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云溪/雅柏菲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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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云溪亲妈 @伊藤熙子的生日，所以专门写了一篇生日无偿贺文送给她
让我们祝熙子小姐生日快乐，更多的话放在文末了。
（1）
“云溪，抱抱！”
粉发的小女孩半蹲在地上，拍着手里的小皮球。听到熟悉的呼唤，她循着声音的方向，一蹦一跳地扑向身穿双鱼座圣衣的男人。
“抱！抱！先生。”
被毒物浸染多年的小女孩，心智开化的晚，明明是七八岁的年纪，却跟牙牙学语的婴儿一般，吐字含糊不清的，只能用一些单音节表达自己的意思。
看着扑过来的小女孩，男人忍不住勾起嘴角，手一拉，一下子就把小女孩抱了起来。他用食指勾了勾小女孩的下巴，问道：“我出任务的时候，云溪乖不乖呀？”
小女孩眨巴着翠绿色的大眼睛，反应了好几秒，才缓缓点点头。
“老师，云溪她不吃饭。”
闻声而来的蓝发少年，小声地将女孩这几天的表现全盘托出。
男人哈哈大笑，轻轻地掐了掐女孩的脸蛋，换上略微严肃的口吻，训道：“为什么不吃饭？”
“不吃。”
“不吃的话，云溪会生病哦。”
“不要。”
许是被问烦了，女孩皱起眉毛，动弹着身子，想从男人身上下去，结果不小心弄掉了自己的皮球。
“球！球！”
她瞪着眼睛，目光紧紧跟随着在玫瑰花田间滚来滚去的皮球，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大。眼看着皮球越滚越远，她的声音越来越尖。
看小女孩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少年连忙跑过去，替她捡起了皮球。
“喏，云溪，还给你。”
抱到球的女孩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男人见状，把女孩放到地上，揉了揉她的头，让她玩的时候注意点，不要受伤。转身对少年使了个眼神，示意跟着自己进房间。
“上次教你的技巧，练得怎么样了？”
“我一直有在练习。”
“那来检验一下吧。”
（2）
鲁格尼斯养了半年，总算把云溪养胖了。
摸着小姑娘圆乎乎的脸蛋，再对比回忆里，初见时瘦骨嶙峋的模样，鲁格尼斯啧啧感慨道：“云溪真可爱啊，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
而且这孩子一点都不怕生，只要遇到穿盔甲的人，就会举起双手，咧着嘴角说抱！抱！
可惜碍于她身上的毒血，那些圣斗士也不太敢抱太久，通常都是轮流抱一下，玩一下飞高高的游戏，就把人送回玫瑰园门口，然后隔着好远，喊双鱼师徒俩出来接人。
“老师，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云溪原本低着头玩着乌鸦座送她的玩偶，听见雅柏菲卡的声音，无视了正在跟她讲话的鲁格尼斯，迈开小短腿蹦跶着扑向走过来的雅柏菲卡。
“阿鲁——”
她拖着尾音，一脸期待地看着雅柏菲卡。
被这股真挚的视线注视着，雅柏菲卡先是拍了拍衣服，确认没有黏在衣服上的玫瑰花刺，才把小姑娘抱起来。
“云溪，要喊‘雅柏菲卡’。”
“阿鲁。”
“Al-ba-fi-ca。”
“阿鲁。”
见雅柏菲卡教导无果后，鲁格尼斯摇着头，好笑不已地说道：“看来她已经认定这个名字了。”
先前他们以为是云溪发音不标准，说不清那些音节。于是借来孤儿所那边的识字书籍，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教她怎么念三人的名字。
结果发现她明明会说雅柏菲卡的全名，偏偏就是喜欢称他为阿鲁。
对此，鲁格尼斯说这是云溪给雅柏菲卡取的爱称，让他好好受着吧。然而雅柏菲卡不信邪，每次云溪喊他阿鲁，他都会执拗地纠正她。
他一遍又一遍，十分认真地教，云溪一遍又一遍，十分认真地喊他阿鲁。
（3）
听说凌云溪拜阿斯普洛斯为师后，雅柏菲卡有拜托过关系相较于别的圣斗士来说，比较要好的马尼戈特，替自己去训练场看看云溪练得怎么样。
云溪曾经在玫瑰园待过的事情，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因此，在雅柏菲卡询问她近况的时候，马尼戈特一惊一乍地，问他怎么知道凌云溪这号人的？
“她刚来圣域的时候，是我和老师带她的。”
“这样啊。”马尼戈特摸着下巴，邀请他跟着自己去训练场逛一圈。
“你想做什么？”雅柏菲卡一脸狐疑。
马尼戈特嘻嘻笑着，说道：“当然是带你去见她啦。”
雅柏菲卡本想拒绝，奈何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索性跟着马尼戈特的步伐，一起前往训练场。
一路上，马尼戈特不停地挑起话题，试图同这位高冷美丽的同僚搭话。可惜的是，雅柏菲卡似乎不太想搭理他，甚至一旦察觉出对方有靠近的意思，他就会避之不及地往旁边迈一大步，一直到双方距离安全为止。
“麻烦你带我来这了。”
马尼戈特原以为他会走过去，跟人姑娘打个招呼什么的，未曾想他绕到石头堆积成的小山后面，找了个角落偷偷地观察起了场地里的情况。
“额——你这，嗯？”
“怎么了？”雅柏菲卡不悦。
“你不去和她打个招呼吗？”
“不了。”
马尼戈特没听出对方话音中的落寞，他一手撑在石壁上，看着阿斯普洛斯暴揍亲传大徒弟的场面，摇了摇头，一脸唏嘘：“阿斯普洛斯这人下手是真的狠啊，我觉得要是云溪那孩子在你手上，说不定还轻松点。”
在他手上学习，能好到哪里去呀。
撇去各种能力，站在竞技场上单纯比拼体术的话，雅柏菲卡有信心不输给任何一人。
要是云溪真被送去了双鱼宫，只怕……
“你下半身不稳，一会儿再去做几组基础训练，知道吗？”
可能顾忌是女孩子，阿斯普洛斯语气特别温和。待指点完，确认女孩都听进去了，才带她做起基础训练。
看看看着，雅柏菲卡忽然回忆起几年前，才到他腰间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喊着阿鲁，一会儿让他抱自己，一会儿央求他陪自己玩的样子。
当年吐字不清，只会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往外蹦的小女孩，如今成为了保护雅典娜的圣斗士候补。面对老师的严苛训练，被打倒了，她会从地上爬起来，兴致高昂地喊一声再来。
“她看起来很好。”他喃喃着，心头感触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
马尼戈特劝他进去见一面，毕竟来都来了，连个面都没见成的话，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没必要。”
她本来就比别的小孩晚熟，记忆力也不大好，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早忘记他了。
雅柏菲卡敛着眸，无视了马尼戈特叽叽喳喳的声音，循着来时的路离开了训练场。
其实这样也好，他想，血里带毒的他已经没法像小时候，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了。
索性就这样慢慢淡掉吧，对她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4）
雅柏菲卡以为他再也不会同凌云溪产生交集了，结果没想到，有天他们居然会一起执行任务。
看着眼前出落得落落大方的少女，他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好像印象里，她还是那个才到他腰间的小姑娘。眨眼的功夫，她就长成了模样不亚于东方少女的漂亮孩子，穿着白银圣衣，小声地向他问着好。
“您好，我叫凌云溪。”
少女的脸颊上染着一抹绯红，翠绿色的眼睛倒是一如当年那般清澈。
“我是双鱼座圣斗士雅柏菲卡。”
他还是喜欢当年蹦蹦跳跳喊他阿鲁的小姑娘，雅柏菲卡这样想到。
趴在阿斯普洛斯背上的东方少女睡的正香，哪怕周围的水声再怎么吵闹，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考虑到阿斯普洛斯背了她一天了，雅柏菲卡主动提出换自己来背她。
“思枫应该快醒了吧。”开口的是云溪，她抬头看着暗下来的天色，说：“再这样下去，她要睡一天了。”
“感知大地的时候，不要分心。”
老师严肃的口气，让云溪不禁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她撅了噘嘴，把手放回到地上，继续感知起了方圆百里的气息。
旁观着他俩的对话，雅柏菲卡脑海里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或许阿斯普洛斯比他，还有鲁格尼斯都适合当云溪的师父。
正因为她是他们二人养大的，加上又是个女孩子，所以在训练的时候，他们可能不忍心对云溪下狠手。遇到一些困难的练习，也许云溪撒个娇，他俩就会放她一马了。
这样一想的话，云溪跟着阿斯普洛斯对她来说，确实是件好事。
即使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云溪留在双鱼宫，他一定会比现在的阿斯普洛斯严苛百倍。但那又如何呢？
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如果。
就在此时，睡了一天的东方少女总算是醒了。
雅柏菲卡偏头看过去，问她有没有事？
少女惨白着一张脸，露出一个逞强的微笑，空中的水流缓缓打出一行字：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你现在没事，”雅柏菲卡撩一下耳边冰蓝色的长发，“好了，快从人家身上下来吧，阿斯普洛斯背了你一天了。”
余光一瞥，云溪跪坐在大地上，正歪着头注视着他们，呆愣的模样还是跟当年如出一辙。
雅柏菲卡忍俊不禁地笑了，少女却把这抹微笑当成对她的嘲笑，鼓着嘴问他在笑什么。
“我在想早上的事情。”
这话一出，阿斯普洛斯也忍不住笑了，云溪反应了几秒，也嘿嘿笑了出来，只有少女气鼓鼓地坐在台阶上，暗自生着闷气。
（5）
“这样好了，云溪你和雅柏菲卡去西面的乌希马尔，我带着思枫去北面的图卢姆。”
考虑到时间紧迫，阿斯普洛斯迫不得己做出了兵分两路的策略。
虽然很早就产生过两人一组做任务的念头，但当机会来临的时候，雅柏菲卡并没有他以为中的那么开心。他以为自己会很高兴，毕竟那是好久没见，当做师妹看待的妹妹。
可经过一路的试探，他可以肯定少女忘记了自己，忘记了玫瑰园的往事。
现在的他于少女而言，只不过是一位不熟悉的黄金圣斗士罢了。
雅柏菲卡忍住内心的酸涩，问阿斯普洛斯为什么不带云溪一起做任务？
“因为她得像云溪那样，学会感知水下的情形。”
【靠，这个b肯定没安好心，雅柏菲卡救我！】
少女头上的水流不受控制地乱动起来，一看就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得亏阿斯普洛斯站在她前面，不然要是被看到了，多尴尬呀。
雅柏菲卡叹了一口气，为她找起了借口：“思枫只是个拥有小宇宙的普通人罢了。”
“相信我，学会这个技能，对她很有帮助。”
话都说成这样了，雅柏菲卡也没辙，只能朝一步三回头的少女摆了摆手，然后跟着云溪的步伐走进了丛林中。
一路上，二人相顾无言。
偶尔雅柏菲卡会问她地面上的情况，可少女只会用摇头点头来表达内心的想法。
起初，他以为她因为怕生，心里还纳闷哩，明明小时候那么活泼，哪怕是遇到不认识的人，也会举起手臂求抱抱，怎么现在就一副害羞怕生的模样。
后来仔细观察一番后，他发现她就是单纯的呆萌。
就比如说现在，他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小姑娘先是朝他眨眼睛，思考了几秒钟，才慢慢摇了摇头，认真道：“我觉得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那你饿吗？”
“我想留着肚子，回去吃思枫做的菜。”
“她做的菜确实好吃。”
“是吧！我也觉得！”云溪眼睛亮晶晶的，在夜色的衬托下，仿佛一块成色极好的翡翠。
一时之间，雅柏菲卡思绪纷乱如麻。
初见时，那个行为诡异，不会说话，只会大喊大叫的小姑娘，与面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单纯少女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让他不禁产生了恍若隔世的错觉。
就好像，鲁格尼斯老师只是送她去双子宫学习了几天。
等她学成归来，鲁格尼斯老师也就回来了。
说不定某次任务归来，他们就会站在玫瑰园的门前，问他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鲁格尼斯会拍着他的肩膀说，真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徒弟，而后让云溪给他展示一下在双子宫，学到的知识。
“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云溪很厉害，真不愧是阿斯普洛斯教出来的徒弟。”
刮起的微风，吹走了雅柏菲卡眼中的一抹湿意，也吹醒了所有的幻梦。
（6）
威尼斯出任务的夜里，为了防止被偷袭，雅柏菲卡和马尼戈特便打算轮流守夜休息。
马尼戈特睡醒了，来找他换班。可躺在床上，雅柏菲卡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坐到马尼戈特对面，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他们先是聊了聊这次任务的情况，任务聊完了，就聊起了别的有的没的。
比如雅柏菲卡一直很好奇，少女在帕米尔的往事——关于她和阿释密达的往事。
“你应该不知道她的身世吧，”马尼戈特喝了一口水：“她年纪很小就觉醒了小宇宙，她爹妈以为这是一种病，多方打听后，带她来找白礼老头。结果路上遇到了马匪，马匪杀了她爹妈后，她一怒之下，用雨杀死了在场的所有人。”
“最后是白礼老头把她捡回来的。”
“她年纪小，听不懂藏文和希腊文，只有白礼老头看得懂她在写什么。后来发现，她看得懂阿释密达手里的佛经，也就是说，当时整个帕米尔，只有阿释密达和白礼老头能跟她交流”
“我听史昂说，思枫刚来帕米尔的时候，整夜整夜的哭，被子上，枕头上全是她的眼泪。阿释密达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件事后，大半夜在她房间外面念佛经，把人哄睡了才回自己房间。”
“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吧，从那之后，阿释密达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甚至阿释密达来圣域，她也跟着来圣域。”
末了，马尼戈特忍不住笑道：“还好她跟着来圣域，不然我想加餐，还得跑到帕米尔，那多麻烦呀。”
看他喜上眉梢的模样，雅柏菲卡有些嫌弃地别开眼睛。
一瞬间，气氛降到冰点，安静的有些诡异。
听着柴火燃烧的声音，雅柏菲卡鬼使神差地主动问他想不想知道云溪的过去。
“说说？”
那就说呗，于是雅柏菲卡撇去了关于他的部分，只是讲述了云溪来到圣域前，以及在玫瑰园的故事。
云溪的过去，尤其是来到圣域前的过去，残忍到哪怕是见惯生死的马尼戈特都忍不住皱起眉毛，他啧了一声，说那帮苗疆人真是心狠手辣。
“是啊，我的老师用了一年多才纠正了她身上的坏习惯。”
“这么小的孩子，他们怎么下得了手啊！”
雅柏菲卡又继续讲了起来，他讲起了云溪小时候的表现，比如她喜欢偷偷跑出玫瑰园，站在门口，求路过的圣斗士抱抱她。
印象最深的一次，她碰到了去训练场视察的教皇大人。
说不清话的女孩哪里认识教皇呢？她只知道这是一个穿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爷爷。
这位爷爷面容严肃，明明看到她的时候，皱了皱眉毛，却还是把她抱了起来，捏捏脸蛋，让她下次不要乱跑。
“我当时追出来，看见她被教皇大人抱在怀里的时候，简直被吓一跳。”
“确实，如果我在现场的话，我也会被吓到。”马尼戈特换了个姿势坐，随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
后来的故事就是所有人知道的那样啊。
云溪被送去了孤儿所，几年后，因为感知大地的能力，被阿斯普洛斯发现，向教皇大人主动申请收她为徒。
“你后悔吗？”马尼戈特冷不丁问他。
雅柏菲卡没说话，只是苦笑一声，说他曾经以为云溪会一直待在玫瑰园。
可鲁格尼斯直到送她离开，才告诉他，等小姑娘血里的毒慢慢消退后，她就会被送到圣域的孤儿所统一安置。
就像他直到死前，才将双鱼座最后的修行告知于他那样。
后记：
站在新砌的坟墓前，看着与周围老旧墓碑格格不入的新碑，雅柏菲卡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仰起头，迎着风口，强撑着不让自己泪洒当场。
马尼戈特问他后不后悔，他觉得是自己不后悔的，可所有的心理建设直到看见这座坟墓的那一刻，轰然倒塌。
明明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问他讨要了一枝玫瑰，说要送给照顾自己的侍女姐姐。谁能想到再见时，已是天人两隔。
他甚至没来得及听她再喊一声阿鲁，她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天，雅柏菲卡穿着出外勤的风衣，在墓地待了整整一天。等到夜幕降临，他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双鱼宫。
所有人都知道阿斯普洛斯的悲怆，却没有人知道雅柏菲卡心中的苦楚。
至少阿斯普洛斯有着为云溪报仇的机会，而他什么都没有，只能留在圣域，期盼着重伤的少女醒来。
从那以后，雅柏菲卡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圣战上。
为了迎接圣战的到来，他费了很大的心思在后山的魔宫玫瑰田里。为此，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在花田中，迎战了三巨头之一的米诺斯。
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到此终结，未曾想，来自东方的少女阴差阳错之下，居然救了他一命。
修整完毕后，他站在星之魔宫前，捏紧手上的玫瑰，俊丽的容颜上坚定无比。
“与诸位同僚一场，是我的荣幸。”
“让我们在地狱里重逢吧。”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云溪/雅柏菲卡
