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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哗——”怜刚走出城堡,天上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心里的痛意在此刻清晰起来。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路人们都惊恐地看着在大雨里跌跌撞撞、又哭又笑的她。
      她只是想起了无渊,想起有无渊在的日子,整个世界的风雨都对她绕道而行。
      她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这样的目光下,走出了人群,走出了繁华,走出了色彩斑斓。她只想回到那片荒原。
      她在黄昏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却发现荒原已不再是荒原,靠近宫殿的土地上长出了一片绿意。怜这些天都只待在宫殿的房间里,偶尔出来也是骑马匆匆而行,从来没有留意过已经司空见惯的荒原。
      她看着那片绿意生长出的位置,忽然想起以前她曾经看到无渊蹲在这块地上,那是她来到这里的第十一天。她问无渊神神秘秘地在做什么,无渊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原来他想让荒原开出花来。
      她缓缓走近那片绿意,却在看清的那一刻,泪水潸然而下。那是一片浆果树的种子长出的幼苗。
      无渊曾经跟她说,他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多送给她一颗浆果,只要她一直陪着他,总有一天,他就会送给她他的所有。浆果也是,人也是。
      可是,他种下它们的那时,她不过才陪他走过了十几天啊,为什么他那么早就准备好给她他的所有了?
      她又跌跌撞撞地走进宫殿,突然感觉到脚边传来暖意,低头一看,是那只最早来到这里的小兔子,是那只……那只尿在无渊身上的小白兔。可能是饿了吧,她想。
      带着小兔子向它们的窝走去,里面的小灰兔和旁边的小狐狸也闻声跑了出来。她朝摆放它们食物的位置走去,却看到那里已经堆好了许多它们的食物。
      难怪啊,难怪那天她以让无渊给它们喂食物为借口在他走后给他下毒,而他那天反常地花费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原来,自始至终他什么都知道啊。
      她忽然好想那条蠢龙啊。

      怜坐在床边看着夕阳与黑夜交换了一个温情的吻,然后黑夜降临。
      怜与无渊相识的第五十天,怜亲手杀了无渊后的第五天。
      怜躺在那张在四十四个夜里与无渊同床共枕的床上,死在了无渊最爱的夜晚。
      今夜死神降临,繁星灿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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