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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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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灿烂，樱川绫音在社交网站上搜索上次见到的黑发和尚。那样突出的外表理应有人分享照片，但她换了十几个关键词都没找到有关他的一丝信息，但是一搜“银发帅哥”就能看到好几张五条悟的照片。
“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能为大众所知的咒术师。
樱川绫音压下心中的疑问与不安，打算离开机房时，发现降谷零在她对面，神色凝重的看着电脑屏幕。她无声走到他身后，只见屏幕上是关于一起发生在长野的杀人事件的案件资料。
“诸伏……诶，难道是我想的那个诸伏吗？”
降谷零毫不意外樱川绫音的出现，不如说，她不过来才出乎他的意料。
“景光选择这条路，就是想找出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凶手。”
“这样啊……”
樱川绫音从没想过，五人组中看上去最温顺谦和的诸伏景光，竟然背负着这样痛苦的过去。
“五十岚教官呢，这些年过去，找到当年将钢筋从屋顶推下去的人了吗？”
理所当然一般，话题落到了樱川绫音身上，直接把她问愣住了。
她怎么知道五十岚一幸编造过怎样的过去啊？
“抱歉，之前我在档案室无意间翻到了你入校时填写的个人信息，有些在意‘成为警察的理由’上提到的事情，就去调查了一下。”
如此一来，前因后果都准备齐全——
“……这样啊，毕竟这案子过去这么多年，我已经看开了。”
樱川绫音还奇怪最近降谷零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粘人，原来是翻到了五十岚一幸编造的过去，和她刚才一样产生了同情心啊。
“不过，现在科学也在进步，诸伏一定能顺利找到凶手的！”
“是啊，我也要加快脚步才行。”
还没等樱川绫音琢磨清楚降谷零这句话的意思，预备铃应声响起。降谷零脸上挂着淡淡的，带着点落寞的笑容，和樱川绫音道别，然后离开了机房。
这一连串行为，无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左右没什么事，于是她趁学生不注意溜进档案室，打算效仿降谷零的做法，了解一下喜欢的人的过去。学生的入学档案不常用，被放在房间尽头的架子上，樱川绫音踮着脚，将这届毕业生的文件夹取了下来。
“降谷，降谷……有了。降谷零，男，血型……奇怪，没有问什么理由啊？”
“当然没有，因为那是我编的。”
降谷零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樱川绫音吓了一跳，手一松，文件夹落在地上，纸张散落的到处都是。
“降谷……”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档案室里，一下下敲在樱川绫音心口上。她的脑子飞快转动着，想要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但不管怎么想，在她认下降谷零编出的谎言时，事态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个问法，从一开始就没给她否认的权利。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降谷零进，樱川绫音退，但是档案室本来就不大，她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
“稍微用点话术就认下不属于自己的过去，只能说明一件事——你，不是五十岚一幸。”
见樱川绫音想躲，降谷零双臂撑墙，堵住她的去路。但对手毕竟是樱川绫音，假装要攻其下盘，在他犹豫的一瞬间从腋下钻过，朝着门口逃去。
常有人用这样的句子描述言情小说的男女主：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樱川绫音现在知道为什么这里会用“插翅难飞”来形容了。以她的速度，降谷零绝对追不上，但她在掉马甲的震惊之中完全忘记自己刚刚在地上洒满了学生档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下一滑——
满地的纸张帮了降谷零大忙，樱川绫音落入自己设下的圈套中。短短的三秒钟内，形势逆转，降谷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先将人压在身下，单手制住青年纤细的胳膊，另一只手撑地，单腿横在他胯.下。姿势虽然有些暧昧，好在几乎没人会来档案室，只要能从“五十岚一幸”口中得到真相……
“降谷，你这是做什么……刚，刚才你的语气那么肯定，我只是担心反驳会伤害你……”
苍白而无力的辩解。
樱川绫音也知道这样的话说再多也没用，但她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消除降谷零的疑心。当然，只要杀了他，她的秘密就能保守住。但她不会这么做，甚至连挣脱开束缚都放弃了。
她已经被将死了，只能任他宰割。
“如果我没猜错，那天自称樱川绫音的女人，和‘五十岚教官’是同一个人。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理应只有五十岚一幸的房间里会出现另一个人，为什么她能叫出我的名字，为什么她坚持不让我进屋检查。因为如果被发现房间里有变装工具，你就百口莫辩了。”
非常准确，一针见血的推理。
“……樱川和我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就算身材可以伪装，身高可是硬伤啊。”
“确实，那日樱川绫音是光脚，在温泉旅馆时，你也是光脚。身高这里我至今也没搞明白，但除此之外，还有若干细小的线索。它们连成一条线，指向这唯一的可能性。”
排除其他可能性，最后剩下的，就算没人相信，那也是真相。
见樱川绫音不再反抗，降谷零放松手上的力度，调整了一下姿势。然而在他的膝盖掠过义骸身下某个部位的时候，樱川绫音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涌上心头。这个姿势迫使两人几乎脸贴脸，她的心脏一直在超负荷工作，世界都随之一同鼓动。
她没有细想这个奇怪感觉的来源，降谷零便开了口。
“班长说，你从第一天就在关注我。巧合的是，我也是自相遇的第一天，就察觉了你身上的违和感。”
简直就像告白的开头。樱川绫音觉得不只是脑子，全身好像都在充血，心跳一点也没有踩刹车的意思。只能说幸好是义骸形态，不会出卖她此刻通红的耳根。
“鸭子坐——那是对男性而言难度甚高的姿势。在那之后，你营造出一戳就破的恋人假象，用以回避女生们热切的心意。诸如此类的细节，单独拿出来看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将这一切重叠在一起，一个假说便浮出了水面。”
就算距离这么近，他也看不出一分一毫这易容的破绽。
“五十岚一幸，其实并不是本人，而是由一名女性假扮的。”
完全正确，如果不是手腕被抓，樱川绫音甚至想为他鼓掌。对于不知道死神与义骸的降谷零来说，这已经是他认知的上限了。
“想通了这点，从来没人见过五十岚一幸上厕所，以及你拒绝和我们一起泡温泉的事情，都得到了解释。你对女士内衣的构造了如指掌，是我这番推理的最后一块拼图。”
在降谷零几乎要认同自己喜欢上五十岚一幸这个男人的时候，樱川绫音的突然出现，让他找到了逃避现实的出口。她的一举一动都和五十岚一幸如此相似，如果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那么他的性取向就没有出任何问题。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结论是在他的私心下得出的。
所以他并没有论证，那天遇到的樱川绫音，其实是五十岚一幸女装的可能性。
“所以，可以告诉我你的回答了吗。我的推理，究竟是不是你身上隐藏的真相？”
降谷零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膝盖——这个时候，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樱川绫音顺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向下半身，黑色的西装裤上支起了小帐篷。
……？？？
不只降谷零，连樱川绫音也震惊得大脑一片空白。从来没听说过男性义骸还有这种功能啊？义骸只是死神融入现世的一个道具，所以不具备任何生理反应……这词好像最近从谁嘴里听到过？
姑且清楚义骸工作原理的樱川绫音先一步冷静下来，立刻意识到这是击溃降谷零推理的突破口。
“……要摸摸看吗，这样就能确定我到底是什么性别了吧。”
樱川绫音强作镇定的这句话惊醒了降谷零。他不自禁的伸出右手，在将触及那凸起时，又如同触电般缩回了手。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失陪了！”
降谷零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离的那里。他现在的心情比起推理出错，更接近于一种娇羞——是的，娇羞，同样身为男人，他清楚那种反应意味着什么。但更加可怕的是，他居然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不满。
他一定是疯了。
另一边，樱川绫音看着终于变回原样的小家伙，眼里一丝高光都没有。
“哈哈，我居然，用前辈的义骸，对着喜欢的人boki了，哈哈……”
这种离谱的遭遇，还有第二个人能和她分享一下心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理论上来说男性boki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我个人姑且认为异性恋被同姓压在身下是很难起反应的，狗血离谱的部分我自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