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月舞》撒莎

12、16

　　翌日·大庆殿
　　“有事奏来，无事退朝。”总管太监例行公事。

　　“臣有事启奏。”襄阳王迈出列位，取出信函一封呈上，抱拳言道，“臣今日截获一封密令，命令边关重将抗拒皇令留守原地，微臣十分担忧，下令彻查，方发现此信竟出自八贤王之手，不知八贤王作何解释？”

　　“臣毫不知情。”八贤王抱拳说道，眼神凌厉地瞪向襄阳王。

　　“哦？可这上面的花押可是八贤王你专用的，只有你与你的亲信方才知道，其他人又如何会用？”襄阳王冷笑着看着八贤王，任他千张嘴也休想解释清楚。

　　“朕也想听听解释，八皇叔。”赵祯微怒地看着八贤王，唇角带着冰冷的笑。

　　“臣……”八贤王刚欲辩解，却又被庞太师打断。

　　“老臣有话不知该说不该说。臣近日发现京城内有人里通外国，泄漏朝廷机密，臣查到信函数封，特呈予皇上御览。”庞太师冷冷一笑，从袖内抽出书函数封放于呈盘之上。

　　皇帝看后，更是大怒，猛然站起身将信纸甩到八贤王脸上：“八皇叔，八王爷，不知这些你又做何解释？”

　　“臣实在不知。”八贤王抓起信笺一看，大惊，急急说道。

　　“陛下，八贤王向来精忠爱国、贤明有加，断不会做出此等叛逆之举，还请陛下明察。”包拯躬身上前说道。眼前的情况让他一时弄不清状况，但说八贤王会做这些事也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不管如何总是要查个清楚才好。

　　“包卿所言有理。”赵祯略是点头，沉声说道，“理藩院执事薛慕华，立即待人彻查八王府，朕和众臣工就在此等你消息。”

　　“臣遵旨。”薛慕华领旨急急而出。

　　半个时辰后，薛慕华脸色苍白进了大殿，呈上书函数封：“此乃在八王府书房的观音像内发现，请陛下御览。”

　　“好你个八贤王、八皇叔，枉朕对你如此信任，而你居然私通辽国意图谋反。难怪你当日对朕所提出的意见多番阻拦，攻辽不可，改制亦不可。哼！”赵祯不怒而威，冷冷言道，“殿外武士听令，摘下此人朝冠，脱去此人蟒服，将此人拖出宣德门外斩首示众，大小家眷一律流放，以儆效尤。”

　　“臣冤枉……臣冤枉啊……”八贤王的声音不断传来，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皇帝冷冷哼了一声，手一摆，便径自下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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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皇叔，差不多了。请上车吧！”江紫云立于车门前淡淡而笑，“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好。”八贤王看了一眼大庆殿，露出淡淡的笑容。一切终于要到收网的一天了。覆上江紫云为他准备好的假面具，坐进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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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辽使耶律昊于驿馆被刺身亡。一日后，辽帝接获消息大为震怒，认为宋朝无心和谈，二十万辽军直压宋辽边境。同日，襄阳王犯上作乱，数万人军队围攻京城，京城之内一时惶惶不可终日。年轻的皇帝却并无担忧之色，只是微微一笑，说要陪同军民共同守城。

　　“王爷在忧心什么？”黑夜羽看着襄阳王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

　　“赵祯这小子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被围了城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让本王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襄阳王看着城楼上赵祯心平气和的样子，心里的焦虑越来越多。

　　“也许他是故意装出这副模样欺骗王爷呢？”黑夜羽说道。一黄口小儿能有多大能耐？

　　“不，本王从小看赵祯长大，他有多少斤两本王心中有数。若不是另有他着，他决不会如此安定。”襄阳王冷冷说道，他到底遗漏了什么？“对了，展昭哪里去了？”

　　“王爷不提醒，我到的确忘了，近几日来确实未曾见过展昭。”黑夜羽恍然说道。

　　展昭为人侠义爱国，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会不管。如果他在城内，必会出来守城，可是到现在却连人影都没有见到，这实在太不对劲了。如果展昭不在京城那么他会去了哪里？如果只是被包拯派出去办公，此时夜必会赶回京城，可是迟迟未到……难道赵祯早已发现了他的计划，展昭早已去找了援兵，所以赵祯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黑夜羽，通知亲近部下，暂且退离此地，留下两万人于此，静观其变。”襄阳王眯眼说道。

　　三日后

　　赵祯一直平缓地眉头微微皱起。五日了，展昭地援兵竟然迟迟未到，京城内地粮食基本所剩无几，战士们困倦不已，连续五日不眠不休地守城彻底地拖跨了他们意志，如果援军再不到……正自担忧，只见敌军后方一股狼烟滚滚而来，为首两人蓝衣白衫正是展昭和白玉堂，这让皇帝精神大振，总算是赶来了。

　　虽然接了圣旨听了紫云的话去贝州与建州调兵，然而展昭的心中仍是将信将疑，就怕紫云又是骗他，到京城传来八贤王斩首的消息更让他悔恨万分，以为自己又上当受骗，差点冲回京城。但白玉堂拉住了他，觉得事有蹊跷，劝他再等两日。直至第三日听到襄阳王谋反围攻京城的事才终于定下心带兵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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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看样赵祯、展昭是早有预谋，事先已然知情。”黑夜羽看着军前战马之上舞的仍是那样稳健的展昭恨恨说道，“否则，贝州、建州之军也不可能赶来的如此迅速。”
　　“说的不错，本王也是如此觉得。”襄阳王说道。可是他们是如何得知的。

　　“看样有人泄了密。我觉得极可能是沧月宫主。她几次三番阻挠我杀展昭，必是与其有关。”黑夜羽看了眼襄阳王沉默不语的表情说道。

　　“哼，沧月宫主，本王待她如上宾，她却如此回报本王，本王定放他不过。”襄阳王冷冷说道，“不过，我们并不知道沧月宫主的真面目啊！”

　　“我到有一计。我的‘赤血掌’至阳至刚，唯有沧月宫的‘寒月神功’方可解救。既然，沧月宫主对展昭的事如此关心，不如由我用‘赤血掌’重伤展昭，那么沧月宫主必会现身救他，那么我们就知道沧月宫主到底是谁了。”黑夜羽勾唇说道。他本也不想杀她，但是她自己找死，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就依你之计。”襄阳王微笑说道。黑夜羽既想除掉展昭和沧月宫主就随他好了，反正对他而言没什么损失。不过，他还是该先回襄阳王谋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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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站到战场上，那么任何的仁慈手软都成了致命伤。战场就像一个脱离于世俗的血腥世界，除了杀死对方，你别无其他存活下来的方法。展昭曾经想要留手，他并不想伤了那些无辜的宋军，可是这绝不是一个可以手下留情的地方，当所有人被战场的喧嚣、血腥所感染杀红了眼时，那唯一还想手下留情的人便可笑的很。在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的时候，展昭才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难怪以前紫云总会笑着调侃他过于仁慈。剑光划过，不再留情，每一招每一势都凌厉起来。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白玉堂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被一群士兵围住，不过他出手既狠又辣没人能在他身上占到便宜，虽有几道血痕到只是轻微的小伤。然而看叛军的抵抗到让他起了怀疑，显然现在叛军的指挥者技术平平，完全不像襄阳王久经沙场的老练。难道襄阳王竟然不在其中？那他又会去了哪里？正边舞边猜想着，一道凌厉血影伴随着少女呼唤“小心”的声音直逼而来，欲分身而顾却已不及，一掌重重打在身上，顿时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昏迷时还隐隐听到白玉堂惊慌的喊声，仿佛看到白玉堂焦急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