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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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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新宿区，人声鼎沸的繁华街上不起眼的一个拐角，一家名叫“CORVO”的酒吧。只要来到吧台，和调酒师交代“要一杯血腥玛丽，不要柠檬，多加些胡椒”，对方就会心领神会，将人带到深处的特殊贵宾室。
这里是酒厂在东京设立的多个据点之一，组织成员可以在这里聚会，交换情报，甚至用来储存小队的专属物资。
狭长幽暗的走廊左侧，门上挂着“WHISKY”的房间里，三个人面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
终于这一天还是到来了。距他们获得代号，组成这个第一行动小队以来，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个时间段是新人小队的一道坎，上面会单独派人加入队伍，名义上是促进成长，实际上是变相审查。一旦发现疑似卧底的人，都会被琴酒请去喝茶，轻者断几根肋骨，重者直接入土。
他们小队终于也接到通知，要迎来一位“监察官”。三个人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一个小时，却没有一个人打破沉默的空气。
“……我打听到，这次分配给三个行动小队的人，是朗姆的直属部下。”
小队长，代号“莱伊”，真名赤井秀一，身份，FBI搜查官。
“朗姆的……那可不太好办啊。”
小队成员，代号“苏格兰”，真名诸伏景光，身份，日本公安。
“莱伊，你都打听到是朗姆的人了，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小队成员，代号“波本”，真名降谷零，身份，日本公安。
三个人，没有一瓶真酒，全是卧底。但此时，来自两个组织的人还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为即将到来的监察官发愁。
“有小道消息说，是一男两女。”
男人还好办，如果是女人……
“你们两个，谁愿意出卖色相。”
“哈？”
如果赤井秀一不是队长，降谷零真的会直接泼他一脸水。
“这种时候队长不更应该以身作则吗。”
“恕我拒绝，我有女朋友了。”
见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诸伏景光连忙出面缓和。
“你们两个冷静一点，还不知道来的是什么样的人呢。”
赤井秀一说的不无道理，和监察官搞好关系，被泼脏水拉去受罪的可能性就更小。但是三个人都是假酒，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来人可以毫无声息的接近房间，三人都心下了然，这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三声过后，门外一片沉寂，过了几秒钟，又敲了三声。
“……进来。”
组织里的人，能敲门都是奇迹，居然还有得到回应之后才进来的人？
降谷零屏住呼吸，准备见证来人是何方神圣。
“吱呀”一声，门开了。樱川绫音一身略成熟的黑色连衣裙，蓝色长发散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成年人。五十岚一幸为她搜集了参加测试的人员名单，却不肯告诉她第一行动小队的信息，所以在开门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队伍里的三个人都是谁。
用五十岚一幸的话说就是“避免露出破绽”。
“初次见面，第一行动小队的各位，我是今天新加入的汀斯顿，请大家多多指……教……”
虽然房间里的三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吃了一惊，但降谷零明显是最震惊的那个。诸伏景光震惊于樱川绫音的外表，赤井秀一震惊之余，还捕捉到樱川绫音同样面露吃惊之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降谷零整个人惊讶得脸都白了一度。
……他们认识？
等赤井秀一再次看向樱川绫音，这次她以同样的表情看向自己。
空气尴尬的沉寂了十秒钟。
“……这里是第一行动小队的休息室，不是牛郎休息室吧？”
没人知道，樱川绫音的后辈都被冷汗浸湿了。好险，看到房间里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时，她差点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幸好她急中生智，把自己伪装成“看到帅哥过于震惊的颜控”，她总不能第一天就被前辈遣送回瀞灵廷吧。
赤井秀一暂时收回戒心。他姑且是小队长，总要招呼一下新人。
“欢迎加入第一行动小队——一般都叫我们‘威士忌小队’。我是队长莱伊，他们是——”
诸伏景光掐了一把大脑宕机的降谷零，率先自我介绍道。
“我是苏格兰，擅长使用枪支。”
在诸伏景光的提醒下，降谷零终于平复心情，带着点颤抖的开口。
“我是波本……请多指教，汀斯顿。”
汀斯顿，一种单一麦芽威士忌，口感丰富偏甜，回味悠长而厚重。
樱川绫音也回以微笑，心底开始第十次怒骂不给她一点思想准备的五十岚一幸。
他绝对是故意隐瞒信息！
“我擅长使用刀具，是近战派，不太会用枪……”
“没关系，波本也是手.枪派，你们两个可以多熟悉一下。”
赤井秀一爽快的将带新人的工作丢给了降谷零。诸伏景光见状想帮好友说句话，降谷零悄声拉住了他的袖子。他抬起头，脸上洋溢着礼节性的灿烂笑容。
“既然队长这么安排，我一定会负起责任，和汀斯顿好~好~熟悉一下。”
这个回答明显超出了赤井秀一的想像，难道……他喜欢这种小女孩？
诸伏景光虽然也很吃惊，但是出于对好友的信任，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说实话，自从在警校的最后半年见识到了完全不一样的降谷零后，他曾经一度怀疑他的性取向。尤其是毕业典礼那天和五十岚一幸说过什么之后，他消沉了好一阵子。当时其他四个人猜测他是失恋了，但没一个人去找五十岚一幸求证。之后不久，荻原研二殉职，他们两个加入酒厂……居然已经过去三年了。
“既然如此，那今天先解散，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其实是和上司汇报监察官的情况。
“那我……也先回去了。”
其实是避免在樱川绫音面前过多展示两人不错的关系，一定程度上防止被一锅端。
“诶，这就走了吗？”
眨眼之间，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都溜了，房间里只剩下两次见面过程都十分刺激的降谷零和樱川绫音。
“大家怎么都走了。那个，我有话想和你说，降……”
降谷零一拳挥向樱川绫音的面门。她下意识的闪躲，脖子正落入他的掌心。
“……波本。”
脖子被制，整个人狠狠撞在墙上，降谷零的惯用手上赫然是尖锐的开瓶器。他好看的紫灰色眼睛里，此时是止不住的杀意和愤怒，还有那么一丝……痛苦。
这样的眼神，让樱川绫音放下了挣扎的双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三年前突然以别人的身份闯进他的人生，勾起他的兴趣，让他的推理满盘皆输。在他终于承认自己心意的时候打破约定人间蒸发，三年后的今天，突然以这样一个身份重新出现在他面前——这还能让他怎么想？
难道不是从一开始，五十岚一幸和樱川绫音就是酒厂送进警校的卧底，打入警察系统的同时，顺便玩弄了他的感情吗？
这样想来，那天在资料室，还有那个打算跳楼的少年，如果都是他们设计好的……他从一开始就撞到了网上，捕猎者向他张开血盆大口，在最后一刻割断了蜘蛛丝。
她看到现在的自己是什么心情？看到之前为她心动的他，为她自我怀疑的他，怎么露出的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你不要……露出这副表情……”
当时事发突然，她没能和降谷零好好交代就被送回了瀞灵廷。打破约定的是她，三年来音讯全无的是她，现在以“朗姆的部下”出现在卧底的他面前的也是她。他生气，他猜忌，他恨不得杀了她，她都能够理解。
但为什么，他现在的表情这么悲伤呢。
“对不起，三年前没能实现和你的约定，但是现在，我终于可以告诉你这一切了。毕业典礼的前一天，我——”
“闭嘴……”
不要再来搅乱他的生活了。他都说服自己忘记那段时光，忘记那段快乐的，现在想来还是如同梦境一般美好的时光了！
“我已经，不再需要你所谓的‘真相’了。”
“……诶？”
樱川绫音从未想过，当她真的与降谷零重逢，终于能弥补当年的遗憾告诉他实情时，他却说，不想知道了。
降谷零松开手，放下利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降谷……”
樱川绫音伸出手，被他用力甩开。
“如果——如果你还对三年前的我怀有一丝留恋，就当作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为什么偏偏要让他们以这样的身份再会呢。
他为了正义，为了好友……为什么没有立刻杀了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corvo，意大利语，乌鸦，翻译器一般会自动识别为英语，所以简单说明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