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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chapter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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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用密集却轻柔的吻编织了一场宛如春日细雨的亲昵，是从哪个时刻开始连一丝半、缕都不剩的，陆途苏很难说清，只知道自己义无反顾地淋向了这场雨。置身其中时，她觉得有一点不可思议。明明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了，可她仍然快速沦陷在这种肌肤相贴，互感体温的氛围里。
陆途苏知道鼻息不在正常节拍中的宋暖亦如此，她们同时置身在情感和欲/望的风暴中，一如既往地灵活配合，熟络得仿佛从未分开过。或许相恋多年的人在这个方面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默契，短暂的分开无法消磨深刻的身体记忆，她们依旧彼此熟悉，擅长以最有效取悦对方的方式拿捏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好热。”陆途苏急促地说，哑哑的声音蕴含着丝丝缕缕的无措，却不自觉地渴望更深入的亲密，她仰着头用手臂勾着宋暖的脖子，唇贴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喘息加剧，却觉着还不够。
下颌被人用五指轻轻地抵了抵，陆途苏便倒回到了枕头上。
她惊讶着微张开眼皮，便撞进宋暖带着笑意和温情的眼伸里，这双眼，真是漂亮得多情。
“你答应了要让着我，所以不能反悔。”
“只要你忍得住。”
陆途苏的眼又闭了回去，似乎不仅仅是顾忌到心上人背上的伤口才任她/鱼肉的，说句难以启齿的实话，她有点想念，想念被宋暖放在手上，细腻稠热的感觉。
“我会忍住，你要抓好床单。”
次日是圣诞节。
清早，陆途苏起床时偷亲了一口宋暖，被半睡半醒的人抓回了怀里。陆途苏嘴边弯了弯，轻揉她的头发，贴近着不自觉以哄人的口吻道：“阿宋，我还有工作，得起床查看一下邮件。”
“需要多久？”
“半个小时。”
“我陪你。”闷闷说话的人眼睛都没张，一点诚意都没有，陆途苏耐不住从鼻腔冒出一声笑，“时间还早，你多睡一会儿，而且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工作会分心。”
刚才关闹钟的时候顺便看了会儿工作消息，隋辨在半夜发来一句话——调查陈楷明一事有了初步进展，具体情况发你邮箱了。
“那半个小时后叫我，我起床陪你去吃早餐。”
“行。”
隋辨答应过的事情向来会尽全力去做，陈楷明的海外账户被查到，余额数目庞大，是他做几辈子公职人员都挣不来的，他母亲名下的几张银行卡流水也颇为惊人，另外，邮件里还有一些陈楷明和其他人在外见面的照片，邮件里面有备注，前面几张照片里的人都是法院前两起案子脱罪的被告人，碰巧的是，这两名被告人都往陈楷明母亲的银行卡里汇入巨款。
后面几张照片陆途苏不用看备注也猜到七七八八，那灯红酒绿迷乱的背景，这是去哪个风光雪月场所潇洒了？
备注上写到：11.23号晚9点，陈楷明带着两位男性朋友出现在岭北会所，酒水消费共计58888，付的是现金，陈楷明与男性友人醉酒后骚扰式询问女服务员，能否提供特殊服务，岭北会所没有此项服务，遂拒绝。（岭北会所已提供全程监控。）
被拒后陈楷明与男性友人在当晚11点45分转场流云巷，于11.24凌晨三点出来。
陆途苏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沉思了会儿，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7:30，工作日隋辨应该是起床了的，她走到离卧室最远的落地窗边，凝了会儿窗外的鹅毛大雪，直接拨了通电话过去。
“阿隋，看到你给我发的邮件了。”
“我也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你突然去北城，是宋暖出什么事了？”
“又被你猜中了，昨晚电影首映礼，有个神经病黑粉冲上台发疯了。”陆途苏语气淡淡的，实际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嗯，我看到新闻热搜了，她受伤了吗？”
“没受伤，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就是后背乌青了一大片，陆途苏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对面又问：“袭击者处理了么？”
“被警察带走了。”陆途苏低气压地回答，又说：“其实我昨天来的路上让北城的朋友帮我查那个人的信息了，阿隋，你会觉得我做的过分吗？”
陆途苏和隋辨大学和研究生都是在北城念的，有些关系不错的同学是本地人，或是在北城发展的，其中不乏混出点名堂的，虽然多年过去，关系渐渐冷却，但是陆途苏难得拜托他们一次，怕是不会拒绝。何况陆途苏在新一线城市临塘也有名有姓，万一以后有求于她呢？成年人之间总是有些利益牵扯的。
“查到之后你想怎么做？”
“还没想好，再不济就找人揍他一顿，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途苏，虽然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做，但不表示你做的就是错的。”
“那你会怎么做？如果有个人企图伤害你爱的人。”
“我啊，会亲手打他一顿。”
陆途苏差点没绷住大笑出声，怕吵醒宋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只用鼻音在笑。
“呵呵，开玩笑的，宋暖的情绪或许会有点糟糕，你既然去了就在她身边好好待着，不用急着回来。”
陆途苏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暖，嘴上还是说不出什么肉麻的感谢，打趣地说：“知道了，隋总。”
“对了，差点忘记正事了。你发给我的邮件，在我看来陈楷明这受贿罪和□□罪是板上钉钉了，可真要让他认罪，不给他扑腾一下的机会，是不是还缺点强有力的证据？毕竟流云巷全名为流云巷洗浴中心，表面上是正经做生意的。”若非本身是在非法调查，陆途苏都觉得可以从他进流云巷时就直接报警举报有人□□，让警察逮个现行，看他怎么狡辩。
“途苏，陈楷明带去临北会所喝酒的男性朋友之一，是我爸的司机老陈。”
“什么？这是你设的局。”
“只是抛出一点诱饵，陈楷明就上钩了。”
“当然，之后的事情是陈楷明自己要做的，老陈跟着去录了音。”
“途苏，我们只需要负责有关于许多多的部分，其他方面的事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律所就不要插手了，将证据汇总整理好移交给检察院起诉，邮件最后我给你留了一个人的联系方式，在检察院任职的张照清，是律所可以信任的人，她会处理好的。”
隋辨上午第一节有课，没再多说什么，收了线。
陆途苏捋了一下案情的脉络，脑海中已有了起诉书的雏形，指尖在电脑键盘上跳跃了一会儿，被人用一种特别亲密的方式打断了。
宋暖弯着腰，双手从后揽住陆途苏的脖颈，脸蹭着她的脸，很软，又亲了亲她的唇，很甜。陆途苏闭着眼睛享受了几秒的吻，唇齿间有牙膏的清香，有点震惊，“你都洗漱好了，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宋暖噙着笑，柔声回答：“门的隔音很好，而且，你这个工作狂，工作的时候太入迷了。”
“哪有。”陆途苏没有底气地否认，轻轻地搭在她的手，又松开，起身拍了拍她的屁股，“等我洗个手，我们就去吃早餐。”
酒店自助餐在一楼大堂，陆途苏和宋暖乘电梯下去，顾忌到会被外人发现，陆途苏不让身边的人牵自己的手，宋暖哀怨地看着她。陆途苏被盯得发毛，抿嘴说：“谁让你不戴口罩的？”
“反正等下吃饭都要摘，就这么一小会儿，哪里有人会看到嘛。”
话音刚落，电梯在三楼停靠了，进来的人低垂着脑袋，不过陆途苏通过那头极具个人风格的自然卷毛，就知道背着双肩包的人是曲鸣无疑了，“曲鸣，你也起这么早？”双手插兜，装酷是吧。
闻声抬头，曲鸣看到红头发的陆途苏时眼神有一点波动，亏她昨晚还问宋暖一个人能不能行，现在看来春风满面的人行得不得了。
“怪不得某人连夜遣散团队，原来是女朋友大驾光临。”
这调侃的话被人波澜不惊地说出来颇有种古怪的味道，陆途苏倒是有几分吃惊，转而问宋暖：“你遣散了团队？”
“我下午飞怀诚，白天没有其他工作，就让她们先回临塘了。”
陆途苏睨曲鸣一眼，尽知道胡说八道。
宋暖面色带笑地问：“几点的飞机？”
“十点五十。”
陆途苏不假思索提议：“那时间还来得及，一起吃早餐。”
曲鸣脱口而出：“不想做电灯泡。”
陆途苏：“没事，以后做电灯泡的机会多的是，趁早习惯。”
曲鸣：…
酒店的自助餐厅早餐多样化，中西合璧，宋暖不挑食，陆途苏平常吃西式早餐比较多，每样都拿了点，曲鸣单单只端来一份蔬菜瘦肉粥，看起来很清淡。
等曲鸣取餐过来，陆途苏终于知道曲鸣不是因为装酷才双手插兜的了，因为她端着餐盘的两只手都包了纱布。
“你手是怎么回事？”
曲鸣咳了一声，瞥了眼宋暖，毫不在意地说：“开水烫的。”
陆途苏的眉头稍微蹙起，似乎是不太相信，但见宋暖点了点头，她没再追问，“下次小心一点，手可是很重要的。”
宋暖正喝着水，听到这话差点呛到，陆途苏才发现自己刚说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连忙转移话题，“小朋友，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一点。”
陆途苏不自知地用一副长辈的姿态说教，哪有人年满19岁还在长身体的，曲鸣想问。
“好的，我稍后再吃两碗，等我长到一米八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你面前俯视你。”
陆途苏偏头问宋暖：“她在你面前也这样吗？”
说罢还鼓起脸，跟谁欺负她似的，曲鸣没眼看她，动了动手里的勺。
宋暖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直到漏气，才笑着说：“那倒没有。”
陆途苏“哼哼”了两声，“那就是小卷毛区别对待，故意针对我咯。”
宋暖安抚她：“好了，快吃。”
曲鸣抬了抬眼皮，对方才的称呼表示不满：“小卷毛又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陆途苏疑惑地问：“又？”
宋暖为她解惑：“我叫她小鸣同学。”
“噗，小茗同学给你打广告费了吗？”
宋暖略羞涩道：“实不相瞒，周理说对方有意向合作，我还真有可能成为代言人。”
曲鸣加快了进食的速度，她两这一唱一和的，是真的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陆途苏也不言语了，边吃边拿起手机，看那眉头紧锁的样子应该是在回律所的工作信息。
曲鸣三两下就把粥喝完了，正在起身走人，陆途苏却突然开口：“阿宋，好震惊，几万年不更新的朋友圈的隋辩竟然发动态了，就在五分钟前。”
宋暖停了停手中的刀叉，觉得她这夸张的语气有点可爱，很给面子地搭腔：“她发了什么？”
陆途苏把手机正对她，“你看，一张雪景图，配字，久违的雪。”
宋暖若有所思：“临塘的雪确实久违了。”
陆途苏接话：“是啊，她回国这几年，临塘是第一次下雪。”
“苏苏，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和隋辨加个微信？”
“我觉得可以，一个是我十几年的好朋友，一个是我好多年的女朋友，为什么你们从没人主动提出加对方微信这回事？”
宋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直都不太熟吧。
“那你把她微信名片推给我。”
隋辩或许是正在看微信，饭还没吃完，好友申请就通过了，曲鸣不小心瞥到一眼，头像是纯白色。
微信昵称：随便你怎么叫我
好冷，有点打破曲鸣对她的现有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