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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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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声此起彼伏,薄雾未散,遮掩着太阳,一缕缕阳光穿过薄雾透过窗户照射进昏暗的房间。
阮屿栀翻了个身,手机里传来逐渐急躁的敲门声,而陈肆厌仅是用他那双桃花眼盯着门口侧躺在床上不为所动。
她睫毛微微轻颤,微睁惺忪的睡眼,睡意朦胧之中。
“别吵!”
少女软糯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
他怔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关麦吵到她了,他伸手去拿手机把麦静音。
他才慢悠悠回应门外的女人。
“别敲了,您催债呢?一会就来。”
得到回应,敲门声戛然而止。
女人冷哼一声离开,明显对此回应不满。
他起身坐起垂眸看向手机,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挂断了电话。
sy:醒了给我发消息,我先吃早饭了。
直到薄雾散去,阮屿栀慵懒地睁开杏眼,直起身伸着懒腰。
随后伸手去拿手机,黑色的屏幕映出她的面容。
她看着自己红肿的双眼愣得出神。
她打开手机,发现电话已经挂断。
软栀:醒了。
她盯着聊天界面看了一会无人回复。
她把手机放在一旁,准备下楼找点吃的。
近期最后一次吃饭是在昨日中午。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揉了揉自己空旷的肚子。
拧开门锁,穿着拖鞋慢悠悠的下楼。
直至她走到楼下转身看向餐桌。
眼前的画面直勾勾地冲击着她的视线。
一个陌生女人正和自己的父亲亲昵的依偎在一起。
她呆滞在原地微张着嘴,迷惘地看着他们。
直至阮之亦招呼她过来。
“这是你顾阿姨,叫阿姨好。”
顾沈琳笑吟吟的看着她:“你好。”
与昨夜电话里陌生女人的音色一模一样。
尖锐刺耳的声音彻底激起了她心中烦躁不堪的情绪。
“我妈昨天刚去世,头七都没到,第一天呢,你这么着急把这种女人领回家?”
她的音量逐渐越来越响。
顾沈琳笑吟吟的嘴角向下沉去。
阮之亦高声怒斥:“阮屿栀,我让你问好,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这种?你什么时候学会 说这种话的,韩璟教你的?”
韩璟都跟她两个星期没联系了她实在不解是怎么扯到他的。
“与他无关,我一直都是这样,您自己不了解我而已。”
他一时哑口无言,目光如炬。
她也不怕对上他的视线讥笑道:“被我说中啦?这十八年来,您一点也不了解我。”
刹那间,阮之亦心里的怒火被点燃,怒不可遏。
他倏忽拍桌:“阮屿栀!没大没小,和你顾阿姨道歉!”
“我说什么了?我一没打她二没骂她,我跟她道什么歉?”
阮之亦走到她前面:“我再说最后一遍,道歉。”
而顾沈琳只是静静坐在餐桌前观赏着这场戏,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
“我又没做错,我凭什么道歉。”
“那你说的这种女人是指哪种?”
“没有特指,字面意思。”
“啪”一巴掌落在阮屿栀的脸上。
委屈,气愤,失落……一并涌上心头。
她的右脸隐隐作痛,泪水毫无防备的从脸颊滑下。
直到这一幕出现,顾沈琳才上前拉住阮之亦。
“别打孩子呀!”
阮屿栀讥笑着看着眼前的女人作秀,心里犯恶心。
“希望你可以一直演下去。”
说罢,转身离开回到房间。
她打开手机,搜了学校附近的房租。
她翻到了一家三室一厅的房子。
她打电话与房东沟通。
……
下午一点,阮屿栀拎着行李箱背着书包出门的时候,家里除了她已经没有人了。
她拿上了她所有的存款,留下了一张留有字的纸条在桌上:既然合不来,就各过个的,从此以后互不打扰。
她贴完纸条在冰箱上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别墅。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垂眼离开。
路口她打了辆车去了凤明小区。
她付完钱下车,进入5号楼,抱着行李上了三楼,她放下行李箱,蹲下从地毯下摸出一把钥匙,起身开门。
她走进屋内,环境还不错,她把行李一一放置好。
休息了十分钟,出门去买床具。
挑了一下午,终于把被子,被套,枕头等用品买齐了,预计晚上八点才送到。
她又买了些水果,又去小区旁边的全家买了些泡面才回到租的房子中。
以后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夜晚八点,床具送到,她忙活了两个小时左右才整理好床。
她往后倒整个人躺在了床上。
打开手机,点开陈肆厌的聊天界面。
sy:调整好情绪了吗?
软栀:嗯。
她并没有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第一她觉得没必要,大家都只是网友,他昨天愿意接电话
陪她,她已经很感激了,第二她不想传播负面情绪给他。
sy:早点休息。
软栀:好。
她关掉手机,想将思想放空。
可中午所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她烦躁地从床上起来,走向阳台。
她手肘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双手支撑着她的脸。
月色朦胧,她遥望着缀满星星的夜空,晚风轻抚着她的脸庞,耳发微动。
她把视线往下放,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大街,熙熙攘攘,人流涌动。
她闭上双眼,感受着晚风,倾听着外界嘈杂的声音。
她刚闭上眼指弹之间,眼前又出现了阮之亦打她的画面,顾沈琳暗暗发笑。
……
她无心赏景回到卧室,从衣柜中随手拿了件睡裙,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的她,换上了白色的睡裙散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推开门走出浴室并不打算吹头发,任由头发浸湿自己的后背。
她径直走向卧室,拉上了房间的窗帘,走到床头关了灯随后躺在床上。
她一直睡到第二日凌晨直到被梦魇惊醒,她打开手机看了时间。
凌晨一点,她眼皮下沉,昏昏欲睡,又闭上了眼。
清晨六点,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眯着眼迷惘地打量四周,刹时,陌生的地方让她感到有一丝 丝的不安。
阳光被窗帘遮挡,即使是白天,房间里也昏暗无比。
她坐起身忽然醒悟,她已经离开自己原来的家了,现在她是在自己租的房子里。
清醒让她怅然若失,她拉拢着一张脸,又躺回床上继续睡。
过度的清醒即是怅惘。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晚上六点才醒。
一直空腹让她感到腹部有些疼痛,她一手捂着腹部,伸出另一只手打开灯,随后从袋子里拿出一桶泡面走到客厅将泡面放置在一旁的餐桌上。
她拆开泡面,将配料放好后去烧水。
等待期间,她打开手机,点开微信。
上午7:32
sy:今天感觉怎么样?
中午10:21
sy:还没睡醒吗?
下午1:17
sy:在忙?没看手机?
晚上5:30
sy:看见记得回消息。
sy:小栀子,别让我担心。
晚上6:10
软栀:之前一直在忙没看手机,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sy:没事。
他回消息的速度让她有一种他守在聊天界面的错觉。
sy:今天感觉怎么样?
软栀:挺好的。
“滴滴滴”水烧开了。
软栀:我先吃饭了,改日聊。
sy:嗯,好。
她关掉手机,把烧好的开水倒入泡面中。
持续的腹痛,让她已经免疫了。
她找了个碟子盖住泡面,她撑着脸等了五分钟,掀开碟子,拿起叉子吃面。
……
吃完后,她抽出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将纸和泡面扔进垃圾桶。
回到卧室,她把手机放在书桌上充电。
走到床头,关掉灯,躺在床上。
她睁着眼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只要她清醒着,她眼前就会交错浮现出车祸和阮之亦打她的画面。
她越发烦闷,干脆闭上眼开始数羊。
数着数着困意袭来,她睡着了。
天还蒙蒙亮,她就被断断续续的鸟鸣声吵醒。
她先起床来到书桌打开手机给陈肆厌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醒了,她有好好生活,让他不必担心。
她关闭手机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拿出寿司拆开包装,随手拿了三个塞在嘴里。
她边嚼边回卧室床上,完全咽下后,她又继续睡。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似乎只有睡觉她才提的起兴趣。
她整整睡了两天,最终在迷惘下迎来了周一。
周一,阮屿栀早早的醒了,她下床拉开窗帘。
窗外雾气朦胧,乳白色的雾笼罩着整座城市,肆意弥漫在城市中。
阮屿栀换上校服背着书包,将手机塞进口袋里,从餐桌上拿了一块面包咬在嘴里便出发了。
她下楼走去学校。
到了教室,太阳已经高挂在空中驱散了乳白色的雾。
早读课打响她感到百无聊赖,什么也听不进去。
接下来连续三节课她不是睡觉就是发呆。
第四节体育课,她被班主任叫去谈话。
张程担心的看着她:“身体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
张程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只好放阮屿栀回去上体育课。
他打电话给阮屿栀的家长,没一个人接电话。
他不禁叹息,这么好一个孩子,可不能在高三下学期腐败了。
985的料子啊!只要稳住成绩985她是必能考上的。
他非常懊恼,家长怎么就不能靠谱点呢?
白驹过隙,数学午休让阮屿栀毫无兴致。
从今早醒来直到现在都让她感到兴味索然。
她干脆直接在数学课下课来到了操场,翻过围墙,离开了学校。
她路过一家网吧好奇心引领着她走了进去。
烟味环绕,她刷身份证开了个包间,打了两个小时的英雄联盟。
两小时一到,老板准时踩点出现。
老板问她要不要续机,她才清醒过来。
她拒绝之后离开了网吧。
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漫步着。
不断在脑海中给自己敲响警钟。
阮屿栀你堕落了!你怎么能堕落呢?你不能——
脑海中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她“你可以,你当然可以。”
阮屿栀晃了晃脑袋。
脑海中又响起一个富有磁性低沉的男声。
“小栀子,好好生活。”
她想起了陈肆厌的话,犹豫片刻,最终决定回去上课。
她翻墙回到学校,她到班级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张程和所有同学都一并看向门口。
张程蹙眉质问:“阮屿栀,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阮屿栀没有隐瞒,坦诚的答道。
“网吧打游戏。”
张程要被阮屿栀气死了:“去后面站着听,写五千字检讨,晚自习前交上来。”
阮屿栀“哦”了一声,站到了后面。
听了一分钟,她感到意兴阑珊。
老师讲课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她又不能看手机。
她倚靠后柜抬头看着教室白板上面的时钟,时针与分针缓慢的转动。
下课,这半节课她什么也没听进去。
她失落的摇摇头,还不如回家睡觉。
张程走出教室,同学们窃窃私语谈论着她。
阮屿栀并不在意回到座位上从桌子里拿出一张白纸写起检讨。
蔡妍很识相并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扰她。
她写完检讨交到办公室,张程正好不在,她交完就走了,怕他找不到她着急,贴心的在检讨最上面留下了一行字。
晚自习太无聊了,不想上我回家睡觉了。
——阮屿栀留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满意的点点头,回了家。
之后四天阮屿栀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
旷课,泡网吧,上课睡觉,不写作业……
陈肆厌问她过得怎么样。
她就随便打发几句。
老师了解了情况,期间找她谈过话,可惜无用。
周末一到,阮屿栀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星期天下午一点三十八分。
她睡意朦胧之中倏忽感到颈部一阵阵酸痛顿时让她睡意全无。
她抬手轻揉着自己的脖子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桌旁拔掉手机充电线打开手机。
她点开微信,陈肆厌的聊天框显示了十条未读消息。
她有时觉得他是不是只有她一个朋友?
早上6:38
sy:早上好。
下午1:15
陈肆厌飞机刚落地不一会就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sy:小栀子,我到B市了,你在哪个区?要不要出来见一面?
1:40
软栀:我最近有点忙,改日吧。
sy:嗯。
她将手机塞在口袋里,准备出去买点食物囤粮。
她换了一身黑衣服出门去了小区旁边的全家。
她买了许多零食还有牛奶。
她付完钱离开了全家,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烟店。
心烦意乱之下她走进去。
她看着烟柜,看见了韩璟经常抽的黄鹤楼。
“拿一盒黄鹤楼和一个打火机。”
店员狐疑的打量着她:“小妹妹你成年了吗?”
“……?”
店员见她不语正要开始劝导。
她从包里拿出身份证给他看:“我成年了。”
他将身份证上的照片与眼前的人核对了三次一模一样才放心下来给她拿了烟和打火机。
她付完款后离开了店。
她思来想去都不明白,难道她不像成年人吗?
回到家后,她看着手中的烟陷入沉思随后把烟扔在一旁的茶几上。
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手调了几个频道,毫无兴致。
电视中的嘈杂的声音让她越发烦躁。
她关掉电视双手环胸将头倚靠在沙发上轻闭双眼。
身心疲惫让她感到疲乏,客厅清静到得以让她清晰的听到时钟“滴答,滴答”转动的声音。
时钟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困倦让她入睡。
夜幕降临,凉意侵入身体,忽的她猛地睁开眼。
昏暗无比的房间,她眼中闪过一丝惶恐。
烦躁感涌上心头,她揉了揉眉心。
梦魇的纠缠让她睡的并不好。
梦境中的她原本在皎洁的月光下走着,直到月亮被迷雾遮掩地面陡然开裂,她掉入了一片泥沼的中心,岸上布满荆棘尸骨,腐烂的气息不禁让她皱眉,下一秒她就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寂静诡秘,黑暗蚕食着她仅存的一丝勇气,恐慌感顿然充斥着她的全身,她在黑暗中的泥沼中踉踉跄跄地匍匐前行……
她打开灯瞥见茶几上的烟再三斟酌后她拿着烟和打火机走到阳台。
她抬眸看着广阔无垠的星河想找寻月亮。
月色朦胧,晨星疏落,大地都黯然了几分。
她不禁回想起刚刚的那场梦。
她越发烦躁,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烟,她将剩下的烟放在旁边。
她按下打火机火苗在空中燃烧舞动,她将烟点燃把打火机放在一旁。
她手指夹着烟迟迟未动,只是静静注视着月亮。
陈肆厌嘴里叼着烟悠闲地走到阳台,朦胧月色之下他余光瞥见少女的侧脸。
除去他身上沉重的烟味,一股浓郁不腻的芳香索绕着他的鼻尖,栀子花的味道。
他转头眯着眼看着旁边阳台上的少女。
阮屿栀散着黑发贴着她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娇艳欲滴,晚风轻拂撩动着她耳边的发梢又将少女显得有些稚气。
他第一次看一个女生看得出神。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阮屿栀清晰的闻到一股烟味转身看向旁边。
光线昏暗,她只能模糊的看清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有着一双诱人的桃花眼。
弥漫在空中的烟雾渐渐随风飘散。
她看着年龄不大,他嗤笑一声缓缓吐出三个字:“未成年?”
“……”
她在心里缓缓扣出一个“?”,她像未成年吗?
不可否认的是今天烟店里的店员也以为她未成年。
“妹妹不该碰的别碰,染上瘾有你后悔的。”
她越发觉得他声音像陈肆厌,但世界上那么多人声音相似又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本就烦躁的阮屿栀暴躁的开了口。
“关你屁事。”
她不屑一笑,心道你自己都在抽来管我?
她出声的那一刻,陈肆厌觉得她的声音与阮屿栀相似。
他们双方都心照不宣的觉得只是声音相似而已,毕竟双方都没见过对方照片,也没有挑明过自己在B市哪个区。
陈肆厌并没有生气,反而好声好气对她莞尔一笑耐心说道。
“妹妹脾气挺大啊,已经提醒你了,抽不抽你自己决定吧,阳台风大早点回屋吧。”
陈肆厌掐灭了烟拿着烟灰缸回了屋。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多管闲事。”
她看着手中快要燃尽的烟思虑后回到屋内将烟掐灭在烟灰缸中。
在阳台待了许久,她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
她到厨房烧水泡了桶泡面又从冰箱中拿出一包未拆封的寿司放到餐桌上。
她刚咬一口寿司,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蓦然亮起,她点开信息。
sy:晚饭吃了吗?
软栀:正在吃。
sy:吃的什么?
软栀:你查岗的?
sy:关心一下我们小栀子不行?今天谁惹你了?这么凶。
软栀:……
气氛一时凝固,阮屿栀随手挑了个话题。
软栀:你怎么来B市了?
sy:家里出了点事情,转学了。
sy:告诉我你现在读的哪所高中?万一我俩有缘分呢小栀子。
软栀:你不是19岁吗?
他不应该读大一吗?她脑子一转,趁“对方正在输入中”快速打下一行字发了出去。
软栀:你晚读一年?
sy:嗯,小栀子真聪明。
她引用他发的问题回答。
软栀:无可奉告。
sy:不告诉我你在读的高中是害怕我等你放学去拐卖你?
阮屿栀思考片刻缓缓打下几个字发了过去。
软栀:怕你丑到我。
sy:……
十九年他还是第一次见有女生说他长得丑,仅管是开玩笑。
sy:小栀子。
软栀:我开玩笑的,哥哥别生气,是我长得太丑了见面怕吓到你qwq。
sy:小栀子声音那么好听能丑到什么程度?
软栀:没眼看的程度。
sy:发张照片看看?
阮屿栀选择一张纯白图片用编辑随手画了一个小人发给了他。
小人的脸上一个大大的丑字占据着全脸。
“噗”陈肆厌在手机前发笑。
sy:好了,不闹了你吃饭吧。
软栀:嗯。
她关掉手机,埋头吃面。
她回到房间站在书桌前看着桌上扎堆摊着的空白作业。
她已经很久没有写作业了。
一是不想,二是懒。
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题目,总让她有种想撕掉的冲动。
下一秒,她就将桌上的一沓试卷通通撕掉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她看着垃圾桶里的试卷,心情舒爽。
她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再出来时她穿着纯白的T恤,T恤长而宽松盖至她的膝盖上方,显得少女娇小玲珑。
她回到卧室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他的模样,特别是那双桃花眼诱人犯罪。
……
阮屿栀你堕落了,你真的堕落了!你竟然被男色所吸引!
她不再去想,埋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