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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锦国之所以可以可以在宏锦帝统治时期没有什么外患,是因为有大将军祁重山的存在。周边国家一听祁重山三个字,便无人敢来犯境。
      大将军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女儿祁清和二儿子祁宁是龙凤胎,而长子祁安长他们三岁。

      今日是大将军六十大寿,各界人士都前来祝贺。锦国的安宁就仰仗着大将军名声,宏锦帝为表示亲近,自然也派了代表自己的人来给大将军祝寿了。

      “哎呀,四王爷您来了!”祁重山亲自在大厅里迎接一些贵重客人,这一看见四王爷来了,忙上前迎接。“来来来,四王爷快请进。”
      “小王受皇上所托,特来给大将军祝寿。”四王爷对自家的仆人招了招手,仆人便捧着一堆礼物低着身子走到了祁重山身边。“这些是皇上送给大将军的贺礼,大将军为了国家实在辛苦了。”说罢,又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祁重山,说:“这是小王送给大将军的,请将军收下。”
      “谢谢四王爷,王爷言重了。”祁重山接过四王爷手里的礼物,又捧过皇上送的那些,热泪盈眶道:“重山定会进宫叩谢皇上。”
      “呵呵……”一女子站在四王爷身后,看见祁重山这样子,实在忍不住,只好用袖子遮住嘴扑哧而笑。
      “王爷,这位是……”
      “这是我女儿。”四王爷朝女子方向看了一眼,说:“还不快见过大将军。”
      “是,父亲。”女子放下袖子,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双手放于腰间侧身弯膝,给祁重山行了个礼。“骆衣见过大将军。”
      “原来是郡主。”祁重山连忙拱手。
      骆衣见祁重山又是这幅样子,就又忍不住躲到四王爷身后笑了起来。
      “不得无礼。”四王爷严肃地说。
      “是。”骆衣赶紧收起笑颜,乖乖地站在四王爷身后。
      “王爷,这离宴席开始的时间还远,不如让我的小女儿陪郡主玩儿一会儿,解解闷吧。”
      四王爷想了想,老让骆衣跟着自己混在一群老爷们儿中间不是很好,便答应了。
      “祁宁!”祁重山在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进来了。
      “爹。”祁宁步子轻敏地跑到祁重山身边。
      祁重山把祁宁带到骆衣面前,说:“这位是四王爷的郡主,你把郡主带到清儿那里去,让清儿好生陪着。”
      “是,爹。”祁宁拱了拱手,然后引着骆衣朝后面走了。

      今天整个大将军府都热闹得要死,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嘈杂的声音。经过大花园的时候,终于听不到那些声音了。骆衣看着走在前面,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祁宁,心里觉得很不舒服。长这么大除了她爹,还没人敢拿后脑勺给她看。一时气不过,骆衣就在地上拾起一堆石子,硬是朝祁宁砸去。
      祁宁是习武之人,对于身后飞来的石子自然很轻松就躲开了。
      “郡主这是做什么?”祁宁立刻转身,跟骆衣问个究竟。可是他知道,皇家的人是惹不得的,这是他们三兄妹从小受到的教导。
      “你好大的胆子,拿后脑勺给我看,居然还敢躲开我的石子!”说话间,骆衣又扔了一颗石子过去。这颗比上一颗用的力气大多了,而祁宁害怕得罪骆衣,就硬是站在那里被她用石子砸。
      骆衣手上有五六颗石子那么多,全扔完了。祁宁站在那里不动也不求饶,骆衣看着他那样子就更来气,走到旁边树下拾起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石头,准备砸过去。
      这石头要是砸出去,砸重要害怕是会要人命。可是骆衣怎么会有那种顾及,她可是皇亲国戚,从小无法无天惯了。
      骆衣举起石头就要砸出去,这阵势让祁宁紧张起来。祁家的男儿没有在战场上受伤,却要被自己国家的郡主给砸伤,那多可悲,可是他又哪里敢得罪骆衣。
      “住手!”
      祁宁正左右为难,一个身影就晃过他眼前,两三步就到了骆衣面前,一把扼住骆衣的手腕。骆衣吃疼,手上的力气立刻都散了去,石头也就随即掉到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跑到将军府来撒野!”
      这话听着好耳熟,刚才骆衣不是才对祁宁说了么?
      “你才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骆衣还没看见那人,火气就上来了,猛力扯了自己的手,却没有将手从那个人手里收回来。“你!”骆衣愤怒地瞪着那个人,正要告诉她自己是郡主。谁想还未开口,便惊讶了半天。“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说什么呢!”那人把手上的力加重了,抓得骆衣只叫疼。
      “清儿,不得无礼。”这时候,祁宁才开口说话了。“快放开,她是郡主,是四王爷的女儿。”
      “郡主又如何?”祁清依旧抓着骆衣的手不放,“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她只是个郡主。”
      “清儿!”祁宁在一旁不知怎么办,他知道她妹妹是绝不向仗势欺人者低头的。遇上祁清,那些纨绔子弟都只能认栽,骆衣那么娇贵,怎么可能占得到便宜?
      “好啊!你有骨气,女中豪杰啊!”骆衣话语中满是鄙夷,她瞪着祁清,恐吓一般地说:“你再不放开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祁清手上更是用力,使得骆衣的身子不得不跟着她用力的方向倒过去。
      “住手!”
      祁宁看着祁安走了过来,才觉得救星来了。祁清从小就不把祁宁当哥哥,因为本就是一胎所生,而且祁宁不够大气,性格太弱,所以祁清从来不会听祁宁的话。
      可是祁安就不同了,他年长,也遗传到了祁重山的那股让人畏惧的气势,一看就是将门之后。所以祁清很尊重她的这位大哥,在祁安面前,她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妹。
      既然祁安开口让祁清住手,祁清只好罢手。甩开骆衣的手,因为太用力,都把骆衣甩得跟了一步出去。骆衣立刻捂住自己的手腕,回头便是横眉冷眼地对着祁清。可是祁清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给自己的大哥打了招呼。

      “大哥。”祁清走到祁安身边,轻轻颔首。
      “清儿你怎么可以对郡主这般无礼?”祁安皱着眉,看着旁边怒火中烧的骆衣很是为难。
      “是她无礼在先。”祁清扁着嘴,完全没了刚才那股气势,成了一副小女儿样。人说长兄为父,祁清很尊敬她大哥,也自然会像听父亲的话一般听祁安的话,像对待父亲一样地对待祁安。
      “好了不要说了,赶紧给郡主道歉。”祁安一脸严肃。
      “是。”祁清虽然很不愿意,可是大哥开口了,就只好走到骆衣身边,规规矩矩地给骆衣行了礼。“祁清刚才冒犯了郡主,还请郡主原谅。”
      “哼!”骆衣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可是她害怕祁清又用暴力对付她,不敢发作,只好甩开袖子,负气地走了。

      四王爷的骆衣郡主,在锦城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可是四王爷宠她得很,连门都很少让她出。锦城的百姓都是只闻其名,未曾见过其人。今天倒好,在将军府露了个脸。
      骆衣在将军府受了委屈,就一刻也呆不住了,嚷着闹着,硬是让四王爷还没有出席晚宴就回了王府。今天来给大将军祝寿的人什么来头的都有,这下可好,一个骆衣郡主闹出的事情可让四王爷和祁重山都丢了不同程度的脸。

      晚宴结束,祁重山才从祁安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清儿。”祁重山把祁清叫到了面前。“你明天去四王府,认认真真地给郡主赔个不是。”
      “是,父亲。”祁清不愿意,可纵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还是得去,因为这次是父亲开口让她去的。
      祁清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对父母亲很好,很听话。所以在锦城,祁大将军的小女儿是出了名的孝顺。不过除了孝顺,更出名的就是她的仗义。祁清总是会帮助那些被欺压的百姓,总会将那些欺负人的人打的鼻青脸肿,所以她总是得到锦城百姓的称赞。可是女大当嫁,祁清却因为太厉害,而没人敢上门去提亲。

      第二天吃过早饭,祁清就去了四王府。经人通报之后,便被带到了客厅,见过了四王爷,然后去了骆衣那里。

      “祁清见过郡主。”
      骆衣正在案上写字,她稍稍抬头,瞟了祁清一眼。“行了吧,我可受不起你给我行礼,怕折寿。”
      听着骆衣嘴里的话,祁清真想立刻给她还几句回去。可是,她出门前答应了祁重山,绝对会好好给郡主道歉,一定会带回一个和和气气的结果。为了那个和和气气的结果,祁清只好忍了。
      “郡主……”祁清的话憋在肚子里了,要她说那些道歉的话还真是别扭,可是不说不行,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赔不是的。
      骆衣又瞟了祁清一眼,放下手中的笔,拿出她的皇亲国戚的架子高傲地走到祁清面前。“怎么?你昨天不是很有骨气吗,今天跑来找我做什么?”
      “祁清来给郡主赔不是。”祁清最看不得谁在她面前摆姿态了,此刻面前若是换了是个男人,又或者不是父亲的命令,她定会给骆衣好看。
      “哎哟!给我赔不是,我这是不是听错了?”骆衣声音的调调忽然高了好多,她都快被祁清的话给笑死了。“好啊,那你赔给我看看,看看你是怎么个不是的。”
      骆衣这边在挑衅,祁清那边已经恨得牙痒痒了。若是骆衣再这么继续,她怕真是忍不住会给骆衣一巴掌了。祁清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将注意力分散在了骆衣房间的各处,东张西望起来,这样可以不用太在意骆衣说了些什么。忽然,她的目光就被案上的那张骆衣刚才写的字吸引过去了。

      “你就是这么赔不是的?”骆衣不满,祁清明明是来赔不是,却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面,都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今天是在王府,是她的地盘,所以她想发难就发难,没人能管得了。
      “你!……”
      “原来骆衣郡主钟爱易安居士之事并非虚传啊。”
      “什么?”正要发难,却被祁清打断了话。骆衣本来气头上,却听到易安居士四个字,这气也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不少。她看着祁清,又气又好笑,明明是来给自己赔不是的,现在居然欣赏起自己的字来了,莫名其妙。“没想到将门之后也识得诗词。”
      “将门之后就不可懂得诗情画意了?”祁清挑起眉梢,反问道。“再者,祁清始终是女子。”
      骆衣这才想起要看看祁清的脸,她只记得祁清跟昨天被她砸的那个人长得一样,却没仔细看过。这一看,发现她比昨天那个人好看多了,虽然五官都一样,却比那人的生得柔媚很多,只是脸蛋略显清瘦了些。分明是个眉清目秀,如花似玉的姑娘,却偏偏有个这样刚强的性格,可惜了。
      “得了,你也不用跟我赔不是了,别以为我真就那么小气。”骆衣挥挥手,心里还在可惜祁清生错性格了。
      “多谢郡主。”
      “好了好了,你就别跟我这么礼貌了,不习惯。”骆衣回到桌案边,提起笔继续写起了字。“你回去吧,呆在这里也是傻站着。“
      “那祁清告辞了。”祁清又弯了膝,退了两步就离开了。

      “要不是看在易安居士的份上,谁理你?哼!”骆衣放下手里的笔,在房间里喊了一声。“玉儿。”
      玉儿立刻从旁边的小屋子跑过来了。“郡主,什么事。”
      “我不高兴,你去把漱玉词给我抄一遍。”骆衣板着一张脸,那表情的意思就是,你只能照做,没得商量。
      玉儿一看那表情,立刻哭丧着脸,她们家郡主怎么就爱欺负她?
      玉儿可怜兮兮地抱起骆衣桌上的《漱玉词》就走了,骆衣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反正她无聊就拿玉儿来逗着玩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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