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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接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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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上蓝霖来李长鸢房间本来是想告诉他自己去训练了,没想到李长鸢甫一睁开眼便是看到蓝霖坐在自己床沿。
他的床是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这下起床气一上来直接拿起床头的手机,按着蓝霖的屁股脱下他的裤子便是一顿好打,给蓝霖的屁股打肿了才饶了他,“以后不许坐哥哥的床!”
扔下这么一句话他全然不管眼泪汪汪的蓝霖,倒头又睡过去了。
蓝霖提上裤子,哭哭啼啼的抹了眼泪出去了,阿立在李长鸢房门口差点没笑掉大牙,幸灾乐祸地问道:“哎,你疼不疼啊?”
蓝霖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大人了还被脱了裤子打屁股,他吸了吸鼻子道:“不,不疼。”
阿立又是哈哈地笑了两声:“不疼你哭什么啊!少爷这么打你你还觉得他好啊?”
蓝霖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边走边道:“好,不,不能坐床。”
阿立又问道:“那我好不?”
蓝霖犹豫了一下,“好。”
阿立嘿嘿地笑了两声,又问道:“哪里好?”
蓝霖沉默了许久都没说出什么话来,阿立推了他一把,“快去训练吧你!你这糟心孩子!”
李长鸢许久未曾熬夜,昨晚一熬夜便是睡到了下午两点半,家里也没个人敢来叫他。
醒来洗漱了一番便是下楼吃饭,切了一小块牛排嚼了几口他突然道:“阿立,我把蓝霖给打了!”
阿立在一旁给他剥葡萄皮,附和道:“啊,对啊,他还哭了呢!”
李长鸢喃喃道:“我不该打他的,他什么也不懂,可我当时也糊涂着呢……”
阿立是体会过李长鸢残暴不仁的一面的人,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继续剥着手里的葡萄。
李长鸢又吃了一口牛排道:“阿立,爸爸让我去火车站接弟弟。”
阿立愣了一下,“啊?表弟啊?”
“爸爸的私生子。”
阿立问道:“多大的私生子啊?”
“不知道。”
“他长啥样啊?”
“不知道。”
“他一个人来啊?他婊/子妈也来不?”
李长鸢吃了一个葡萄,又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阿立暗道这是一问三不知啊!他紧接着又问道:“那他是男是女啊?”
“不……”李长鸢睨了阿立一眼,骂道,“你这个傻子。”
*
海川市幸福里路。
幸福里路是去西火车站的必经之路,这条路来往车辆众多,堵车也是堵的厉害。
阿立开着车缓缓前进,眼前突然蹿出个中年男人,一骨碌就滚到了他的车头底下,那中年男人久久不爬起来,阿立也不能直接碾过去,车一停下来,后面的车就浩浩荡荡地堵了一路。
此时已经是五点半了,李长鸢和阿立不得不下车看看情况,那中年男人正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阿立暴躁道:“你他妈给我起来,我这行车记录仪都拍着呢!我正常驾驶你自己突然撞过来,跟我在这里装什么王八呢?我的车可是碰都没碰着你一下!”
那男人看他们气度不凡,穿着光鲜亮丽便是觉得有的宰了,这种有钱人一般都会息事宁人,胡乱塞一大把钞票给他。
他按以往的经验躺在地上嚎啕道:“哎呀!我的腿可是废了啊!你赔我点钱我去医院看看吧!哎呦!疼啊,你们撞了人可不能就这么走啊!”
后面的车不断按喇叭,这些司机堵在这里都有路怒症了,个个都骂骂咧咧的。
喇叭声和叫骂声震的李长鸢耳朵里嗡嗡作响,躺在地上的男人还在那里嚎啕,李长鸢心想着:“多么丑恶的嘴脸啊!”
他慢慢走上前,抓住那人的衣领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巴掌,“我X你妈的!碰瓷碰到我这来了!”
那人被两个震耳欲聋的耳光打的一愣,一时竟是忘记嚎啕了,愣完后,他便是又大哭起来,“打人了啊!有没有天理了啊,撞了人还要打人啊!”
阿立:“你再不走我他妈碾死你信不?!”
那中年男人也是个癞皮狗一般的人物,闻言不但不走,还钻进李长鸢的车底下去了,“你碾死我吧!你们这么有钱撞了人还不想赔钱啊!你们有本事就撞死我吧!”
李长鸢不能真撞死他,但也不愿意留在这里跟他这么耗着,“阿立,你留在这里跟他耗到底,先报警再打个电话给王律师,能关他多久就关多久。”
“少爷,那你怎么去火车站?”
这条路已经堵的水泄不通,李长鸢转身走了,他腿长,疾风般绕过两条大马路,一辆黑色的宾利正好停在马路边,仿佛专门在这里等他似的。
驾驶座上一位英俊青年正在抽雪茄,李长鸢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劳驾,西火车站。”
驾驶座上的青年嘶的一声转过头,“滚……”
他首先看到的是李长鸢两排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在他的下眼睑处形成了一片细影,再看李长鸢的衣着和样貌,心中便是一颤,魂都被勾走了似的再说不出什么污言秽语。
李长鸢眉头一挑,“嗯?滚什么?”
那青年将雪茄熄灭,吟唱起了诗句:“滚烫的暖阳映照大地,今天真热啊。”
李长鸢笑了笑,“这位Alpha先生,您真幽默,劳驾,西火车站。”
那青年被这个笑勾的又是心里翻起了一阵风浪,开动汽车绕了个弯将人往火车站送。
到达西火车站了,李长鸢从钱包里抽出500块钱递给他,“谢谢,有缘再见。”
那青年没有收钱,递给了李长鸢一张名片,“举手之劳,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名片,鄙人姓路,路之瑶,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你明天吃顿饭?”
李长鸢接过名片看了看,路之瑶,H大教授兼任教育学院院长。
李长鸢:“路院长真是年轻有为,有空我会联系你。”说完便是将500块钱放到了后排座椅上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路之瑶望着李长鸢离去的背影,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了一支蓝色包装的抑制剂扎进了自己的右上臂。
*
李长鸢急急忙忙地进了火车站,他此生是第一次来火车站,七拐八扭地好一顿找才找到出站口。
看了看腕表,已经接近六点半了,距离傅承雪乘坐的火车的到站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不知道他那个便宜弟弟还在不在这里。
火车站里没有空调,李长鸢被闷出了一身热汗,出站口源源不断的有人出来,看的李长鸢眼花缭乱的,事实上,即便是他弟弟傅承雪在人群里,他也是认不出来的,他的父亲并没有给他弟弟的照片。
密密麻麻的人罩住了他的双眼,蒙住了他找弟弟的视线,李长鸢第一次觉得华国人有点太多了,以前的计划生育看来进行的还是不够彻底的。
他没脸大喊弟弟的名字,出站的人每一个人几乎都要向李长鸢投来目光,李长鸢和这些坐火车的人是格格不入的,他身上带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他不像个是会坐火车的人。
李长鸢给李月明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他将手机踹回裤兜里擦了擦汗想着:“这个傅承雪可真是害苦我了,等会找到他,他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他揍一顿!”
出站口有一个卖水的老奶奶,她带了一个二十厘米左右方方正正的电风扇。
李长鸢在她身边坐下蹭风扇,和胖胖的奶奶共享风扇真是不得劲,他从钱包里拿出来了200块钱递给她,“天气热,你赶紧回家去吧,今天这水我包圆了。”
奶奶喜笑颜开地接过钱,她的水还剩四十多瓶,200块钱买绝对够了,笑吟吟道:“谢谢你啊,乖娃儿,这风扇留给你,不用了就还到对街的美美副食店里,那老板娘知道是我的会帮我保管好的。”
奶奶走后,李长鸢霸占了她的风扇和凳子,看着别人满头大汗的,自己有风扇吹,好不快活啊!
有一个拿着纸牌子的女人接到人了刚想走,李长鸢便叫住了她,用一瓶水跟她换了牌子,他用女人的笔在牌子的另一面写上了字:傅承雪,来接你回家了。
“你好,请问你这水多少钱一瓶?”一个小女孩红着脸道。
李长鸢吹着风扇正舒服着呢,想说自己不是卖水的,但话一说出口就是十块。
那小女孩又问道:“我买你的水,可以跟你握一下手吗?”
李长鸢看这小姑娘长的还算干净,人也堪称礼貌,思考了一下道:“可以。”
交易完成,李长鸢拿着那十块钱很苦恼,因为紧接着他的水摊前排了长队。
李长鸢拿着手里十块,十块的钱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卖“豆腐”的,心里想着:“我不靠爸爸和祖产,靠自己也可以赚很多钱嘛!”
这些水卖完,李长鸢便是在这里发起了呆,再等五分钟,要是他那便宜弟弟不来,他可要回家了,那什么傅承雪住桥洞他都管不着了!
五分钟一到,他果断起身便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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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