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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   嬴政平躺在洞里,看着冲他兴师问罪的人笑道:“寡人可是第一次被人拉进洞里,你——木凌飞是我大秦第一人!”
      “那多谢大王赐我大秦第一人的称呼。”木凌飞瞥他一眼,又看看已经快黑的天道,“这次我们该如何出去?”
      “听天由命咯!”嬴政撑起身子靠在一侧凉凉的说道,似乎他一国之君掉进洞里无所谓的样子。
      “听天由命?”凌飞猛的偏头直视着他道,“这倒不是您的作风。”
      “寡人的作风?”秦王有点好奇的问道,“寡人倒还真想知道在你的眼中是何作风?”
      “您是一代帝王,怎么可能听天由命?若真是像大王所言,一遇到困难便听天由命的话,世上也不可能存在秦国了,如今各国争霸,秦国怎能听天由命?!”那岂不是就没有之后的千古一帝了?
      木凌飞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四周的空气忽然间寂静了下来,这突入起来的安静倒是让木凌飞心里一沉,偷偷瞅一眼沉默的人,心中暗道,只顾着说了倒是忘了眼前这人可是善疑之人,这一个弄不好最后安个莫须有的罪名,自己不就是玩完了?
      嬴政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青丝长发跑了半天凌乱了几分,垂在脸颊更显得清秀,看着看着心里忽然间涌现出自己所不知道的感觉。末了,轻笑道:“寡人还没有想到你这个小小的卫尉还有这番言论?你可知就冲着你刚刚的一番话寡人便可以要了你的命?”
      “就如同大王所说在下只是区区卫尉,若杀了我不是污了大王的手?”虽然嬴政的笑意只是短瞬即逝但木凌飞还是看到了,心里也没来由的放了下来,“大王若一心一意想要在下的命,还是先想办法一起出去吧。”
      秦王嬴政抬头看看洞口,天已经黑了下来,想是他们走的过远了,那些个大臣想必也是找不到他们的,“呜……”忽然之间,浑身泛起一阵寒气,暗叫不好,这寒毒什么时候发作不行偏偏在这个时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靠着洞墙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原本放在地上的手已经因为疼痛握紧泛青。他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显现出一丝的示弱。所以只有忍着!
      木凌飞见自己也说完一段时间了,但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有点奇怪的回头看向忽然之间沉默下来的嬴政,映着微弱的光芒看见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庞此刻苍白异常,鬓角垂着几滴冷汗,一时担心之下探向他的额头,却如同碰触到冰雪一般的寒意,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大王,您怎么了?”那过低的温度一定不是发烧!木凌飞话音刚落颈间已经多处一双手,顺着寒意流转全身,忍不住发抖,“大王……”
      “不要问原因,也不准告诉任何人!”嬴政直视着微微发抖的人威胁道,他不允许任何人知道他身上带着这样一个弱点!
      “嗯……”用力的点头,虽然受尽松了松,但是木凌飞还是知道他没有放手的打算,立马举起没有束缚的后手发誓,“我木凌飞今日发誓定不会将今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一阵抽挛,手臂悄然滑落,连着身子也滑落在了地上,这次不仅是后背,前面的衣服亦是湿透了。木凌飞在旁边看着,心里不由得佩服这人,已经是疼到了那种地步了但是依旧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暗叹一口气,慢慢的接近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忍心,将地上的人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这样可好点?”
      那是一阵的寒冰,他独自躺在上面,浑身已经结冰,动弹不得,心里想着这寒毒竟是一年比一年厉害了,忽然间鼻息传来一阵淡雅的梅香,如同万冰之地忽然刮来的一阵春风,融化了万物。还伴着柔柔的声音问着他,“可好?”这样的温暖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拥有过了?这个世间便是如此,若是只有你一人,那是可以忍受这针刺的冰寒,但是若有一个人如此温暖的抱着你,那么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壁垒便会轻刻倒塌,或许以前是欣赏,那么这一刻便已是爱上了,爱上了那淡淡的梅香。
      “没事,寡人天生体寒……只要……只要过了这一晚便好,”停了下,继续道,“你就这样抱着我,可好?”
      不知为何当木凌飞听见最后的两个字时,有温热的泪悄然滑过唇角,才蓦然惊醒,自己竟然是心疼刚刚还在威胁她的人,“你放心,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的。”说着,又是紧紧了,欲想将自己的体温分给他一部分。
      “一直?”此刻的嬴政已经不是霸气的秦国君主,亦不是后来的千古一帝秦始皇,他紧紧就是一个需要温暖的孤独的人罢了。
      “好的,就是一直。”木凌飞笑着用衣袖将他脸上的冷汗擦掉笑着回答。一直……
      许久,嬴政开口道,“你……凌飞,你说话给我听吧。”
      “说话?”低头不期然看见他微微抬头的样子,一时失笑道,“这样吧,我唱歌给你听好吗?说不定有人听见歌声还会来救我们呢。”怀里的人没有动静,许是默许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嬴政从此以后便是记住了这首歌,一生都没有忘记,甚至之后,人已不在,他专门叫妃子唱,也没有此刻的美好。
      一曲唱罢,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几声“吱吱。”的声音格外的响亮,抬眼望去赫然便是木凌飞追寻而来的雪狐,“大王!我们有救了!喂……雪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微微撑起的身子,嬴政看清了木凌飞的期待,不禁笑道,“它只是牲畜,怎么可能听见你说话?咳咳……”
      “自然是能听懂的!”木凌飞回他一句,继续看向一直盯着她的雪狐道,“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你既然安然生活在这里定是有主人的,你去找他,或许……或许随便找来一人便好。嗯?”
      雪狐闪亮的眼珠子转转,继而又转向不脸不信的嬴政方向,忽然发出“呜呜。”的声音,扭头往远处跑了去。
      “它跑了定是不会再回来。咳咳……”又是一阵抽挛,厚厚的衣服早已经汇汗成水。说他不相信任何人是不错的。
      木凌飞不置可否的没有反驳,只是道:“这个世间有时候人还不如动物。人若歹毒可是比毒蛇还可怕。”
      “也比那皇后手里的毒苹果可怕。”难得的嬴政现在还有这份闲心记得这些,还适当的没有反对。
      太阳已经落于山下,一轮圆月悄然爬上山头,柔柔的月光照铺射下来,正迎上一个人影背着一个竹篓慢慢的走着,不时的低头拔下一丛草,仔细的辨别着,见是自己想要的露齿一笑,放回背上的竹篓里。忽然一抹雪白的影子冲入他的脚下,大呼一惊,“小白?!你怎会在这里?我那两位师伯可让你出来了?”
      “吱吱。”算是回答,只是那雪亮的眼珠子一直瞅着那人。
      “师伯他只是担心你乱跑,还有这里可是大王的围场范围若是被大王看见了,你的小命就不保了。”顺顺它柔软的白毛,暖暖的甚是温暖,可是那小动物不安分一直咬着他的衣角往一处方向走着,“小白?”
      “呜呜。”圆圆的小脑袋回头,蹭蹭他的裤脚,“吱吱。”
      “小白定是有事吧。那个方向?”指指小白一直拉着他想走的一方道。回应的是,“吱吱。”
      随着天越来越黑,木凌飞发现嬴政的身子也是越来越冰冷,原本就已经是触之冰寒,现在就连着他们相接的衣裳也快要结成冰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估计会要冻死的。想到这里木凌飞慌神了,也顾不得什么,只有不知所措的搓着他的身子,希望能接着摩擦生热可以让他的身子暖一点,“大王……大王!”
      “没事……你在我怀里拿出……”啊!不能喊出来,这样的冰冷他早已经习惯了,不能……“呜……”
      木凌飞听见断续的声音,急忙伸进他的怀里,碰到的是更加的寒意,强自忍着,在他如冰的怀里的摸摸,碰到一个盒子,赶紧拿出来,是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有几粒药,鲜红的如同人的鲜血,到处一粒还有着淡淡的清香,“大王……可是这个?”
      点头,张开嘴将药吞下,慢慢的木凌飞感觉到没有刚刚那会冰冷了,稍微放下了心,“大王身上既然有药为何不早点吃?”
      “这药得来极其难得,不到万不得以是不能吃的。”这药他也就只有不到十粒而已,平常他就是在咸阳宫忍着也就过去了。
      但是木凌飞不解,“您是大王,想要几粒药也是不行吗?”
      “配药的人已经死了。”淡淡的一句话说出来,木凌飞便是不再开口了,又是一番寂静,只有一丝急促的喘息证明着他的身子还是很虚弱,直觉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这件事她还是越少知道越好,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让她心里一喜。果然是那雪狐找来了人。
      “小白可是这里?”那人站在洞口的不远处问着一直在他脚边的雪狐,雪狐“吱吱。”两声,算是肯定的回答。几步过去,看见那洞便知道这肯定是周围的猎人为了捕黑熊设的陷阱,现在不知是谁掉了进去,于是朝着下面喊道,“里面有人吗?”
      “有人!有人!”木凌飞急忙回答,只是那声音很熟悉,不敢确定的问道,“请问上面的谁?”
      “在下蒙恬!不会害你们的。”蒙恬也没有计较他们的多疑道。
      “蒙恬?!蒙大哥!我是凌飞!”得知是熟悉之人,心里更是高兴,转头看向一旁的嬴政道,“大王,我们可以出去了!”
      “嗯。”淡淡的颔首,却引起木凌飞的不满。
      “大王不觉得高兴吗?那可是蒙大哥!你的将军!”猛的对上一双厉眸,幽黑的如同上好的墨一般,让木凌飞心里一颤,暗自骂自己,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蒙大哥现在可还不是手嬴政的大将军呢。
      蒙恬在上面听见凌飞不知在对谁说话,“凌飞下面可还有别人?”
      “是……大王……蒙大哥先不要说这些,赶紧拉我们上去。”
      蒙恬一听是大王,立马去找来一条总够的长软藤,将软藤的一段牢牢的系在树上,再将另一段抛到下面,“凌飞,现在我拉你们上来。”
      凌飞扯扯软藤,确定这次总够坚韧之后,问向另一人,“我帮您?”
      “寡人还没有到需要人帮忙的时候。”经过刚刚一番折磨,原本英俊深刻的五官现在苍白的骇人,额头上还有晶莹的汗滴,长宽的衣袖被他一扎倒是利落许多,深吸一口气他不允许他的臣子看见他此刻的虚弱!吃力的站起身来,木凌飞想上前扶他也被他推倒一边,虚晃了一下才抓到软藤,“蒙恬!”
      这声“蒙恬”喊得气势雄伟,挠是多年习武的蒙恬听见这样的霸气忍不住从心里佩服,手上的劲道也更加有力,几个用力人已经拉了上来,垂头拱手,“见过大王。”
      “赶紧将木凌飞拉上来。”嬴政挥挥衣袖看向洞里道。
      等木凌飞上来之后,蒙恬忍不住问道,“凌飞怎么会掉进洞里?”
      “这个……”木凌飞悄悄看了一眼不说话但是气势压人的大王之后,忽然又看见一直蹲在蒙恬脚边的雪狐道,“我就是追这个雪狐才掉进陷阱里去的。”
      “小白?”蒙恬拍拍雪狐的脑袋生气道,“这下还看你以后敢不敢乱跑出来!小心一会回去让师伯看见揍你一顿!”
      “呜呜。”极通灵性的雪狐见状讨好的直蹭蒙恬的腿,不时的抬头看看蒙恬,再继续蹭,这一番动作直看得木凌飞心里一直称奇,果真是遇上灵性的动物了。
      “好了,好了,若是有幸见到师伯我一定帮你说好话行了吧?”蒙恬说完,雪狐高兴的吱吱乱叫。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拽他衣袖不解,“凌飞?”
      “蒙大哥。”凌飞凑近蒙恬低声说道,“大王现在身子不好需要赶紧回宫。”
      “大王。”瞥头看向此刻靠在树而又不输王者霸气的大王,他是习武之人自然可以听出不同之处,点头走向大王的后面,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大王的体内,“大王,蒙恬越距了。”
      过了片刻,再加上刚刚吃下的药丸,嬴政觉得已经好了很多,等蒙恬收回内力之时,忍不住点头称赞,“不愧是蒙将军的儿子!果然虎下无犬子。”
      “蒙恬还有疑问?”
      “你讲。”
      “大王体内的寒气想不是一时才有的,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吧,蒙恬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蒙恬是耿直的性子,心里藏不住事,更何况现在还是他们秦国的君王。
      “时间?是有很长的时间了吧,长的寡人就要记不得了,”赫然眼神一转,幽深的眸子蒙上一层比身子更深的寒意,让看到的人无不心惊害怕,“蒙恬,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咳咳。”木凌飞暗中拉拉蒙恬的衣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蒙大哥不如去找些干柴来先让大王驱驱寒?”
      “驱寒?可是,”蒙恬还想问下去,却暗中传来一阵刺疼,低下头便看见凌飞警告的眼神,才发觉自己是真的越距了,“大王请稍等,蒙恬去去就来。凌飞好好照顾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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