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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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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司落看着眼前的亦暄宁道:“你不是想杀我吗?动手啊。”
亦暄宁皱眉看着他,这小妖发什么疯。
啪——
破空声响起,司落手中红色金弦直直地向亦暄宁打来,那利弦直逼他身侧。
马上就要见血见肉,只见亦暄宁微微抬手,然后就见那红色金弦堪堪停在亦暄宁手中。
亦暄宁手中灵力涌动,金弦末端垂了下来,像是把那金弦中的灵力截了下来,亦暄宁沉声道:“干什么?”
“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司落看着亦暄宁,轻声道。
紧接着,金弦上的红光更加耀眼,亦暄宁也在手中灌注了更多的灵力来制住这红色杀器。
亦暄宁正想说什么,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抚过了自己手腕,他余光一扫,是那爆发着杀气的金弦,只是扫过他手腕上的那一截毫无杀气,以至于他都没有防备。
那金弦轻轻地在他腕骨上一勾,就在亦暄宁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线艳红。
亦暄宁看着那抹红色,微微蹙眉,那金弦撩过他的腕骨时,可以说的上是温柔。
下一刻,司落冲亦暄宁眨了眨眼,厉声道:“拿出剑来!”
亦暄宁:“……”
亦暄宁不再犹豫,手中灵力翻滚涌动,破开虚空从中抽出一把长剑,细长剑身映出亦暄宁压低的眉眼,剑锋凌厉发出寒光。
剑气森然凌冽让人胆寒,雪白剑光四射,剑意迅捷无双直冲司落。
锵——
司落甩手用那金弦挡住了这一剑,金弦顺着剑锋缠上了那利剑,金弦附着剑身直窜向上,迅猛无比。
眼看那发着红光的金弦就要攀上剑炳,亦暄宁手腕轻转,角度刁钻地抽出了长剑,摆脱了那金弦的攀附纠缠。
“哥哥,剑不错,叫什么名字。”
亦暄宁沉声道:“无名。”
“这么好的剑没名字多可惜,送我吧,我给它个名字。”
亦暄宁刺出一剑,淡声道:“想的到美。”
尖利的金属撞击声不断,司落手中的金弦变化诡谲多端,亦暄宁的剑法也神出鬼没。
转眼间两人已经打了十几个回合,司落道:“哥哥,小心。”
那金弦直冲亦暄宁咽喉而去,亦暄宁仰身擦着金弦而过,金弦又从他身后刺了过来,亦暄宁手中的长剑也斜劈下来,直取司落左肩。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整个玉尘殿中。
亦暄宁瞬间收了剑势,眉心重重一跳,司落左肩臂膀染上了一片鲜红,把司落的红衣染成了暗色,那金弦也收了回去,而他的长剑上还滴落着鲜血。
亦暄宁离司落极近,他蹙着眉,微微仰头冷脸看着眼前的人,司落眸光微垂看着他,眼中含着一些笑意,嘴角微勾,耳边的几缕黑发轻轻飘落,朱砂耳珠上细碎的光如星子般闪动。
亦暄宁冷声问道:“干什么?”
司落也轻声道:“哥哥的剑我当然要受着。”
司落见亦暄宁脸色阴沉,然后低声解释道:“哥哥,做戏要做足。”
亦暄宁冷着脸没说话,司落也故意让那血气飘散开来,浓郁的血气在屋里挥之不去。
忽然就听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这天下苍生和一个杀人无数的怪物,孰重孰轻你还是分的清楚。”
是岳成岭的声音,他的声音低哑,不似以前清朗,只能依稀听出往日的样子,而且岳成岭每次露面都戴着巨大的黑色斗篷,不让任何人看清他的脸。
在既望集外如果不是司落打落了他的斗篷,看到了那张没有皮肉的脸,亦暄宁甚至也不敢确认是岳成岭。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岳成岭变成了现在这样,那低哑的声音又响起:“血月之夜,带着百灵之魄来见我吧。”
话音结束,整个玉尘殿陷入沉寂,亦暄宁看着司落被鲜血渗透的左肩皱着眉没有说话。
片刻后察觉岳成岭已经离开,亦暄宁才冷声道:“好玩儿吗?”
当时司落的金弦在他手腕轻撩出一线血红时,亦暄宁就知道那不是他的血。
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腕骨上的血是司落的,因为他听见那小妖在他的识海里放肆。
“哥哥,有人想让咱们打起来,演一出戏如何?”司落的声音在亦暄宁识海响起。
“是谁?”
“岳成岭。”
“何必要这样?”
“看看这岳成岭想干什么?”
“见到人开口问便是。”
“他会见你吗?而且他会说吗?哥哥,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
司落用自己的血,让他们识海互通,两人在一瞬间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然后亦暄宁也不知怎么,还真就遂了司落的愿,配合他这整场戏,但司落没告诉他要真的见血。
他知道是演戏,所以一招一式都避着要害,可这小妖非要往他剑上撞!亦暄宁反应也极快,立马收起剑气,但防不住有妖要作死啊。
他觉得自己和司落呆久了,也变得莫名其妙地和他胡闹,亦暄宁看着司落受伤的肩膀,道:“脱了。”
司落:“嗯?”
“这剑伤恢复的慢,”亦暄宁看着司落的肩膀,淡淡道,“这胳膊还想要的话就脱了。”
司落像是不觉得疼一样,笑了笑:“哥哥,心疼了?”
亦暄宁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司落。
司落也不再得寸进尺,很有眼色地乖乖脱了上衣。
大概也是疼的,亦暄宁拿药回来,看见司落脱衣服的背影,他看见司落轻轻呼出一口气,肩背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司落将衣服放在一旁,背对着亦暄宁坐好,亦暄宁蹙着眉,走上去查看,,虽然他收了剑,但伤口还是几可见骨,血肉横飞,司落背脊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司落身材极佳,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左臂上的伤口看着可怖,但有种说不出的力量感。
伤口还流着血,亦暄宁伸手轻轻放在那伤口上方,温和而纯澈的灵力涌向伤口。
玉尘殿出奇的安静,司落突然有些不自在,开口道:“伤口深吗?不过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亦暄宁:“疼吗?”
司落肩背僵了一下,他没想到亦暄宁能问出这样的话,他正准备开口说点儿什么。
就听那声音又响起:“下次再用点儿力,就不必问深不深了。”
司落:“……”
对,再用力胳膊就没了,还真是不用问深不深了,司落轻笑一声,他听出来亦暄宁声音里有些不悦。
司落解释道:“一不小心,撞狠了。”
亦暄宁:“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