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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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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不知岳成岭到底是什么情况,做戏做足一点儿也更容易骗过去,但亦暄宁一招一式都避开司落的要害,根本不会伤到他,他想趁着亦暄宁不注意蹭破点儿皮。
他用金弦在亦暄宁手腕上沾上的那一点儿的血已经失效,他们的识海已经没有了联系,而且他也不好直接说话告诉亦暄宁他的想法。
所以他将金弦直冲亦暄宁咽喉扫了过去,想等亦暄宁仰头避开的一瞬间在他剑上见点儿血。
计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在亦暄宁仰起脖颈的那一霎那,司落就见那脖颈白皙修长,凸起的喉结在那脖颈上霎是可爱,而且亦暄宁微阖上的眼也没了平日里的冷淡,就在司落出神的时候,亦暄宁已经起身。
司落心里一乱,没算好距离,侧身擦着长剑而过时他心里暗叫不好,当时他就知道这伤口肯定不小。
亦暄宁的灵力还在司落的伤口处涌动,灵力进入皮肉、经脉,一寸寸地修复着那深可见骨的剑伤。
“师尊剑法绝伦,身法绝佳,我看晃了眼,一个不小心就撞狠了。” 司落微微挺了挺背,他觉得自己这也不算瞎说,确实是看晃了眼所以才受伤。
亦暄宁看着那慢慢恢复的伤口,听着司落的瞎扯,觉得真该让这小妖疼着,这胳膊不要也罢,不过他手中的灵力还是源源不断的进入到司落体内。
亦暄宁总觉得这小妖太过放肆,但也总是拿他无可奈何。
亦暄宁灵力纯澈,并且司落修为不浅,所以不一会儿伤口就恢复了七八成,亦暄宁拿着药递给司落:“自己上药。”
司落无辜地看着亦暄宁:“哥哥,疼。”
……
亦暄宁冷脸把药扔过去,司落也没再缠着亦暄宁给他上药,他轻笑出声然后打开药瓶。
“疼——”
“又流血了——”
“不行了——”
“不会是毒药吧——”
“我要死了——”
亦暄宁:“……”
这小妖戏太多了!
亦暄宁没心思看司落演戏,淡声道:“刚刚怎么回事,岳成岭怎么会在这里。”
司落也不再胡闹,解释道:“我在红梅林遇见他,岳成岭化成你的样子说要杀我。”
当时司落一人在红梅林喝酒,正喝的开心就见有人穿过梅林走了过来。
司落眯着眼看着走过来的人,大声道:“哥哥,一起来喝酒啊!”
突然来人拿出一把长剑,一剑劈向司落,司落对亦暄宁没有防备,只能抬手挡住那剑锋。
鲜血滴落,司落触碰到剑锋时,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幻术,他自嘲地笑了笑,真是阴沟里翻船,在他面前用幻术真是找死。
就见那人冷声道:“司落,对不起了,为了拯救苍生,我也是迫不得已。”
司落在对上那人的目光眯了眯眼,敢扮作亦暄宁的样子,倒是要看看你想干什么,先放你一马。
司落召唤出手中的金弦,厉声道:“找死!”
然后那人就闪身后退,往玉尘殿的方向去了,司落立马就知道这岳成岭还是想让亦暄宁杀了他,或者说想让他和亦暄宁反目。
既然这样那就满足他,就陪岳成岭演完这一出戏,司落抬腿就追了出去,直追向玉尘殿中。
司落说完,整个玉尘殿又陷入沉默,不知亦暄宁在想什么,司落看着亦暄宁什么都放在心里的样子就有些不爽。
司落看着手上还有上药时留下的血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亦暄宁,迅速伸出手去抓亦暄宁的手腕。
亦暄宁一个闪身躲过了司落的偷袭,眉眼中刮起一阵冷风,看着司落那染着血的手,冷声道:“去洗手。”
“血月之夜,岳成岭要你去干什么?”司落边去洗手,边问
亦暄宁道:“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司落沉吟片刻,又问道:“要我去吗?”
亦暄宁扫了司落一眼,凉凉道:“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
司落道:“哥哥不让去,我就悄悄去,哥哥让去,我就跟着哥哥一起。”
亦暄宁:“还真是坦诚。”
司落坐在亦暄宁对面:“在哥哥面前,当然坦诚。”
“是吗?”亦暄宁看着司落,“那你留在我身边想知道什么?”
司落想了想:“我说我觉得这玉尘殿很熟悉,你信吗?”
亦暄宁看着司落的眼睫,像是要看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司落眼瞳颜色稍浅,烛火映上去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司落眼中晃动。
司落上完药还没有穿上衣服,亦暄宁余光能看到司落紧实的腹肌,他甚至能看到司落胸膛的呼吸起伏,那胸膛正中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亦暄宁垂下眼睛,他突然感觉自己心里缺了什么,一阵风从他心中穿透他的身体。
又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心中,不上不下,亦暄宁难受地皱了皱眉,他抬眼又看着司落胸膛上的伤痕。
从伤痕的形状就可以看出,当年这伤口的狰狞,亦暄宁不自觉地抬手像是想要触碰上去。
他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后又落下,淡声道:“把衣服穿上。”
亦暄宁看到司落刚刚有一霎停止起伏的胸膛,又恢复了刚刚的呼吸节奏。
司落默默地起身穿上了衣服,他手心微微出汗,他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他总觉得这浪涛要将他淹没。
“你那伤是怎么回事。”亦暄宁的声音从司落身后响起。
“百灵之魄,总会有人想要。”司落随意道。
玉尘殿又是一片沉寂,司落没话找话:“哥哥,收我为徒吧,这样我就是你的了,也没人敢觊觎我这灵魄了。”
亦暄宁看着司落穿衣服的背影,淡声道:“敢觊觎你的人不都死了吗?”
“岳成岭呢?”司落道,“他可想让你杀了我。”
“你说这岳成岭也真不心疼你这弟子,”司落转过身看着亦暄宁,“万一我真伤了你呢。”
亦暄宁:“小妖,别不自量力。”
司落忍笑道:“不过我当然不会伤了哥哥。”
“你还不走吗?”亦暄宁逐客令下的明显。
司落看了看窗外的月光,道:“哥哥,我刚帮你套出岳成岭想干什么,而且我还受了伤,你就这么过河拆桥吗?”
亦暄宁:“……”
亦暄宁袍袖一振,进了里屋。
啪——
侧殿的门应声而开,司落看着亦暄宁的背影,笑着大声道:“那就多谢哥哥收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