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进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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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做出来之后曾给一百只小鼠注射，抗体产生率是百分之百，再进行活体病毒感染，也达到了百分之百免疫。可是有一只小鼠在实验结束后三天死亡……
就是这百分之一的意外死亡率，让几个人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怎么办？师兄？”木非凡看着林羽，询问他的想法。
“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意外死亡率，我们也不能草率，这一回的看来是失败了，重新进行分析，一切从头来过。”林羽沉着脸，盯着报告上那个刺目的百分之一眉头拧的死紧。
“可是时间上……政府那边催的很紧。”顾子青也皱起了眉头，“全部重头来过，耗时太长了。”
“HPX扩散引起了恐慌，疫苗的研制成功是政府给民众的定心丸，所以他们才着急。可是如果是有问题的疫苗，那就不是定心丸，而是夺命毒药了。我们要对民众的生命安全负责，别说是百分之一的死亡率，就是万分之一都不行。”林羽说完，坐到了电脑前面，将所有前一段时间的研究资料，放入了命名为“第一批”的文件夹里。
顾子青耸了耸肩膀，也坐到了电脑前面，抻了抻胳膊，笑道：“再做一遍就不必了，我来做分子修饰吧，这样还可以节省一些时间。”
木非凡也笑了，“你们两个完美主义者外加工作狂，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好，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要精神饱满地工作。”林羽拍了拍手，作出决定。
“调整状态，再次开始了啊。”顾子青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下来就要看我的了，林羽，我出国两年，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拭目以待，子青师弟。”林羽哈哈大笑着，第一个离开了实验室。
“我也回去休息了。”木非凡到隔壁提了江沐，一起回宿舍去了。
顾子青晃晃悠悠地换了衣服，把电脑电灯以及实验室仪器全都关闭了，这才锁了门离开。乔吟早在外边等着了，天飘起了小雨，乔吟撑着伞站在雨中等候着顾子青。
顾子青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心里微微有些发酸。是下雨的缘故么？似乎让人一下子变得感性起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会撑着伞在雨中静静守候他的，依旧是那个人……
乔吟见顾子青出来，快步走过去，将手里的伞放进他手里，又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这才搂着他的肩膀道：“你总是不看天气预报，每次下雨都要我来接你，就不会多穿一些么？虽然是夏天，下了雨还是很冷的。”
顾子青悄悄将伞往乔吟头上移了移，声音平淡地道：“把原因解释给我听吧，想说服我那是花生酱，也要让我知道原因才是。”
乔吟先是一愣，继而唇角轻轻翘起，搂着顾子青肩头的手紧了紧，语气却稍显冷静地道：“告诉你可以，但是知道后不可以胡思乱想。”
“如果你够诚实。”顾子青将伞塞回乔吟手里，他才不要举，胳膊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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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离开HPX特别实验室的时候，看见叶明晨正往书包里塞实验穿的白大褂，便走了过去。
“要带回去？”林羽开口询问。
“林老师……”叶明晨轻轻笑了起来，“是啊，弄脏了，要带回去洗。”
“学校有人专门负责清洗的，用不着自己动手。”林羽揉了揉叶明晨的头，暗笑他的无知。他父亲就是老师，他不会连这个福利都不知道吧？
“那是老师才能享受的，我还只是个学生呢。”叶明晨歪歪脑袋。父亲家教很严，这种便宜他是不敢占的，接着父亲的关系享受一些特别的待遇，这种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没关系的，就算在我的数量上好了。”林羽却不在意这些，将叶明晨的白大褂拽出来，顺手丢进了自己的整理箱中，明天早上自然会有杂工将这些拿去洗了。
“谢谢林老师。”叶明晨乖乖巧巧地笑，林老师对他真好，不是么？
“作为报答，陪我吃饭吧。”林羽发出邀请。
“好。”叶明晨答应的很干脆，能亲近他，他求之不得。
叶明晨坐上了林羽的宝马，小车一路呼啸着绝尘而去。本以为小绵羊会吓得“花容失色”，可直到到了目的地，叶明晨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林羽满意地点了点头，比想象中勇敢的多啊。
林羽带叶明晨去的，是一家川菜馆，到了地方才想起来问叶明晨，“能吃辣么？”
叶明晨笑眯眯地点点头，“水煮鱼很好吃的。”
林羽扑棱扑棱叶明晨脑袋，也笑了，“那就好，一定给你点水煮鱼。”
进了饭店，林羽点了菜，水煮鱼、水煮肉片、麻婆豆腐和鱼香肉丝。叶明晨抿着唇笑的特别可爱。林羽挑眉看他，“笑什么？”
叶明晨不说话，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老师问问题要回答。”林羽敲了叶明晨的脑袋一下。
叶明晨可怜地捂着脑袋看林羽，“老师点的菜都是我爱吃的，高兴嘛。”
林羽满意地点点头，“喜欢吃就多吃点。”
菜很快上来了，林羽和叶明晨看着一盘盘红的呛人的菜，表情都兴奋了起来。
林羽给叶明晨夹菜，小叶子受宠若惊地吃水煮肉片，一边吃一边吸鼻子，辣的鼻涕出来了。林羽拿餐巾纸捏住叶明晨的鼻头一擦，摇头笑道：“果然还是小孩子呢。”
小叶子脸红彤彤地自己擦鼻涕，擦掉了继续开开心心吃辣的要命的水煮鱼。
两个人正吃得痛快，忽听得近前有人道：“林羽，是你？好久不见了。”
林羽和叶明晨同时抬头，见旁边一个男人笑眯眯地看着林羽。林羽微微皱眉，思索眼前男人是谁，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一下才记起来是自己曾经风流过的对象，于是眉头皱的更深。
“能请我坐一下么？”那个人虽然这么问着，人却已经拉开椅子自己坐了下来。他们坐的是四方桌，叶明晨坐在了林羽的右手侧，那个男人便坐在了林羽的左手侧，和叶明晨正好面对面。
叶明晨微微皱眉，他不太喜欢自己和林老师好好吃一顿饭还要被人打扰。尤其是那个人看林羽的眼神还很暧昧。
林羽虽然也有些不悦，但是他是成年人，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一个曾经和他有过关系的人，他无法直白地开口赶人。
那个男人姓潘名崇巳，恰好在一家药厂做高层，最近据说正要做一批疫苗，林羽知道了倒也多用心思问了几句。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倒是说了不少话。
叶明晨低着头在一边听着，默默用筷子戳水煮肉片，乖乖不说话不插嘴。
可聊着聊着，潘崇巳忽然话锋一转，桌子下面拿脚踢着林羽的小腿，凑在他耳边暧昧地道：“今晚有没有空？”
林羽在风月场里风流的久了，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说起来潘崇巳长得不错，年纪虽然大一些，但是颇有成熟男人的韵味，在过去也是林羽喜欢的类型，可是今天当着叶明晨的面，林羽却莫名其妙地反感了起来。
“最近很忙，改天喝茶吧。”林羽应付地说了一句，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潘崇巳摸着下巴笑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叶明晨，口气酸酸地道：“有这么漂亮的小宝贝在身边，难怪你喜新厌旧。怕小男友吃醋么？拒绝的这么快，让人好伤心啊。”
林羽沉下了脸，对潘崇巳道：“别胡言乱语，他是我的学生。”
叶明晨抬头看了看林羽，又看了看潘崇巳，微微的微微的挑起了嘴角，小嘴巴被辣椒油染得红彤彤油亮亮的，分外诱人。
“学生？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喽？”潘崇巳更贴近林羽了一些，朝他脖子里吹气。
林羽似乎真的不高兴了，起了身对两人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叶明晨低头吃菜，不理潘崇巳。
那个男人却冷笑：“小朋友，你以为你真的抓得住他？他在圈子里的风流是出了名的，你以为他会喜欢你这种嫩鸡？”
叶明晨脸上依旧挂着乖宝宝的笑容，一边挑出一颗花椒一边道：“大叔，您贵庚？”
潘崇巳一愣，接着皱眉道：“三十二。”这个年纪在男人来说正当壮年，加上他保养的还算不错，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七八，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还以为您已经五十二了呢，皱纹都快赶上我大伯了，原来是未老先衰啊。我表哥是整形师，要不要去试试磨皮？介绍你去可以给你打个八折。”叶明晨依旧笑嘻嘻地说着。
潘崇巳脸色青白，他不过是眼角有一点点细纹而已，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而且男人也没有女人那么容易显老，叶明晨这么说显然是在挑衅，可是他却还是被气了个正着。
林羽这个时候也从洗手间回来了，见叶明晨脸上带着纯纯的笑容而潘崇巳却一脸扭曲，便将目光转向叶明晨，无声地询问他怎么回事。
叶明晨无辜地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林羽，你的这个小朋友可真是嘴巴毒的很。”潘崇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林羽听他这么说叶明晨，心中忽然起了怒气，冷笑一声道：“哦，那是我这个老师没教好了。潘先生还想替我教教他不成？”
菜还剩下不少，可是林羽却没了胃口，看叶明晨也不动筷子了，他便叫来了服务员结账。付了钱，林羽起身便走，没有再理潘崇巳。叶明晨起身跟上，也没有去看那个男人一眼。
潘崇巳顿时心里恼火起来，一把抓住了走在后面的叶明晨的胳膊，恶狠狠地道：“真应该扒了你这身羊皮让他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叶明晨闻言微微一愣，随后故意大声地说道：“大爷，小心点，别让你的你的假发再掉了。”
一瞬间，饭店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汇集到了潘崇巳的身上，而且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盯着他的脑顶看。一瞬间潘崇巳只觉得尴尬到了极点，抓着叶明晨胳膊的手不由得松了。叶明晨轻轻快快地转身，追着林羽去了。
林羽自然也听见了叶明晨的话，微微一愣，却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一边揉着他的脑袋一边道，“原以为是只小白羊，原来是条小黑狼。”
叶明晨皱皱鼻子，小声道：“林老师真小气，请客吃饭都不让人吃饱。”
林羽笑得更大声，“走，带你去吃个够。”
林羽又带着叶明晨去了另一条街，这里显得要混乱的多，一家接一家的大排档，桌子歪歪扭扭摆在外面，分不清哪家是哪家的。地上还有店家刚泼出的水，油烟味和各种饭菜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呛得人想打喷嚏，却又有种快意的感觉。
林羽熟门熟路地摸到一家烧烤店，带着叶明晨进了去。老板看见林羽来了，笑着打招呼，不用点菜，就让伙计送了二十串羊肉串，十串牛板筋和五串羊腰子过来。
林羽又要了烤馒头片和香菜卷，捏着叶明晨的脸蛋道：“好好吃，不够再叫。”
叶明晨揉了揉自己的脸，乖乖地笑：“嗯。”
吃完了烧烤，林羽载着叶明晨回了家，在街口把他放了下来，这才开着车回家去睡觉。
叶明晨心情非常好，难得地哼着歌进了家门。蓝瑛看着儿子一路进了房间，用胳膊碰了碰叶思哲的胳膊，“儿子可是长大了。”
叶思哲正在看报纸，闻言却头也不抬，“他早就成年了。”
“我不是说这个，他怕是有了喜欢的丫头了。”蓝瑛气恼丈夫的迟钝，用手掐了他胳膊一下。
“还是学生，谈什么恋爱，多用些心思在学业上才是。”叶思哲放下报纸，眉头微微皱起。
蓝瑛哼了一声，“说得容易，你自己呢？谁上学的时候给我传小纸条来的？□□的时候你就敢这么搞，现在却不想儿子谈恋爱？”
叶思哲无话可说，接着看起了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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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翯早晨照例睡懒觉，睡梦中却觉得有人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口鼻，呜呜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眼前一双明媚的眼睛。
“早上好。”雷钧见把他亲醒了，便起了身，笑得灿烂地跟他打招呼。
林翯带上床边的眼镜，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见指针指着七点，便又有气无力地趴到了枕头上，“真的很早。”
“我想你……”雷钧见林翯没精打采的，便凑上去肉麻兮兮地说着，他不是故意打扰他晨间的睡眠，只是实在想他的厉害，想看见他，就一早开着车过来了。
林翯早就将备用钥匙给了他一把，所以他开了门，自己进来，看见那个人的睡颜，忍不住去亲他，把人弄醒了，看他睡眼迷蒙地看着自己，诱惑的厉害。
“我想睡觉……”林翯回应他的是可怜兮兮的朦胧话语，摘下眼镜，抱着枕头把自己深深埋在床上滚成一团。
“你睡吧，我在这写会儿谱子。”雷钧亲了他的额头一下，他也明白把夜间写文的林翯吵醒是很不人道的事情。他思念他，看着他才能安心，那就在他身边工作好了。
林翯果然很快又睡着了，抱着枕头屁股微微翘起的扭曲动作也能睡得酣然。
雷钧无奈地摇了摇头，替他盖好被子，捏了笔在五线谱上涂涂画画。
到林翯家不方便带大型乐器，他就随身带了一支长笛。偶尔写出一个乐句，他就吹奏长笛，听了觉得不满意，就再修改修改。
林翯睡觉丝毫不受笛声打扰，反而配合着雷钧音乐的节奏打出了高低起伏的小呼噜。
雷钧越看越觉得顺眼，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他，亲完再回来写谱子，有种奇异的灵感一次次在脑中窜起。音符跳跃着来到纸上，流转着，倾泻着。
看来，通过爱情得到灵感的，并不是只有作家。
林翯睡得心满意足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雷钧先推着他进了浴室洗澡，自己则替他整理床铺。摸到床上有一块微湿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他可不信林翯这么大了还会尿床……
林翯洗完澡出来，看见雷钧摸着自己的床单坏笑，想起了什么一样，当下就红了脸，背过身不理他，逃进厨房去找吃的。
雷钧晃晃悠悠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一边咬他耳朵一边道，“梦见的是我么？”
林翯从脖子红到耳根儿，扭扭捏捏地轻轻“嗯”了一声。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直接就往嘴里倒。
“热一下再喝。”雷钧拿过他手里的牛奶，倒进小锅里，煮了起来。
林翯觉得没脸见人了，猫到电脑前面，蜷缩进靠背椅里抱着膝盖，再把脸埋进膝间。
雷钧热好了奶，倒进碗里，再端到林翯面前，一边敲了敲他的脑袋一边道：“小蜗牛，出来了。”
林翯转动脑袋，先露出一只眼睛，见雷钧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这才抬起了头，抱着牛奶“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做春梦的感觉怎么样？”雷钧突然提问。
“噗！”
一口牛奶全部贡献给了林翯面前的电脑屏幕。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进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