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夫妻相吗？达成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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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半躺在楼莫淮怀里的钟不归紧张地手心冒汗，听闻这话站起身也想一起离开。
楼莫淮却直接横抱起她放到了屋中那方软榻上，屈膝蹲下准备去看她的脚踝。
钟不归被吓得缩到角落，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 …”
“我怎么？”楼莫淮轻笑。
钟不归像见了鬼一样，这真的是楼莫淮吗？他竟然笑了，他这一世竟然会笑了，前世她可从来没见他笑过的。
“你别过来，我可不是什么舞姬，你要敢动我，我让我哥劈了你。”
“钟少钦吗？”
钟不归惊愕，他怎么知道的？难不成… … “你调查将军府有何企图？”
楼莫淮坐在榻上伸手拉住她的脚踝，三下两下就褪下她脚上的足袋，发现并没有扭伤，这才松开手抬眼直视她，“本世子可没有调查将军府的闲心。”
钟不归缩回脚又把足袋套上，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哥哥是钟少钦？”
楼莫淮再次轻笑：“因为你们两个长得像。”
这个答案让钟不归有些意外，她不自觉抬手摸脸，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说过她和哥哥长得像，她自己也不觉得长得像。哥哥长得像父亲，而她长得像母亲，哥哥是轮廓立体的长方脸，而她却是面部轮廓柔和的巴掌脸，怎么可能会长得像。
“胡说八道，你怎么不说你和我长得像呢？”
楼莫淮一脸茫然，问：“我们哪里像了？夫妻相嘛？”
这话一出，候在门口的旪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钟不归顿时脸一黑，这还是她知道的那个楼莫淮吗？前世他可从来不会开这些玩笑的，她现在脑子很混乱，只想立刻离开。
可她脚还没迈出去一步，楼莫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王大人可是已经把你送给本世子了。”
钟不归停在原地头疼的捏眉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就不该打晕舞姬来这里的，什么都没探查出来，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她回转身瞪着楼莫淮，冷漠开口：“你既然知道我不是舞姬，就该放我走。”
楼莫淮扬扬下颌，示意她看门外，“王大人的眼线还在外盯着，我可以放你走，只是若是被他发现你不是真正的舞姬，而是将军府的… … ”
钟不归打断他：“别说了，我现在不走就是了。”她这刚树立的才女形象若是毁在这一刻那就着实太亏了。
接下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半天，钟不归才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离楼莫淮三米远的地方，她尽量坐的端庄笔直。
“楼世子出使黎国有何目的？”
楼莫淮慢条斯理地抬手拿起榻上矮桌上的白玉杯呷了一口茶，这才开口：“目的很简单，和亲。”
他倒是承认的爽快，钟不归在心里冷哼，“那楼世子应该知道黎国唯一的文娴公主已经嫁给我哥哥了。”
楼莫淮不置可否点头，表示自己略有耳闻。
钟不归挑眉，问：“既然如此，那楼世子又惦记哪门子的和亲？难不成还让公主与我哥哥和离？”
楼莫淮放下手中白玉杯，慵懒的用手肘抵在矮桌上单手托腮，似笑非笑望着她，道：“你这么想可就心思狭隘了，夺妻这种事情本世子可不屑于做。”
前世他可没少说自己心思狭隘，钟不归这次被气的冷哼出声：“既然不屑，难不成你是看上黎公哪个儿子了？”
楼莫淮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开口：“黎国名门闺秀众多，本世子相信黎公定会挑出一个合适人选的。”
这话正中钟不归下怀，她一改之前的冷漠，主动献起了殷勤：“既然楼世子也这么想，那可否需要我帮忙？我有一家画坊，手上有不少黎国名门闺秀的画像。虽然不敢吹嘘画工了得，可她们的神韵美貌我还是画出了七八分的。”
“噢？”楼莫淮听闻她这话似是来了兴趣，只见他坐直身子，眼睛里再次浮出笑意：“既然钟小姐如此热情，那本世子就却之不恭了。”
钟不归露出一个得体微笑，“汉阳街七十号庭岚画坊，我恭候世子大驾。”
外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钟不归估摸着王大人的眼线应该离开了，于是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舞衣，准备离开。
楼莫淮叫住了她：“等一下。”说着他走到门外对旪海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身回屋对钟不归说：“钟小姐，稍等片刻。”
钟不归不明白他又要干嘛，但也没有多问，乖乖坐回椅子里等着。既然楼莫淮肯接受自己这个‘媒婆’的牵线，那她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她接下来要做就是把那些收集的美人图呈给他就好了。
一炷香之后，旪海自门外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素色襦裙。
楼莫淮开口：“舞衣太招摇了，钟小姐要想安全离开，还请去里间换上这身衣裳。”
钟不归愣了一下，这还是楼莫淮第一次关心自己的安全，她忍不住心都跟着颤动了一下，“谢谢楼世子。”说着她接过旪海手里的托盘转身进了里间。
钟不归摸黑回到家时，清平早已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看见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夫人两次派人来请你去前厅用膳都被我搪塞过去了。”
钟不归进屋关上了门，这才说：“谢了，下次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清平一听这话脸皱成了一团，“下次？小姐你还要偷溜出去呀？”
“废话，我不出去，我的画坊怎么办？”钟不归说着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从下午一直到现在都没喝上一口水，还和楼莫淮说了那么话，她嗓子都快冒烟了。
“小姐… …”
“好了清平。这都一年多了，我们不是也没被发现嘛！”钟不归安慰她：“你放心，若是真被发现了，我不会连累你的。”
去年她开画坊的事情是一直瞒着家里的，她不敢保证父亲兄长会不会支持，但母亲绝对会反对的，母亲一辈子活得中规中矩小心翼翼，若是知道她抛头露面开画坊的事情，钟不归不敢想象结果。
翌日午后，钟不归午膳过后找了一个去公主府的借口便遛了出去，自从公主嫁给兄长后，一直待她不错。
汉阳街庭岚画坊。
钟不归刚走进去，负责看店的小厮就主动开口：“老板，有位公子半个时辰前就在二楼等您了。”
“知道了。”钟不归说着抬脚踏上木质楼梯，她猜测可能是楼莫淮应约前来了。
二楼画室，她刚推开门就看到了楼莫淮的挺直修长的背影，此刻他正站在一副水墨画前细细端详。
“怎么只有世子一人？你那贴身侍卫呢？”
楼莫淮闻声回头看见钟不归，语气淡淡夸了一句：“画工不错。”
钟不归听到夸奖莞尔一笑，走了进去。
楼莫淮接着又解释：“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们两个之间的勾当，我让旪海留在了客栈假扮我。”
听到‘勾当’二字，钟不归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她默默在心里安抚自己别生气要大度。半晌之后她才挪步来到最里面一排箱子前抬手打开了一个暗格，拿出一沓画像来。她拿着画像走到桌案前，然后平平整整把画像整齐摆放在上面。
“楼世子，请。”
楼莫淮抬脚走了过去，垂眸看桌案上的画像，最上面摆放的一张是一名容貌娇艳的女子，眼含秋波的杏仁眼，细长的柳叶眉，挺翘的鼻尖，娇小丰润的嘴唇，每一个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分布均匀的镶嵌在那张瓜子脸上。
钟不归见他盯着画像看，立刻殷勤拿起来给他介绍：“这是司寇大人家的千金，家中排行老五，也是司寇大人最小的女儿，名叫卫沉香。她容貌算得上是上上乘了，是这都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听说她的美貌是继承了她的母亲，她母亲当年据说是黎国第一美人。”
楼莫淮抬眼直视钟不归，问：“她就没有缺点？”
“有，她身体一向娇弱，所以多年来一直被养在深闺中，鲜少露面。”钟不归能得到她的画像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别人都是眼巴巴跑上门来找她，可这位司寇千金却是自己亲自上门去给她画的这幅肖像。
楼莫淮听闻这话却蹙紧了眉头，他拿起那副画像仔细端详了半天，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摇了摇头，“美人倒是个美人，可身体孱弱确实不可，和亲是为了和平，万一她嫁到我楼国没两年就薨了，那岂不是会引起两国战事？不妥不妥。”
钟不归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古和亲就是为了和平而生的，若是因为和亲闹出了战事确实不太好，只是可惜了卫沉香这么美的美人。
不对，她记起前世楼莫淮护着的那个表妹就时常装作身体孱弱博取同情，这么想着，她不禁问出了口：“楼世子不是一向喜欢娇弱美人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夫妻相吗？达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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