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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头疼 ...

  •   齐怀澄洗漱后,走出房间时,沈斯伯和左瑎还在走廊里,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沈斯伯坐在轮椅上,气势汹汹,左瑎快要被他逼退到楼梯了。
      他抓住左瑎的手臂,沉声道:“怎么了?”
      左瑎扭头看他,顺势攥紧齐怀澄的手,有了底气似的笑道:“没事,我们在聊天。”
      沈斯伯抬眸盯着齐怀澄关心左瑎的样子,眉角暴起青筋,脸色青白几乎扭曲。
      齐怀澄走到沈斯伯面前蹲下身,“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又问左瑎,“小伯怎么了,我看他脸色不好。”
      左瑎从容道:“我也是看他熬夜后的气色不太好,问他要不要先去检查。”
      齐怀澄听到左瑎这样说,才稍微安心下来,他明白沈斯伯的任性,肯定是不愿配合医生,齐怀澄顾虑沈斯伯的身体状况,病情还没痊愈,又来照顾自己,说道:“走吧,我们先去检查。”
      沈斯伯挥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操作轮椅把自己关进房间。
      “小伯?”
      齐怀澄不明所以,让左瑎先去用早餐,自己担心地跟过去。
      他推开沈斯伯的房门,无奈地笑了,“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
      “我向你道歉,下次不会说那么过分的话了?”
      沈斯伯坐在床上,赌气道:“他说什么你都相信,哪天他把我害死了,一定是你递的刀子!”
      齐怀澄刚刚好转的头痛又开始发作了:“左医生怎么可能害你?我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帮凶?”
      他对待沈斯伯就像是哄着乱发脾气的孩子,明明沈斯伯已经在工作上独挡一面,偏偏和自己相处时就幼稚得可怕,实在没办法把他当作成熟的男人沟通。
      齐怀澄坐在他身旁,耐心地劝道:“小伯,你对左医生的偏见太大了,对他真的很不客气。”
      “他是你的医生,就算你们没办法成为朋友,你也该给他最起码的尊重,懂吗?”
      沈斯伯怒不可遏,脸色更加难看,“我对他已经够客气了,就凭他刚刚说过的话,我早就该把他赶出去!”
      齐怀澄搓了搓额头,沈斯伯总是这样,脾气越哄越大,“他说什么了?”
      “你自己问他去!”
      “好了,我们不提了。”齐怀澄拉着被子盖在沈斯伯身上,“听我的话,乖乖睡一觉,你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和缺觉有很大关系。”
      沈斯伯横眉立目,他是指责自己乱发脾气?
      刚要发作,齐怀澄握住他的手,向他保证:“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不会再喝那么多,让你担心了。”
      他态度诚恳,手掌又那么宽厚温暖,沈斯伯不想原谅他,但齐怀澄就是有魔力,能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齐怀澄拥着他的肩膀,放他躺下休息。
      沈斯伯呼吸着他身上清新凌冽的须后水味道,躺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软绵绵的,像是说着梦话:“如果你和他和好,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齐怀澄震惊,“怎么可能?”
      “小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沈斯伯眨着墨黑色的眼睛,倦意弥漫,薄薄的眼皮渗出青紫色的血管,没了戾气,那双深邃的眸子,多情又无辜,“你有了男朋友,是不是连家都不回了?”
      “不会。”
      齐怀澄心疼地瞅着沈斯伯的睡颜。
      他合上眼睛,揪着齐怀澄的手腕,所以我不让你和他好,不让他做你的男朋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沈斯伯安心地睡着了。
      齐怀澄抚过他额头的发丝,露出阴郁的眉眼,沈斯伯从小就很没有安全感,但他会伪装出冷傲的外壳,只肯在没人的时候暴露给自己看。
      等沈斯伯睡熟后,齐怀澄从他的房间出来,在花园找到左瑎。
      他沏泡着一壶玫瑰花茶,穿着白衬衫坐在藤椅上安静地看书。齐怀澄一时不舍得打扰美好的如同油画般的画面。
      左瑎见到齐怀澄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他睡了?”
      齐怀澄点头,坐在左瑎身旁,叹了口气,“昨晚辛苦他了,我还说了让他伤心的话,这次确实怪我。”
      左瑎皱眉,“你真的觉得是自己的问题?难道没想过是沈斯伯要的太多?太过分?”
      “什么?”
      齐怀澄看向他。
      左瑎说:“你觉得沈斯伯对你真的有对兄长的尊重吗?”
      齐怀澄突然不懂,左瑎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的感情其实没那么简单?”
      “原来如此。”
      齐怀澄淡然地笑道。
      左瑎错愕地睁大眼睛:“你知道?”
      齐怀澄抬手比了一个和桌子平行的高度,“他和沈斯侯两人在这么小的时候就说要我做他们的男朋友。”
      “两人因此大打了一架。”
      左瑎哑然,顿时忍俊不禁。
      齐怀澄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班长向老师表白吗?”
      左瑎点了点头,“当时轰动了全校。”
      “因为老师拒绝他的示爱,所以班长觉得丢人,不惜跳楼威胁。”
      “年纪小,又那么偏激,没办法辨别和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齐怀澄反问,“你觉得那真的是爱吗?”
      “听说班长和我们的学姐在一起,刚刚举办过孩子的周岁宴,一家三口,家庭幸福。”
      “对自己做过的糊涂事,悔不当初。”
      左瑎认真地听着,齐怀澄又问:“你觉得沈斯伯的心态和班长有什么不同?”
      “现在沈斯侯已经找到自己的伴侣,只不过沈斯伯比他更固执,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齐怀澄自嘲地笑:“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沈叔叔,沈叔叔和卫叔叔放心让我陪伴他们,我却搞得一塌糊涂,所以我必须让我们的关系回到正轨,不能让他们失望。”
      左瑎摇头,他很想反驳,很想说沈斯伯不一样,他对你的感情并不纯粹,那种从眼神中流露出的渴望,就像天性和本能,是没办法隐藏的。
      但左瑎不能再深入这个话题了,他答应过沈斯伯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保护病人的隐私是医生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更何况哪怕自己告诉齐怀澄,沈斯伯偷偷吻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觊觎他,齐怀澄真的会相信吗?
      也许沈斯伯说得确实不错,自己和沈斯伯分开那么久,自己真的了解他吗?
      左瑎言归正传,“这几天你有没有好好考虑我们的事?”
      上次被拒绝后,左瑎应该再给彼此一点时间,可他等不及了,尤其是沈斯伯在一旁虎视眈眈。
      原来他以为自己和曾经的恋人重逢,就像是一杯极品的茶,值得仔细欣赏后再品尝其中味道。但如果有另一个人同样觊觎这杯茶,那他不介意,率先占为己有,再慢慢回味。
      齐怀澄瞅着他笑而不语,左瑎惊喜:“快说。”
      齐怀澄当然在认真地思考,这是对追求者最基本的尊重,“等小伯的病情好转,卫叔叔和沈叔叔也该回来了,他们会照顾沈斯伯,然后我们去岛上度假,尝试重新开始。”
      左瑎由喜转忧,自己还是要等,如果之前齐怀澄这么说,他是开心的,可是只要想到沈斯伯,左瑎就开心不起来。
      齐怀澄一门心思扑在沈斯伯身上,左瑎知道自己不能怪他,因为他早有言在先,目前没办法全心投入在一段感情中。
      “你不想吗?”
      齐怀澄看出左瑎好像并没有那么期待,左瑎连忙否认,“没有,我当然想。”
      “甚至已经迫不及待了。”
      齐怀澄憧憬道:“那坐岛是卫叔叔和沈叔叔举办婚礼的私人岛屿,我们都很喜欢在那里度假,你一定会喜欢的。”
      “对了,我还要介绍你和他们认识,我很敬重卫叔叔和沈叔叔,他们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一定也会很喜欢你的。”
      左瑎谈起条件:“既然你要把我介绍给你的长辈,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齐怀澄挑眉,“尽管开口。”
      “从今天起你要接受我正式的追求,上一次是我为了出国甩了你,现在让我弥补当初的错误,好好享受被我追的乐趣吧。”
      “哈哈!”
      齐怀澄靠在藤椅上哈哈大笑,左瑎是温暖开朗的人,出国后更是热情奔放,他的直球快要把齐怀澄击昏了,打得男人高兴得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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