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发挥能力（白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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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要买这里的房子？！”房产中介从瞌睡中惊醒，嚯地站起来，手臂下压着的文件被扫到地上，他又手忙脚乱地弯腰下去捡，“失礼了！请等一下！”
黑泽零环顾这间窄小凌乱的办公间，办公间只有这一位员工，存放房产档案的柜子落了一层灰，昏黄的夕阳渲染雾蒙蒙的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介收好文件，连连鞠躬致歉，“这片的洋楼房产都归我们管，交通方便、环境安静优美、价格还便宜。您想看哪一栋？”
黑泽零从档案柜底层直接拿出一叠翻看，中介一点不介意对方失礼的举动，殷勤地倒水招待。
黑泽零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栋，抽出来，放在堆满杂物的办公桌上。“就它了。”
中介看到介绍，热情一秒消退，甚至翻了个白眼：“你这种听到传闻跑过来找刺激的混蛋我见多了！想看你自己去看，死了别怪我！”
“它现在属于谁？”
“要买就买，不买就别问那么多，对你没好处。”中介说完又坐回原位，抻了抻袖子准备继续打瞌睡。
“你是混黑/道的吧。”黑泽零手指与这句话一同落在了中介的头顶。
“啊痛痛痛……”中介被头顶那根手指压得抬不起身，纹有浮世绘浪花的手臂徒劳地挥舞，“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老大是谁啊！”
头顶的声音继续自顾自道：“太好了，黑/道更容易打交道，我需要跟这栋房子目前的权属人谈一谈。”
黑泽零看中的房产，就是这片住宅区房价跌停的罪魁祸首、噩梦开始的地方，最初原属于一个叫佐伯伽椰子的女人。
中介被迫领黑泽零来到目的地，站在洋房铁门外再也不肯进去。
“上一任负责这栋房子的中介叫铃木达也，也死了。我整理过这栋住户的消息，凡是进去的人都死了。”中介压根不敢直视这栋楼，搓搓手臂，眼角余光时不时瞄大路，准备一有不对劲就逃跑。
黑泽零抬头看二楼，问：“现在里头是空的？”
“当然！谁敢住进去，白送都没人要。”
二楼窗口处，穿睡衣的女人站在白纱帘后，面无表情地俯视黑泽零，夕阳下，女人的身形清晰可见。
黑泽零冲她笑笑。
就说嘛，世上怎么会有鬼呢，多半是贫穷的流浪汉或者拮据的家庭主妇，为了免费占据一处容身之地闹出的噱头。黑泽零贴心地想：他会解决房屋权属人的烦恼，然后雇佣这家人当服务人员——自己得到房子，这家人得到薪水丰厚的工作，双赢！琴酒经常不在家，自己总跟邻居蹭饭也不是办法嘛。
“您看完了吗？看完我们就回去吧。”中介恳求道，他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好。”黑泽零欣然允诺。
回去路上，黑泽零和中介聊起这片住宅区其他空置房产的情况。
这片社区的空置房屋都属于一个叫“疯狂88人社团”的组织，组织头目叫强尼·莫，是中介的顶头老大。强尼·莫头顶还有一个老大，名叫石井御莲，目前已升任东京黑/道老大，文雅点说法叫——东京审议会会长。
说起老大的老大，中介一脸敬仰之情：“我们御莲老大超级超级厉害，简直是宫本武藏在世！一把武士刀从东京砍到大阪，再从大阪砍到东京，刷刷刷眼都不眨！哇！”
黑泽零想：看来又是一个在马克沁发明后还钻研剑道的高手……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又”？
这块房产投资是石井御莲上位前夕，和东京黑/道斗争时一点不大不小的失误。收服东京各个黑/道团伙，不仅要武力上征服，也要经济上压制。石井御莲时隔多年从美国回来，不太了解东京近期的情况，竞争对手引诱她做出错误决策，买下这片房价洼地。
石井御莲失去一大笔资金，竞争对手失去自己的生命，事实证明，对黑/道来说，战斗力才是终极的决定因素。
“你们想过解决这里的麻烦吗？”
中介摇头：“老大他们请过和尚巫女，还找过牧师，根本没用，还把命搭上了。”
“其实，我是一个道士。”黑泽零郑重宣布。
一天后，听这句话的人从中介小哥换成社团大哥。
强尼·莫跪坐在黑泽零对面，眼部的加藤面罩遮蔽了情绪。
“你是中国来的道士？”
面对对方的怀疑，黑泽零矜持地轻轻颔首，“龙虎山，正一教，子虚真人。”
“你有什么目的？”强尼·莫质问道。
都混黑/道了，没那么天真相信天上掉馅饼。
又过了半天，坐在黑泽零对面的人换成一位穿老气男士旗袍的女人，她有着一张带有东方风韵的欧美面孔。强尼·莫坐在她身侧，手扶武士刀警戒。
“我是苏菲·斐泰尔。”女人用熟练的华语自我介绍。
“贫道子虚真人。”
苏菲得体地微笑，这种微笑曾出现在世界各地的黑手党家族顾问脸上：只有技巧，没有感情。“很抱歉，并非我们故意怠慢怀疑您。看我的着装您也能够猜到，我曾在华国学习过，贵国教授我伟大的智慧和神奇的技能，我本人感激不尽，并且十分信任华国的神秘力量。”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嘛，这个心理各国人民都有。毕竟自己国家多年来喝符水/吃牛粪/卖御守/撒圣水……谁不知道谁怎么回事啊，糊弄久了就没新鲜感了。
黑泽零云淡风轻地说：“正一派授箓考核内容之一，便是收服作乱的妖物鬼怪，还一方百姓安定。华夏境内清缴多年，妖鬼踪迹难寻，故贫道远渡东瀛，寻找契机。”
苏菲·斐泰尔已经信了几分，一是对方看上去很靠谱……长这张脸的男人没必要骗黑/道，骗富二代千金不是更安全？二是她相信东京地界还没人有胆子骗到疯狂88人社团的面前。
疯狂88人社团跟香港铜锣湾那些打上半天贴个OK绷回家找妈的混混不一样，他们真的会拿武士刀砍人！然后灌水泥扔东京湾！
苏菲试探问：“您打算如何解决那栋房子的问题？”
“请权属人允许贫道住进去，而后自有办法。”
苏菲完全相信了对方。不管是真货水货，住进那栋房子，一切自会分晓。
“解决完房子的问题，贫道在东瀛游历期间是否可以继续暂住于此。”黑泽零用顺带一提的口气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苏菲大方地说：“只要您能解决我们的麻烦，这栋房子就送给您。”一栋不值钱的鬼屋，换一整片区域房产升值，简直赚大了。
面对房产有条件转让的法律文书，黑泽零叹息，一脸不在乎金银俗物的高雅淡漠，“何必……”
苏菲·斐泰尔和强尼·莫内心感叹：不愧是来自神秘华国的道士！
“不愧是东京第一社团，财大气粗。”黑泽零小心地揣好法律文书。等他跟“鬼屋”住户谈好，就能顺利免费拿到房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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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零开开心心回到家，却骤闻惊雷。
“出差？”
“嗯。”琴酒考虑牛排煎几成熟，要不要剁两朵西蓝花顺便加热一下。
黑泽零不满他的敷衍，钻进厨房刨根问底。“到哪里出差？多少天？跟谁去？去做什么？”
按理说杀手满世界做任务很正常，但是琴酒干杀手活计的说法都是“处理一批猎物/鼹鼠”，“出差”这个词，可太新鲜了。
“福井县若狭湾美国岛，时间不确定，BOSS、同事、客户，考察。”琴酒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归期不定啊……”黑泽零沉思：“那——今晚我要换个姿势。”
嚓——牛骨刀在平底锅划出一道浅白色的痕迹，破坏了锅底防黏层。琴酒举刀斜瞥黑泽零，“你说什么？”
“我说啊。”黑泽零乐观地说，“今天让我来吧！我学了很久！一定没问题。”
琴酒扭头，继续煎牛排，决定当没听到。
黑泽零决定当琴酒默认了。
给牛排翻面的时候，琴酒手肘碰到遛到他身边探头探脑的黑泽零，皱眉：“别碍事。”
“噢噢，牛排我要吃七成熟。”黑泽零左右看看，见厨房水池边有土豆，便拿了一个大的清洗外皮，方便琴酒做土豆泥，一边干活一边接着问：“考察什么？”
“岛上有一个据说长生不老的女人，活了近一百三十年。”
黑泽零笑了：“你们老板真有童心。我猜那个岛屿一定很偏僻。”
“的确。”琴酒说，“你对此有什么高见？”
“世界上有很多长寿之乡，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户籍管理混乱。二战结束至今不过五十五年。没念过书记不清自己的年纪的，为了逃兵役的，趁乱冒名顶替的，还有欧美那边，为了逃避遗产税假扮自己父母祖父母的……所谓长寿秘诀不过如此。”
琴酒意有所指道：“失忆了，这些东西倒是记得很清楚。”
黑泽零自信地直起腰：“失忆的我也很靠谱，对吧！”
琴酒轻哼，没搭话，转而道：“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考察这件事的真假。”
“一个偏僻小岛特意传出这个噱头，八成为了搞旅游业，生活不容易，没必要拆穿嘛。”黑泽零根本不觉得这是真的，他把削好的土豆递给琴酒：“加芝士和水蒸熟，不要加糖。”
琴酒接过土豆，“如果是真的……”
“是真的话，那个女人将死无葬身之地。”黑泽零哈哈大笑，“你知道人类为了长生不老，做过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吗。Gin，你身在黑/道，应该明白世界上最可怕的罪恶不在地下，而在天上啊。地狱血流成河，他们不必在场！”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发挥能力（白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