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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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是要去找什么人？”
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狐狸眼中有些茫然。
“我为何要在这里击鼓鸣冤？”
有关过去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之中，阿霜感到有些头胀，揉了揉太阳穴。
“是了，我来这里是为了状告王家公子王富毁我清白的”。
阿霜想起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拿着手中的鼓槌又使劲敲了几下鼓，衙门依旧紧闭，无人回应。
“阿霜你要不还是从了我吧”，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笑得一脸猥琐，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向他走来。
“你看，就算你击鼓鸣冤，衙门也不管你，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来者正是王富。
“看来衙门早已与王家勾结在了一起”
看着王富，阿霜想起他当日强行毁他清白时的情景，想起事后甩给他的银票时的羞辱，想起提出要纳阿霜为妾时轻蔑的笑容，想起阿霜说要状告衙门时，王富的百般羞辱。
一时间悲愤交加，悲愤之意涌上心头，阿霜觉得心中发堵，喘不过来气。
阿霜抬眸，眼中冷意吓得王富踉跄后退了几步。
“既然衙门不管，我还是直接找个机会把他杀了吧”，阿霜低下头，掩住眸中杀意，心里盘算着。
“神诫中有提过，不可随意杀人，杀人者会受到惩罚”。
“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神诫”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个念头。
“神诫？”
阿霜抓住这个关键词，脑海中浮现出有关神诫的信息。
“神定的规矩啊”，阿霜心想，“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听”。
“啧啧啧，你瞧他长得狐媚样，谁知道是不是他主动勾引王家公子的”。
一个中年人冲阿霜啐了口吐沫。
“就是，你瞧瞧他整日穿得那么艳，就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活该！”
一抹鲜艳的红闯入律的视线，镇上人皆身着深色衣服，唯有这人身着一身红，像是黑夜中一簇跳动的火苗，让人移不开眼。
类似刚刚这般恶语，律听到了很多。无一例外，都是针对着站在鼓前，被众人围观的那人。
恶言恶语向那人袭去，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在众人不善的目光注视下，显得那人可怜无助。
律刚要上前，却听见那人朱唇微启，开口说道：“我穿什么衣服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
“？”
律没想到那人会这么回答，足下步伐微微一顿。
“你就是个狐狸精”
中年人没想到阿霜会反击，面色涨红，许久憋出了这一句话。
“不会吧，不会吧，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阿霜嘲讽道。
“你……”
那人还想反驳，却听到嘈杂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顺着众人目光望去，只见律长腿一迈，向这边走来。
“授诫者大人来了，你就等死吧！”
中年人恶狠狠地瞪了阿霜一眼。
“授诫者怎么了，今天谁来了你也……”
话说了一半，清冷的人进入视线，对上浅褐色的眸子，阿霜愣住。
“有什么事吗？”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律轻咳一声。
阿霜回过神来，不似众人那般畏惧律，一双狐狸眼笑盈盈的对上律的浅眸，像是一只狡黠地小狐狸。
“请问授诫者大人，神诫中可有规定不能穿鲜艳的衣服？”
“没有”
律回答。
“你看，律大人都说没有了”，阿霜得意地看了中年人一眼，“既然神诫都没说不能，你们又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你……”，中年人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看到身旁的律，最终把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明明是六月，天空中却突然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
见忽然下起了雪，围观的众人匆匆散去。热闹的街上，如今只剩下律、小六和小沐以及阿霜四人。
“小沐，小六好久不见”。
在阿霜的记忆中，小沐和小六是为数不多对他友善的人。
小沐单纯活泼，与他十分合得来。小六虽死板和镇上的其他人一样死守着规矩，但其实心性善良。
只是他如今在镇上处境太难，怕小沐和小六与他扯上关系连累他们，所以刚刚便装作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阿霜，你还好吗？”
眼圈微红，小沐看着阿霜，眼中满是心疼。
“你放心，我一定会讨回公道的”，
阿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阿霜，对不起，我帮不上你什么”，小沐有些哽咽，泪珠一滴一滴地溢出眼眶，“我甚至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没关系”，阿霜轻声安慰道，“我感受得到你对我的关心，这就足够了”。
小沐接过小六递给她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开口说道：“阿霜，我有时真的很羡慕你有勇气去做想做的事情，而我只能被困在这里，连反抗都不敢反抗”。
“小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怎能掌控在别人手中”。
“阿霜！”
小六出言打断阿霜的话，“古往今来，凡是逆行之人大多没有什么好结果”。
“可被困在这神诫与世俗编织的牢笼之中活着，与行尸走肉又有何两样？”
阿霜看着小六的双眼说道。
小六眸中微动，许久叹了口气，解下外衣披在小沐身上说道：“回去吧，别着凉了”。
小六说要把小沐送回家，便先走了一步。
一路上，律走在前面，阿霜跟在律的后面。
阿霜张了张口，却想不起他要说什么。沉默许久，阿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律”
“律？”，阿霜轻笑，“你不叫这个名字，你明明是叫……”
“什么来着？”
那个名字时常挂在嘴边的名字，阿霜却想不起来。
“抱歉，我似乎忘了许多重要的事情”。
阿霜抓了抓头发，看着律一脸歉意。
律停下脚步，转过身，浅褐色的眸子看着阿霜，开口问道：“你为何要一直跟着我？”
“我也不知，只是觉得你是个很重要的人”。
阿霜上前一步，红衣之上落雪纷纷落下，抓着律的衣袖说道：“你可不可以带我回家？”
“好”
律鬼使神差地说道。
下一秒，想到镇上那些人对他又敬又怕的态度，律问道：“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阿霜歪了歪头，狐狸眼中满是疑惑。
“因为我是授诫者，是这镇上人人都要敬畏之人”。
律想了想，当时小六应该是这么说的。
“哦”
阿霜自然的抬手戳了戳律的脸，满不在意地说道：“我怕你干嘛，难道你会把我吃了不成？”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