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雷】黄金沙漏》风奉玄

84、【麦雷】我心理年龄三岁的室友成为了Uncle Sherly （《黄金沙漏》番外二）

　　很难说我们的好医生John Watson在看到221B的天花板上漂浮着一个婴儿时是什么反应。他的嘴巴张成了O形，半天都没有合上。
　　“……所以，”他在足足两分钟的寂静后努力开口，“你不是哑炮？”
　　“动动脑子，John，我和巫师没有一点关系。”
　　“那你要怎么解释这个？？不，等会儿，你们家甚至是纯血——”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因为在这里动用魔力的人不是我。”Sherlock站在沙发上说，“Snefrid Cassiopeia Sherlock Holmes，从天花板上下来，否则我就告诉Lestrade是你把冰箱里的布丁全吃光的。”
　　“她多大？”John吃惊地看着那孩子不满地皱了皱鼻子，然后乖乖飘到了Sherlock怀里。
　　“十八个月。”Sherlock说，抱着他侄女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正是一个刚学会假装听不懂你说话的年纪。”
　　“你的语气听上去好像她已经十八岁了一样，Sherlock，这么小的孩子就是听不懂大人说话。”
　　“你可以验证一下，小心别被她骗了。”Sherlock迅速把孩子塞进了他怀里，大步走进厨房，“帮我看着她一会儿，在我把这个实验做完之前。”
　　“……”John属实是搞不懂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能骗他什么。怀里的小家伙有着颜色很深的红褐色头发和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像每个可爱的婴儿一样天真无邪地朝他吐着泡泡。
　　“所以……呃，她姓Holmes。”
　　“显而易见，她就差把我是Mycroft Holmes的女儿这几个大字刻在脸上了。”Sherlock对着显微镜头都不抬。
　　“好吧，那看来Greg是真的惨。”John说，“要给两个不到三岁的Holmes当保姆。”
　　“……”Sherlock疑惑地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是两个？”
　　“噢你居然有一天能听懂这个笑话了……等等。”John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你哥哥有两个小孩？”
　　“我怀疑是Garin喝多了魔药，但鉴于他们的总数只有两个所以我也无法判断。”Sherlock盯着自己手上的溶液，“也或许只是他个人携带着多胞胎基因。”
　　“…Garin？”
　　“Garin Lestrade，我哥倒霉的伴侣。”Sherlock说，“你又不是不认识他。”
　　“你他妈是说GREG？！噢他妈的梅林的长筒袜——我怎么知道他是Mycroft Holmes的伴侣？！！我一直以为他们就是室友或者老朋友什么的——而且你哥——你哥那个满脸写着纯血至上的斯莱特林会和麻瓜结婚？？！！噢我的老天梅林的胡子——”
　　“吵死了，John，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能叫得这么大声。”Sherlock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是满脸写着纯血至上，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没脑子的金鱼。”
　　“那也太——不不不，你不了解这个，我想你哥并不是食死徒中的一员，但斯莱特林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John挥了挥手，仍然兀自震惊着，“梅林……我就说为什么Greg无论如何都能理解我的处境，我还以为是他照顾了你太久的缘故……”
　　“什么处境？”
　　“你不懂。”
　　Sherlock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不过他懒得对这种无所谓的事深究。John在沙发上逗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用魔杖指挥着桌子上的苹果排成队，在空中飘来飘去。小姑娘盯着他的魔杖，看上去很感兴趣的样子。
　　“Sherlock，她叫什么来着？”
　　“Snefrid Holmes，Lestrade叫她Snowy，小雪花。”Sherlock说，“顺带一提，她的双胞胎弟弟叫Frost。Lestrade坚决拒绝Mycroft给孩子起一些稀奇古怪的巫师名字。”
　　“喔，Snefrid听上去像个小男孩，不过都挺好听。所以你平时叫她什么？”
　　“Snefrid Cassiopeia Sherlock Holmes，”做叔叔的露出了一个坏笑，“她不喜欢我这样叫。”
　　“听上去很蠢。”Snefrid Holmes说。
　　“……”John见鬼似的盯着自己膝盖上突然发话的婴儿，Sherlock发出了一声嗤笑。
　　“她正在练习说话。鉴于我的名字太难念，你可以把你的名字教给她。”
　　“没门儿，Sherlock，你可以自己教她John Watson怎么读。”
　　“William Sherlock Scott Holmes，”Snefrid露出了一个对于婴幼儿来说过于不怀好意的笑，“一样蠢。”
　　“闭嘴，Snefrid Cassiopeia Sherlock Holmes。”
　　“不，William Sherlock Scott Holmes。”
　　“行行好，你们叔侄俩的彼此问候就是叫全对方的中间名吗？”John及时制止了两个Holmes，“Well，这真的很令人惊讶，你小时候也这么早就会说话了吗？”
　　“我不知道，我对小时候的记忆不深。”Sherlock说，“Lestrade知道的大概都比我多，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他。”
　　“…你居然还挺坦诚的。”
　　“为什么不？”Sherlock摘掉了护目镜，在一旁的本子上写了几笔实验结果，“他不会在这方面说我坏话，因为小时候的我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虽然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
　　“我对这件事的真实性相当怀疑。”John说，“嗯……你好，亲爱的Holmes小姐，请问你更喜欢我怎样称呼你呢？”
　　“不要全名。”Snefrid说，“很高兴认识你，Mr. Watson。”
　　“Dr. Watson. ”Sherlock纠正她。
　　“噢，Sherlock，别那么苛刻，这么小的孩子无论有什么要求都应该被满足，更别提她说的根本没错。”
　　“Snefrid，问他的全名是什么。”
　　“闭嘴，Sherlock。”John说，转而屈起指节轻轻蹭了蹭Snefrid软绵绵的脸颊，“亲爱的，你想吃点什么吗？”
　　“这个问题很蠢，她每次来我这里都只有奶粉供应。”
　　“这个年纪的孩子早就可以吃辅食了！……算了，我和你说这个干嘛。”John抱着Snefrid去了厨房，“你也少说点这种词，别把孩子教坏了。我看看，我们或许可以煮一点通心粉……”
　　“她早就学会Mycroft和Graham的常用词了，又不是我教的。事实上，她完全听得懂你在说什么，你可以直接询问她的意见。”
　　“不能听懂全部。”Snefrid说。
　　“别信她的，她已经会用魔法翻书了，就是有时候不太稳定，会砸到她自己。”Sherlock说，“学会看书之后要不了多久就能识字了，你可以期待她在三年之内读完你的博客。”
　　“…梅林在上，我想象不出你的孩子会是什么样。”John从橱柜里找到了一袋通心粉，“幸好我昨天刚去采购过。Sherlock，过来抱着你侄女，我要给咱们三个弄点吃的。”
　　“谢谢。”Snefrid说。
　　“不用谢，你真可爱。”John柔和地说，“Sherlock，她今天喝过奶了吗？”
　　“她在被送来之前偷吃过三个布丁，我觉得喝不喝奶已经不重要了。”Sherlock老大不乐意地站在旁边抱孩子，“别把她当成什么好家伙，她要来找我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嘶，别揪我头发！”
　　“Bad Sherly. ”
　　“Bad Snowy. ”
　　“……”John决定无视掉身后的幼稚战争。他专门发短信问了Lestrade能不能给Snefrid煮点儿蔬菜通心粉，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提前把孩子的那份盛出来单独调味。他不太擅长烹饪，但搞点这种简单的食物还是挺熟练的。Snefrid在得到一份看上去相当不错的通心粉后再次表达了感谢，John十分惊奇地发现她可以用魔力把食物送进自己嘴里。
　　Sherlock则强行把一支塑料叉子塞给了她：“你该学会用餐具了，George强调过。”
　　“梅林啊，Sherlock，别因为你已经三岁就要求一岁半的孩子什么都记得……”
　　“她当然记得，她现在的记忆应该已经可以留到成年之后了。”Sherlock说，“实际上她还不会说很多词，但她的逻辑已经足够让她使用自己会的那些来和你进行简单对话。”
　　“我还是觉得这相当神奇，Sherlock，我已经开始期待你的小孩了。”
　　“哦，不，我才不要那种东西。”Sherlock皱着鼻子，十分嫌弃地摆了摆手，“我已经和我的工作结婚了。而且你真该看看Garnet的白头发，全是拜这两个崽子所赐。”
　　“如果你的孩子也这么聪明懂事，我完全不介意在你以后出去办案子的时候把他接来我家。”
　　“那不行，你得和我一起去。”
　　晚些时候，John接到了Lestrade的消息，对方友好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然后再顺路一起回到221B接走Snefrid。对此John非常乐意。而在他出门之后，躺在沙发上摇奶瓶的Sherlock突兀地坐了起来。
　　Snefrid就势从他的肚子滚到了他的大腿上，不满地拍了拍他的膝盖：“Sherly？”
　　“我在思考什么东西上面会有一个人的全名。你距离刚被登记过全名的日子比较近，有没有什么别样的见解？”
　　“出生证明。”Snefrid说。
　　“非常有用的信息。”Sherlock奖励地拍了拍她的背，顺便把冲好的牛奶在手背上滴了一滴测温，“很好，你很聪明。现在我要出门一趟，二十分钟后回来。你已经一岁半了，希望你可以自己喂自己喝奶。”
　　一只奶瓶追着Sherlock跑了半个客厅，后者动作敏捷地快速冲出去关上了门。Snefrid抱着飞回来的奶瓶让自己飘到窗边，隔着一层玻璃和她的叔叔互相做鬼脸。

　　“Greg，嗨。”John绕过几张桌子来到最末尾的卡座，“我刚认识了Snefrid，真了不起，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孩。”
　　“真抱歉一直没和你提过，这半年来事情实在是太多了。”Lestrade把啤酒推给他，“希望小雪花没在你们家里捣乱。”
　　“怎么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婴儿，我简直怀疑她会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是‘Hello, doctor’。”
　　两个人开怀大笑。Lestrade笑着和他碰了下杯：“实际上，他俩刚出生的时候和普通的婴儿没什么区别。比起纠结于智力问题，不如说我更头疼怎么阻止Mycroft给孩子取名叫土星。”
　　“我倒是对他们这些金贵的纯血能起出来的怪名字相当期待。”
　　“哦，别提了，他一开始打算给他女儿取名叫Chione，我告诉他如果以后真的遇见一个叫Poseidon的小子我会不管在他做什么之前都给他一枪。”Lestrade说，“Holmes家的画像们集思广益，给我们列了一长串单子，但我们最后还是选了挪威语的‘Snefrid’，小雪花的整个名字都在纪念我们的一场冒险呢……不过我真搞不明白，他们自己明明都叫‘William’和‘Phillip’，为什么偏偏要给子孙后代取名叫什么土星和圆规座……”
　　“Sherlock和Mycroft的名字也够奇怪的了，我第一次听到Sherlock的名字就怀疑他是巫师。”John说，“不过Sherlock跟我说，他们家有些正常名字是因为一直以来都和麻瓜交往甚密。”
　　“这倒是。”Lestrade说，“你敢相信他们家居然有爵位吗？我的老天，我和Mycroft结婚几个月之后才偶然得知这件事。”
　　“梅林……我完全不知道！Sherlock他根本就——好吧他确实有点像地主老爷家被惯坏的猫。”John说着，吃吃地笑了起来：“所以，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伯爵夫人？”
　　“拜托不要。”Lestrade无奈地说，“这已经变成Lestrade家的圣诞节笑话了。”
　　两个人笑着碰杯，John提起了Godric Lestrade前些日子替他哥哥来221B送材料，顺便帮他们捎了好几次晚餐的事。
　　“你弟弟人真好，我们下次可以一起去戈德里克山谷转转，那地方和他名字一样。虽然战后已经彻底变成景点了，但附近还是很适合钓鱼散心的。”
　　“好啊，等之后有空就可以一起，反正幻影移形很方便。”Lestrade说，“说起来，Frost的两个中间名就是Carroll和Godric，鉴于我爸妈的名字已经被我的侄子和外甥们用过了。”
　　“我喜欢。带着Godric Gryffindor的名字去读格兰芬多一定是相当不错的体验，我一定要说，格兰芬多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John笑了起来，“所以，Frost是相对‘正常’的那一个？”
　　“这我就不得不问问……这个年纪的婴儿可以用魔法操作工具吗？”
　　“…一般来讲不能。”John说，“所以两个小家伙都智商超群是吗？梅林的胡子，Holmes的基因到底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不过小冰块至今还没正经地说过话，只在着急的时候叫过daddy和papa。”Lestrade说，“他一直很安静，表现欲也不强。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出生时只有小雪花一半重。”
　　“双胞胎的确会有这种情况……他身体怎么样？”
　　“还算健康，Mycroft一直很留意他的状况。前几个月基本都泡在圣芒戈，之后就好多了。他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也就小雪花能和他聊上几句。”
　　“嗯……也没准是件好事。你看，起码你不用照顾第二个会飞到天花板上的小家伙。”
　　“如果小冰块也会从婴儿床里飘出来的话我就累死了，幸好他迄今为止做过的只有帮我刮胡子。我谢谢他，不到两岁就学会鄙视他爹我的个人卫生习惯了。”Lestrade说，“我从来没想过照顾两个巫师小孩会是这种……别样的要命。”
　　“照顾孩子就是很要命。”John说话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往他肚子那儿看。梅林啊，他知道这很不礼貌但是——他从来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魔药真的能奏效。Lestrade倒是对此很坦然，甚至直接撩起T恤给他看：“没有疤，也没什么后遗症，不得不说巫师在这方面真的很方便。”
　　“治愈魔咒很管用，它能在瞬间用魔力催动身体快速修复伤处。”John说，“不过这不能改变受过伤的事实，即使疤痕已经被消除，资深的治疗师还是能看出痕迹。我得说，由巫师来承担这份责任要更合适。”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打算的。虽然我早就决定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但因为我喜欢小孩，Mycroft还是打算要一个。”Lestrade说，“但是他的健康状况不达标。男巫怀孕对身体状况要求很高，本来是想着慢慢调理到正常水平，但他的工作……不谈也罢，幸亏他是巫师，他要是个普通人估计早就猝死了。”
　　“别告诉我Sherlock那些调侃他是大英政府的话也是真的。”
　　“没那么夸张，但也没差太多，因为他还是神秘事务司的司长。我去过他在魔法部的办公室，怎么说呢……我的头皮屑都没有每天飞往他桌子上的文件多。”
　　John在爆笑的同时赶紧检查了一下他在周围施过的麻瓜忽略咒和闭耳塞听咒。Lestrade示意他不用紧张，并展示了一点戴在身上的魔法小物件。John在认出麻瓜屏蔽器和一大堆防护咒语后摊手：“好吧，我现在稍微放心一点了。你知道我对斯莱特林的偏见相当重，但看起来Mycroft对你还不错。”
　　“他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怎么说呢，习惯就好。”Lestrade说，“拿养猫的态度对待Holmes们。”
　　“言之有理。”John和他碰杯，“不过Sherlock可不是那种需要喂养的类型。”
　　“他一直就不是个家猫。我能为他做的就是在他想起我的时候给他准备好牛奶和猫粮。”
　　“他对猫粮还挺挑剔的呢，必须是七分以上的案子。”
　　两个人笑起来。John想起今天见到的Snefrid，觉得神奇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婴儿的确会让人心情变好。
　　“真希望小雪花和小冰块都能被分进格兰芬多。关于霍格沃茨，我有许多想要分享的东西。”
　　“这真好。想到以后没法和孩子们感同身受还有点遗憾……我真想溜进霍格沃茨看看。”
　　“或许等到他们毕业的时候就可以了。在那之前你被请到那儿去只有可能是他们两个惹了大祸。”
　　“…很有道理，但愿小雪花和小冰块在学校能安分点儿。”
　　“他们已经很乖了，没准你以后还会想要几个。我觉得Snefrid真的很好带，她居然完全听得懂我每句话的意思，而且一点都不折腾人。”John说，“不过，你……呃，怀孕的时候，是一直请假吗？”
　　“两个已经够了。警察和司长都不是什么能早早回家的工作，总不能让孩子们一直和爷爷奶奶待在一起。再多几个我可就彻底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他们了。”Lestrade笑道，“前期完全没有，后期请了三个月的假。不是因为肚子上被切了一刀需要休养，单纯是因为营养不良在圣芒戈住院。那两个小混蛋把我头发都搞白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鬓角。
　　“营养不良？……噢，当然……这种依靠魔药的孕育需要相当多的魔力。但我假设Mycroft在这件事上足够负责任？”
　　“相当负责。”Lestrade说，“或许你知道那种魔药的原理，大概是在长时间饮用后让你自身制造出一个能够孕育孩子的器官，具体什么时候具备生殖功能因人而异，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怀上的。不过感觉很快，我喝了一个月之后就开始和Sherlock一起跟进一个大案子，完全把这码事甩到脑后了。大概过了不到半年？那天我们为了追一个嫌犯跑了足足半小时，累得半死，把人逮捕之后我突然就昏过去了，Sally后来说Sherlock扛着我禁止任何人靠近，然后朝着每一个摄像头大吵大闹。等我在圣芒戈醒过来才得知已经妊娠四个月，在此期间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听说男巫怀孕通常要耗费更大的精力和魔力，只能说你体质非常好。”
　　“可能只是比较走运罢了，我妈妈当年怀我和Carol时也完全没反应，但Godric还有两个小妹妹都把她折腾得够呛。向每位母亲致敬，这真的是件够辛苦的事。”Lestrade说，“我一直在工作，虽然Mycroft对此极其反对并且表现得像个被吓坏的小姑娘，但我实在是健康到想不出休假的理由。要说有什么反应，大概就是嗜睡得不正常，而且经常抽筋。其实只是因为两个孩子所需要的营养和魔力都太多了，Mycroft从一开始就担心这担心那的，生怕魔力不够，天天把我灌得感觉坐上扫帚都能直接飞起来……”
　　“幸好如此……但凡他少提供一些，开始消耗的可能就会是你的生命力了。”
　　“是啊，我后来会营养不良只是因为这种全靠魔药的方式本来就不适合孕育多个孩子，不如说谁都没想到能靠这种方式怀上两个。”Lestrade笑道，“也算是奇迹了。我们后期才偶然发现有两个胎心，你真该看看靠墙罚站的Mycroft和Sherlock，两个人都被吓得和身后的墙一样白。”
　　“噗……我看Sherlock很喜欢他侄女，可能是因为年龄相仿。”John说，“不过我想，最后应该很顺利？”
　　“很顺利，只是双胞胎的消息过于惊悚，吓得Mycroft亲自学了接生。”Lestrade说，“你难以想象我在被推进治疗室后看见他戴着口罩和护目镜进来是什么心情。”
　　John在两秒钟后开始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得这么厉害，大概是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Mycroft实在太魔幻了他想象不出来。在趴在桌子上笑出眼泪之后他气喘吁吁地摆了摆手：“我不行了……怎么想都觉得像是搞笑剧。”他和Lestrade碰了下杯，“但是，孩子们都姓Holmes？”
　　“噢，我不介意这个，我是说，光是我弟弟家里就还有三个小Lestrade呢，这又不是什么非得传承下去的姓氏。”Lestrade笑着说，“有一个巫师姓氏能让孩子们去上学的时候方便点儿，只是出于这种考虑罢了。”
　　“你总是格外慷慨。”John朝他举了举杯，“祝你和Mycroft，嗯……家庭和睦？”
　　“祝伦敦的罪犯少一点儿。”
　　“祝孩子们身体健康。”
　　“祝……你和Sherlock也来一个？”
　　“老天，你怎么也开始开我的玩笑了，Greg。”
　　他们在聊过足球之后又聊起了魁地奇，在几杯酒之后意犹未尽地一起离开。他们一路走回221B，John推开通往客厅的门，发现房间里意外地安静。
　　“噢，你看……”
　　——Sherlock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趴着同样呼呼大睡的Snefrid；他的一只手抱着侄女，另一只手拿着个空掉的奶瓶。
　　John和Lestrade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后者早就举起手机开始录像。John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画面：“宝宝和另一个宝宝都睡了。”
　　“我最喜欢这种时刻了。”
　　“婴儿们凑在一起的时刻？”
　　两个人都闷声笑了起来。Lestrade在拍了好几张照片之后收起手机，上前小心翼翼地把Snefrid从Sherlock怀里抱了出来。
　　“车已经到了，我先走啦。”
　　“回见。”
　　“回见。”
　　送走了Lestrade，John看着沙发上剩余的Holmes，在片刻思考过后抽出了魔杖，打算用漂浮咒把他搬到床上去。没想到刚一靠近，Sherlock就醒了，不耐烦地揉着眼睛嘟嘟囔囔。
　　John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起来了，Sherlock，回你房间去睡。”
　　“……John？”Sherlock鼻音浓重地哼哼了一声，在意识到怀里空了之后猛地坐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放松了下去，“喔，Gage来过了？”
　　“是Greg。他好歹也是你的家里人吧，别总装作记不住。”
　　“我早就删掉了，我才不和那个死胖子分享同一个称呼。”Sherlock呲了呲牙。
　　“…成熟点，你在圣诞节交换礼物的时候不会也要装作记不住吧？”
　　“都说了我是删掉了。”Sherlock说，“反正圣诞节当天他们只会在晚餐时出现。Lestrade家的圣诞晚餐比较早，他们会在那边一起吃一顿之后再过来。”
　　“这种时候只能感慨幻影移形非常好用。”John说，“不过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圣诞节。”
　　“我当然不喜欢。尤其在那两个小东西出生之后，我不得不帮着妈咪一起照顾他们，因为Lestrade家四处乱跑的孩子已经够多了，不需要两个会飞的加入进去，而且幻影移形对婴儿也不太好。”Sherlock哼了一声，“但鉴于Mycroft感受到的是十倍于我的痛苦，我非常乐意做出一点牺牲，然后近距离观察他的痛苦。”
　　“痛苦？为什么？”
　　“因为他不喜欢和人类接触，但Lestrade家的圣诞节……你要知道Lestrade有四个弟妹和一个表哥，同时出现的还有他们的结婚对象还有孩子们，Mycroft要同时和十五个人待在一个空间里，他快疯了。”
　　“那他想必比你更讨厌圣诞节。”
　　“他当然不喜欢圣诞节，但Snefrid和Frost就是在圣诞节出生的。”Sherlock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从那以后他的圣诞节就必须要空出来给两个小屁孩过生日了，他好讨厌这个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