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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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我将一壶花雕喝光了，然后摇摇晃晃的往外走，也没有跟何伯伯打招呼。很奇怪，他今天居然没有露面。平时，我跟何夕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出现在我们面前。果然，还是亲生的比较好。
裴羡阳说的是实话，他能喝酒。这次他就没吐，居然还能开车。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指着他说：“会被交警逮到的。”
“下班了吧。”他看了看手表。
我一惊，难道吃饭吃了很长时间？看看外面华灯亮丽的模样，想想真是晚了。掏手机，打开一看，没电了。我泄气了，说：“我妈会剁了我的。”
“你一定要按时回家吗？”
“也不一定。”我跟何夕租得房子是一年的，退了的话房东会不乐意的。我还租着，中午在那里休息。不过，我抓头发，把自己弄成疯子，我妈知道我不敢一个人睡。
“那就别回去了。”他忽然开口。
“啊？”我瞪着眼睛看他。他没看我，只是一直看着前方的路。
赵良辰，枉你一直说要追求刺激，现在居然发抖？我握着自己的膝盖，在心里对自己说。
半天，我讪讪了笑，“你喜欢我啊？”
“喜欢！”他飞快的答。
我没来过这样的小区，面积很大，有很多别墅，也有公寓楼。
裴羡阳的房子在一个公寓的18层。很吉利的数字。
我换鞋，他一直站在我身边。我不看他，他也没说话。
“啊！”我惊呼，趿拉着一直拖鞋就往客厅里跑，右脚上运动鞋的鞋带解到一半。“小提琴？”
“你会拉？”他换好了鞋站在我身边。
“会呀。”我摆好阵势，就开始拉。
《致爱丽丝》。我唯一会的曲子。小时候，我被送到各种各样的兴趣班学习。艺术天赋不够，记不住五线谱，不能劈叉，认不清柠檬黄和香蕉黄。好歹被我妈逼着识全了五线谱，学会一首《致爱丽丝》。
拉完后，我煞有介事的鞠躬。他鼓掌，笑着说：“拉错了三个调。”
“你也会？”我把小提琴递给他。
“会。”他把小提琴放在盒子里，“不过既然你拉过了，我再拉就没有新意了。我来弹吉他。”他走到客厅的一角拿出了一把吉他。木吉他。
“想听什么曲子？”他坐在沙发的一角，翘着二郎腿，把吉他放在腿上。
“嗯，”我思考，“《小太阳》？我超喜欢五月天。不行，你肯定不会。不是一个年代的。”
“我会。”他说着便弹起来了。
多么难忘是你纯真的模样
突然的吻弥漫着茶香
多么向往 梦想总是在他方
你说等我不管多漫长
你就是太阳蒸发了彷徨
所以挖开土壤种下希望
离开了故乡
看着你的眼眶忍着泪闪着光
我会很快回来继续我们未完的天堂
看着你的脸庞微笑着 要我去闯
你的盼望是我握在手中小小的太阳
念念不忘此刻应该是农忙
如画风光有你在歌唱
你就是太阳照亮了方向
你让地球旋转月亮发光
让我有翅膀
看着你的眼眶忍着泪闪着光
我会很快回来继续我们未完的天堂
看着你的脸庞微笑着 要我去闯
你的盼望是我握在手中小小的太阳
看着你的眼眶忍着泪闪着光
我会很快回来继续我们未完的天堂
看着你的脸庞微笑着 要我去闯
你的盼望是我握在手中小小的太阳
看着你的眼眶忍着泪闪着光
我会很快回来继续我们未完的天堂
看着你的脸庞微笑着 要我去闯
你的盼望是我握在手中小小的太阳
他居然会边弹边唱。
一曲终了，我拼命鼓掌，说：“你真厉害！”
“可是，”我接着说，“你不觉得很不搭调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我的破牛仔裤怎么配得上你的晚礼服？我的吉他怎么能放在你的钢琴旁边？’小提琴跟钢琴一样啊。”
“文艺青年。”他揉揉我的头发。这次我没躲开，反正已经是疯子了。
“啊？”我抱着靠枕倒在沙发上，“我不平衡。你在我面前展示了你的才艺，我还没有。”
“你拉了小提琴啊。”
“拉错了呀。”
“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我跳起来，问：“你有书房么？有没有纸墨笔砚？”
“有。”他说着便领着我进了一间书房。
“哇，好多书。”书房的三面墙都是书柜，每层都摆满了书。
“你是老师，家里一定也有很多书。所以，你这么惊讶，我是理解成崇拜还是敷衍呢？”他问。
“你不知道，我们家的书都是教育学啦，教育史啦，教育心理学啦，要不就是名著。”我摇头。
“我这里是管理学。”他抽了一本书递到我手上。
我吐舌头。原来都是一样的。
他蹲下来，拉开了一个柜子的门，拿出了纸墨笔砚。
我熟练的磨墨，摊开宣纸，用镇纸压好。用硬毫写了三个大字：裴羡阳。
然后用小狼豪写正楷：二00X年秋题为羡阳。赵良辰。
“要是带了章就好了。”写完后，我拿着毛笔看着宣纸慨叹。
“我觉得我应该把他裱起来挂在客厅里。”他笑着说。
“讽刺我？”我看他。
“真心的夸奖你。跟你拉的小提琴不可同日而语。”他满脸的真诚。
“嘿嘿。”我看着他笑。
视线里他的脸越来越清晰，我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椅子。他揽住我的腰，避免我倒下。唇上一热，花雕酒的气味夹杂着薄荷冲到鼻下。
“唔。”我推开他，“墨汁弄到衣服上了。”
他低头一看，衬衫上一块墨迹。黑白色，很显眼。
“没事。”他说着便又凑了过来。
到房间的时候，他突然停住，看着我说：“我结过婚。”
“猜到了。我33岁也该结婚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
“为什么？”
“性格不和。”
“有孩子吗？”
“没有。”
“有也没关系，我觉得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后妈。”
他笑了一下，苦涩的笑。
“你看，我有过一个男人，你有过一个女人。你在我面前吐过，我在你面前跌倒过，我们扯平了。”我说。
“你有男人？”他吃惊的问。
“大学时谈的。”
“可是，你接吻的技术……”
“我们只牵过手。”
“那你还说‘男人’？”他说着便又压下来。
我今天穿着红色的帽衫，拉链的，很容易就弄开了，他则要一颗一颗的解扣子。我在床上翻个身，牛仔裤里掉下一个白色的东西。
“呃。”我一把抢过来。
他停住了解扣子的动作，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生理期？”他问。
我的脸热的不行。
“为什么放在口袋里？”
“办公室里有很多男老师，我不好意思拿，只好放在口袋里。”
“那边的口袋也有？”他指着我牛仔裤的另一个口袋。
“你怎么知道？”
“鼓鼓的……”
“呃。”我拉着被子捂住脸。
他拉开被子，直直的看进我的眼里，笑，“没关系。”
他在我额头亲了一下，起身离开。
“你干嘛走？”我坐起来问。
“你生理期呀。”
“生理期就……”我没说完。
“傻丫头。”他又开始揉我的头发。
“你别走。不做也行，你陪我睡觉，我怕鬼！”我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