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我的学校我的朋友》空雨天林

39、欢若平生

　　２７．４．１９１０天气：晴朗心情：平静

　　现在虽然能够跟大家正常交流行走，可是整个人就像要涨开了一样，神秘的衣服穿在身上就像是把我整个人都固定了一样，不像以前那样能够浑身自在。
　　阿不思说这是为了我好，但是面带难色的样子，也说得不清不楚的；坎德拉阿姨跟阿瑞安娜不肯多说半句，只用悲哀的眼神一个劲地看着我；瑞特尔大概知道，可是他躲我躲得像瘟疫一样，就算碰到了他也板着一张脸保持他的神秘主义……
　　我自己也知道很不妙，似乎大限即将到来。可是自己独自想了半天，实在酝酿不出什么绝望痛苦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刚刚转生到这个世界来的感觉一样，平静地接受了。
　　他们让伯恩在我面前跟前跟后，怕我难过。不过伯恩跟在我后面的样子，真像乔伊斯当初跟我吵架后在巴黎街头别扭跟在我身后的样子——确实挺让我难过的！
　　但对我来说，最遗憾的事情却是没有能够等到他们回来。
　　布莱恩最近回了一封信给我，说刘易斯跟莱斯特又闹翻了！唉，世上的恋人们总是容易彼此分离，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内心深处仍旧眷恋彼此。

　　伯恩其实挺怕高的，这是我在一次爬上拉克劳文高塔的窗户上时发现的。我看着霍格沃茨的夕阳风景发呆了半天，回过头来叫伯恩的时候，看见他一脸眩晕的样子瘫坐在窗户下边，问了半天才知道他有恐高症。汗，难怪他的飞行课每次都在及格边缘擦过～～
　　可惜我不能离霍格沃茨，不然我想去巨石阵那里去看看。张张还在的时候曾经说过那个巨石阵有点名堂，可惜我们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忘记了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我最近闲得无聊胡思乱想的话，估计不会想起了当初跟张张的约定。
　　阿不思现在越来越瘦了。其实我早就不怪他了，但是他自己放不开，这也是让我很担心的事情之一。他总是这样的性格，就算有我这只蝴蝶的不停煽动，他的命运还是照样转动回原本的轨迹去。性格决定命运，这一点已经足以使我放弃了！

　　霍格沃茨真的挺漂亮的，美丽迷人的山光水色和趣味重重的学院生活，让人迷恋不已。拉克劳文塔楼顶的烈风吹拂在我脸上的时候，泪流满面。
　　其实——
　　其实——
　　其实——我真不想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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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瑞安娜还是顺利的嫁为人妇了，她并没有跟我们计较那场失败的婚宴。
　　不过坎德拉阿姨却没有这么好说话，由于我跟伯恩都是“受害者”，阿不思他们只是“正当防卫”，那位严肃的维尚．斯图亚特先生就成了罪魁祸首不得不承担坎德拉阿姨的怒火。
　　伯恩似乎很幸灾乐祸，看来他对老爷子的不满不亚于阿不思他们。阿不思拍拍伯恩的脑袋，露出很久没有出现的笑容了。
　　我看着阿不思憔悴的脸色，心里还是放不下。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一边说话。
　　伯恩很聪明，拉过想要纠缠过来的阿布福思，对我眨了眨眼。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能够看见完整的我，不过在他眼中，我越来越透明不可见了。
　　“什么事？”阿不思一脸莫测的神情，轻声细语。
　　我拿出手上的纸片，上面我写着：【最近好么？】
　　他舒展了眉头，笑笑，柔声说道：“还好啊，过的挺充实的。”
　　我又在纸片上写道：【可是我看你很不好。】
　　“没事。”
　　【什么会没事，你看你，黑眼圈都赶得上大熊猫了。】纸片上沙沙作响，我的笔头不停地写着，【看见你不仅仅忙碌着霍格沃茨的事情，肯定是出了事情！】
　　过了一会，阿不思的声音顿了一顿，淡淡说道：“其实也就是一场金融危机而已。从德国那边传到了英国而已。”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知道么，很久没有看见你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纸片，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纹，看着我说：“谢谢你了。”
　　【阿不思，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他好像是在碰触脆弱的瓷器一样，手指一点一点地轻描着我的脸廓。可惜我没有办法拥抱他，好好安慰他。
　　“谢谢你，奈哲尔，我想我会振作起来的。”他眼神里透出一些明朗，可是对我来说，还是感觉伤感的。
　　【阿不思，我希望你能够知道，在你身后有很多人在支持着你。我们并不是你的负累。如果你感觉累了，依靠在我们身上，大家也会非常开心的。】我不停地写着，想要表达出自己急切想要说出来的心情。
　　“我知道，我会好好做的。”阿不思露出被一个小孩子的笑话逗乐了的神情，这个很伤人啊！
　　我嘟着嘴，在纸片上写着：【阿不思，我说的都是真的。有时候停下脚步来，是为了更好的前进。】
　　【阿不思，我知道你跟盖勒特之间闹得很僵。确实你跟他有很多方面不但相像，而且非常契合，这一点并不是错。】
　　【盖勒特或许跟你有根本性的不同，他也做了很多让你感觉不妥的事情。但这只是立场和观点上的不同而已，你有时候应该学会放下，开放胸怀，去包容更多的不同，这样才能发现，这个世界很多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我知道，你有你的底线，我并不是说你做的不够好。但是你心思太重，极易郁思成伤，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你都希望做到尽善尽美，可是你不可能背负得起整个世界的。所以有时候，放手并不会让你的世界崩溃的。】
　　阿不思慢慢地阅读着我写的这些纸条，神态渐渐从疲倦变得柔和，嘴角也不再是那种绝望的笑纹，就好像整个人融化了一样。他看完后再次对我笑了笑，顽皮地眨了眨眼睛，靠近过来吻了我的额头，说道：“真的很感谢你呢！奈哲尔，有些时候你很让人惊喜。”
　　他放下纸条，走到办公室窗口边，推开窗户，窗外是温柔的春风和明朗的蓝天白云，还有呼啸而过的那些飞行课学生们，面对霍格沃茨灿烂的春景，他绽开了霍格沃茨学校毕业后很久没有过的——青春而又朝气蓬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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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２．１９１１天气：阴心情：平静

　　阿不思他们说，我的情况越来越恶化了。
　　其实当初那层束缚衣一样的魔法，是卡珊德拉家族提供的一种秘法，不过看起来效果并不能够保持太久的效果。我既不是幽灵也不是活魂，因为当初乔伊斯在我濒死的时候施加的不完全返魂咒和被敌人施加的家传诅咒及阿瓦达索命魔咒相互作用，而变得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更不是变异了的魔法生物。
　　我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我的灵魂被打碎消散，永不超生。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来说，我只不过是回归了自然而已。说不定千百年之后，自己又会再次出现，只是比现在少了一份记忆而已。
　　呃呃呃，这种想法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毕竟无论是回归梅林的花园还是轮回转世来说，都让他们感到痛苦，尤其是我的那对父母。作为儿女来说，我远远没有瑞特尔那么孝顺，一直以来都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

　　我现在还能自由地在霍格沃茨里闲逛，只是已经连霍格莫德村都无法去了。只能拜托伯恩帮我购买蜂蜜公爵的那些甜点了。
　　阿不思好像也被我感染嗜甜如命的癖好了，基本上每次我都跟他一起分享新出的好物。不过由于害怕虫牙的缘故，阿不思竟然想出了把自己的牙齿全部换上伯恩用炼金术最新发明的陶瓷牙，这一点上伯恩实在会做生意，这种换牙方式在某些方面来说比起很久以后的那些麻瓜牙医高明太多了，至少不会出现换牙的疼痛和后遗症。
　　坎德拉阿姨知道后大叹，说伯恩现在已经可以自立了。不过阿不思反而希望他能够继续留在霍格沃茨就读，至少要把整个学期读完。我想也是，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不代表能够在社会上生存，伯恩终于被琢磨成了钻石，但他自己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只能沦落被人迫害的境界。
　　这一点，伯恩很清楚。他不但选择了继续留在学校里，而且还一改往日宅男的风格，变身成为了新生代的社交明星。坎德拉阿姨还帮他找来了当年在德姆斯特朗学院里跟乔伊斯交好的那些朋友进行“强化培训”，以图能够让他在毕业之前结交出一张足够坚固的人际关系网。
　　好在伯恩在霍格沃茨虽然算宅男，但却不是自闭。虽然有阿不思这层格兰芬多的关系，他在斯莱特林里多多少少拥有几个君子之交的中立派朋友。对于坎德拉阿姨交给他的任务，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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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恩仍然喜欢跟我一起也有霍格沃茨。现在的他已经不用担心明天一大早的课程了。如果换了麻瓜学校的说法，他已经凭借炼金术上的高明提前获取了学校的毕业证了。
　　不过我担忧即将到来的战争，傲罗将会成为霍格沃茨的热门课程。本来打算让阿不思帮忙给他强化培训的，没想到一提出来，就被伯恩早就考好的傲罗证明给取消了。这小子，在去年就已经准备好了傲罗考试！
　　我回头再看看一脸平静的伯恩，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小时候总喜欢哭得鼻涕眼泪一团糟的小包子现在变成了这么俊秀的青年了，月光映在他的脸上，就像是
　　——恐怖片一样！
　　是的，那张脸从黑暗的阴影处出现在月光下面时候，真的很像恐怖片里的鬼怪一样啊！伯恩长期处在炼金术的实验室里，又没有好好保养，自从进入霍格沃茨之后简直是抛弃了坎德拉阿姨和阿里安娜对他的循循教导，化身为邋遢大王，跟同寝室的某个孔雀完全是两个极端。在某方面而言，他早些时间之所以被斯莱特林排挤也就是因为他实在是不符合那些贵族小孩们的审美观了。
　　不过从这个学期开始，他为了转变形象，不惜花了重金从巴黎邀请了一些美容专家对他的那张脸进行打点，还听从了我的吩咐，强行改变自己的不良生活习惯（关于这一点，我十分怨念，本来就够娘的我现在彻底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娘娘腔了）。
　　不过就算再什么努力，他那张被青春侵蚀得坑坑洼洼的脸是无法在短时间里恢复回那个刚刚进入霍格沃茨时候的小白包子了。为此，坎德拉阿姨痛心疾首地发来了一封咆哮信对他进行严厉的笔诛口伐！
　　不过看他春风满面的样子，怕是不会在乎这一点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当初入学时候那个被他压过风头的棕发女孩，现在仍旧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就差没有私定终身了。只是那女孩也是个苛刻的贵族家庭出身，我担忧他们之间的将来便偷偷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阿不思，虽然阿不思有些时候做事颇不地道，不过单就感情方面而言，他又比谁都更加包容。

　　就在我想着乱七八糟的时候，原本摇曳在走廊上的那些火把光影好像凝固了一样，前前后后渐渐扬起了看起来薄纱一般的细雾。顿时察觉不妙，回头一看，连伯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明明身边的窗口上还明亮着月光，可是无论是远处的禁林还是近处的湖泊，都好像变成了油画一样的质感，没有了半分自然的色彩。我踱着方步，不急不慢装作平静的样子继续往前走，只是步伐小了很多。
　　霍格沃茨在我眼里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危险。无论是直觉上，还是理智上，我都觉得自己好像过不了今晚这一关了。朦朦胧胧的薄雾渐渐吞噬了走廊的前后，就剩下了几个流泻着月光的窗台，而我好像没有前路可去了，左右环顾，不知道该什么办。
　　最痛苦的是我现在完全无法使用魔法，连一些炼金术制造出来的魔法卷轴丢出去也好像投进大海的石头一样，连个回声也没有。看着变得如同默片一样的场景，我突然觉得十分可笑，自己一直以为再不幸也不至于成为舞台闹剧，却没有想过死法这么戏剧化。

　　月光还是那么宁馨，空气里好像被牛奶的气味浸透了一样的香甜。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从不知道的地方。
　　很高很高的高处，就像是云海深处。我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完全是个露台，周边的云雾缭绕在琅玕周围，无法看到具体的位置，只能依靠知道得少而又少的观星术来分辨自己的方位。可是我发现这些天空里的星星实在是让我看不懂，明明今晚的月色明亮得可以掩去所有星辰的辉煌，然而在这里却依然能够闪耀着他们的美丽。
　　我喊了半天，却没人答应，除了袅袅绕绕的回声荡漾在这个露台上，好像整个世界寂静得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心慌之下，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没有了那层“束缚衣”，如果不是因为手指碰到了琅玕上的宝石而被划出伤口的疼痛，那清晰可见的血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身上了。
　　我愣愣地看着手指上的伤口，不知道魔法是否能够使它痊愈。轻轻的一个扩音咒已经差点震聋了我的耳朵，我不知道恢复如初咒还能出现什么样的事情，不过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伤口很快就恢复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我深深呼吸了一下空气，隐约感觉这大概是因为魔法元素要比在其他地方浓厚的缘故。只是从来没什么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不知道现在还在霍格沃茨的阿不思、伯恩他们会是如何的心焦。
　　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个地方，让我想起月宫的嫦娥，清冷的露台虽然有着美丽的星空和充裕的魔力，但是这里实在是太寂寞了。
　　我四周察看一切痕迹，可惜自己第一次后悔没有好好研读那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只能发觉自己还在霍格沃茨的某个神秘之处，却不知道现在我身在何处。直觉告诉我，这里大概跟拉克劳文的高塔和卡珊德拉家族的那个秘法脱不了干系。
　　可是我并不明白，卡珊德拉家族什么时候跟霍格沃茨扯上关系了，就像霍格沃茨只是作为世界上能够教授出最为全面的巫师而出名，如果要成就一个专精的巫师，一般比较会选择德姆斯特朗学校或者布斯巴顿学校吧！
　　说起德姆斯特朗，我突然想起盖勒特这个家伙了。难道他又做了什么？！
　　把我困在这里无法成为阻碍，确实有点像他的风格。就某方面而言，阿不思要比他拖拉很多，有些时候，阿不思会顾虑许多东西而变得无法果决。不过，就尊重生命而言，我还是喜欢阿不思的做法，毕竟人头可不是菜茬，没了还可以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