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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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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问一下这位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就是‘杉尾彩夏’这件事的呢？”少女轻柔地怀抱着昏睡过去的小姑娘轻声问，“如果是失踪人员的话，我也是在其中的吧。”
“没错，特地打扮得泯与众人，背调也很完美，但正是因为这份完美让人心存怀疑。“
”你并没有混淆失踪人员名单，只是掩藏了真实姓名……不，或者说作为孤儿后被收养后改的名字。但是你却不小心牵扯进来了一个半夜来寻找孩子的母亲，虽然记忆可以混淆模糊，认知可以被改变，但是‘藤原护士长’的潜意识还是会下意识地寻找自己的孩子。”
太宰治指了指她怀里的小姑娘：“你也没料到，这孩子的妈妈会突然找了进来，不然人数对上之后，你的嫌疑就会更小。”
“但是你却一直围在这孩子身边，眼神中的警惕也是我发觉不对的开始。”太宰治轻笑着摇摇头，“而且，来调查这栋精神病院，我怎么可能不把这样的大案放到必备的背景调查之中呢，虽然杉尾小姐长大后确实是亭亭玉立很有魅力，但是骨相是不会改变的，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一二。”
“您很敏锐。”杉尾彩夏小心把孩子放下，拢了拢她身上的外套。
“看来杉尾小姐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那还希望您可以解开这处的领域吗？”太宰治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常的女性想来都不会拒绝这个天生长着的情人脸的家伙。
“……我不想，我也不能。”杉尾彩夏脸上的笑意消融，“这是父亲的意思，也是为了复仇……对不起。”
“父亲？”五条悟听到这个词汇不由得笑出声，“你是指地下室那个大家伙？”
“恕我直言，那早就不是你的父亲了。”
“……我知道那不是父亲，准确来说，那只是父亲前往天国之前留在人世间的‘杂质’吧。”杉尾彩夏完全没有被激怒，反倒是笑了笑，“可是父亲临死的时候，握住我的手说过。”
“ 他说，‘彩夏，绝对不能让他活下去，绝对。’”她眼神逐渐蒙上恨意，“那个，把整个病院的大家当做试验品，把我充满着回忆的‘家’当做实验室的人渣！”
正不出两人推测。这处的咒灵正是那位逃窜的驻守咒术师培养的。
“我本来是想，[忽略]这样有用的术式会吸引住那混蛋的注意，让他来这里回收咒灵，我就能借此除掉他。”杉尾彩夏拿出怀里的旧的却被洗得发白的小熊玩偶，“但是他却像个软蛋一样，在附近勘察了两天就逃去了H国。”
“那我就只能让他见识到术式的强大。”她用柔和的语气冲着怀里的娃娃说，“父亲，请保护我。”
浓厚的诅咒气息从地下冲了上来。
本来睡得沉沉的咒灵用粘稠的身体占据了整个楼梯间，成百的眼睛牢牢地盯住楼梯间中的两人。烂泥一样的触手在狭小的楼梯间蠕动，看上去让人不由得汗毛倒竖。
“很抱歉，加代子。”杉尾彩夏抱起小女孩，“要拿你做人质了呢。”
“你就是咒术界的最强咒术师，五条悟先生吧，我听过你。”她身上领域构建的护士服逐渐消失，露出一身劲装，隐藏的面容也显露出来，不同于‘高桥和希’元气可爱的脸，幻境下的属于杉尾彩夏的面容上有着一条长长的伤疤。
太宰治眼下思绪一闪，那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利器或者是常人所伤。
“请好好保证你的咒力不要出现一丝一毫，我会把你们包括楼上的清原小姐送出去，但是与此相对的，请不要阻止我的复仇。”
“虽然很抱歉，但是为了更多人不被那个人渣伤害，现在大家的牺牲我想也是有意义的，不是吗？”杉尾的眼下有着一闪而过的不忍和犹豫，但随后还是被坚定所取代。
“如果您执意想要把我杀死，那么我想父亲最起码也是一个特级咒灵，和领域内的其他普通人同归于尽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杉尾小姐，你的威胁毫无力度。”五条悟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你是哪里来的错觉，我不可能在保住这些普通人的生命的同时，消灭你和你的“父亲”呢？”
“再者，你又是什么自信，我会以这些普通人的性命为首位的？”
“没错，您的能力足以做到不伤害普通人的同时把我和 “父亲”消灭掉。”杉尾彩夏点点头，“所以，我必须要有后备手段。”
她手里结成一股咒力，一掌排进了昏迷的小女孩的身体里。
“ “父亲”的咒力和我的咒力混合的成果。”她话还没说完，怀里的小女孩脸色就变得有些苍白，“我们死，也就代表着这孩子也活不了。”
“然后呢？我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的性命而投降？”五条悟饶有兴趣地说。
“不，您当然不会投降，但是，您也做不到忽视加代子这个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的性命。”
“你倒是很了解五条先生呢，杉尾小姐。”太宰治突然出声道，“原来在诅咒师里，五条先生的情报也这样准确吗？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
杉尾柔和了神情：“不，或者该说，我很喜欢听五条君的故事。那位大人每当提起你的时候，眼睛里总是藏着点笑意的。”
五条悟手指一颤。
早该想到的，他对自己说道。
[忽略]这样有用的术式。那家伙不会不心动的。
“看起来无敌的五条先生被‘封印’了呢。”太宰治伸展伸展身体，“那就只能先把那孩子身体里的咒力祛除掉？可是这样就要和这个黏糊糊的大家伙打架了，平时看不见还好，看到了真的连碰都不想碰！”
“哎呀呀，不然我们还是投降吧，五条先生。”他双手捧心，一副恐惧地掉色的模样，“啊啊啊啊，我可不想被咒灵吃掉！如果是美女咒灵我还能接受，但是这个咒灵这么丑！”
五条悟眉间一跳，第一次感觉到被惹生气是什么感觉。
“你们请尽快做决定吧，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掺和进来。”杉尾彩夏无奈地摇摇头，“你们这样又有什么意义，消灭那个家伙只会是好事，以那个混蛋的习性和能力，逃到国外去无论是谁都很难找到他。只不过是牺牲了这些流浪汉和不怕死的家伙的性命罢了，既然他们不怕死的凑过来了，我也没有办法……”
太宰治往前走了两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我很理解你，杉尾小姐。或者说，我很支持你的这份决心。”
那家伙手上的绷带什么时候被解下来了？五条悟瞥了一眼太宰治布满着或大或小的伤疤的胳膊。
“你最好不要继续靠近我，太宰先生。”杉尾摇摇头，“您的能力我也有一点了解，凑过来只是想接触到加代子，虽然我并不认为异能力能做到祛除咒力，但是我想还是不要对您过于轻视比较好。”
“哦呀，暴露了吗？”太宰治面上不显，举过头顶的双手晃了晃。
“但是那也只是原因之一，我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太宰治背过双手，示意他不再想继续被暴露出的计划，“我想仔细听一听杉尾小姐内心的战争的声音。”
“果然正如我所料，声音很大呢。”
杉尾彩夏抿起嘴角，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
“无数次强调牺牲是没法避免的，一味地说服自己做个‘恶人’，但是很可惜，真正柔软的花朵是没办法成为毒荆棘的。”太宰治的声音带着些蛊惑的味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帮你找出那个咒术师……啊不，犯人的位置，杉尾小姐把领域解除，把加代子交给我，如何？”
“……不，一个逃到别国的逃跑经验丰富的老手，就凭你们怎么可能？”杉尾彩夏眼神里充满着纠结，“那家伙的手段就连世界上最严密的监视网络都能逃脱……十几年了，十几年我一直在追踪他……”
她手里的动作不由得松懈下来。
“别人肯定是做不到的。”太宰治摇摇头，瞥了一眼不停打哈欠的五条悟，“但是……”
五条悟拉长声音抱怨出声：“你们扯皮完了吗？我可是肚子饿了。”
“我可没那么大的耐心。”他摇摇头，压迫感极其强大的咒力笼罩下来，几乎是一瞬间就伸手用术式把加代子直接抢了过来，随手丢给了太宰治。
杉尾彩夏手里一轻，她到底还是小看了最强咒术师的能力，她握紧小熊玩偶想要引爆加代子身体里的咒力。
手里捏住玩偶的地方被她搞得不成样子，最后她双肩一松，瘫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玩偶也滚落一旁。
“真是粗鲁呢。”太宰治接过孩子，指尖轻轻碰了碰孩子的额头。
好在太宰治的[无效化]十分霸道能不分能力的消除，孩子身上的咒力一扫而空，脸色也逐渐没那么苍白。
“接下来，就是我的任务了。”五条悟拍了拍手，右手两指交叉。
苍蓝色的眼睛牢牢盯住眼前的咒灵和瘫坐在地上的杉尾彩夏。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