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认错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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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张耀拍身边的胳膊，“我怕我有滤镜，你听，有失水准吗？”
“毫无影响，稳定发挥。曲子丰富，情绪自然。”张决隶懂音乐，所以整晚演唱中，他没听到一声不相融的、外泄的情绪。
没什么人闲聊，这是连君顾场的固有现象。他的唱功辅上他的音色，感情引入，没人能“开小差”。
灯影下，聆听姿势各具其形，随着演唱才偶有移动。
“对不起，我迟到了很久。让你、不舒服，我很抱歉。我们的关系，或许你确实需要重新考虑。但是，我除了因工作不可控可能缺席一些场合外，会做个十分合格的伴侣。我恳切希望，你能继续爱我，让我拥有你。”“咳…听着渣吗？”
“渣而自知。”连君顾冷静评价。“开口就是我爱你，你拿捏我呢？”
霍闻笑，“不，我能确定你的心意，我在向你表明衷心，我钦慕你。我没给自己开脱，我们的工作虽然不及一线刑警的百分之一忙碌，却也确实是会疏漏家庭一些。事实你已经看到，刚刚也听到。我是说你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但我更希望你能让我，想抱就能抱。我们，是可以因为爱情相拥的关系。”“换句话说：我爱你，所以不想被你放弃。”哪怕我知道你可能会委屈，被见鬼的我的工作冷落，我也不想放手。
“你笃定我爱你什么呢？一年不到，何敢言爱。”斩断上一段感情，一年都不到。
“感情挺讨厌的，相处就容易生情。理智能控制行为，但拉扯不住感情。它蛮不讲理，不可理喻，伙同心脏在我的思想和身体里作威作福。以前相亲的时候我没有个具体意象，觉得都行，又好像还不到。只有你是具体意象！我爱你什么，我挑不出来，你得问它，或者找感情算账。”他先指自己的心脏，又一副感情真有实体的无赖样。
祁颂阳今晚专挑劲爆的歌唱，搞了一出又一出谁也别想清谈的娘家人做派。
“我问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的，没问你爱我。”
“你若要同它斗，就不会对我欲擒故纵。我从来没介意你离异，你也别嫌弃我新手司机，让我上路行不行？”
连君顾一脸一言难尽，纵使光线舞别人，霍闻也尽收眸中。他不禁笑出来，“警察不搞黄，但忌素。”
“你就看上了这色相？”连君顾抬高下巴。
“那可不止。虽然你的声音让我犯了工作的零点一秒错误，”他说的是第一通电话，“业务水平绊住了要去值班的我，合该你自信却不过剩的外貌自知。这些，都把我拉向你。你坚韧，努力，善良，但这些也都不是我爱你的缘由，我爱你，只源于心的指引。恰好，没指错人。我既不打算随便找人搭伙过日子，也不打算孤独终老，我要自己能热烈地爱着你，在明确得到回应的同时。”“身为公职，忽略家庭一些是社会显见现象，目前也没法有效调整，我所能保证，唯有一点：忠于国家，忠于你。我这一生，唯有你一个爱人。”
“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你应该，也会爱上别人。”不存在妒意，好像没有爱，他也只是他三两句话的过客。
“我不同感情扯道理。你要同我在一起，我的思想，我的身体，都不会背叛你。”
果然，知道对方痛点的人，也最知道撼动他的点。一句思想和身体都不会背叛，连君顾当即就呆在他的眼神里。
“呵！”他刚准备启唇轻笑，霍闻忽地低头，按着他后脑勺，亲进来。上下内唇被他一顿吮，最后含着唇瓣，吸地“啵”了一声。从皮肤相碾，到呼吸相触，连君顾水润的眼睛被他的含情注视，不自觉眯了两下，上下唇瓣又被碾了一通。
纵使光线昏暗，闵行文的“啧啧啧啧”不迟正到。他与袁辞岁放在吧台上的酒杯碰了个杯，一饮而尽，视线回到舞台追光。
“从他那儿搬出来，好吗？”
嘴唇湿润，呵出来的暖气温柔浸润进连君顾的皮肤。“哪儿？”连君顾不是缺氧，是没回过神。
“闵行文，你不是住他那吗？”霍闻得寸进尺，直接将人整个搂进自己怀里。
“不好。”他不喜欢被人圈着抱，尤其大庭广众。用了点力挣开束缚，但又倚回对方怀里。在霍闻以为是太紧了，想轻抱时，他格开了对方的手。好像上悬整晚的心，在刚才的吻里，紧张地试探回落。
“我会吃醋，我会嫉妒，身为伴侣，你要给我足够的安全感，这是你要自觉的事，懂不懂？”他凑到对方耳畔，理直气壮，又语带挑衅。
连君顾麻到血液凝滞，又仿佛置身一张气膜，皮肤的绒毛与之暧昧拉扯，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
“知不知道什么叫大方得体，私人……”空间？
“我才不跟你鬼扯，这爱情里的情绪，我都要顾全。”“我想抱你！”嵌进怀里，用力，再用力，要是勒疼也没关系，是否说明，你的情绪与我相通？
“哎卧操，怎么跑这抱了，吓我一跳。”有人从后头路过。
“不好意思。”连君顾倒是也被他吓了一跳，音乐声震耳欲聋，哪听得到动静。他道歉，挨到霍闻一边靠齐。霍闻趁机牵住他的手。索性对方没听出他的声音。
等人走过，霍闻问：“出去？”
连君顾点头，便被对方牵着走。
连君顾看着霍闻坐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其实不冷。”
“怕你过会儿冷静。”
感觉日子不能过了，一点面子都不留的……“你在内涵我吗？”
“我自己还心潮澎湃，知道你心意跟我一样，我是出于关心，没有内涵。”霍闻不知道他等会儿是不是还得接茬回去上班，所以拉他在后座坐。
“干嘛坐这？走啊！”连君顾看眼后座的空间说。
“去哪？你不上班了？”他疑惑。
“去办离婚！这日子是一秒也过不下去了。”
连君顾语气表情认真，霍闻没憋住，连笑出声。但下一秒，他把头凑近，“我错了。”
空调运行，车里渐渐升温，连君顾没穿外套也觉得有点热了。
“相公，你脸好红啊，我探一下你温度。”嗓音低沉，每段话后一个字又都往下降，更似要拉人入火海。
连君顾心脏擂鼓，一丝颤抖掉入陷阱。“不要！”
他害怕对方又来缠搅他的唇，大脑，更甚五脏六腑，但霍闻只亲了一口他的右脸。他看着微亮的前方，包括眼神，不敢乱动。
“我想吻你。”
话在咫尺，连君顾“啊？”一声，甚至这声“啊”都代表不了什么意义，他头就被对方掰向右边，温柔吻住。
起步都是亲吻双唇，打开唇瓣，上了主道，自是在里头寸寸探温。巡视领地几圈起步。舌头勾缠，引诱，连君顾探了丁点追随，被吻住，被围住，被吸，被迫软了身体。
连君顾被抱着，感觉需要含块冰。
“今天晚上，怎么弄的？”他是问聚餐。
“也没说几点，就常规去等呗！没来我们就自己吃咯。”
他们是没约定具体时间，“我还有救，劳烦相公再帮忙约约，我好好赔罪。”
今晚跟过最极限的山车般，连君顾叹声气。
“累，明儿再说，送我回去。”
“哪儿？”姓霍的搂着人加力几分，以示态度。
“呵呵呵呵，原地方。”
连君顾笑得在他怀里振动，“你还没退？”
“啊。”
霍闻盯着他，但对方又突然收了笑容。掩盖什么？
没一会儿，霍闻想通其中关窍。
“你又吊我！”
“昂！”他就给个音，又接着笑。霍闻始终看着他。从“宠着呗，心脏主宰者呢，又不想离”的眼神，到“他很开心，或许这种程度，只有我能给”，再“他们都有了附属，后缀”，可以进入，挞伐，留痕。
这种眼神最灼心上人，连君顾不敢视之。
“你一个人来的？”
霍闻震颤，如果连君顾不出声，这一秒，他可能真的就脱口一声“我想娶你。”
话要掉了，才听得一句：
“算是吧。”
连君顾也不管什么叫算是了，话落两秒，他就说：“能走吗？”
“走！”
亏得赵栖路还在里头担心两人不能和好如初，一片真心喂了狗·男男。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认错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