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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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和甚尔都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已经确定要孩子，那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找齐炼金用的原料。
而难点也在这里，切嗣凭借记忆默写出来的东西都是魔术师那边的称呼，在这个没有魔术师存在的世界它们很可能叫其他名字，切嗣只能加上形状描述让甚尔把相似的带回来，他则在家里改造魔术工坊，炼金需要的场地和为了战斗所构建的场地有许多不同之处，重新构造要花费的魔力比构建新的场地所花费的魔力还多。
甚尔拿着这些年他和切嗣攒下来的钱到处跑，这堆东西的材料动不动就得上个几亿，而且还有并不是材料的风险，为了防止炼金失败还得多存几份，搞得甚尔都在到处跑的时候还接了几单任务防止付钱的时候卡空了。
也幸好切嗣不是个爱花钱的人，基本上出了购置新军火和日常开销外花不了多少，比起之前切嗣还是独狼的时候不得不亲自跑到各个地方跟军火贩谈，现在多了孔时雨这个消息灵通的经纪人，军火的价格都低了不少。
他们俩突如其来的反常也没瞒着孔时雨，就连那份材料收购单他手上也有一份，切嗣跟孔时雨说如果有相似的材料就买，多少提成让他自己扣，为此还给孔时雨留了张副卡，可以说非常财大气粗了。
如此不上心的做法让出钱的人没怎么在乎，反倒是给花钱的人整得心惊胆战。
这天，兢兢业业花钱的孔时雨先生抱着一大箱乱七八糟的材料来敲门，等切嗣开了门孔时雨几乎不敢认这个面容憔悴形如枯槁的男人是切嗣，眼球里布满了血红的神经，瘦弱的身躯几乎撑不起那件他穿了多年的黑色风衣。
孔时雨拒绝了切嗣想帮自己拿箱子的动作，自觉把这堆东西放在客厅中央，到底没忍住问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那家伙接了一堆任务就出国了，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丧尸变异了，喂，你真的有好好吃饭吗？”
切嗣眨了眨眼，连续几天没合眼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大脑运作变得缓慢，用了好久才从孔时雨那长串句子中分析出他的意思:“别担心，我没事，不是什么危险的工作。”
孔时雨怀疑地视线在切嗣脸上扫过，但还是蹲下和切嗣一起把箱子里的东西拆出来:“你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嗯……”切嗣沉默了一会，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就算现在瞒过去等看到孩子孔时雨还是会发现，“你听说过炼金术吗？”
孔时雨皱着眉回忆，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化学？”
切嗣笑了笑，他从箱子里翻出一块艳丽的红宝石放在了自己刚画好的法阵中央，那不知由什么画出来的线条居然开始闪烁起微弱的光:“你可以认为是魔法侧的化学，不出意外的话，十个月后你就能看见我们正在做的事了。”
孔时雨听的一知半解，不过知道切嗣自己有分寸就没再说什么，左右不过十个月的时间:“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那我就先走了。”
切嗣送走了孔时雨，马上就给甚尔打电话，孔时雨补全了他们所需要的最后的那份材料，既然如此那在外漂泊的甚尔也可以回来了，相信他不会想错过孩子的出生的。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先是一阵嘈杂，不过没过多久甚尔慵懒地嗓音就从听筒里传出:“怎么了，切嗣？”
“你那边已经解决了吗？”切嗣有些担心自己的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甚尔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断肢残骸，最后视线从自己脚下半死不活还在凑合呼吸的家伙身上略过:“放心吧，早就解决了。”
“没受伤吧？”切嗣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甚尔失神。
“没有，都是一群弱小的可怜的家伙。”甚尔单手举着电话，从脚下那家伙的身上拔出自己的刀。
“那就好。”切嗣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材料已经凑齐了。”
甚尔有些发愣，他不是个在乎血脉传承的人，就连同意拥有孩子都只是想让切嗣更在乎自己一点，但在将要实现的这天，他心里却更多的是恐惧:“……我……”
切嗣已经足够了解甚尔，知道他自卑的毛病又犯了:“你会是个好爸爸，我们有能力给孩子足够优质的生活，对吗？”
“……是。”甚尔蹲到了地上，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什么流氓头子，“我害怕……”
“别害怕，我们会一起面对。”切嗣笑了起来，他眼前浮现出甚尔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等你回来。”
甚尔已经记不清自己怎么挂断的电话了，他难得自己在的时候点了根烟，用脚踢了踢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兄:“喂，还活着吗？”
那位倒霉蛋断断续续地惨叫着，甚尔也没在意他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自顾自的抽着烟整理思绪:“这就要有孩子了啊……我本来以为还需要再等一年呢。”
“要不要买点东西回去？算了，回去和切嗣一起买。出去这么久果然还是得买点礼物吧？”甚尔低头问那个倒霉蛋，“喂，你有老婆吗？”
很显然现在那个倒霉蛋已经没法回答问题了，能喘气全靠那旺盛的求生欲支撑，喉咙里发出嗬嗬嗬地声音。
“啧，看来是没有了。”甚尔嫌弃的挪开视线，踩断他的脖子送了这个倒霉蛋最后一程。
甚尔最后还是带了大堆军火回来，切嗣对生活质量要求很低，也就只有武器还算常用，虽然都是些消耗品，但也聊胜于无。
谁知道真正进门时却卡住了，甚尔像是被主人踢出家门的黑犬，夹着尾巴垂头丧气地在门口徘徊，低声呜咽着，鼓不起勇气再踏入这件房子一步。
最后还是门自己打开了，切嗣看着甚尔惊愕地回头连头发都好像应激一样根根直立，完全就是被吓过头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打趣道:“堂堂天与暴君也会不敢回家吗？”
“怎么可能！”甚尔嘴硬的反驳，明明之间如何紧张，身体却不自觉呈现出最放松的一面，不知不觉中他的生活早就被蚕食，习惯甚至依赖切嗣，“我只是在想事！”
他承认，他或许已经被宠坏了。
“那甚尔想到什么了吗？”切嗣笑意盈盈地走到甚尔旁边，想拿走他手上的箱子，却被甚尔用手臂轻轻撞开。
甚尔抱着箱子在切嗣之前进门，把自己辛苦搞来的东西随手堆在坐垫旁边，反身去找切嗣，切嗣此时刚刚脱了皮鞋，一抬头就被甚尔搂在怀里，使用的力道之大简直恨不得要将切嗣揉入血肉。
“我不能……”甚尔抿住嘴，他不擅长坦露心迹，“我不能没有你。”
切嗣愣了一下，笑着反手搂住甚尔，语气轻松:“我也爱你。”
甚尔被切嗣的直球打的猝不及防，脸红了大片，把头埋在切嗣的颈旁不肯离开，鼻尖充斥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让他平静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他完全被宠坏了。
甚尔想到。
他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切嗣他的日子该如何生存下去。
那个雨天的选择，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他们抱了很久才松开，切嗣笑着问他旅程如何，是否顺利，甚尔嘴角下垂，眼中透出厌恶:“糟透了。”
切嗣眨了眨眼，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郑重地向甚尔承诺:“不会再留你自己了。”
甚尔没有反驳这点，他盯了切嗣许久，直到切嗣眼睛开始发酸才主动转移了视线，拉着切嗣去看他带回来的东西。
切嗣把箱子拆开，那是被分成好多部分的零件，切嗣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开始拼装起来，甚尔没有打断切嗣的乐趣，看着切嗣认真的侧颜，躁动不安的心这才算是安定下来。
“M82A1？！”切嗣翻来覆去在手里看了好久，眼中的惊喜不似作伪，“而且这么新的成色……居然是刚拆封的吗？”
“要不要试试？”甚尔没说自己花了多大功夫才找到它，所有的一切在切嗣面前都是值得的，他拆开旁边的盒子，不同口径的子弹呈现在切嗣眼前。
切嗣欲言又止，克制地放下被它翻来覆去看了好久的新宠，强行让自己的视线聚焦在甚尔身上:“不，它不会跑走，现在最重要的是……”
甚尔垂下眼眸，心脏跳的震耳欲聋:“已经可以开始了吗？”
“对。”切嗣手上干脆地把□□分解成零件，将它们重新收回盒子里，拉着忐忑地甚尔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里是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是十个月大的胎儿，被端正的放在法阵地最中间，胎儿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看着就像个做工精细的模型。
“还差最后一步。”切嗣听见甚尔加重了呼吸，“让他拥有灵魂。”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