见你。”
      寂静的夜,几道月光撒在二人身上。
      司丛沙哑着说:“清儿,我回来了。”
      司丛感觉到张易清已经没那么烤了,怀里的人似乎被安抚下来。谢天谢地,他拯救了自己和这一片山林。
      张易清板着身体,道:“我不需要,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又绕回去了,司丛要被他逼疯了。他抚摸他的后脑道:“是哥哥我需要你可以吧,是我死皮赖脸要跟你一起,是我臭不要脸要弥补。唉~”司丛叹气,带孩子真是不容易,小时候他脾气没这么大的。以前都是自己戾气重,他天真无邪的反过来安慰自己,怎么现在莫名其妙的角色转换了呢!
      依旧板着身体,张易清道:“你可知我见过的每一个白衣翩然,都像你,却又都不是你。”
      他松开张易清,因为靠的太近了,他看到眼前少年的鼻翼上挂着一滴水,他噗嗤笑道:“我发誓,句句属实。我真的没有要丢下你的意思。”嘴上说这气自己,讨厌自己,身体不还是出卖了你。
      司丛想说,那你可知,我也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你长大了是什么样子,有多高,有多胖…那满院的向阳花,你看了会有多欢喜。
      黑夜啊,你可以不用再来了,因为我的光回来了。
      张易清别扭的转过身道:“不怕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你的。”
      司丛在他身后道:“什么?你说什么?”
      他迈开步子往前走,道:“我说带你去找那个线人,你不是要见他吗?我知道他在哪。”
      “哦,你等等我。”司丛小跑着追赶他,十年不见,个子长大这么快,腿还那么长。
      “可是你刚刚说了好长一句话,好像不是这样的…”
      “你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听差了。”
      ……
      俩人沿着野梧峡谷外的树林走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了峡谷与皖洲交界的地方。出来树林便是一处江,江水自北向东流淌,从皖洲流出,弯弯折折,流到野梧谷深处去。
      此江名叫“缶流江”,司丛之前在皖洲养病的时候听朋友提过当地人流传的关于它的传说,是个很凄美的爱情故事。他一度因为被故事里的主角的感情感染到,每日清晨都来这里打坐。现在想想,这里离不死域那么近,他们竟然没有碰到过面。
      “再往前一公里,就入皖洲了,那里有一个村落,渐缶村。”他指给司丛看。
      司丛说道:“这里竟然还是野梧的地界。”他着实没有想到。
      一白一青,沿着江水,顺流而上。这江水还是那么寒,司丛不由得双手抱肩。身侧的张易清却没什么反应,果然是有“火炉”护体的人。他往张易清那边靠近,肩膀噌这他肩膀。
      “这江水挺寒的啊,你那真气暖和,靠一靠。”张易清不搭理他,加快了步伐拉开两人距离,“现在是夏天。”
      很快就到了渐缶村,村子不大,安静闲适。司丛养病时候就曾想过在这里养老,他这么想着就这么说了,张易清听闻道:“哦,我知道。”
      “嗯?”真的年纪大了吗?司丛怎么觉得从最晚开始自己就耳背,听不清他说话。“你那个真气,是不是有毒啊!我耳朵是不是中毒了。”司丛开他的玩笑,心情特别多好。
      “哎呦,好俊俏的两位公子啊!”有路过的村妇笑眯眯的夸赞道。司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哈哈,哪里,就是皮囊比较好看罢了。”哈哈…
      张易清显然脸皮比他后来一些,但是听他这么一解释,再后脸皮都人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位是来找人的吗?”村妇好奇的问道,热情的要帮他们的忙。张易清刚要开口,司丛上前一步,身体挡住他的脸,对村妇道:“哎呦,是来找人的。但是我们不是第一次来,见老朋友的,就在前面住,我们自己去就好了,不劳烦这位婶子了。”他向村妇微微欠身,行了个送别礼。村妇见他拒绝了自己,非常不悦的离开了。
      村妇把这种不屑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边走边呸地。
      张易清满头雾水,问道:“她有问题吗?”并非什么习武之人,只是个村妇啊?
      “问题大了。”司丛很严肃的跟他解释:“你还是太小,没有经验,就这样的妇人家才最恐怖。刚刚你只有要答应她,让她帮忙了。稍后,不出一柱香时间,整个村子的村妇就全部都会知道你。不出半天,全村的媒婆就会找到你,然后给你说媒。”
      这着实很恐怖,张易清想想也很后怕,幸好刚刚没有太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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