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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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莫回首一醉千愁，落雪残红为何依旧，潮起又潮落几番成空，寂寞如影幽幽不能由我。
想来展白二人联手对付陈古月算来还是有把握，可此刻的陈古月是处处招招往把展白二人死里逼，打得展昭和白玉堂有点措手不及。
“哼！白爷爷我可不管活不活捉了！老虎不发威你真的以为我是病猫？！”向来狠辣的白玉堂哪儿有这样窝囊过？如果不是包大人要把人捉回去审案，他一刀解决他就是。
看着二人这样不要命地打，展昭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顾一切的陈古月和狠辣的白玉堂，恐怕结果是两败俱伤。
“陈古月！这是子青留下的遗信，若果你想要就先停手！”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青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有什么遗信！”
“如果你不信何不先看看，难道你还怕我们会偷袭你不成？”
听到他们的对话，白玉堂先停下攻势，立即后退到展昭的旁边。
“对啊，你怕啦？”挑衅扬扬眉，白玉堂大概猜到展昭要做什么。
一言不发地接过展昭扔过来的信，他半疑半信地打开。
展白二人都看到了陈古月的震惊无比的表情，难以置信到握信的手都在颤抖。
古月：
抱歉，这是我想说的。明明已是衰败之身却蒙你十几年的照顾，我深感抱歉，还有今生难还的恩情。
虽然你总是说如果当初不是我在6岁的时候在宁州驿道偶然救了你，你不会有今天，可对于我来说，你也是我的救赎，让我十几年的人生都充满了很多欢乐想告诉我的事情，我都懂。我想我也是同样的想法吧？只是你没有看懂......况且同为男子的我们到底又可以企求些什么呢？而我，也配你不起，都恨那孱弱的身体。
你有你的抱负，有你要做的事情，尽管我不知道是什么，可我不愿做你的包袱。
我也知道，一年前为了冲喜,娘亲自主为我求了一门亲事，我知道你有多伤心，我何尝不是？那天看你喝得大醉，我的心都在淌血......
如果有来生，若我们有一人生为女子多好，定会与你白头共老。
子青绝笔
“不！我不相信！你们都在骗我！！！为什么子青他没有告诉我？！”
“是不是子青的笔迹你应该清楚......”
“啊————为什么？为什么？”对于显然已进入疯狂状态的陈古月，展昭和白玉堂戒备起来，恐防他会大开杀戒。
“为什么你都不对我说？为什么，我也爱你啊，子青......”那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让疯狂的陈古月一下子悲伤起来，那种哀恸的心情让展白二人也不好受。
“你们知不知道？我也很爱子青......真的......”他们还是不知道怎样回答。
“子青，我来陪你好不好？我来陪你......”紧紧盯着陈古月的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这样的话还没来得及反应，陈古月就自毁筋脉，笑着倒在了地上。
“陈古月！”
冲过去用手探了探鼻息，白玉堂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他是该死还是值得同情......”虽然陈古月杀人无数，但是那种灭门之恨恐怕谁也难以忍受，身世可怜如他终于遇到生命中的阳光，却也一如浮云随风而逝。
“白兄，我们把他们二人埋了吧！”可惜，还是没有问到毒药的解法，展昭的目光黯了黯。
“那怎样向包大人交代？”
“相信包大人能够理解。”没听见那只老鼠发表意见，展昭疑惑地转过头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那只老鼠促狭地朝着他一个劲地笑。
“想不到猫儿你也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
“......”
夕阳西照下，寂静的树林里赫然立着一个新碑“青月墓”。
回开封的路上。
“白兄。”
“嗯？”
“......还是没事了。”
“他们一定会在底下相逢的，你何必担心。”
“是啊。不必担心。后天......”
“嗯，请帖已经寄给你了。”
“知道。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白兄你还要忙成亲的事，我可不想被卢大哥说。”
“......嗯。”
“剩下的我会向包大人汇报。那展某就此别过！”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总觉得心里有一股怨气无处发泄，特别是看着夕阳下展昭远去显得额外孤寂的背景。
“也许，猫儿也该找个伴了......”
心情更加郁闷。
“嗯，此案只好这样结束了。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完整地听展昭把整个过程说完，包拯只好把此案就这样了结，毕竟谁是谁非似乎都已不重要。
“这段日子展护卫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后天就是白少侠的大婚......”突然想到什么，包拯没有再说下去。
“是的，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要忙，属下就去准备白兄的大礼。”
“也好。”
茫然地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展昭其实一点头绪都没有。
握剑的手紧了紧，心中一些情绪似乎也趁这闲暇机会一拥而上。
男子和男子终是有违伦常，所以才会有像陈古月和杨子青的结局吗？就算如此，能够两情相悦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吧？
看到陈古月对杨子青的感情，展昭迷茫的心似乎捉住了一丝头绪。
希望他们在九泉之下可以相聚。
只可惜......按了按有点发疼的胸口，展昭知道这药再也无法解得了。
当他好不容易明白之时也是他命陨之时，谁说这不是天意？
撇开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要把该做的事情先做完。
“玉堂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四鼠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安的心情才稍微安定下来。
“你再不回来我们都不知去哪里找个新郎回来拜堂......”
“就是！你哪能这样一声不吭就跑掉了？好歹你也是快有家室的人。”
“嗯，想必你去帮展昭办案了吧？既然回来了想必事情也有结果了，你这几天可不能那么任性地说走就走！”在卢大哥威严的命令下，白玉堂依然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对空望月，明月依旧皎然。只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白玉堂把手枕在头下，心里乱得像一团麻，自己烦的是什么也不清楚。
再过一天就是他的大喜之日，风流天下独我一人的锦毛鼠终于也学会了修身养性了么？红颜无数，难得有心人。纵使这只是他帮青雪做的一场戏，可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戏吗？
脑海突然闪现陈古月死前的脸，虽然懊恼悔恨，竟然还能幸福地微笑着，似乎这世界他都已握在手中。
把世界握在手中的幸福么？
伸手向着明月握去，其实什么也握不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