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真》别废话

8、第 8 章

　　“诶，你有没有听说高三二班有一个那里不太正常的同学。”那个人用手指了指头，“他们说那个人在厕所里自言自语呢！”
　　“啊，不会吧。”另外一个人吃惊的声音，“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我和你讲哦，据说他爹把他卖给了别人，他跑出来之后就疯了。”那个人压低声音的说道。
　　“我靠，这么缺德。”另外一人被怔住了，“那我们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了，万一一不小心刺激到他就麻烦了，只要不疯到我们头上，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对对对，你说的对。”两个人讨论的声音逐渐远去。

　　确认厕所里没有别人了之后，“李逍”说道：“我们好像火了诶，阿消。”
　　“是的。”李消冷静的说，“虽然这个火的理由不是很好。”
　　“还有，不要叫我阿消。”李消有点抓狂，自从昨天这个家伙突发奇想的叫了他一声阿消之后，就像开启了哪个按钮一样，阿消阿消的叫个不停，没事也要叫一两声，美名其曰拉进距离。
　　“为什么为什么，阿消明明很开心。”“李逍”在他面前双手撑着脑袋歪着头。
　　“没有，不要乱说。”李消忍着没看“他”，毕竟他深知自己在这货可怜巴巴的表情下撑不过一秒。
　　“可是我感觉......”“李逍”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就不见了。
　　“没有感觉，上课去了。”李消凶巴巴的对“他”说了那么一句，就推了厕所的门走出去。
　　“来了来了，等等我嘛，走的那么快，一点都不知道疼人的。”“李逍”跟在后面委屈巴巴的控诉。
　　李消在前面没说话，只是慢慢的放慢了脚步，听着后面人叫着一声声“阿消。”
　　叫的还挺顺耳的，李消想着。

　　“完了完了，李消。”李消刚坐下，就看着自己的同桌一脸的生无可恋，“要死了要死了。”
　　“怎么了？”李消问道。
　　“这两节课有模拟考试啊，你不知道吗？”李消仔细想了想。
　　嗯......什么时候讲的来着，我又梦游了？
　　季阳的前桌好像一直留着耳朵听着他们这里的对话，把手里的书卷成了卷，往季阳的头上一砸。
　　“啊啊啊，那个对对，这个你没听到，是昨天第一......嘶！陈恬！”
　　季阳还没说完，又被陈恬的“武器”挨了一栗子。
　　“这个是老师昨天讲的，你可能没听见。”陈恬在打完后认真的向他解释。
　　“谢谢你。”李消看这个情况也多少明白了，昨天“李逍”在教务室说的，都已经在他们这个楼传遍了。
　　陈恬应该也是听到了，特意绕着昨天那事说的。
　　“没事。”陈恬笑着回答他。
　　“你说和我说不是一样的嘛，为什么要打我。”季阳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的。
　　陈恬已经回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季阳的这句话，不然她可能会好奇季阳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好了同学们，这节课我们考试啊，规矩都懂的对吧，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收回去。”数学老师走进教室。
　　“再见，兄弟。这将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了。”季阳看着老师手里的卷子说道。、
　　这是他们数学老师的特色。老吴在平时布置的作业练习题都是基础简单的，唯独喜欢拿那些特难试卷的给他们做考试，大家经常是一片又一片的空白交上去的。
　　用老吴的话来说，都快要高考了，不能只见简单的，也见见难的。做多了，万一在考场上就能蒙出来了呢？
　　嗯，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有没有可能我只能写个解。

　　心里再怎么骂娘还是没办法，那就考吧。
　　“好了，卷子往后传，考试时保持安静啊。”老吴一边把试卷发下去，一边说，发完了就坐在讲台旁边的椅子上悠闲地喝茶。
　　卷子刚发下去，班里就没什么声了，只有一个例外。
　　在只有李消听到的声音里，“李逍”正在激情发言。
　　“我怎么不记得我之前见过这种类型的题。”“李逍”看着眼前的试卷十分疑惑，“他”顺着李消翻卷子的时间将正反两面看了个遍。
　　而李消才没工夫回答“他”的问题，他正忙着做题呢。
　　合格，合格，合格，保佑我合格。
　　这是他们班级收完试卷后的唯一愿望。

　　“保佑合格。”季阳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来！迎接风暴吧！陈恬说出你的答案。”
　　陈恬是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这数学成绩在他们班当然是数一数二的。李消和季阳则和大多数高中生一样惊叹于怎么会有人可以做出这样的数学题。
　　“......”陈恬面对季阳这种夸张的二臂行为，给予了他一个敷衍的微笑，“选择题的答案是......”
　　两人连忙看向自己草稿纸记下的答案，直到陈恬说完自己的答案，他们俩个人才慢慢抬起头对视了一眼。
　　嗯，是一样的惊恐。
　　“好兄弟。”季阳揽过李消的肩膀说道，“看来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
　　“不。”李消拒绝，“怎么可能一样，就算差不多我也一定比你高一分。”
　　“那不行，那不行。”季阳眼睛一转，想了个主意，“要是你比我高，你就要请我吃东西。”
　　“比你高还要请你吃东西？你金碗，捧着的啊？”李消冒问号。
　　“这不是要恭喜一下那个分数更高的嘛。”季阳义正言辞。
　　“嗯......”旁边站着的“李逍”慢吞吞的开口说话，“这不都是不合格嘛，为什么要恭喜啊？”
　　......李消沉默，李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这叫仪式感，你懂什么？”沉默了半天恼羞成怒的反驳了“他”的问题。
　　“好的。”“李逍”乖巧，“阿消说什么都对。”

　　“什么仪式感？啊，对对，仪式感。”季阳没太听清楚李消刚刚突然间说了什么，含含糊糊的附和他。
　　“可以。”李消被“他”这么一打岔也同意了这个仪式感，“那要是你分数比我高，你就请我吃学校门口的那家螺蛳粉。”
　　“no problem.”季阳笑着冲他比ok手势。
　　数学卷子批的快，毕竟看个答案还是很容易的，他们空的又多，对于老吴来说，那就是这些个奏折根本没有难度。
　　而老吴还有一节课在下午放学前，没错，就是最后一节课。这代表着他们将在今天直面自己惨痛的成绩。

　　“哈啊~好困啊。”季阳不断的打着哈气，眼神迷离。
　　屋外阳光正斜撒在树叶上，懒洋洋的大橘正躺在那片树荫里打着瞌睡。
　　“想想下节课要面对的数学成绩，你再睡觉。”李消把目光从窗户外睡姿分外妖娆的大橘身上移开看向旁边，“这样你就可以枕着阿姨亲切的问候睡得更香了。”
　　“这样我就可以枕着我妈的唾沫星子睡的更香了。”季阳幽怨的看着他。
　　“嗯，很正确。当然，还有我的螺蛳粉别忘记了。”李消提醒他。
　　“怎么会有人想要分数比我低呢？”季阳叹气。
　　“这不能怪我，分数还没出来呢。”李消认真的说，“我当然想要分数高一点，但要是真的没你高，螺蛳粉也是很想吃到的。”
　　“那玩意真的好吃吗？”季阳看了眼讲台上的老师，压低了声问李消，“那个闻起来臭臭的，我连摊子都不敢靠近。”
　　“不知道诶。”李消想了想说，“我没吃过。不过好像是有点臭，但是他们说很好吃的。”
　　“真的吗，那我也要试试。要是你比我高，我也要吃这个。”季阳说。
　　“别再废话了。”前面的陈恬低声的说，“老师朝你们看过来了。”
　　俩人赶紧低下头去，假装认真的看试卷。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些同学不专心，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小动作。”讲台上的温安安往他们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敲了敲黑板继续说道，“都给我看这里，头低到下面去看什么？”
　　“呦吼，点你呢。”“李逍”调笑他，“头低到下面去干什么？”
　　李消没回他，在卷子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几个大字。
　　“李逍”凑上去一看，

　　“你管我”。
　　可以的，很傲娇。

　　“我靠，不是吧，为什么你怎么高啊兄弟。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开挂了，哪里买的挂，我也去买一个。”季阳手里拿着两张试卷正在反复的作比较，一脸的不可置信。
　　“唉，没办法，实力。”李消叹了口气从季阳的手里拿回卷子故作遗憾的说，“本来想在瞒瞒你的，但现在我摊牌了。没错，你爸爸我就是那么牛逼。”
　　“去你丫的。”季阳笑着踹了他一脚，“说好的螺蛳粉啊，放学别走，多多少少得吃一顿治愈我内心的伤痛。”
　　“那不会，爸爸请你吃。”李消看着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了不少的成绩也十分满意。
　　“比阿消之前在家里自己做的练习错的少了诶。”“李逍”在旁边看着他手里的卷子说道。
　　那是当然，练习能是白做的吗？李消骄傲的在心里想着。
　　“嗯，阿消真棒。”李消毫不吝啬的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夸奖，过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擦，为什么这个语气这么像哄孩子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