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八仙故事之韩湘子和白牡丹》圣路易思

9、韩湘子学《古兰经》

　　原来这韩湘子是经常去西市的，他并不是去看胡商的珠宝象牙，而是看看药铺里的药材，如乳香没药和犀角之类的新鲜事物。那天韩湘子走入化觉巷，看到了木牌楼上写着“大清真寺”，想起刚才在回人小贩买的腊汁肉加馍，这“清真”又是什么意思呢？突然想起了家乡的“清蒸鱼”了。正要走人牌坊看看里面如何，突然出来了两个穿回装的女子：“哎，你要上哪里去？”
　　韩湘子答道：“我不知这里面有什么稀奇的，想进去看看。”
　　“想进去？你是我们□□吗？”二女子问道。
　　“难道是□□就可以进吗？”湘子问。
　　“当然了，这里是清净之处，不许你这样的凡人随便进入的，除非，除非你知道我们说密语。”
　　韩湘子突然想起了吕先生也念过的密语，难道这□□也会用密语吗？
　　“可我不知道密语啊？”韩湘子说。
　　这俩个女子相对一笑，说：“侧耳过来，让我告诉你。”
　　于是韩湘子便侧耳过去听听是什么密语。
　　“ 珈答，珈答，以后你想进来就向我们大声念这密语就成了。”
　　韩湘子于是念道：“珈答，珈答…” 没想到这二女子竟然大笑了起来。
　　“不得无礼。”走过来一个着装华丽的女子，说：“不得对汉人开这种玩笑。”
　　原来“珈答”是奶奶的意思，这两个□□女子竟然骗韩湘子管她们叫了奶奶。
　　“请问小姐如何称呼啊？”韩湘子问道。
　　“我是这里阿訇的弟弟的女儿，也就是这清真寺主持的侄女，叫赛利阳。刚才多有得罪了。羽儿，潇儿还不过来道歉…”
　　于是韩湘子和她们相互认识了一下，才知道这赛利阳是个阿拉伯人，难怪长得挺特别呢，乌黑浓密的头发，皮肤很白净，高鼻梁，大眼睛，不是汉人女子的样子。而这个□□女子也打量了一下韩湘子，看到他眉目端正，相貌清秀，到有几分仙气，不像是凡夫俗子，心中暗自喜欢上了，脸也突然红了。
　　羽儿和潇儿是赛利阳的丫鬟，没事的时候在清真寺门前把门。不过如果想要进入的人的确要会说些密语。这时潇儿就教给韩湘子如何说□□密语：
　　“La illaha ill Allah, Muhammadur Rasul Allah”
　　韩湘子虽然不知其意，但很快就背过了，这几个人就笑嘻嘻的，一起走进了这清真寺，走过了石牌坊，看了看牌楼，又到了省心楼，走到了凤凰亭，大家便坐在那里听韩湘子讲自己看过听过的奇闻异事，而韩湘子由于有这些女子在，也没有真正地好好看景色。时候不早了，湘子不好和她们多呆，就准备告辞。而赛利阳问道：“湘子，不知下次何时再来玩啊？” 韩湘子脸一红，说到：“等我下次路过此处时再来找你们玩吧。”于是便匆匆地离开了。
　　而这次韩湘子从韩府出来深感孤独，有家不能回啊，便想起了赛利阳，一直想去找她，那天和她们说笑的场景又浮现再了眼前。可是自己一个男的，不好去找这个外族女子吧，自己向来是不对女子有什么留恋的，万一自己…不如干脆把她当成个小妹妹吧。于是又走去了清真寺。
　　今天倒也奇怪，怎么那两个看门的不见了呢，韩湘子又走过了木牌坊，便迈步入大门，门后出来了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头上缠里一圈布，身着白袍子，向韩湘子问道：“年轻人，来这里做什么。”
　　韩湘子突然想起了上次学的密语，便急忙念了出来：
　　“La illaha ill Allah, Muhammadur Rasul Allah”
　　这大胡子上下打量了湘子一番：“啊，原来你也是敬拜真主的。来我带你进去。”
　　韩湘子和大胡子来到了省心楼，才仔细观看了观看。这省心楼是个三层八角檐的塔楼，听大胡子说凡入内的人都要在此省察自己的内心是否对他人有过亏欠之事的地方，如果有就应该先立刻去解决，再来敬拜。这省心楼上也是宣礼召唤众信徒聚集礼拜的至高点。
　　他们又走到了凤凰亭，看到这凤凰亭呈六角形，飞檐尖顶，两侧的三角形也好似两个牌楼，加上中间的真是左右翘翼相连，貌似凤凰展翅啊。韩湘子走过亭子，看到了后边的小池塘，韩湘子心想，“哎，真是人去楼空啊。”
　　“你不能再进去了，前面是大礼拜堂，你必须要净身洗脚后才可以进入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大胡子说。
　　“对不起，我其实不是来敬拜的，只是来….来看看的。”本想说找人，但又怕不妥。
　　“那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韩湘子说：“那不过是几个小妹妹教我念的用来进大门的咒语。”
　　大胡子一听，“扑哧”一笑，心想原来是这样啊，所以我跟着你到要看看你是来干什么的。
　　大胡子忙解释到那并不是什么进门的咒语，把它翻译成汉语才知道是：“万物非主，唯有真主；默罕默德，是主使者”的意思。
　　韩湘子听得好奇，自己今日实在是情绪低落得很，被叔父无端地责骂，有没有遇上赛利阳，干脆和这个大胡子聊聊吧，便问道：“这‘万物非主，唯有真主；默罕默德，是主使者’是什么意思呢？”
　　于是二人坐在凤凰亭中，大胡子向韩湘子讲起□□信仰来。
　　据大胡子所说，“清真”是幽静高洁之意，而□□的□□信奉一位名叫阿拉的创造天地山川的众生的独一真神，因为万物都是这位真主阿拉所造的，所以阿拉命令他们不允许跪拜任何有形象的东西，而这个默罕默德就是阿拉派下来告诉人们阿拉的最后信息的使者，也就是从天上下凡的阿拉伯仙人。
　　大胡子又说起来他们的祖先的故事，而韩湘子听了不少，但也听不明白：一会儿说我们都有共同的祖先叫阿丹，后来发了洪水，是努哈的大船救了八口人。而□□和什么犹太以色列人有共同的祖先叫易卜拉欣，然后是穆萨的十诫律法。还有一个叫“伊萨”的大先知，是纯贞女麦尔彦之子，被称为“麦西哈”的又颁布了新的法典，受到了阿拉的保护，显示过若干个奇迹，什么医治盲人和坡脚的，平定风雨，还能让死人复活，并预言过默罕默德的诞生。
　　大胡子说的韩湘子似懂非懂，但大胡子说他们□□人和汉人不同，有自己的习俗，因为他们不吃猪肉，而且□□女人不允许和汉人通婚。这时韩湘子竟想起了赛利阳来了。
　　到了快傍晚了，韩湘子告退，走回韩府，想起韩愈对自己无端的发怒，实在不敢进去，可又无处可归呀，结果翻过院墙，睡到了马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