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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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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确定的话，我会努力证明给你看的。”
宋暖重复了一遍，心跳如鼓锤。
这人突然发窍了？陆途苏从容不迫，清了清嗓，四两拨千斤道：“你要怎么证明？”
陆途苏面不改色，垂着眼眸凝视宋暖，她的眉不描而黛，往日里若朱砂的唇此时少了几分血色，长期微笑的弧度抿成一条直线，眼眶盛满了不知如何作答的无措。
宋暖的确还没想好具体该做什么，但生怕陆途苏不给她机会，宋暖单手圈紧了她的腰际，仰着头十分笃定，“反正你等着看就是了。”
“等你恢复了再说吧。”
陆途苏无所谓的态度令宋暖很受挫，她是不是压根就不相信？失落还没表现出来，撞见了那人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宋暖茅塞顿开，陆途苏或许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当务之急是重新建立两人之间的信任感。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我拭目以待。”
“那我可以提前行使我的权利吗？”
宋暖得寸进尺，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强人所难，事实上，陆途苏也会主动往她挖出的坑里跳。
“什么权利？”
女朋友的权利这几个字宋暖暂时不敢说，她只是轻轻说：“你上来陪我睡觉。我…一个人睡不着。”
宋暖和陆途苏蛮奇怪的，感情出现危机造成的冷战大多发生在宋暖不在家的时候，在家铁定是要和好同睡一张床的。宋暖在外拍戏着实太累，再者为了保证工作状态，也不允许自己夜不能寐。可自从陆途苏搬了出去，又没有安排工作的她深刻体会到了孤枕难眠的滋味。
约莫是看到了她的黑眼圈，陆途苏松口了。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问。”宋暖预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怀城那晚，你下来追我，我上出租车之前，你还想说什么？”
陆途苏一个多月以来心心念念那个画面，当时的宋暖明显还有话要说，只是气头上的人不予理睬。
宋暖沉默了一会儿，她有点不好意思说。
“你不能不要我。”
意料之外的答案，陆途苏追问：“为什么不能？”
“我不能没有你。”
陆途苏懵圈了，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紊乱的话，宋暖明明是走在当下，不考虑以后的人，这也是两个人的矛盾之一。再且她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任谁看宋暖都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陆途苏很难不觉得宋暖这是在哄自己开心，但不可否认，她被哄到了，愿意去相信。
“我好像不懂你了。”
“我也不懂我自己。但是我会努力搞懂，也会努力去学习做一个与你合适的人。我困了，你肯不肯和我一起睡？”
“好，但你要先卸妆。”
卸妆需要用到的东西现在是没有的，陆途苏用湿纸巾轻轻柔柔地帮她清理，然后放平病床，再去洗手间洗脸，出来后看见宋暖往旁边挪了半个身位，眼巴巴地盯着自己。陆途苏在她热切的目光下脱了外套。
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敲门声，进来的人是护士。陆途苏急忙退到一旁。目击针头从宋暖手背抽出来，陆途苏倒吸了一口冷气。
护士很有职业素养，目不斜视做好本职工作，说了几个注意事项后离开了病房，陆途苏疾步回归，耐不住问：“疼不疼？”
“疼。“
宋暖不假思索回应，还皱眉演了起来。可能是生病了不在状态，演技过于拙劣，知道自己掉进圈套的陆途苏“怒斥”道：“骗人精。”
骗人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了出来，她半掀被子，冲陆途苏挑了挑眉，尽显邀请的姿态。
陆途苏的心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是彻底完蛋了，她和宋暖长年累月积攒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在一个都还没解决的情况下，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走向她。是心之所向，还是老天爷给她安排的剧本就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总之，陆途苏爬上了宋暖的床。她可没忘宋暖脚踝受伤，拉过被子堪堪盖住了半身，脚悬空挂在床边。宋暖对她平躺着的姿势抱有很大的意见，发号施令：“你转过来面向我。”
“好的。”陆途苏费劲地侧身，感觉硌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她摸出来，是一部不属于宋暖的手机。
“这手机谁的？”
“曲鸣的，她把手机借给我打电话，忘记拿走了，还有医药费也是她垫付的。”
“我打电话问问隋辩她们走没走。”
门口那么多媒体，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也是有可能的。
“曲鸣好像是隋辩的粉丝。”
“是吗？”陆途苏的眼神倏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你想做什么？”
“想让隋辩的生活变得有意思一点，你等我一下。”
只见陆途苏火速拿过自己的手机，没有打电话，而是给谁发了几条消息，在此过程中嘴边的笑都没放下过，宋暖有点吃味，在她重新躺下来的时候身躯紧紧贴了过去。
宋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陆途苏顷刻间心跳加速，她喉咙发紧，“你，你想做什么？”
“没有晚安吻我睡不着。”
这种段位的撩拨属实不是本就心猿意马的陆途苏应付得了的，她暗自祈祷那忽略不计的自控力可以坚持久一点，可惜失败。只能像只纸老虎佯装凶狠：“你太过份了！”
“看把你吓的，你睡进来，我伤的是左脚，你睡相很好，不会踢到我的。”宋暖及时退了一步，陆途苏都愿意和她一起睡觉了，她理应知足，要把握尺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万一把人惹毛了，小猫不仅会发威，发起威来甚至可以干掉老虎。
宋暖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等陆途苏的身躯进被窝。她静默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陆途苏，暗想到来日方长。
她眼眸中的困意和在意同样直白，陆途苏抽手灭掉灯，掩了掩宋暖那边的被子，“睡吧。”
“晚安苏苏，我睡啦。”
宋暖合上了眼，因为受伤的缘故她不能随意侧躺，但脑袋还是偏向陆途苏，手也不自觉握住了她的。近段时间来未能睡几个好觉，还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晚。
宋暖疲惫不已，在熟悉的温度和气息营造的安全感里渐渐陷入沉睡。
她跌入柔软的梦境，不知是否听得见耳旁那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能否感知得到额头上那个轻若羽毛的吻。
“晚安，阿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